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3.第2498章 故人已逝!
第2498章故人已逝!
獨眼龍自樹上一躍而下,落地后將狙擊步槍背在身後,便直奔端午而去。
他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在近身身後,便直取端午要害。
端午身形一側,輕鬆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左手迅速探出,一把抓住了獨眼龍持刀的手腕,右手則如閃電般出擊,兩根手指精準地點在了獨眼龍的肘部穴位上。
獨眼龍只覺一股酸麻感從肘部傳來,短刀瞬間脫手,他臉色大變。
但獨眼龍反應不慢,另一隻腳猛地踢向端午的下盤,並且身形爆退,欲與端午拉開距離。
而與此同時,小五子但見獨眼龍不是端午的一合之敵,也非常吃驚。
但同樣,他的反應也很迅速,他雙手成拳,連續不斷地轟向端午,每一拳都帶著風聲,勢大力沉。
端午見狀微微一樂,身形閃退,卻再度向獨眼龍追了過去。
而獨眼龍見小五子來幫忙,後退的腳步突然頓住,旋即便如同街邊打架的混混一樣,反撲回來,準備抱住端午的腰。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獨眼龍打定主意,先將端午抱住,那麼小五子便能將其胖揍一頓,然後制服。
只是不想,就在獨眼龍全力撲向端午的一剎那,端午猛然踢出一腳,正中猝不及防的小五子小腹處。
小五子被踹的倒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此時,他才發現一個問題,他的對手隱藏了實力。
但此時,端午卻動作未停,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獨眼龍身側。
獨眼龍橫著揮拳去打端午,卻不想端午卻一把抓住其手腕,然後一個過肩摔,便將其摔向趴在地上的小五子處。
小五子大驚:「你不要過來啊!」
但是此時,已經遲了,獨眼龍的身子已經重重的砸在其身上。
端午笑著,緩緩走到疊羅漢的獨眼龍與小五子身旁,輕輕踩住獨眼龍的後背,將兩個人牢牢的踩在地上道:「怎麼樣,你們的功夫不行吧?」
「狡猾的傢伙,你隱藏了實力。」
小五子不服的怒吼,宛若端午一開始不隱藏實力,他就會是人家的對手一樣。
反而此時,獨眼龍更為沉穩:「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又能如何?這老爺嶺內有的是人能制服你。」
小五子也連忙道:「對,要是讓我們六哥知道了你打了我們,我敢保證,你絕對走不出這老爺嶺。」
端午眼珠一轉,心道:「這兩個人只說六哥,這六哥又是什麼人?與那抗日大隊的大隊長又是什麼關係?難道是敵人?從這兩個人之前的表現來看,也有這種可能。」
於是端午問道:「你們六哥是什麼人?」
小五子得意的道:「我們六哥,那就是這老爺嶺的王,那是日本人聽到其名字,做夢都要怕的存在。」
端午嗤笑一聲道:「你們六哥那麼厲害?那與抗日大隊的隊長——齊大兵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啊?」此時,原本還不服不忿的小五子突然沒有了聲音,連那獨眼龍都跟著沉默了。
端午略顯不解,似乎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於是便鬆開腳道:「兩位兄弟,我不知道你們與抗日大隊有什麼過節,但我這一次,的確是來尋人的。雖然我的身份無法向你們透漏,但也請你們相信,我並不是來為難誰的。」
獨眼龍與小五子從地上爬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
那小五子再度抬頭看了端午一眼,倒是覺得不像是在說假話。
片刻后他問道:「之前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打聽抗日大隊的情況,你們是不是一起的?」
端午點了一下頭。
小五子反問道:「那你們找抗日大隊有什麼事情?」
端午想了想道:「等我見到人再說。」
獨眼龍冷笑一聲:「見到人再說?我怕你見到人後,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端午眉頭微蹙,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試問道:「難道抗日大隊都犧牲了?」
小五子與獨眼龍也不說話,而是起身後,向西北的方向走去。
端午牽著馬跟在兩個人身後,在出了林子到了山路上后又走了七八里地后,來到了一座大山面前。
那山很高,有八十多米,佔地面積也很光,足有七八平方公里。
但就在這山上,卻密密麻麻的盡數都是墓碑與墳包,一眼根本看不到頭。
「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三排一班長——徐棒子,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三排一班戰士——王土根,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三排一班戰士——田娃,
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特務連連長——周寶,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特務連一排長——趙寶瑞,.
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二團一營長——孫濤,」
當看到一個個墓碑上的名字,端午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這裡足有四五千個用石頭雕刻成的墓碑,應該都是抗日大隊的英烈。
但是獨眼龍與小五子依舊沒有停,一直走向山頂。
此時,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端午看到了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正用一把鐵鎚與一個鑿子在鑿墓碑。
此時,那身著黑衣的中年人,在鑿了幾下之後,又放下呢喃道:「怎麼總是寫不好呢?」
而與此同時,端午則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這山頂,已經擺放了十數個墓碑了,上面只有三個人的名字:「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團團長——李建國。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大隊,大隊長——齊大兵。東北抗日聯軍,(空白),然後是啞姑,兩個字。並且有些墓碑上的啞姑兩個字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名字——徐英。」
而在這時,小五子輕輕的開口道:「六哥,這個人要見齊大哥,應該是齊大哥老家的人。」
那個被叫做六哥的中年人並沒有回頭,而是微微擺手道:「人不已經見到了嗎?見到了,就回吧!」
說著,六哥再度拿起了鑿子,對準石碑,喃喃的道:「妹子,我應該怎麼寫呢?你讓我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