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這大美女似乎也挺驚訝的，對著我點點頭，說：「好像是羅盤！」

「岑家的人，沒跑了！」我說著。

小漠馬上拍拍我手臂：「別這麼肯定。又不是只有岑家人會用羅盤。現在街上那些先生，哪個沒有羅盤。」

「也對！」我承認我有點陷進去了，是個人拿著羅盤都會想著，他是岑家人。

「然後呢？」小漠問著。

大美女眨巴著眼睛說道：「他走了啊。走出我們小區，上了輛的士，就走了。但是監控沒看到他，就看到有輛車停在小區門口的，突然開走了。我敢肯定，他是鬼，別人都看不到，我和那個司機看到了。」

「車牌號是多少？」小漠問著。這種事情的追查，小漠比我敏感。

大美女報了個車牌號，還說道：「之前在物業那看監控的時候，我就特別注意那車牌號。我也知道，要想追查的話，可以從那車牌繼續查。但是回來看了手機，小區里的人，說那些話，真的讓人傷心。我就沒再過問。」

「沒事，我能查。」小漠應著。

「你是要可繼續查那個人嗎？他可能是鬼，你們不怕嗎？」大美女問著，那一臉關切，倒好像跟小漠是很要好的朋友一樣。

小漠也就笑笑，指指我說著：「有他在，就不怕了。」我傾身向他，看著他在手機群里，輸入了那個車牌號，讓人幫忙查。就小漠的人脈網，要查一輛車子倒是一點也不難。

大美女跟小漠交換了通訊方式后，還曖昧地朝著他拋媚眼，才離開的。送走大美女，小漠的朋友也已經給我們回復了。那輛車子找到了。車子就在我們附近，經常跑的路線也是這片城區。因為是的士，能後台聯繫，以預定用車的方式，讓的士司機過來接我們。小漠站在路邊，一直點著手機，好一會，說道：「好了！那司機還要六分鐘就過來接我們。」

「厲害啊！這都能搞定。」我表揚著。小漠呵呵笑著，微微仰著頭，那表情，幸虧是跟我在一起，要是不熟悉的人，感覺他這樣，真的很欠揍。

這幾分鐘里，我們就站在路邊等著那輛的士過來。我還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們這麼坐的士回去了，那你車子怎麼辦？丟在這邊了？」

「讓司機拉我們回去，再拉回來就好了。多一份錢，人家會很樂意接這趟活的。」

小漠他們這樣的人，還真是一點不在乎錢呢，這種方法，我是真沒想到。

的士停下，確認車牌號后，我們上車。為了好交談，我坐在了副駕駛上。司機沒有一點表情地說道：「扣安全帶。」

我是滿臉堆笑地說著：「好的，師傅。」

車子駛上車道，我趕緊問道：「師傅，這邊小區出事死人了，你聽說了吧。」

司機沒有回答，目光直視前方。

「有個人死了，還死得挺詭異的。就那種觀景的水池，水深五厘米，淹死了。你說奇怪吧。」

司機點了點空調口上用手機支架放著的手機屏幕，手機里傳出了聲音來：「行車時，請不要與司機交談。如司機有閑聊、打電話等情況，請向平台投訴。」

我的表情有點僵硬。從金子他們家小區，回到我和小漠住的這小區門口。在結賬時，小漠直接把兩張紅票子遞到司機面前，說著：「哥們，聊個一百塊的天，另外一百塊是車費，不用找了。」

司機終於認真看向我們，問著：「你們想幹嘛？」

「聊天啊！」小漠一臉壞笑。

司機看著面前的紅票子，還是向人見人愛的紅票子低頭了。他問著：「你們想聊什麼？」

我問道：「昨天晚上，你在剛才那小區門口等客，晚上十二點多，從小區里出來一個男人，黑色衣服，背著黑色長方形的包，都是老款式。那人去哪了？」

「你們問他幹嘛？」司機還是謹慎地問著。

「他出現在那小區的同時，小區里死人了。」我沒說，那人別人看不到，只有他和大美女看到。要是這麼說的話，司機大哥有可能因為害怕，什麼都不跟我們說了。

那司機聽我這話，整個人一下坐直了：「你們懷疑是我殺的人？」

「這可沒說，只是說，你拉了個有懷疑可能的人。你拉他去哪了？」

小漠在後座說道：「其實，問你這些，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們可以從你們公司那邊，得到車輛的記錄，同樣能知道那個人是去哪的。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一分錢也拿不到了。想想，別跟錢過不去。」

小漠說得對，我們花錢買的不只是那人的去向，還有更多的細節。

那司機猶豫了一會，才說道：「他從那小區，去了小河街。他手裡拿著個羅盤，應該是小河街的人。小河街就是個老巷子，車子進不去，我是在哪街口就停下來，讓他自己走進去的。他去了哪家，我就不知道了。」

「還有呢？這人給你的印象？」我繼續問著。

「他，他很臭！很多天不洗澡的感覺。那種臭血腥的味道。」司機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他昨晚是快一點鐘才下了我的車，之後我就發現他坐的地方有血跡。我們有時候夜裡出車，是會碰到那種打架受傷的，要是車上沾了血跡，是要多少紅包錢的。等我看到血跡的時候，他已經沒影了。就在那小河街，不知道進了哪家。從他下車到我抬頭看他找人，也就幾秒鐘，估計，他家是住在箱巷子前面那幾個門。後來，我也就沒繼續接客人，開車去洗，回家睡覺了。」

幾秒鐘！也有可能，他沒有走進任何一家，他就是這麼原地消失了。小河街！之前我們把重點都放在了古玩街，卻遺漏了明南市另一個有可能出現這類人的地方。余相財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反而遺漏了這麼重要的地方。那條小河街，或者說是小河巷，我們也去過好幾次了。失誤啊失誤！

小漠又抽出一張紅票子，說了一句：「好了！拉我回去，回到我們上車的地方！」

我看著那從後座上飄過來的紅票子，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敗家玩意兒！」

回家金子住的小區，我們也沒趕著要走，直接在她那蹭了晚飯，才回家的。

晚上一邊玩遊戲，一邊商量好第二天的計劃。我當初剛來明南的時候，也是小漠帶著，在古玩街上一家家走訪過。那時候也就是拜訪幾個有威望的先生，沒有真的每一家都走到。可以說，那條街上，有威望的先生都應該對我有印象。這時候，要是讓我在過去問事，估計人家會有戒心。商量了一會之後，我們決定讓蛤蟆去幫我們打聽。要知道，上次高跟鞋那件事，蛤蟆前幾天剛在那條巷子里，跟某個老闆下了個大訂單。他現在再過去，把那老闆約出來應該不難。加上蛤蟆跟小漠相似的身份背影，那樣的人，去到小河街肯定不是讓路邊攤老太太幫忙揀貨的，他去買東西的必定的那裡的大店面。大店面的老闆，一般不會變動。那老闆應該知道那巷子里很多事。找這樣的人打聽情況，正是我們最合適的人選。

一個萬一，這個大老闆，就是殺人兇手，或者我們再倒霉一些，這人就是岑家的人，再再倒霉一些，他是困了岑國明魂魄的那個岑國興，那我們就自認倒霉吧！

我和小漠商量好之後，聯繫的蛤蟆。蛤蟆平時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上次欠我們的人情也沒好好還，就嚷著他設宴席，把那大老闆叫上，和我們一起，在市裡一家有名的茶樓喝喝茶。

以前我是真不知道，喝個茶，能喝出個幾千塊的。跟著小漠去了幾次茶樓，全是大開眼界了。那些茶藝妹子，那動作，就跟跳舞似的。反正我對喝茶沒什麼講究。在我們家，要喝茶就是家裡人自己挖的什麼什麼茶，什麼什麼清涼，能治什麼什麼小毛病的這種。

第二天，降溫了，換上跟小漠一起買的薄羽絨服，去到了那茶樓。室內，空調開著，漂亮昂貴的茶海，還有那精緻的茶寵，我這種土包子就不上手了，直接坐好等喝茶。

沒多久，蛤蟆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微微駝背的老頭，老頭背著一個布袋子，就跟早晨公園裡遛彎的老頭差不多。老頭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不，應該說是閃著精明的光。我輕聲一笑，這種老闆，應該砸錢就什麼都說了吧。

蛤蟆跟我們打著招呼，領著駝背老闆坐下了。駝背老闆打著招呼：「各位老闆好啊。」

這行業的怪象，我們稱呼店面的老闆為「老闆」，店面老闆覺得，我們是大買賣，給錢的照顧他們生意的，我們才是老闆，他們同樣稱呼我們「老闆」。

茶藝小妹推著小車進來了，開始她的表演。小漠也沒避諱那小妹，問著：「老闆是小河街哪個店鋪的？」

駝背老闆笑道：「漠少爺就別這麼稱呼了，叫我徐老頭就好。這位是，道師八爺的孫子吧。我還記得。你們是貴人多忘事，哪還記得我這個一個徐老頭呢。」

我輕聲笑著，果然，他記得我和小漠。那就好說話了。

我直接說道：「那徐老闆，我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吧。就在前天，市裡有個離奇的死亡案件。你應該聽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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