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狼若回頭 必有緣由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忙碌了兩小時,離島·京味居的老闆娘把炒好的菜一一端上了飯桌:
西紅柿炒蛋,
肉沫豆腐,
茄子燒肉,
以及五碗白米飯。
三盤簡簡單單的家常菜,用的也是普普通通的食材,可配上五碗澆了醬鵝汁的白米飯,讓飯桌上的年輕客人吃得滿頭大汗,就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走啦,老闆娘!」
「今天又剩這麼多?不好吃嘜?」
「木啊!」
身材嬌小、面容精緻的女孩杜曉禾笑了笑,打開手提袋道:「減肥嘛!」
「減肥?」老闆娘算了算賬,一共五十五塊,報給杜曉禾后,又關切地勸道:「肋阿,別減太多啊!最近鬧颱風,小心被風吹走阿!」
「哪會唷。」杜曉禾笑了笑,收了零錢,對老闆娘揮揮手道了聲「白白」,便信步走出了餐館。
老闆娘目送杜曉禾離開后,從收銀台下拎起一個黑色的旅行袋,走到最裡面的那張飯桌前坐了下來,看著年輕的客人道:「一年不見,還那麼能吃阿?」
「木阿!」年輕的客人從碗里抬起頭,露出那張俊朗帥氣的面容,卻正是穿越到《狼牙》男主·布同林身上的周牧:「剛剛來的比較急,木食飯啦!」
「不夠吃還多呢!又不像以前那樣……經常讓你們餓肚子……」老闆娘似乎想起了辛酸往事,眼角隱約含著淚光。
周牧狼吞虎咽地扒拉碗里的飯,見老闆娘臉色不好,便放下筷子道:
「木得事啦!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明天可能會更好!」
「真要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老闆娘察覺自己失態,急忙揩掉眼角的淚花。
「對了,剛才那個女孩是誰阿?看她跟你很熟的樣子?」周牧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哦~肋說曉禾嘛?她是我們離島警區的軍裝女警!肋問這個做嘜?相中她了?」老闆娘小聲揶揄道。
「是啊!」周牧喝了一口魚丸湯,笑著道:「有機會和她深入交流一下。」
「肋啊肋啊!」老闆娘心情難得這麼好,她輕輕戳了一下周牧的額頭,嗔怪道:「還是小心點啦!人家是警察好嘜!」
「哇~制服誘惑啊!那我更要和她多多接觸嘞噶!」
周牧喝完了魚丸湯,見老闆娘心情好了許多,便拎起腳邊的黑色旅行袋:「先走了,有機會再來看你。」
「阿布!」老闆娘忽然朝沖著周牧的背影叫了一聲。
「嗯?」
「肋……注意安全吶!」
「嗨啦!」周牧大力的揮了揮手,然後從懷裡取出3張100塊台幣拍在收銀台,便抽身離開了餐館——
餐館在離島北端,與離島·本島隔著一條又寬又長的淡水河,需要坐一個半小時的輪渡過去——
離島有著成片成片的棕櫚樹,臨渡口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沙灘,與清澈的淡水河構成了一幅美麗的風景。
周牧坐在渡船上,那個黑色的旅行袋太過於扎眼,被他收進戒指里——
畢竟他現在善於潛行刺殺的刺客,不是電影里的鐵頭娃·布同林,殺人用不著莽!
周牧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百無聊賴地望著遠處的棕櫚樹,一邊翻閱著腦海里湧現的系統任務:
「叮叮,主線任務:1,制裁馬添壽。獎勵積分500點。
2,制裁佐佐木美穗子(馬夫人)。獎勵積分1000點。
支線任務:
制裁匪徒,獎勵積分20-50點。
制裁毒梟團伙,獎勵積分10-50點。
制裁構成威脅的黃色人種,獎勵積分10點。
PS:不得殺害手無寸鐵的平民,否則抹殺!」
收起系統任務,周牧嘴邊喃喃低語道:「馬添壽……佐佐木美穗子……該怎麼弄死你們呢?」
電影里,馬添壽是個國際大毒梟,當年為了營救被緬甸警方逮捕的同夥,劫持了某個志願機構的女護士奧迪莉·懷特——
結果,談判失敗,奧迪莉·懷特遇害,馬添壽被國際警察通緝,無奈之下只得帶著幾名保鏢藏在離島的天後古廟內。
後來馬添壽的行蹤被老闆娘無意中獲悉,便告訴了男主,男主為了替對他有恩的奧迪莉·懷特報仇,趁颱風瀕臨離島的前夜,潛入天後古廟殺了馬添壽……
而佐佐木美穗子雖然表面上只是馬添壽的日籍老婆,但實際上卻是整個犯罪集團的幕後老闆。
在聽說馬添壽被殺后,佐佐木美穗子派心腹大將肥榮和白炸領著手下來到離島,全城搜尋殺害馬添壽、並帶走他腦袋的男主——
可男主憑藉過人的武力和經驗,回回把他們耍的團團轉,最終飲恨離開了人世……
之後颱風離境,可男主卻因為杜曉禾的緣故暴露行蹤,佐佐木美穗子便帶著手下馬仔傾巢而出,抓住杜曉禾做人質,逼迫男主前去營救……
「嗚嗚——」
輪船的號角響起,提醒著乘客即將抵達渡口,請帶好隨身物品下船——
周牧起身來到輪船前頭,望著越來越近的渡口,眼中湧現出森然的寒意:袖劍之下,人人平等!馬添壽,你的死期到了!!
「喂,靚仔喔!」
「嗯?」周牧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茫然地回過頭去,只見船老大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叫道:「肋還要扮嘢多久咯?要不要給你請個攝影西啦?」
「呃,不了,不用麻煩了!」周牧匆匆忙忙下了船,沿著曲折的羊腸小道走進這座略顯凌亂、擁擠的離島小鎮,向著藏於後山深處的天後古廟摸了過去……
……
天後古廟,原稱鹽船灣紅香爐廟,乃是離島漁民立祀供奉天後的古廟:
頂上紅瓦碧筒,梁脊游龍雕飾,廟前立有兩座石獅香案,頗為古舊,唯獨廟門橫塑的牌匾上「天後古廟」四個大宇很是新鮮亮麗。
「滋滋……」
「滋滋……」
「下面……插播一下最新消息,由於八號風球懸挂,海岸兩線受颱風影響,交通部暫定明后兩日取消所有航班……」
破舊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馬添壽精神恍惚地躺在上面,兩顆布滿血絲的眼球時而看向桌案上破舊的收音機,時而眯著眼睛看向胯下——
兩個衣衫半luo的嫵媚女子正用她們那修長的手指把玩那不可描述的邪惡,接著一幅幅不可描述的畫面上演……
「嗚哦,」
「啊哦,」
不可描述的聲音響徹在莊嚴的古廟中,馬添壽的四名西裝馬仔神情怪異地守在四周,似乎是憋著笑卻又不敢笑出聲的樣子。
「轟隆隆!」
一道閃電在低空炸開,馬添壽嚇了一跳,連帶著那不可描述的邪惡也恢復了袖珍模(mú)樣,內心一片聖潔。
他厭惡地把一打鈔票摔在兩個賣身不賣藝的女流氓臉上,將她們攆了出去,然後抄起一瓶82年的江小曰「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
「砰——」
馬添壽把喝的一滴不剩的江小曰酒瓶摔到牆上,仰頭靠在散發著汗臭味的沙發上,望著頭頂那晃來晃去的天花板,眼底一陣迷離:
我醉了嗎?
不!
我沒醉,
我還能喝……
我還能……
我還……
我……
馬添壽耷拉著眼皮子,只覺得意識越發模糊,他想就此睡去,可不知為什麼,心臟卻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好似要從胸腔里跳出一樣——
「轟隆隆!」
廟外雷聲大作,卻遲遲不見雨水落下,幾個西裝馬仔送走了女流氓,見夜色已深,便各自散開,尋了個屋檐打會兒瞌睡……
「轟隆隆!」
最為靠近古廟廟門的檳榔樹上,忽然多了一個披著漆黑雨衣的年輕人——
他好像一頭正在捕食疣豬的花豹,靜靜地伏在樹枝上,兩顆漆黑的眸子射出了噬人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