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紅衣小男孩事件1
第21章紅衣小男孩事件1
那起連環自殺事件，已經讓我確定了，有那麼一個人，就在我們身邊。那就是動力啊！
原計劃去什麼獵場打獵的，小漠也沒有再提，而是仗著他爸的那張大臉，把之前走過的好幾個風水師又走了一遍。送出的高檔茶葉，都是從他爸辦公室里順來的。
我們自己覺得吧，要說我們能有點名氣，那也是因為，整個行業都被我們走了個遍的緣故。那普通人，估計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所以，有個中年瘦小的婦女找到我的時候，我還是很驚訝的。那女人是在小漠住的小區門口攔下了剛從外面吃飯回來的我們兩。就小漠那屋子，要做個飯，鍋碗瓢盆都不齊全呢。這麼多天，我們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在金子家蹭飯。
那女人一下衝到我們面前，就問著：「是，是零子大師嗎？」
我真真愣了一下。這大師這詞用得真讓人驚訝。「不，我是零子。大姐，你，有事？」
女人趕緊遞上名片，臉上帶著一股討好的笑意。我在路燈下，看著那名片，那是某某物業天和小區的經理。在看看她那身西裝西褲，還真有點物業職業裝的感覺了。
「你想進駐他們家的物業？」我指指身旁的小漠，他們家那產業確實會對外招聘物業公司，但是小漠就是個大少爺，什麼也不管。
小漠伸手抽走我手中的名片：「我看看。」
「不是不是。」女人急著說，「我們天和小區，出了點事。有人介紹我來這裡找你，說這事，你能處理。零子大師，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說說。」
「直接叫我零子。」我糾正著，「還有，不管什麼事，我都沒興趣。」
我說著，就要繞過她，走進小區里。那女人卻喊道：「黃師傅說，這件事你要是處理好了，他就請你吃飯，跟你說說你們在找的那東西的事。」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我的腳步就僵住了。小漠比我直接，馬上問道：「那什麼人啊？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在找東西，他有線索，他自己不來，讓你這個中間人來。他什麼臉？」
漠少爺對這樣的待遇，是很上頭的。不過我是一個小人物啊，我無所謂。只要那什麼黃師傅能拿玲瓏球來砸我，就是讓我給他跳個舞，我都沒意見。我輕輕推推小漠，示意他不要說話。「大姐，你想去哪裡談，怎麼談？要處理事情的話，規矩懂吧。」
「懂，懂的。」大姐看看四周，「要不，要不我們就到對面那奶茶店吧。」別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明南市是抬頭一看，左右一搖，肯定能看到奶茶店的。我沒回答，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先走。
小漠看看斜對面那家奶茶店，說道：「要不，開車去？這裡要橫過去，還要走到那邊人行道呢。挺遠的。」
「走吧！」我一隻手攀上他的肩膀，把他往人行道那邊帶去。這少爺嬌氣的，這麼幾步路，要開車？！
對面的奶茶店，在這個點也沒多少人。大姐點了三杯茶，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他們小區的這件事，講起來很簡單。就是小區地下停車場，在半夜的時候，總人有說，看到一個竄來竄去的，穿紅衣服的小孩子。有人就因為那突然竄出來的小孩子，開車撞了柱子，颳了車子的。
如果是一個人這麼說，物業也不會當回事。但是兩個、三個、四五個，越來越多的業主說看到那孩子了。物業就讓保安晚上在地下停車場值班，指揮車子停放。也找找那孩子，看看是誰家的，揪出來批評批評，讓家長領回去。但是那值班的保安，在看到孩子之後，叫他，他不理，追他，他就跑。甚至還抓著保安一塊跑。那孩子力氣很大，保安被他直接拉著跑得撞了柱子。
工傷，住院了。物業這邊就看了之前的監控。一看，大家都冷汗下來了。那鏡頭裡，只看到保安在地下停車場跑來跑去的，哪裡有什麼紅衣孩子的影呢？但是那住院的保安的手腕上，就有著一圈烏青的小手印。
物業沒敢跟業主們說這事，就想著，找人來看看，處理好了就行。他們就找到了黃師傅。黃師傅去了一看，說小鬼很兇，他自己忙活了一晚上，結果，他也是一身傷地爬出了地下停車場。黃師傅這才跟大姐說，可以到這個小區來找零子大師。零子大師肯定有辦法。黃師傅說了，零子大師是家族絕學，從小就在這行里混大的。別看他年輕，在這行里是出了名的厲害。
小漠湊在我耳邊，低聲說著：「你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他說話的暖氣呵在我耳朵上，我頭也不轉的，一隻手就推開了他的腦袋。
故事的重點，我並不是很在乎。因為不管是我爺爺，還是老岑都說過，這種事，不能光聽別說人。真實的情況，不一定就是他們眼睛看到的，或者是嘴裡說出來的。我更在乎的是，那個黃師傅，在這樣的情況下，用這樣的語氣推薦一個剛出道沒多久的新手道師我，這算是什麼回事？他這是整我呢？還大師？想在這個行業把我搞臭了，我跟他是有仇嗎？我來明南這麼長時間，也沒搶他們生意吧。
我抓抓頭，問道：「這個黃師傅是誰？」
「他姓黃，我們物業一個大姐推薦的。」
「多大年紀？」
「五十多吧。」
小漠拍著我，說著：「黃老六！老宋說的那個黃老六。」
我皺著眉頭想想，喲，不好意思，還真的攪合了人家的生意。難怪被人家給這麼擺了一道。這個故事很簡單，事情也不複雜。但是黃老六處理不來的，叫我上。這是看準了，他不行，我也肯定不行。這是要拖我下水呢。
這去不去？是個問題！不去的話，黃老六把話說成那樣，我要是不去，也就太憋屈了。
最後我還是決定去！畢竟年紀在這，哎！有點年輕氣盛，受不了這種憋屈。這要是我爸或者我爺爺面對這件事，我估計，他們肯定是不會去的。
跟那大姐約好時間，第二天下午過去，看看情況。就這麼跟小漠晃悠悠地朝著馬路對面的小區走去。
我雙手往褲子口袋裡一插，邁著外八字的腳步，就這麼晃著過去。小漠就興奮多了。他是一會跳我前面，一會跟我後面，嘴裡嘮嘮叨叨不停說著話。
「喂！那個黃老六這麼說你，感覺也不是什麼好話。你明天要是能搞定了還好，要是搞不定的話，估計以後我們再去打聽那個什麼玲瓏球的事，就要被那些風水大師給笑一通了。嘖嘖，別到時候，我跟著你一起丟臉。哎，你說那個黃老六是怎麼知道你住到我這裡的？他又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難道他真的很厲害？我聽我爸說啊，一些厲害的風水師，就算是第一次見你，也能說出，你家有幾個兄弟姐妹，你家家門口是朝那邊的，門口左邊還是右邊有幾棵樹。他不會也這麼厲害吧。」
「你能好好走路嗎？」我一把扯了他的衣角，「跳來跳去的，你是猴子嗎？」
「我？我？」
「他不是會算，也沒那麼厲害。他上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就跟在我身旁，而且這段時間，我們經常一起進出，他要打聽我，估計也聽不到幾句話。但是要打聽你就很簡單了。你漠少爺住在這裡，也不是什麼秘密。就余雲藝那女人都知道。只能說，他真的很用心來打壓我了。上次攪合了他的生意，他是記仇呢。」
「明天，你打算怎麼辦？一把桃木劍，斬了那紅衣小鬼？」
我抿抿唇，想了想，說道：「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這種事，一般是送走。其實，我並不相信什麼厲鬼之說。用我們家族道師的知識系統來說，就是那人死不瞑目，他想要傳達點什麼消息。只要那個消息傳達到了，他能好好離開，這件事就結束了。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根據實際情況，安排他好好離開。」
「那要是真的是厲鬼，他就是不走呢？」
我笑了，看向他，特別是他耳邊那白金耳釘。「你喜歡用看電影的方式來參考現實，那我也跟你說個事。」我頓了頓，才說道，「香港鬼片很出名吧。」
「嗯。」
「有一個警察，他也是個道師。他一輩子看過很多的兇殺現場。在他退休之後，就專業做道師了。電視台的人，就採訪他，問他有沒有見過，被鬼害死的人的現場。他說，他做了一輩子的警察，就只見過一次那樣的現場。一輩子，好幾十年，就一次。所以，真正殺人的厲鬼，其實一個人，一輩子，見過那麼一次兩次就已經算是多的了。真正會殺人的，絕大多數不是鬼，而是人。就像那兩個跳樓的女人，被人直接抽了生魂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