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因果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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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豬頭。你嫖了人家媳婦啊？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芬里爾狼在一棟棟高樓大廈之間來回穿梭，它後面則是跟了一輛豪華的懸浮艦，外加七八個懸浮車。懸浮艦自然是衛京的座駕，跟在後面個頭小很多的懸浮車，就是得到消息前來的小弟了。
他的媳婦……還是算了吧。
吳淵打了一個寒戰，從兜里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將他們迅的組裝成了一個巴掌大的方塊。接著，吳淵又從兜里抽出一根帶子，將這個方塊系好掛在自己脖子上，任由撲面的強風將它向後拋起。
「什麼東西？」瑤晗眼尖，語氣飽含興奮的問道。吳淵是那種算無遺策的類型，他沒有正面像門板側面像沙袋的體型，沒有口若懸河口才。可從小到大不管惹出多大的禍事，只要吳淵在旁邊，瑤晗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怕！
「好東西。」吳淵嘴角翹起一絲笑容，然後好整以暇的抱緊了瑤晗的柳腰，再也不看後面氣勢洶洶的大軍。
「吳淵，你今天死定了！哈哈哈哈……」身後，懸浮艦的高音喇叭內，傳來衛京瘋狂的笑聲。一陣防禦模塊的滑動聲過後，兩挺能量槍、一門能量炮出現在懸浮艦肚皮底下。
「呀，都是禁止流通的軍用武器啊！」瑤晗沒心沒肺的讚歎了一聲，「人級上階的槍，鬼級中階的能量炮。我靠，居然還有全自動鎖定！」
「你的也不差。」透過瑤晗在空中瘋狂飄舞的絲，吳淵驚訝的現芬里爾狼的光幕上，居然出現一個紅色的被鎖定警告框。這東西，在民間可是不允許存在的。
「放心吧，他打不著我們的。你只要按照線路圖一直走就好了。」一切完全如計劃中的那樣展，吳淵嘴角再度出現淡淡的笑容。
他猜得沒錯，即使衛家肯在衛京的懸浮艦上安裝武器，也會是全自動鎖定的。現代能量武器殺傷力太大，他們自然不希望衛京這個廢柴在外面攪出太多風雨。
「哈哈，誘導器？想不到你連這種高級貨也能手工做出來。」瑤晗一扭油門，芬里爾狼巨大的加度，瞬間將射偏的兩行子彈和一個砸在牆角的炮坑遠遠甩在身後。
「只要有材料，什麼東西我都能做出來。」吳淵傲然一笑，自信的樣子跟後面的那群氣急敗壞的傢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計劃中，應該是自己駕駛著古代車把這些傢伙引到遠郊的。不過既然瑤晗回來了，而且她的芬里爾狼比蝙蝠車靈活許多，戰略轉移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她了。
只是，瑤晗這丫頭，四年不見終於開始動腦筋了啊。她這四年到底去了哪裡呢？怎麼連這麼高端的設備都有？看著芬里爾狼光幕上流水般刷新的信息，吳淵的好奇心越濃厚起來。
……
一路雞飛狗跳，陷入狂暴中的衛京，絲毫沒有去想為什麼從市內打到郊外，前面那輛小小的摩托車為什麼就是打不中！後面的小弟倒是現了這個問題，可他們不敢去打擾盛怒中的衛京。反正衛家在蜀州就是土霸王一個，這兩個沒有背景的傢伙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讓他折騰去吧。
就這樣，芬里爾狼一路頂著始終擦肩而過的炮火，將衛京一行人順利的引到了遠郊。再過一個人造大峽谷，就是飽含輻射的蜀中沙漠了。
這一路逃來，瑤晗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這傢伙能如此執著的追著他們呢？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吳淵兩人是特地把他們往外面引的吧？瑤晗問了吳淵好幾次，可他總是笑而不語。
嘿嘿，不管是誰，中了那麼大劑量的「狂亂」，任誰也會把第一個刺激他的傢伙追到死的。
吳淵心裡咕噥了這麼一句，不過這些他是不會給瑤晗說的，反正說了也白說。萬一她興趣一上來，要幾十斤「狂亂」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被累得上吊？
事實上，之前他遞給王良的那個膠囊裡面，有一根根頭絲大小的東西，那就是一個微型的狂亂針劑了。這東西製作極其不易，吳淵熬了好幾個晚上，才弄到足夠的劑量。而且王良不愧是專業人士，連吳淵也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給衛京下藥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人造大峽谷在視野中逐漸清晰了起來。
因為核清洗的原因，地球和火星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可怕的高劑量輻射。僅存的人類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清除所有的輻射，所以他們劃定了一個個的聚集區，然後清理完聚集區之後，給四周砌起一百多米高、幾公里寬、能夠抵抗惡劣環境侵襲的級長城。而大峽谷，就是這塊名叫重慶的聚集區通往外界的，唯一一處能過6地交通工具的地方。
如果從太空俯瞰地球，你就會現，已經土黃色的地球，每塊大6上都像小孩子塗鴉一樣的出現了很多個不規則的圓圈。那些不規則圓圈，就是級長城了。
「開穩點，我要送給他們一個禮物。」吳淵拍拍瑤晗的肩膀，然後整個人騰空而起，一把扯斷了脖子上的繩子。然後，吳淵迅在誘導器上一抹，灌注真氣的右手，將它準確的扔到了後面的懸浮車上。
吱——
目標物突然轉移，長期沒經過保養的武器因為調整方向太快，而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緊接著，在懸浮車小弟的驚恐叫喊聲中，三個武器猛然齊射，將粘上誘導器的懸浮車瞬間肢解！
這麼一阻攔，後面跟著的七八輛懸浮車遲疑了起來。雖然一個個都是簽了生死合同的螞蟻，而且還兼職衛京的面，可誰願意捨棄自己的性命？
「兔子窩的雜草們，讓小爺招待招待你們吧！」
就在眾人駐足不前的時候，大峽谷內幾十輛古代車竄了出來。車上下來百餘名染得花花綠綠的飆車黨，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個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淡綠色膠狀物質的扳手。
就在懸浮車上的人疑惑不止的時候，眾人怒吼著，將各自手中的大扳手扔向懸浮車。
奇迹出現了！
大扳手一個個粘在懸浮車車底，而車底那閃耀著幽藍色光芒的反重力引擎，居然就這麼一下子熄滅，從空中一頭栽了下來！
一時間，一輛輛懸浮車如中風的烏鴉，不斷砸在地面上。當車內的保鏢們一個個罵罵咧咧的砸開變形的車門后，迎接他們的是一把把光芒鋥亮的大扳手。
慘叫四起。
……
「丫頭，先吃下這個。」吳淵左手摟住瑤晗的腰，右手從兜里掏出一顆藍色藥丸，將它送到瑤晗嘴邊。
「這什麼？威而剛？」瑤晗粉紅色的舌頭一卷，吳淵手上的藥丸就不見了。吞咽下去之後，瑤晗還開了個讓人滿頭黑線的笑話。
「都這麼多年了，還惦記著那個事啊？」吳淵哭笑不得的從芬里爾狼的高強度側翼上拿出一瓶水，打開瓶蓋后將它喂到瑤晗嘴邊。
那個名叫威而剛的藍色藥丸，是吳淵小時候從一個古籍存儲器上上看到的。某次閑來無事的吳淵把它研究了出來，在一次意外事件中，被瑤晗當作瀉藥下到了某些傢伙的純凈水裡。那次事件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在之後的一年多中，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來找他兩的麻煩！
「藍色小藥丸我已經好幾年沒做過了，這是時效為一百二十分鐘的抗輻射劑。」吳淵替瑤晗擦去嘴角的水漬，然後給自己也灌了一顆。
「哎呀，開個玩笑嘛。你的東西，我放心！」瑤晗一拍吳淵的大腿，很豪邁的說道。
先前吳淵替她擦拭水漬的時候，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四年了啊，以前那個獃頭獃腦不知思考為何物的小女孩，已經變成如今這番模樣了，你還會像小時候那樣，替我擦去臉上的污漬，說著一切有我嗎？
「怎麼了？」現瑤晗忽然沒了動靜，吳淵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啦，一切由我！」
「嗯。」瑤晗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然後重重的點點頭。在那一瞬間，吳淵似乎感覺有幾滴液體濺到自己臉上來。
幻覺？
吳淵伸手摸了摸臉頰，現依舊乾燥如初。
「咳咳，呼——我說大豬頭，怎麼後面跟著的那個懸浮艦啞火了？」瑤晗咳嗽幾聲，不解的問道。
「嘿嘿，我把誘導器扔到懸浮車上的時候，也扔了一個小玩意在懸浮艦肚子下。」吳淵輕鬆的語氣中，有一種洋洋自得的臭屁感：「其實那個也沒啥功能，就是讓一些迴路短路或者斷路，讓懸浮艦誤認為沒有能量了而已。」
「哈！大豬頭，你還是那麼壞！」瑤晗忍受不了吳淵那種臭屁的語氣，又一巴掌拍在腿上，把他打得齜牙咧嘴。
「到了。」
談話間，芬里爾狼鑽過一段短暫的山洞，來到一個怪石嶙峋的盆地里。
「這是以前的那個天坑？」瑤晗望著四面刀削一般的筆直山體，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嗯，槍借我用一下。」吳淵的雙手滑下瑤晗纖腰，一把扭開槍套上的搭扣，將兩把加強版沙漠之鷹拉了出來。
一陣輕微的滋滋聲響起，衛京的懸浮艦，不負眾望的從盆地頂部朝這邊沖了過來！一個尖利的女聲，從懸浮艦的高音喇叭里傳出。
「賤民，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