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懟你咋的?
第3章懟你咋的?
「此言可當真!?」
「回殿下,千真萬確!
今日小得聽聞那傻子竟要變賣太子府財物,特去現場求證。
甚至......為此,小得還特意拍了一件陛下當年賞賜給他的龍紋劍。」
與太子府隔著一條街,同為東市貴胄居所的襄王府內,一名身穿蟒袍的少年,正一臉激動的對其下首一猥瑣男子詢問著。
「嗆!」
「哈哈!果然是父皇的龍紋劍!
這個傻東西,竟然連這都敢賣?
這一次,我看他還不死!」
一手拔出寶劍,見那閃爍著寒芒的劍柄處,正是印著一個蒼勁的「烈」字,蟒袍少年頓時縱聲狂笑了起來。
別人看他是一個傻子,就算這傢伙被廢了,也多半不與他一般見識。
但是!他三皇子蘇啟,對這個混蛋那絕對是恨之入骨!
當年,被這混蛋以鶴啄刺入的戚貴妃,可正是他的母妃!
如此奇恥大辱,之前不能報仇,那是身份上差了一籌。
現在么......弄不死你?
「翠蓮,鐵牛,你們真想好了?
殿下我,現在可沒什麼值得你們依靠的!」
老三蘇啟如何,蘇晨自然不知。
忙碌了一天,府內連個吃飯的傢伙都甩賣一空。
想要填飽肚子?那自然得去街市尋覓一番。
「您這麼大方,竟給了俺們三千兩!
俺鐵牛這條命,就賣給您了!」
摸了摸腦袋,鐵牛露出了一絲憨笑。
「回殿下,鐵牛說的沒錯。
翠蓮本是孤兒,得蒙殿下不棄......」
「行了,別整那文縐縐的。
既然想好了,那就跟著本殿下我吧!」
人去樓空?那是必然。
但能有這麼兩個主動追隨之人......
最起碼,他們也算是目前蘇晨手頭唯一能用之人了不是?
「翠蓮,平時你應該總出來吧?
這東市,哪裡比較熱鬧?」
鐵牛那黑炭頭,一看就是個憨憨,問也白問。
記憶融合併不完善,許多細節都已丟失。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夏京畿,蘇晨也只能將翠蓮當做自己的領路人。
「回殿下,東市最熱鬧的,就是正陽門前的花市。
在那裡,不光是有各國商販,售賣各種奇珍。
更是有......哎呀!」
蘇晨是個傻子?不要緊!
好歹人家也是個東海王,出手還這麼大方。
這種主子,上哪找去?傻?那就傻唄!
想清楚了這一點,誠心追隨的翠蓮面對蘇晨詢問,回答的那叫一個恭敬。
只不過......她這話還沒等說完,就被迎面衝來的幾匹烈馬打斷,更是險些將這妹子嚇倒在地。
「哇呀呀!竟敢撞俺家翠蓮,哪個不長眼......」
「啪!」
「區區一個下人,也敢對襄王殿下大呼小叫,找死!?」
情妹妹被嚇,鐵憨憨自是大怒。
遺憾的是,他這男子氣概還沒表現完畢,就被對方那冰冷的鞭子給抽了回來。
「哎呦?
我還當是誰家的下人這麼沒規矩。
不想,竟是東海皇兄!?」
掀開蓋簾,看著那站在翠蓮與鐵牛中間的蘇晨,車架的主人陰陽怪氣的對其嘲諷了起來。
尤其是這「東海」二字,念的那叫一個字正腔圓。
「蘇啟?」
細節忘記,不代表連親族也會忘記。
看著車架內那小白臉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蘇晨的腦海中馬上就浮現出了那白鶴亮翅,貴妃尖叫的一幕......
「哼!蘇晨!我乃襄王!乃是上三王之一。
你區區一個東海王,連品階都排不上,竟敢直呼我的名諱?」
大夏王爵分為幾等。
襄乃大州,王爵自是高貴。
這個東海么......比鄰梁、燕邊境,更是背靠大海,可謂是窮鄉僻壤,戰火連天,常人避之唯恐不及之地。
蘇晨被封此地為王,這也是那群僕役會撤退的如此乾淨之原因。
「少嗶嗶,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這貨是自己的仇人,蘇晨心中百分百篤定。
既然是仇人,那有必要客氣么?
「你!」
「不說我走了啊?」
「蘇晨!今你竟敢私自售賣太子府財物,可知此是犯了私竊國庫之罪!?
我本待上父王那裡分說一二。
不想,竟是在此地遇上了你?
今天!你別想走!」
以身份來找存在感的計劃徹底失敗,被蘇晨無情猛懟的蘇啟也是怒了。
蘇晨這傢伙,可是個廢太子!
那太子府內的東西,按照常理來說,是必須要充公收歸國庫所有的。
這貨給賣了?蘇啟,正是打算以此來踩死蘇晨。
「蘇啟是吧?
我且問你。
父皇的聖旨里,說的是讓我現在搬離嗎?」
看著那一臉以守衛國家財產為己任,大公無私的蘇啟,蘇晨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父皇說的是限期三日。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
「閉嘴!
父皇都說了三日,那現在太子府的主人就還是本殿下我!
我特么賣自己的東西,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告訴你蘇啟,別沒事跑老子面前找不自在。
我特么是你哥哥,長兄如父聽說過嗎?」
國法?可能確實有這條。
但蘇晨就不信,他這並未被查封的府邸,國法上就明文規定不能擅動了!
鑽法律的空子?蘇晨可是專業的!
「你!」
十拿九穩的把柄,竟又被無情猛懟了回來,車架上的蘇啟,一張本還算英俊的小臉那是被憋到通紅。
「你什麼你?
要哭鼻子?要去找媽媽?
去的話,記得帶上只仙鶴,戚貴妃她好那口!」
對付敵人,蘇晨可從來都不慣著,尤其還是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反正咱也不打算在朝堂混了,就特么懟你,咋的?
「殿下......他,可是襄王啊!」
看著那被自家殿下猶如罵街一般給罵到狼狽撤退的車架,翠蓮的俏臉上寫滿了汗顏。
「那又如何?不噴他,難道下跪求饒,他就不找我麻煩了?」
知道自己與這貨有著什麼樣的仇怨,蘇晨才不會顧及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