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5章 這事,我說了算

第1445章 這事,我說了算

「何廳,以後再遇事先將情況了解情況再說,免得多生是非。」

朱立誠一臉嚴肅的說。

何啟亮主動認慫,他沒法窮追猛打,但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

聽到這話,何啟亮雖鬱悶至極,但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好的,廳.長!」

何啟亮一臉淡定道。

薛文凱見何啟亮竟認慫了,滿臉急色,連連沖他使眼色。

搞出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保住停機委書記的競聘資格。

如果這目的達不到,那就白折騰了。

何啟亮明白薛文凱的用意,但卻並不著急。

作為常務副廳.長,何啟亮的承受力遠強於薛文凱。

見到何啟亮無動於衷,薛文凱傻眼了,心中暗道:

「何廳不會也沒辦法,徹底認慫了吧?」

意識到這點后,薛文凱滿臉急色,恨不得出聲提醒。

何啟亮看出薛文凱臉上的慌亂之色,沖他輕搖兩下頭,示意其別著急。

薛文凱見何啟亮總算有反應了,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何廳既然心裡有數,這事就不算完!」

薛文凱篤定的想。

朱立誠見何啟亮和薛文凱之間眉來眼去,心中暗道:

「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我索性讓你們死了這條心。」

想道這,朱立誠一臉正色道:

「何廳,你還有別的事嗎?」

何啟亮做出一副姜太公穩坐釣魚台的姿態,朱立誠偏不讓他如意。

朱立誠不按套路出牌,何啟亮的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

「廳.長,你還沒說,薛主任的事到底怎麼處理呢?」

既然裝不下去,索性挑明了說。

「我之前就說了,何廳沒聽明白?」

朱立誠冷聲反問。

「請廳.長賜教!」

何啟亮冷聲道。

朱立誠嘴角微微上翹,沉聲說:

「廳辦主任薛文凱嚴重違反公平公正競爭的原則,撤銷他參加停機委書記競聘的資格。」

「何廳,這下聽清楚了吧?」

何啟亮面沉似水,冷聲問:

「這是你的最後決定,沒法改了?」

「沒錯!」

朱立誠一臉淡定作答,「這就是最終決定,沒法改!」

何啟亮見朱立誠半點面子也不給,心中鬱悶至極,沉聲道:

「我對你的這一做法持反對意見,要求召開廳.長辦公會,專門商討這事。」

「沒必要!」

朱立誠一臉篤定道,「這點小事無需召開廳.長辦公會,我說了算!」

「你……我……」

何啟亮滿臉怒色,雙目幾近噴.火。

連做兩個深呼吸后,他沉聲道:

「你要是這麼做的話,那我將會向上級部門領導反應這事。」

「如果因此出問題的話,與我無關!」

何啟亮說這話時,兩眼緊盯朱立誠,想要從表情變化猜測他心中所想。

朱立誠到衛生廳不過兩個月左右,如果因為這事鬧到省里去,對他而言,絕不是好事。

何啟亮覺得朱立誠不會讓去省里反應問題,從而被迫妥協。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向上級部門反應問題是你的權利,我沒意見!」

朱立誠抬眼正視何啟亮,沉聲說,「不過,何廳,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點。」

何啟亮誤以為朱立誠要認慫,一臉得意道:

「廳.長請說,我洗耳恭聽!」

朱立誠看著一臉得意的何啟亮,心中暗道:

「你想什麼呢?哥絕不會向他低頭的!」

「何廳,無論你去向哪位省領導反應問題,都請你做到實事求是。」

朱立誠一臉正色道,「薛主任賄.選在先,我才撤銷他競聘資格的。」

這話說的雖然婉轉,但其中的意思卻非常明確,讓何啟亮不要胡說八道。

「廳.長,我只是表達一下心意,算不上賄.選吧?」

薛文凱滿臉堆笑道。

一旦被打上賄.選的印記,薛文凱可就徹底玩完了。

他對此心知肚明,聽到這話后,果斷反駁。

「為了達到競聘成功的目的,你給每位投票者贈送價元左右的禮品。」

朱立誠一臉陰沉的說,「這不算賄.選,怎麼才算?」

看著滿臉怒色的一廳之長,薛文凱瞬間慫了,不敢再出聲。

何啟亮本以為朱立誠要示弱的,沒想到他竟說出如此這般的話語來,心中鬱悶至極。

「謝謝廳.長的好意,我一定牢記你的囑託。」

何啟亮說到這,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薛文凱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連忙跟著走人。

何啟亮是薛文凱的靠山,連何廳都撐不住了,更別說他這個小角色。

「薛主任,你等會再走!」

朱立誠招呼。

薛文凱心中叫苦不迭,但卻只得乖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廳.長,您請賜教!」

薛文凱滿臉堆笑道。

朱立誠抬眼狠瞪著他,沉聲說:

「薛主任,這事的來龍去脈,你最清楚。」

「我勸你最好到此為止,如果再折騰下去,別說紀委書記,就連廳辦主任的職位,你都未必坐得穩。」

「這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話威脅的意味十足,薛文凱聽后,心中極不是滋味。

朱立誠這話是故意為之,想要給薛文凱一個警告。

他作為一廳之長,要想收拾廳辦主任,易如反掌。

薛文凱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朱立誠一眼,低聲道:

「我知道了,廳.長!」

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但薛文凱絕不敢向朱立誠叫板。

「好自為之!」

朱立誠一臉嚴肅道,「你可以走了!」

薛文凱硬是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來,出聲道:

「廳.長、陳書記,我先走了,兩位領導再見!」

朱立誠和陳國培正襟危坐,並未搭理他。

薛文凱自討沒趣,鬱悶的轉身出門而去。

陳國培見薛文凱出門后,壓低聲音問:

「廳.長,這事不會給你惹禍吧?」

何啟亮信誓旦旦要去省里告狀,陳國培心裡沒底,生怕給其惹事。

「沒事,如果這點事都辦不了,我這一廳之長,不當也罷!」

朱立誠底氣十足道。

競聘紀委書記,本就是衛生廳的事。

拍板權在一廳之長朱立誠手中,無論省里的哪位領導,都沒法直接干預。

陳國培聽到這話,稍稍放下心來,但還是低聲提醒道:

「廳.長,何廳如果想要將這事捅上去的話,一定會去找高省長。」

「他和高省長走的很近,關係非同一般。」

朱立誠聽到這話,心中暗道:

「何啟亮和高省長之間有什麼關係,不妨藉機了解一下。」

「高省長之前為了薛文凱的事,親自給我打電話說情,支持的力度很大。」

朱立誠看似隨意的問,「國培,何廳年輕時,和高省長共過事?」

何啟亮原先在政府部門待過,後來才進入衛生系統的。

朱立誠懷疑他和高昌漢有過交接,否則,對方沒理由如此關照他。

陳國培抬眼看向朱立誠,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支吾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朱立誠見此狀況,誤會了,心中暗道:

「高昌漢和何啟亮之間,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的?」

「國培,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朱立誠出聲道。

他不過隨口一問,既然陳國培不便說,那就作罷了。

陳國培見狀,急聲道:

「廳.長,不是不方便說,而是那……那什麼!」

朱立誠見陳國培滿臉急色,滿心不解,心中暗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好像有難言之隱似的!」

「國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立誠出聲道,「你想好了再說,不急!」

陳國培心中更鬱悶了,暗想道:

「這不是我想不想好的問題,而是難以啟齒。」

朱立誠掏出煙盒來,遞了一支煙過去,示意陳國培不用著急,慢點說。

陳國培臉上的鬱悶之色更甚了,他用眼睛的餘光掃向朱立誠。,心中暗想道。

「我若是不說實話,反倒容易引起廳.長的誤解。我犯不著為了姓何的將自己搭進去,那不是傻子嗎?」

打定主意后,陳國培將心一橫,沉聲說。

「廳.長,這消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真假不知。」

看著陳國培鄭重其事的臉色,朱立誠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他實在想不出何啟亮和常務副省長高昌漢之間能有什麼關聯,使得陳國培如此諱莫如深。

「國培,這兒只有你我二人,就當閑聊,不要有任何顧慮,我也絕不會告訴其他人,你說吧!」

朱立誠一臉正色的說。

陳國培見此狀況,壓低聲音道:

「廳.長,據說,何廳.長是通過他的夫人,才結識高省長的。」

朱立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

「國培,你是說何廳.長的夫人先認識高省長的,然後再幫他引薦的?」

「是的,廳.長!」

陳國培聽后,點頭稱是。

朱立誠一臉不解的問:

「這不是很正常嘛,你怎麼說的吞吞吐吐的?」

「廳.長,不是你想的這樣,而是……」

陳國培心中鬱悶不已,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朱立誠聽明白。

看著陳國培一臉鬱悶的神色,朱立誠心中很不解,有種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這事怪不得朱立誠!

他並未見過何其亮的老婆宋悅,下意識以為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因此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陳國培在情急之下,出聲道:

「廳.長,您沒見過何廳.長的夫人吧?」

「沒有!」

朱立誠一臉不解的問,「怎麼了?」

陳國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由頭,繼續出聲道:

「何廳.長的夫人比他要年輕好幾歲,再加上平時非常注重保養,看上去也就三十齣頭的感覺!」

宋悅雖然很注重保養,看上去也非常年輕,但再怎麼說也絕不止三十齣頭。

陳國培這麼說,是為了讓朱立誠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這個問題看似很簡單,但既要顧及到何啟亮的身份,又要讓朱立誠聽明白,難度可就大了。

朱立誠頭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終於明白陳國培欲言又止的原因了。

「國培,你是說,何廳.長的夫人和高省長……」

朱立誠聽到這話,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閉口不言。

陳國培輕擦一下額頭細密的汗珠,低聲道:

「廳.長,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小道消息,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得而知!」

朱立誠連連點頭,出聲道:

「國培,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絕不會外傳的。」

看著朱立誠一臉正色的表情,陳國培低聲說:

「廳.長,這事除了您以外,廳里只怕沒人不知道了!」

「啊,怎麼會這樣?」

朱立誠滿臉震驚,出聲道,「這也太離……離譜了吧?」

何啟亮作為常務副廳.長,小科員們每天看他盯著綠油油的草原來上班,也是一大奇景。

陳國培探過頭,壓低聲音道:

「這事本來知道的人不算多,您到任前,何廳代廳.長時,有兩個科員去他家裡拜訪,巧遇高省長和何夫人在家裡推杯換盞,這事便徹底傳開了。」

朱立誠聽到這話,徹底無語了。

這本是見不得人的事,何啟亮的夫人卻做的正大光明,難怪廳里人全都知道。

「國培,說到這,我想起一件事來。」

朱立誠出聲道,「之前總覺得不合情理,現在想來,可能和何夫人有關。」

「哦,什麼事,廳.長請講!」

陳國培說完,起身幫朱立誠續水。

朱立誠輕道一聲謝,沉聲道:

「我剛才就和你說了,高省長為了薛文凱任副廳.長的事,親自打電話給我,為他說情。」

「你不覺得他的這一做法很反常嗎?」

陳國培心領神會,出聲道:

「確實!」

「這本是衛生廳內部的事,按說,高省長不該插手。」

朱立誠深以為然的點頭,說:

「就算薛文凱去求何廳,他也不會請高省長出面。」

「你說,這事會不會和何夫人有關?」

女人對官場中的事,知之不深,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舉動來,完全有可能。

陳國培略作思索,沉聲道:

「這事如果何廳.長請高省長出手,他未必會答應,但換作宋悅,可就難說難講了。」

朱立誠至今沒給高昌漢回復,就是因為一直想不明白這問題。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國培看似無關緊要的一句話,卻幫他解決了這一道大難題。

「何夫人名叫宋悅?」

朱立誠出聲問,「薛文凱和她的關係怎麼樣?」

「是的,廳.長。」

陳國培一臉正色道,「薛文凱和何廳.長走的很近,和宋悅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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