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殺戮與歸家

「哦，不對，我說錯了，按照你們的神話傳說，應該管你叫美人魚。」

姬易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完全沒有理會面前這雙眼中滿是驚恐的女性白人。

「或者叫海妖，就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攻擊的性子，是海妖沒錯了！」

「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聯邦對自己境內的掌控力度這麼差的嗎？近海里都有你這種玩意兒亂竄了。」

雖然剛剛這隻血統復甦的白人發動的攻擊力度，在姬易眼中很弱，但是足夠在遠洋貨輪上轟出一個窟窿了。

人類的科技造物雖然宏偉，但其實也異常脆弱，只需要在關鍵的位置來幾下，看似如高大般的龐然大物，便會轟然倒塌。

「你叫什麼名字？」

思索之間，姬易的手指微動，鬆開了面前這准海妖的束縛，他算是閉世半年了，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他還不知道，正好逮這玩意兒問一問。

「羅絲瑪麗·懷特！我的名字叫羅絲瑪麗·懷特！」

好不容易得到了開口的機會，女人連忙回答道。

正是因為轉換成了水中的精靈，所以才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孩童的可怕，在他的掌控下，海水好像變成了液壓機一樣，羅絲瑪麗。毫不懷疑，只要一念，之前受她掌控的海水就會將她碾成一堆肉渣。

「哦，什麼時候覺醒的？」

姬易點點頭，非常自然地詢問道，頓時就讓這女人看向姬易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只覺得深不可測。

「大概八個月前！」

女人猶豫了一下，為了保全性命，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的回答。面前這看似幼小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通過異能變成這種模樣的，說不準就是一個七老八十的怪物。

「八個月前嘛。」

姬易點點頭，他想起來了，自己回國，乘車離開高譚市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被暴力強行從混凝土牆中拽出來的取款機。

「你之前是幹什麼的？」

「我之前是名游泳教練，擅長深潛！」

「那倒是跟你覺醒的血脈相吻合。」

姬易點點頭，血統的覺醒雖然是隨機的，但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外界的影響。

「像你這樣的人，現在很多嗎？」

「你是說異能覺醒者嗎？到處都有，非常多，出現了很多超級罪犯，讓政府非常頭疼！」

「修力不修心，一朝得志便猖狂，取死之道！」

姬易的面上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之色，他看相面前不著寸縷，頗為誘人的白人，眼神如得道老僧般平靜，沒有絲毫動容。

「你也是超級罪犯的一員？」

「不，我不是，我可不想惹麻煩。我可不想被超級英雄制裁，我只想當普通人。」

女人連忙搖頭否認，眼中滿是慌亂之色，彷彿真的只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白人女性而已。

「呵呵，普通人！」

姬易笑了笑，不置可否，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攻擊我？」

「我以為你是某種深海怪物，我不想我的生命受到侵犯，所以為了自衛，我攻擊你了，我道歉，我願意付出代價！」

說著，女人扭動頗為傲人的妖嬈身姿，還向姬易拋了一個媚眼。

「我看起來像深海怪物嗎？」

姬易不為所動，在他眼中的女人，可跟她自己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在我的感覺里是這樣的。」

「哦。」

姬易眯著眼睛，看著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的樣子不是我的真實樣貌?」

「難道不是嗎？」

女人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不是，所以彆扭了，很難看。」

姬易伸出手掌，五指微微合攏，原本鬆懈了一些的海水頓時收緊，生死壓力刺激得女人花容失色，忍不住大聲尖叫。

「我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第一次偷襲，第二次魅惑。你哪怕是當個瞎子，也不至於如此，畢竟你殺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孩童的五指合攏，數十噸海水碾壓而下，即便是已經開始超凡脫俗的身軀，也扛不住這樣的壓力，轟然爆碎。

「自尋死路！」

姬易揮手一招，血水化作一團血球，然後被他扔進四季福地中當化肥。

「哈哈哈！這裡的風景真不錯啊！」

「佩蒂，過來給我拍張相。」

「來，一起合影吧！」

上方海水中，一道遊艇的黑影劃過，青年男女的嬉笑之聲傳來。

姬易望了一眼，不做理會，身體比之最為矯健的魷魚還要敏捷，在水中劃過。

白虎主殺，司天刑之氣。且自古就有為虎作倀的說法。

當那白人女性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姬易就看到了她身上纏滿的冤魂煞氣，幾乎化成一道黑袍，將她的身影籠罩。

如此數量的冤魂，還有如此濃厚的煞氣，這不是殺了一個兩個人才能達到如此程度，不背上成百上千條人命，根本沒有這樣的氣象。

而這跟女人所說的想當一個普通人的願望完全不相符，倒是像她自己口中所言的超級罪犯，利用超凡力量進行犯罪。

姬易其實不在於這些，只要不招惹到他，他懶得管。但是偏偏這女人作死，以為他是來阻攔他搞暗殺任務的，偏偏要對他動手，被他抓到之後還不老實，還試圖魅惑。

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姬易自然沒有放過她的理由，管她長得多麼嬌艷誘人，直接碾碎。

嘩啦！

冰涼的海風將海水獨有的咸腥味吹上海岸，空無一人的偏僻海灘上，一位矮小的身影順著海潮登上海岸。

「喂。」

登上岸后，姬易也懶得自己折騰，直接掏出電話，聯繫工具人，

「你們應該能鎖定我的位置吧？在最短的時間，派輛車過來接我，低調一些，一輛就夠了！」

「是。」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有些歡呼雀躍，突然失聯之後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一點聯繫，弄得他提心弔膽的。

畢竟如果這個電話不再響起的話，那他這一份高薪酬的悠閑工作就沒有了。

「請您稍等，我立馬就開車過來接您！」

姬易一句話都懶得回復，直接掛斷，就站在海灘上等候。

因為本就是臨近高譚市的海灘，所以沒有等待多久，便見到一輛豪車開了過來。

「都說了讓低調一些，真是的。」

看著那車標極其惹眼的小車，姬易忍不住搖搖頭，當仁不讓的走上去。

「姬先生，您還是回莊園嗎？」

擔任司機的管家，扭頭看向了坐上後座的孩童，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是考慮到身份，還是老老實實閉嘴了。

「嗯。」

姬易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實在是沒什麼話好說的。

車輛平緩地進入主道，然後開向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高譚市。

進入主城區之後，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但要有許多事物跟記憶中的不一樣了，有很多店面的招牌門面都更換了。

再有就是街上巡邏的車輛比以往更加頻繁了，每隔幾分鐘就能看到一輛警車從街道上呼嘯而過，而隨著車子逐漸接近郊區，警車出現的頻率逐漸減少，直至於無。

「嘿，兄弟，我現在肚子很餓，能不能施捨給我一點飯錢？」

因為郊區糟糕的路況，車輛不得不減速慢行。但是放慢的車速讓一些近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人」找到了機會，它們動作敏捷地圍住車輛，開始發揮它們的天生本能。

雖然是乞討的語氣，但是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刃，還有棍棒，實在是很難讓人拒絕。

「抱歉，姬先生，我馬上處理好。」

看到將車輛包圍的黑人，親自跑過來開車的管家臉龐扭曲了一瞬，但是他很快恢復，扭頭跟養閉目養神的姬易說了一聲后，看到姬易輕點頭，便打開車門下車了。

砰！砰！砰……

伴隨著七道低沉的火藥爆裂聲，濃郁的血腥氣瀰漫，原本圍在車輛周圍的人影隨著聲音倒下。

「讓您久等了！」

聲音停歇後，管家重新上車，面帶歉意，旋即便發動了汽車。印製的輪胎帶著猩紅的血跡，在地上留下了刺眼的軌跡。

大概是野獸擁有這屈疾必凶的本能，一路上再也沒有碰到不知死活攔路的傢伙，車輛很順利的停在莊園中。

叮鈴鈴！

晚風吹過莊園門口，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孩童從車輛上下來，望著眼前似乎一塵不變的莊園，常常吐出一口氣。

「終於回來了！」

「小易子，你這回去一趟挺久的，不過看起來收穫不小啊！」

靜謐的黑夜下，柔和的風鈴聲中，身材幹瘦的佝僂老人無聲無息間出現，閃爍青光的眼睛打量孩童，面帶笑容。

「秦大爺！」姬易恭謙有禮道。

「半年多沒聽你喊我了，怪想念的，終於又聽到了。」

秦大爺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頓時笑得皺成了一朵老菊花，

「來來來，趕緊進來，你走了半年多，天上可是掉下來不少好東西，對你有用的，我都給你留著呢。」

姬易聞言，頓時走進莊園，剛剛跨過大門，他的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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