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令人作嘔
我便聽到了他跟前的小廝在那念叨。「念叨什麼?」葉梓萱連忙問道。「大爺,您幹嘛不自覺救人,偏偏要小的去,您明知小的怕水。」沈氏輕笑道,「那小廝的口氣帶著幾分地埋怨還有委屈,想著,一個小廝竟然敢如此對自己的主子說話,還真是膽大的很呢。」「是啊。」葉梓萱也忍不住道。「後來,他不氣不惱,淡淡地說了句。」沈氏想起來,那嘴角便不自覺地上揚。「說什麼了?」葉梓萱順著沈氏的話問道。「說,我翩翩公子,弄濕了衣裳,怎麼成?」沈氏回道。「什麼?」葉梓萱驚訝不已。「是啊,我當時也愣住了。」沈氏輕笑道。「後來呢?」葉梓萱又問道。「後來,那小廝便隨著他往前頭去了。」沈氏又道,「正好在我的隔壁。」「那不是巧了?」葉梓萱反倒是越發地好奇了。畢竟,她不知曉自己的母親陽氏與自己的父親到底如何相識的,老太太是不願意提起來的,故而,葉梓萱未免老太太傷心難過,也不會主動地去問。不過,如今沈氏在回憶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幸福,便知曉,上官大老爺當時待她是多好。沈氏點頭,「是啊。」她又道,「我便聽到那小廝又念叨起來。」「念叨什麼?」她又問道。「說什麼,明明是大爺怕水,還說是怕弄濕了衣裳,明明是擔心丟人,被笑話。」沈氏說罷,那嘴角也是掩飾不住地笑容。「原來如此啊。」葉梓萱恍然大悟道。沈氏便道,「後來,他親自登門提親,我從屏風後頭瞧見他的時候,也是愣住了。」「母親當時怎麼想的?」葉梓萱又問道。「我?」沈氏冷哼道,「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時我也是不能反悔的。」「依著母親的性子,倘若真的不願意,誰也阻攔不住。」葉梓萱直言道。沈氏淺笑道,「你這孩子。」「父親可知曉?」葉梓萱連忙問道。「他自然不知道。」沈氏感嘆道,「不知道挺好的。」葉梓萱低聲道,「女兒反倒覺得是父親故意為之的。」「如今啊,只有他清楚了。」沈氏感嘆道。飯菜上了,葉梓萱便陪著沈氏用了。沈氏便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不知不覺,天色漸漸地暗了。「母親,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葉梓萱看向她道。「好。」沈氏點頭應道。葉梓萱便扶著沈氏一同離去。待坐在馬車上,沈氏便覺得有些疲憊,隨即在馬車上小憩。葉梓萱便靜靜地陪在一旁。不知何故,她心情也是平穩的。許是因為,自己自幼便沒有感受到母親的關愛,馮氏待她本就冷漠,她又一直跟在老太太身邊,如今沈氏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這讓她很難不親近。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葉梓萱一怔,感覺到了外頭傳來的不尋常的氣息。她雙眸一沉,輕咳了幾聲。無月與玄參已經擋在了馬車外頭。沈氏抬眸看向她,「怎麼了?」「母親莫要出去。」葉梓萱壓低聲音道。「放心吧,他們不敢對我們如何。」沈氏一改往日溫婉,反倒眸光一冷,便將葉梓萱護在了身後。她隨即將車簾掀開,瞧著外頭的黑衣人。「既然知曉我是誰,你該明白,如此做,也不過是白白送死,去告訴你們的買主,下回莫要尋些飯桶。」沈氏說罷,手指微微一動,站在最前頭的那個人,眉心便被銀針刺中,當即斃命。這些黑衣人瞧見領頭的沒了,當即便離開。葉梓萱驚訝地看向沈氏。沈氏隨即放下車簾,馬車便又緩緩地往前走了。「母親,你這是?」葉梓萱忍不住道。「不過是一些防身之術罷了。」沈氏看向她道,「萱兒可是想學?」「想。」葉梓萱不假思索道。「好。」沈氏便從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一本書放在了她的手上。「多謝母親。」葉梓萱雙手接過,高興道。沈氏也只是寵溺地看著她。葉梓萱如獲至寶,看來這段時日她不必太無聊了。待回了府,沈氏便覺得有些疲憊,則回去歇息了。葉梓萱也回去,便迫不及待地拿著書捲去了書房。不遠處,凌墨燃站在暗處,看著屋內映著的光,正要離開。赫連歧突然出現。「你這樣躲躲藏藏的,何必呢?」赫連歧譏笑道。「我並沒有躲藏。」凌墨燃淡淡道。「是嗎?」赫連歧嘲諷道,「罷了,我也懶得理會,不過,你若再猶豫,我便要動手了。」他說罷,便轉身走了。凌墨燃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過了許久之後,才離開。葉梓萱一整夜未眠,次日,反倒還精神抖擻地去了沈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