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粗俗!
「皇上!」
嬌滴滴的嗓音掐到了最柔的位置,發出的嗲氣,讓李淳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蕭長空乍一見撲出來的女人,險些出手劈出一掌。
待看清眼前人,俊臉都黑了。
寧妃穿著一襲粉紅絲裙,領口開得有些低,露出豐滿的半圓,嬌面羞澀,如柳的眉微挑,送出比桃花還要媚的秋波……
雲髻挽得欲墜,一邊墨發微垂,夜風一吹,發與紗衣同時飄起。
若隱若現的襯出她玲瓏的曲線!
為了勾搭成功,寧妃下了不少功夫在自己的身材凸顯裝束上。
勾著魂的秋波送出,再擺出一副羸弱不勝一陣輕風吹的姿態,期期艾艾的往蕭長空這邊軟倒過來。
「皇上,臣妾……」
未等寧妃表演,蕭長空從寧妃身邊冷冷的越過。
寧妃身形往前撲了個踉蹌。
撞上了後邊的張公公。
張公公嚇得趕忙讓開。
寧妃整個人直接撲倒在地,痛得她露出幾分痛苦,回頭幽怨的看著背對自己走遠的蕭長空,咬了咬唇,不甘的用手錘打地面。
「噗嗤!」
李淳楹笑了聲,戲看了,也該走了。
轉身繞過橋廊,悠哉游哉的往鳳寰宮走。
出得小假山的通道,出來就撞上一堵冷硬的熱牆。
李淳楹往後急退,欲出手。
夜下。
蕭長空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直直盯著她。
像是要從她身上勾出魂來。
有些瘮人。
「幹什麼……」
李淳楹下意識問出口。
「皇后好雅興。」
冷冽的話里夾裹著幾分凌遲的味道。
李淳楹心說,她就是碰巧看了場戲而已。
不過。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那地方的?
還特地繞過來找自己的不痛快。
奇了怪。
書中可說了,李淳楹在蕭長空的眼裡,活脫脫一毒婦,恨不得凌遲了。
平常時也不會給李淳楹靠近的機會,這會兒他自個倒是先貼了上來。
「不及皇上雅興高!」
蕭長空眯了眯銳利的鳳眸。
這個女人竟然嗆聲!
「寧妃是皇后特地安排過來的?」蕭長空看過來的眼神彷彿是在說,李淳楹你省省吧,別以為讓寧妃出面就可以讓他破防。
李淳楹在心裡邊翻了記白眼:「寧妃有自己的想法,臣妾還控制不住。」
蕭長空用幽邃如墨的眼,冷冷盯著李淳楹好久,「最好是。」
「麻煩皇上讓一讓。」
見他不動,李淳楹只能出聲。
蕭長空冷清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身先走。
出了假山通道,外面守著的宮人看見跟在身後的李淳楹,眼睛都瞪大了。
彷彿是看見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新鮮。
試著將以前李淳楹做過的事回放。
再去看蕭長空。
還好,皇上沒有被皇後生撲,也沒被皇后伸爪子抓傷。
見這群人瞥來的眼神,李淳楹眉心一跳。
這是什麼眼神!
「皇上,臣妾先回宮,您自便。」
李淳楹打了聲哈欠,有些沒形象的擺了擺手,扭了扭腰身,走遠了。
蕭長空盯著女子曼妙的身形,俊眉蹙了蹙。
一點身為皇后的自覺也沒有。
粗俗!
「皇上……還要去……」
張公公話音未落,蕭長空沉著臉往回走。
走出幾步,蕭長空那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把《德經》送到寧妃宮中,讓她抄三遍呈交到長寧宮。」
張公公忙應聲,帶兩人走了另一條路。
去把《德經》取來,直接送到了棠寧宮。
寧妃摔了一跤,白皙的皮膚被擦得破皮了。
正由宮女擦藥,疼得她冷汗直冒。
幸虧沒傷了臉。
否則連蕭王也不敢見了。
想到這次計劃失敗,心中暗罵幾句。
眼看就要過去半年了,她們這些宮妃一次臨幸也沒享受到。
寧妃懷疑蕭長空是個不能人道的,或是有什麼心理疾病。
張公公帶著《德經》過來,寧妃忍著疼痛出來接。
等張公公說明來意,又將《德經》呈送到棠寧宮宮女手中,寧妃傻眼了!
見到嬌滴滴的自己不憐惜也就算了,還要罰!
蕭長空到底能不能行了!
寧妃在心裡憤罵,面上卻偽裝得恰到好處。
巍巍接下,又讓人送了張公公出殿,寧妃回頭,臉都綠了!
盯著刺眼的《德經》,氣得笑出了聲。
……
《德經》剛送進棠寧宮,幾宮的妃子全知道了。
畫眠興災樂禍的在李淳楹面前笑道:「奴婢聽說寧妃夜裡穿著單薄,跑到前面誘惑皇上,結果撈著了一本《德經》,這事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了後宮。寧妃也成了個笑話!娘娘,您說得對,寧妃根本就不會成功!」
「皇上近日來煩憂國事,哪裡有心理會後宮,」魏嬤嬤算是看出來了,皇上就是不想寵幸誰。
這樣也好,只要他們娘娘的美貌在,地位也在,首先受寵幸的一定是皇后。
否則不合規矩。
那些宮妃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要越過了皇後去,想得倒是好。
李淳楹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可以放心下去歇息了?」
連著裝了好多天的端莊,李淳楹只覺得渾身骨頭酸疼。
畫眠笑得跟花似的:「娘娘,奴婢伺候您歇息!」
「退了吧,」李淳楹手一擺,將宮人全部打發出去。
……
次日。
李家的人遞牌子求見李淳楹。
牌子在李淳楹早膳過後就送到了手裡。
「娘娘,李夫人和弗蘭小姐已在宮門外候著了,可要見?」魏嬤嬤也不由多了句嘴。
李淳楹看了魏嬤嬤一眼。
魏嬤嬤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的避開李淳楹的注視。
這時就聽李淳楹聲音悠悠傳來:「那就讓人進來吧。」
畫眠看了眼出去的魏嬤嬤,抿緊了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淳楹走出外殿,等江氏和李弗蘭。
「今日的請安就讓幾宮的妃子免了吧,葉影,你去傳話。」
葉影應聲而去。
等身邊的人走開了,畫眠才壓著聲說:「娘娘,李夫人這會兒帶著弗蘭小姐進宮,怕是沒有什麼好事。」
「左右不過是那件事,無妨,讓她們進來說,」她就聽聽。
反正她已將意思傳達到位,是蕭長空沒給回應而已,能怪她?
看李淳楹這個樣子,畫眠又急上了。
「娘娘您……」
「好了,你怎麼那麼啰嗦。」
畫眠小聲嘀咕:「奴婢也是為了娘娘您著想。」
李淳楹知道身邊唯一忠心的就是畫眠,對她這嘀咕的話也沒在意。
心裡邊反而有些暖意流淌。
江氏和李弗蘭在魏嬤嬤的引領下,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