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不是從前的我
「清兒倒是心急。」洛晉離故作欣喜地出聲:「我們還沒定親,你就已經張羅著要出嫁了。」
雲清卻無心配合他的自說自話:「我要嫁的人是誰,哥哥心裡最清楚,又何必在這裡自欺欺人呢?」
「清兒!」洛晉離陰鷙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聽這些。」
雲清垂下眸子含笑撫弄指甲:「但我更想讓哥哥知道,如今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雲清再不會任由你支配我的一舉一動,和把控著我的人生。」
她話落,儀態優雅地起身走到門前,「漠北一行勢在必行,等到我回京之時,我與太子的婚事也應該定下來了,哥哥盡可候著送我出嫁的那一天。」
洛晉離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她邁出門檻,之後書房內久久無聲。
天漸漸黑了下來,林升見公子遲遲不出門用膳便來請人,敲門進來后卻被書房內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地面上被女子的畫像鋪了一地,畫上全都是一名女子,畫上之人生得容色驚人,畫像里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儘是傾城模樣,這般美貌世間罕有,除了府中的表小姐之外再無第二日能有。
「公子……」林升瞪圓了眼,震驚地看向洛晉離。
洛晉離坐在桌前捧著一幅畫像痴痴地望著,林升的聲音於他來說恍若未聞,他目光在這些畫像上逡巡,眉宇間儘是愛慕垂涎。
地面上的那些畫里,女子或是坐著或是站著,或是在書案前執筆凝神思索,或是在亭中執茶慢品,雖然都是尋常的姿態,但因她麗質天生,所以再普通的動作都能做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高雅之氣。
這是他見了之後就再難忘懷的女子,是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心上人。
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珍而重之放在心上的女子,絕不容許他人染指。
……
又是新的一輪對局。
劉永平摩挲著指尖棋子沉聲問道:「我聽說承王前些天在你這裡受了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昌黎帶人去過練武場,只在練武場對面的大樹上找到一點點人落腳過的痕迹,至於是不是那一日的刺客,還未可知。」
劉永平將子落下:「聽說那一道捅下去,人險些沒氣了,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又是沖著誰來的。」
「傍晚后在練武場練劍是我多年來的習慣,外人知道此事並不奇怪。承王和我身形上有些相似,再加上夜色看不清,認錯人也不奇怪。」長安斬釘截鐵地說:「刺客是沖著我來的。」
「會不會是承王故意使苦肉計?」
長安淡道:「若果真如此,他用大半條性命做賭,事後卻並不聲張出去,這苦肉計用的也太可笑了些。」
劉永平聞言更加疑惑,長安這個人他一向是最清楚的,平素里做事兢兢業業,對待下人也並不嚴苛,除了與他有利益糾葛的承王一黨外應該未曾得罪過人才是,又有誰會來蓄意謀殺呢?
「算了,不說煩心事了。」劉永平擺擺手,轉而戲謔著問:「皇後娘娘可定下了那位夏小姐了?」
「垂州的河道改建在即,我過些天要親自去一趟,這一行短則數日多則數月,此時成婚實在太不方便。」長安疲憊地按了按額角:「再者說,我暫時還沒有成親的打算。」
劉永平哼笑道:「我看啊,你只是還沒遇到想娶的姑娘。要是你真有的東西的女孩子,哪還要皇後娘娘催,你自己就急著把人家小姑娘娶過來了。」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我看那夏小姐就很不錯。」
長安譏笑道:「你連人家的面都沒見過,怎麼就知道人家不錯?」
「不是說生的很漂亮嗎?指望你這個一根筋的木頭去愛上姑娘家的品格,倒不如指望你貪慕對方的美貌,好歹現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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