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選擇
錦練瞧著那個酒館，總感覺氛圍詭異。
猶豫一下，準備拉著祿方時，只見他已經進去，所以也跟了進去。
裡面的人雖然不多，但看起來，十分的憔悴不已。
他們那一雙眼瞼幾乎都腫了些許，兩團的烏暈更加黑沉，像是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祿方倒是沒有留意這些細節，只是叮囑小二早些把桃花糕拿了過來，給豆芽先吃了。
當時，喝醉了，踢了它一腳，祿方覺得自已這樣做得不對。
幸好，豆芽一向偏胖，否則，肯定會因為挨了一腳，而變得日漸消瘦起來。
錦練冷眼瞧著四周，總感覺這個酒館的氛圍，愈發的陰森可怕。就跟錦練初次見了那些骷髏的感覺一樣。
斜眼一瞄，他們很像骷髏，但又沒有完全像了。
如今寵花被關在妖淵境，按照道理來說，那些骷髏不應該會有皮囊才對了。
之前，那一批被寵花注入妖力，有了皮肉的骷髏，早已被殺得差不多了。
就只剩下骨顏了，而他也被關在妖淵境。一旦被關在那裡，又怎麼會輕易地逃了出來？
錦練下意識就拿起酒杯，準備要喝了下去時，只見祿方和豆芽就暈倒了。
豆芽的嘴巴還咬著一塊桃花糕，沒有吃完。
錦練的眼中多了些許的擔憂，看到他還有氣息，就放心多了。
「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單獨跟你聊聊。」這個熟悉與低沉的男聲，讓錦練馬上就想到偏修了。
這個時候，在酒館里的人如同傀儡似的，慢慢地離開這裡。
一會兒后，偏修就把門扇關了起來。轉身的時候，卻驀然如同老父親那樣的溫柔。
「他們睡了一會兒，就會醒了。」偏修看著他們，總感覺豆芽還是胖了些許。
它整天吃個不停，不胖，才怪了。
偏修早就讓數離在前往淵鎮的路上，埋伏著。只要跟錦練認識的人出現，都設法攔截。
特別是微寒衍！
只是偏修不知道，數離目前正在對戰嫵月，因為這個時候，她正在打算過來淵鎮。
錦練沉默了，知道偏修行事怪異。可能這次有事情，想要跟他說了。
只是錦練不明白，為什麼會頻繁見了我，卻沒有找了我的師父？
偏修溫柔地坐了下來，這次特意換了一張跟影域，特別像的臉部皮囊。
主要就是想著讓他看起來，會多些親切感。
影域是雙淵半宗的四長老，為人穩重，不會像東絡那樣，只會滿臉嚴肅，讓門中弟子對他心生懼意。
「寵花已經被關進妖淵境，你是怎麼把那些骷髏，都變成人模人樣的？」
錦練有些疑問道，就想知道其中緣由。
難道偏修也會妖術？不過，他可能會一些旁門左道的法術，也不出奇。
偏修一臉沉默，後來才稍微把酒杯端了起來，裡面的藥味有些濃了。
可能那個小二被他嚇唬到了，所以萬分惶恐，手抖，才會下藥的分量多些。
偏修搖頭！就把酒杯放了下來，語氣平和道：「妖術！寵花會的，說不定我也會。」
眼神中，夾著幾分的得意。彷彿對妖術，有一定的了解。
說得他就是妖似的！
錦練想了一下，這個時候又遇見他。但是打不過，不知道何時才可以帶著祿方離開這裡。
外面依然熱鬧，只有這個酒館，看起來有些死氣沉沉的樣子。
錦練觸碰一下酒杯，感覺觸手生涼，定睛細看。
原來它逐漸地被一些薄如蟬翼的冰屑覆蓋上了。
在朦朧的光線下，就連錦練的手上，都有些零零散散的冰屑在內。
偏修捕捉到他明澈的眼中，露出些許的困惑，慢慢解釋道：「放心了，只是方才那些骷髏們殘留下來的妖霧。一會兒，說不定就沒了。」
語氣格外的冷靜，彷彿偏修早就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是沒有提醒他。
許久，殿內愈發的靜謐。
「錦練！」
「說吧。」冷冽回答一句，後來，錦練又換了一種平和的語氣，「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有什麼話，早點說了出來。磨磨唧唧的，半天都沒有說完。
到時候，被雙淵半宗的弟子瞧見了，還以為我特意過來見你。
偏修一臉笑意，只有拍了桌子的那一刻，眼神才帶有些許的殺氣與霸氣。
「任何時候都可以離開，只是這···就需要靠著你的本事了。」偏修陰陽怪氣道，暗中做個手勢。頓時又往著酒館，進來一批夜絳左堂的弟子。
個個凶神惡煞！就像是別人跟著他們有血海深仇似的。
錦練瞧著他們一下，手持長劍，又安分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只見祿方沒有醒了過來，睡得安穩。
「弄得這麼緊張，拘謹，就不好了。我只是誠心想著，可以跟你喝酒罷了。」
暗中遞個眼神給他們，只見他們把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找到位置坐了下來，卻沒有觸碰那些酒杯。
喝酒？沒有被你毒殺了，就謝天謝地。
錦練眯著眼睛，方才沒有打暈他，如今人多了，更加不可能會有機會把他打暈了。
內心焦慮，如坐針氈，就希望偏修早些把他們帶走了。
「若是有一天讓你在我和微寒衍之間做出選擇，你會怎麼做？」
「······」這個還用說嗎？我肯定會選擇師父活著。讓你活著，整天就知道作惡多端。
錦練沉默些許，怕把這些話說了出來。偏修不高興了，一下子就把他們全部殺了。
況且祿方還沒有醒了過來，就被殺了，有些可惜。
偏修順手就把豆芽翻看一下，倒是圓圓滾滾的。只是不知道把它炸了，味道如何？
看到豆芽雙腳一蹬，滿眼嫌棄，最後放了豆芽，讓它繼續睡覺。
「你就選擇讓師父活著，會不會後悔呀？」見到他半天都沒有回答，所以偏修就幫他說了一句。
錦練反問道：「要不，讓你活著？」不管如何，我肯定不會選擇你。
偏修驀然冷笑幾聲，就知道錦練不會撒謊，哄著他高興幾下。
不像他那些弟子，整天就只知道阿諛奉承說了些好話，聽得都有些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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