第241章 白氏離開,看病

第241章 白氏離開,看病

別看白母在白氏的跟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但在白父的跟前,她壓根兒就不敢這麼做。

白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看清楚了,年輕的時候就不是個東西,經常跟小寡婦勾勾搭搭的,也經常去青樓玩。

正是因為看清楚了,她失望、絕望、痛恨過了,白母在知道大兒媳婦跟白父勾搭一起,她才並沒有那麼生氣。

也是不想讓三個孫子,因為他娘身上發生了這些事情而對女人非常的痛恨,或者不敢娶妻生子,或者無法娶妻生子!

她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別人而已。

嫉妒之心,她早就沒有了!

讓白氏離開這個家,只是不希望自己的閨女被人禍害了,僅此而已!

可白母從來沒有關心過白氏,自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白氏,所以白氏就算是到了死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關心自己,才將她趕出家門的。

也不知道白母其實什麼都明白了,也什麼都看透了,因為看明白了,看透了,所以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淡然,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氏因為身上劇痛,爬起來的速度非常的緩慢,看到安樹恨不得衝過去將她一把抱起來,帶著白氏離開。

白氏艱難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裡的衣裳,然後將衣衫慢慢的穿在了身上,這件衣裳雖然破爛不堪,非常的陳舊,也是一件能夠讓她保暖的衣裳,不會讓她因為寒冷而被凍死。

衣裳穿好了以後,白氏深深的看了一眼父母的屋子,旋即深深一嘆,慢慢的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既然自己的父母不想要自己了,那她就離開吧,繼續留在白家也是受苦受難的命,說不定哪天都會被他們打死。

與其落個被打死的下場,不如去外面乞討,尋找新的生存辦法。

對,安雲當初被童家趕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她去往了縣城,在市場街道上,找了一份活兒干,雖然沒有攢下多少銀子,但是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白家不能留下,安家更不可能回去,她只能在外邊流蕩。

可是到了這一刻,白氏的心裡非常難受,落得如此下場,那純屬是自己作出來的,如果自己當初老老實實的跟著安樹過日子,不去肖想那些有的沒的,那麼現在一定過得非常的幸福,安樹對自己一直都非常的好,也是自己將他惹得沒有辦法了才打她的。

以前家裡那麼多落魄貧窮,他都很少說自己一句重話,現在安家條件已經好了起來,房子蓋好了,還有一大筆的存款,這樣的日子誰不羨慕啊,可是自己卻作死的離開了安家。

白氏想到這裡,眼淚刷刷的又流淌了下來,如果現在自己回去,安家人真的不一定會接納她,想起兒子對她露出失望的眼神,白氏心痛得如同刀割。

她的孩子啊,幾個月不見他們心裡實在想念的很,可是自己的父母不讓她離開,回去看一看孩子,哪怕是過年也不讓她回去。

十月懷胎生下的兩個孩子,可是心頭肉呀,當初自己無情無義的離開肯定傷到了他們的心,又那麼長時間不回去看他們,說話不算數,彥嘉和小蓮一定非常的失望吧。

白氏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走去。她完全沒有發現那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就在門口躲著,偷偷的看著她離開白家。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好久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現在又是晚上,白氏還沒有走出鎮子,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了,肚子更是咕咕的響著,眼前有一些發黑,白氏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是很好,可是現在她該如何解決眼下的困境呢。

走的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鉛一樣,萬分的沉重,走個路,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安樹慢慢的跟在白氏的身後,看著白氏有氣無力的模樣,再也無法忍受了,他大步的跑了過去,一把將白氏給抱了起來。

「媳婦兒,回家吧!」抱起白氏之後,他只說了這一句話。

白氏只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腳步踏空,而後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圍了起來,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眼前的男人,登時間,整個人都懵掉了。

安樹?他怎麼會在這裡?今天可是元宵佳節呢,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難道他不應該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吃著湯圓嗎?為何會出現在鎮子上,而且還是大半夜的。

回家?她還可以回家嗎?

可當安樹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彷彿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彷彿一直漂流在海洋里,終於找到了停靠的碼頭。

因為安穩,白氏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因為安穩,白氏完全放心將自己交給安樹,她知道安樹不會跟白家人一樣對待她的。

她相信安樹!

安樹看著臉色慘白,雙眸緊閉的白氏,心裡複雜萬千。

以前的白氏也不胖,因為家裡條件本身就不好,白氏不可能被養的白白胖胖的,雖然瘦了一些,但沒有現在這麼瘦。

如今白氏非常瘦,體重還不如彥嘉的體重,身上更是一點肉都沒有,皮包骨,他這麼抱著還非常的咯人。

「你這個女人,真的是蠢死了,以前看著那麼聰明,為什麼到了現在竟干一些蠢事?岳父岳母對你不好,難道你不知道離開回來嗎?我是把你趕出了安家,可我並沒有將休書寫給你啊,你還是我的女人,還是彥嘉和小蓮的母親啊!」安樹有一些恨鐵不成鋼,遭遇了這麼大的罪,也不沒有想過回家,繼續留在白家受苦受罪,何苦呢。

結果還不是被白家趕出來了?

被婆家驅趕出門的閨女回家,有哪一個會被善待的?何況,白家人口很多,老二和老三雖然啥也不說,但不代表他們啥也不知道,心裡估計非常痛恨白氏了。

現在是不能回家了,白氏身上的傷那麼嚴重,回到家也得不到好的照顧。因為楚越根本就不在家裡,已經去了縣城,他明天就要走了。楚越已經不能來給白氏看病了,所以他不能帶著白氏回去。

幸好鎮上有個李大夫,不然安樹還得跑一趟縣城。

安樹抱著白氏來到同仁堂,但因為是大半夜了,同仁堂的門早已經關了。

安樹單手抱著白氏敲門,且大聲的叫著。

叫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出來開門,出來開門的人並不李大夫,而是李大夫的徒弟李生,李生認識安家的人的,看著安樹在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站在門口的時候,怒火也就澆滅了。

並不是為了救人才來敲他們的門的,並不是故意來打擾他們睡覺,所以來敲門的。

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劈頭蓋臉的罵安樹一頓。

可饒是如此,李生也非常不高興,他冷著臉說道:「別愣著了,抱進來吧!」

安樹道謝后,立馬抱著白氏進入了同仁堂。

李生瞅了一眼渾身血淋淋的女人走了過去,給他把了一下脈,把脈之後說道:「你先等著,我去叫師傅過來看看!」這個女人虛的厲害,他只是個學徒,還沒有將醫術學到精髓,沒法給她看病。

「多謝了,李生!」安樹道。

李生愣了一下,他跟安樹是認識的,因為李生以前隨著師傅出診幾次,去安家的次數最多了。

「你不用跟我道謝,醫者父母心!」說完,李生就去找李大夫了。

其實安樹敲門叫喚的時候,李大夫就已經驚醒了,在李生還沒有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穿戴好出來了。

「師傅你已經起來了,你快出去看看吧,安樹抱過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非常的可憐,我醫術還沒有學到家還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生說道。

李大夫白了一眼李生,「平日里叫你多認真一點學習,多看看書,不懂的就要問,結果好了,遇到一個病人束手無策,這要是傳出去了,為師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師傅,不要生氣啦,還是先去看一看那個可憐的女人吧,我以後會努力學習醫術的!」李生笑呵呵的說道。

李大夫豈能不知道李生的想法,李生這孩子天賦還是不錯的,就是他學的慢,玩心比較重罷了。

李大夫出來后,就看到安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懷裡那個渾身是血、瘦弱無骨的女人。

李大夫愣了一下,但什麼也沒有說,快速的走了過去,給昏迷過去的白氏把脈。

「李大夫,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的將您叫起來給內子看病,您快給內子看看,她到底是如何了?」安樹急切不已的說道。

「內子?她是白氏?」李大夫問。

安樹點頭:「是的,李大夫,她正是白氏!」

「嗯?她怎麼會搞成這副樣子?」李大夫好奇的問了一句。

安家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但白氏不在家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沒有想到短短時間沒有見面,白氏竟然落到了衣不蔽體,渾身是血,傷痕纍纍,皮包骨的地步。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李大夫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內子她怎麼樣了!」安樹道。

李大夫嘆口氣道:「白氏的情況不容樂觀,你先讓我看看她的皮外傷」

安樹當白色的胳膊拿了起來,輕輕的將衣裳卷了起來,露出傷痕纍纍的胳膊。

胳膊上全是被鞭打的痕迹,血跡都已經乾涸了,但是新傷口還沒有結痂,有的已經結痂了,結痂的傷口想來是以前收到的傷吧。

李大夫看完后,嘆氣說道:「白氏身上的傷太嚴重了,需要好好清洗一番,上點好葯,另外白氏的身體……」

近段時間天氣寒冷,她穿得單薄,在外面凍得太厲害,以至於白氏的機能都紛紛下降,每天還有干不完的活,有時候還要挨頓打。

如今的白氏如果不好好的照顧,繼續挨餓受凍挨打的話,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幸好安樹發現的早,及時的抱了過來,不然真的就沒有白氏了。

安樹被李大夫這話給嚇到了,「李大夫,麻煩你,好好給內子看看病,要儘管用好的,如今我們家也不差這點葯錢,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們付不起帳!我只想讓她好起來,快點好起來。」

李大夫點頭:「行了,你先抱著她去客房裡休息吧,先給你開幾服藥先讓李生幫忙熬藥,你去將白氏身上的臟污全部清洗了,然後上點金瘡葯,如此好得快!」

「多謝李大夫!」安樹立馬照做。

只是在給白氏擦洗身子的時候,看到皮包骨的身子,看到渾身傷痕纍纍的身子,但是我差一點就沒有繃住哭出來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蠢太蠢了,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回家去。

寧願留在白家繼續受苦受難,也不想回家。她的腦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到底在想什麼?

清洗白氏的身子的時候,安樹的手都在發抖,對於白家人的行為,安樹很是痛恨。

等白氏好一點了,他必須去白家,向白家人討個說法。

洗完后,安樹又給白氏上藥,上藥的過程中,他的手非常的輕柔,生怕將白氏給弄痛了。

還時時刻刻的觀察著白氏的臉色,看到白氏的眉頭擰了起來,他就立馬放開手,等白氏臉色好一點后,又開始上藥。

李大夫家裡,沒有他們家裡那麼暖和,安樹又不敢讓白氏凍久了,盡量快一點的將白氏身上的傷都抹上了金瘡葯。

金瘡葯抹完之後,安樹渾身都是汗水,但也鬆了一口氣。

「安心的睡一覺吧,等明天早上起來一切都好了!」安樹說完這句話之後,輕輕地吻了一下白氏的額頭。

可惜白氏因為身體不好,睡的死沉沉的,壓根就不知道安樹為她做了什麼。

安樹看了一會白氏的臉龐后,就起身,出了門。

看到李大夫還沒有去休息,他對李大夫說:「李大夫,非常感謝你大晚上的起來,給我內子看病!天還沒有亮,你先去睡覺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可以的!」

李大夫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同意了。

李大夫睡覺之後,李生將葯也熬好了,安樹感謝了一番李生,親自給白氏喂葯。

叫了幾聲,但白氏都沒有醒過來,安樹盯著葯碗看了一會,仰頭就將葯含在嘴裡,以嘴對嘴的方式將要餵給了白氏,一滴都沒有流出來。

白氏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她的唇還是如以前一樣那般柔軟可口,如果白氏是清醒的,身體是好的,他可做不到心無雜念了。

畢竟,他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

將葯喂完了以後,安樹坐在床邊,看著白氏,看了好一會,突然,安樹想起了什麼,立馬起身跑出了同仁堂,朝著鎮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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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當家:撿個王爺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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