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紙鳶上的詩

第21章 紙鳶上的詩

「我就是白華英!咳咳,你不信你可以去查!」白華英扣著他的手,憋的小臉通紅。

「那你先前說看見了封小姐,也是騙本王?」璟王眯了眯眸子,他生平最厭惡旁人拿封錦明玩笑!

「我只是瞧不得勇安侯府那樣仗勢欺人罷了!」白華英察覺到脖子上的手鬆了些勁,這才又道:「封家小姐是何等的絕色,我前些年在宴上見過一面,是位頂好的人,也不嫌棄我是個傻子,我不過是幫著她出口氣罷了。」

璟王忽的鬆了手,嗤笑道:「封氏一族面前,區區勇安侯府還不配談仗勢欺人,日後若有人說她閑話,你只管仗本王的勢欺回去。」

嗯??白華英只得暫時向勢力低頭:「那我裝傻的事兒……」

「燁羅,送白小姐回府。」馬車緩緩的在璟王府停了下來,璟王下了馬車,叮囑了一句便走了。

他今日穿的是件墨色的斗篷,將他的身形襯得越發的挺拔寬闊,這樣一個人,卻將全部的心思都給了封華英。

她坐在馬車裡,視線不經意從一個暗格處掃過,那兒似乎是放著一幅畫,她打開一看,畫中的姑娘正巧笑倩兮的奔跑在風裡,在她的手中還舉著個紙鳶,那上邊提著後半句詩,對應的正是她提的上半句。

她指尖有些發顫,那年她在烏衣巷放風箏,結果風箏飛進了璟王府!可偏偏當時拿風箏出來的卻是趙斯年,可如今這首詩,又出現在了璟王的畫作上!這衣袍是她那日穿的!

馬車到了白府,忽的停了下來,白華英忙將那畫塞了回去,燁羅打開門卻見她流淚滿面,「白小姐,你怎麼哭了?」

白華英揉了揉眼睛,跳下馬車:「眼睛里進沙了。」

這冷漠的語氣,讓燁羅產生一種眼前是自家王爺的錯覺!回過神又覺得自個八成是瘋了!一個傻子,跟王爺有什麼可比的!

白府這會子已經關了門,原本守門的如今也不知跑哪去了,她瞧著白府的牌匾,只覺得莫大的諷刺,白父一心只想陞官,對府里的事情不聞不問,教導更是差的一塌糊塗。

燁羅見她落魄的呆站在大門前,不由動了幾分惻隱之心:「白小姐,可需要替你叫門?」

白華英搖了搖頭,在門口蹲了下來,開始堆雪人,這時另一輛牛車停在白府門口,白敬辰今日穿了件素白的長袍,墨發間只用了枚白玉簪,見白華英坐在地上玩雪,忙跑了過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英兒,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進宮裡了嗎?」

他扯了身上那白色的斗篷蓋在她身上,轉身朝燁羅微微作揖:「敬言替舍妹多謝王爺相送。」

燁羅微微頜首:「大公子不必客氣,告辭。」

送走了燁羅,白敬言掃了眼緊閉的大門,頓時瞭然:「想是父親喝醉了,柳氏又將你故意落下了,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白華英搖了搖頭:「英兒困。」

他掃了眼緊閉的大門,將白華英一把抱起去了後門,後門有個小廝受他恩惠,暗地裡也算是他的人,見他這會兒才回來,頓時有些急了:「大公子,這一日你是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老爺醉了,在府里大發雷霆,揚言要打死大小姐……」

白敬言掃了眼懷裡睡著的白華英,她的腦袋在白敬言的胸口蹭了蹭,先前她在封家的時候,玩累了她哥哥常常將她抱回去,如今竟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白敬言將她抱回了西屋,翠青正哭哭啼啼的在門口等,一見自家小姐被抱了回來,頓時眼淚掉的更凶了:「大公子,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睡著了。」

「奴婢沒瞧見小姐,大娘子說小姐已經回來了,可奴婢一回來也沒瞧見小姐,要去找他們又不許,好在小姐平安無事。」翠青急急忙忙的進屋,將碳盆朝床邊挪了挪。

白敬言小心翼翼的接過翠青的帕子,替她輕輕的擦著臉上的脂粉,「這妝是誰給她化的?」

翠青訕訕道:「是奴婢……找廚房的管事媽媽學的。」

「畫的甚好。以後就這麼畫。」這樣就不會有人在他還不夠強大時打他妹妹的主意了!

「啊?好……好看嗎?」翠青傻愣愣的,以為要領罵了。

「今日在宮裡,可有出什麼事?」白敬言修長的手輕巧的替她擦著,看著這架勢就知道不是頭一回了,只是……

洗去白華英臉上那五顏六色的脂粉時,白敬言怔了,眼前這小丫頭眉眼逐漸長開了,纖長的睫毛微微的翹著,小巧的嘴凍得有些蒼白,嚴然是一副絕色佳人還未長開的模樣,與他那傾城絕艷的母親生得真是如出一轍。

只是白華英那瑩白如玉般的臉上哪裡有半點胎記!

翠青見狀慌得一哆嗦跪了地:「大公子……」

「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敬辰將帕子順手丟在進盆里,溫和的目光如今變得凌厲起來。

「這……這奴婢也不知道啊,小姐醒來的時候就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小姐不知道從哪裡尋了個方子,奴婢偷偷的抓藥將大娘子她們給的藥包換了,喝了一段時日就變成這樣了。」翠青最怕小姐犯傻,最怕大公子凶人了。

白敬辰凝著這睡夢中的妹妹,長長的嘆了聲氣:「她隨便弄的方子你也敢給她喝!」

翠青委屈的小聲嘀咕道:「奴婢先嘗了嘗,那葯確實也沒毒嘛。」

「將方子給我瞧瞧。」

翠青只得去翻了方子出來,小聲道:「小姐說這是一個神醫給她的。」

白敬辰收了方子,叮囑道:「這幾日先用補藥給她換了,等我驗證過這方子再說。至於她那臉上的胎記……」

「奴婢知道,奴婢每日都會替小姐將胎記畫上去,保管沒有人瞧得出來。」翠青這個傻憨憨,對著白敬言真是知無不言,什麼都吐了個乾淨!

「嗯,好生照看,我還有事,先走了。」白敬言替她掖了掖被子,看來他這個妹妹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也藏了好些秘密,但只要英兒平平安安,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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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皇叔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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