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早飯時間
又過了一天，石原正雄早早地就起了床。他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之後，走出自己的卧室，順著樓梯到了樓下飯廳。
比自己還要起得早的義母，不但把早飯都做好了，而且還把午飯便當也給個人和石原紗希分別準備好了。
石原涼子是一個相當傳統的RB女人。她作為全職的家庭主婦，自然是有一個不錯的廚藝。三人圍坐在了飯桌前，就開始吃早餐。
石原涼子知道義子今早不是返回東京都上學，而是會去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有的放矢的問道：「晚飯，你回家來吃嗎？」
石原正雄是左手托著飯碗，右手拿著筷子，稍微想了一下道：「事情要是進行的順利，那麼就回家來吃。
如果事情不順利，就不回來吃了。嗯……你不用準備我的飯，晚上到了點，你和紗希一起吃就是了。」
「現如今，你不但早已經是年滿二十歲的成年人了，而且還是社長。開始作為社會人的你，不能夠再以學生的思維去考慮事情。
下班后，你請下屬們去喝喝酒，再唱唱歌，很正常。何況你正式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也應該如此。」石原涼子表現出了一種通情達理道。
石原正雄可絕對沒有去娛樂的心情。他一直都在想著，自家酒廠的財務狀況不要太糟糕就成。
若是真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自己寧可背上不肖子孫的罵名，也會把輕井澤蒸餾廠給賣掉。
他這樣不得已為之的目的，還真不是完全為了個人，畢竟義母和義妹還需要靠自己養活。
義母不僅僅是人到中年，而且至少十年都沒有出去工作過。加之，她唯一的特長就是燒菜做飯，打掃衛生，能夠干好家庭主婦的工作。
除此之外，就不好說了。她所會的這些工作，RB女性普遍都會幹，特別是老一代的RB女性更是如此作為賢妻良母必備的人生技能，沒有之一。
石原正雄深知，這還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就在於義母享受了十年被人尊重，稱呼社長夫人的習慣。
她在這附近買任何東西，完全就不是買一次，付一次錢，都是在每月的月底進行統一結賬。
在RB，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人，往往是具有高社會地位和高信譽的有錢人。人一旦養成某種習慣，想要改變就難難難了。
真讓自己義母放下尊嚴和面子外出去打普通工，最難過的一關就是她心理上面的關口。
除此之外，明裡和暗裡被人說閑話，自是免不了。誰讓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盡心服務和討好她呢？
至於自己的義妹石原紗希，好好學習才是她的主業，打零工什麼的，必然會耽誤她的學業。
別說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會幹，哪怕是中產階級家的孩子，也照樣不會幹，仍舊還是會以學業為重。
他們在放學之後，還得急急忙忙地趕去補習班。唯獨只有窮人家的孩子，才會去干這種兼職。
再者，今後有的是機會讓她慢慢地工作。同樣的道理，她走進石原家之後，也一直都享受到千金大小姐的待遇。
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外面，這裡的人都知道她是石原家的女兒。大家也總是會以笑臉相對。
若是遭遇到家道中落的結果，必然就會出現一種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她才會看到世人的虛偽嘴臉和人情冷暖。
她也就不再會像現在這般的善良，畢竟是把陰暗和醜惡的東西見了太多，並在潛移默化當中影響著個人的三觀世界。
有錢人不一定善良，而窮人往往都不怎麼善良。後者常常還會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大動肝火。
「哥，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連飯都不知道吃了。」石原紗希注意到了石原正雄的異常道。
石原正雄回過神，卻沒有和盤托出自己所想，只是尷尬的一笑道：「我在想輕井澤對於我個人而言，就是好山，好水，好無聊。東京都則是好臟，好亂，好快活。」
「都說東京都是一個大染缸。看來，這話果真是沒有錯。你才去兩年，整個人就變了。」石原紗希搖著小腦袋瓜，帶著老氣橫秋的口吻道。
「人總是會變得。」石原正雄直言道。
「我就不會變。我現在是這麼一個什麼樣子，而今後也會是這麼一個什麼樣子。」石原紗希昂首挺胸了起來道。
石原正雄聽著她說出這麼天真的話，禁不住發笑道：「那就意味著你永遠都沒有長大成人。」
「長大成人了又有什麼好的？」石原紗希撇嘴了一下道。
石原正雄突然壞笑了起來道：「長大成人了，可以做一些過去不能夠光明正大做的事情。比如，嘿嘿嘿。」
石原紗希一聽就明白了過來，於是就看向了媽媽道：「媽，你看哥哥，他實在是太壞了。
這一大早就說如此工口的事情。東京都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果然不是好人應該去的地方。」
石原涼子全然無動於衷，一方面是早就司空見慣了他們兄妹之間的鬥嘴，另一方面就是在心中竊喜。
雖說石原正雄去了東京都兩年，也少有回來，但是由此反應出了他和紗希之間的感情沒有變淡。
「我就不信，你今後不去東京都讀大學了？」石原正雄擠眉弄眼道。
「我就不去東京都讀大學。我今後去大阪府讀大學。」石原紗希脫口而出道。
「那不是換湯不換藥的一回事情嗎？你以為大阪府就不是一個大染缸呢？」石原正雄直來直去道。
石原紗希不認輸道：「那我今後就去京都府讀大學。」
「京都府除了歷史最為悠久之外，早已經變得和東京都，大阪府是都差不多了。」石原正雄又不是不清楚，國際化大都市是一個大染缸，而小城市就是一個小染缸。人一旦踏入進去，那就會被染成五顏六色。
即便大阪府和京都府比起東京都的繁華是要遜色不少，也不代表那裡就是一塵不染之地。
「我不出長野縣去讀大學總可以了吧！」石原紗希如同煮熟的鴨子，只剩下嘴殼子硬道。
「我們長野縣境內，可沒有什麼名門好大學。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讀不讀名門好大學，也似乎影響不到你的未來前途。」石原正雄有一說一道。
石原紗希對於這一個事實也同樣清楚，卻仍舊不認輸道：「我討厭你，死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