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事件4

第34章 事件4

第34章事件4

這操作,很矛盾。有些門派認為,大半夜的點香在路上跑,這是找鬼的節奏。但是道師吃的就是死人飯,這香點著,就是敬路上的孤魂野鬼。好了,我們給你點香了,就不要打擾我們趕路了。就這個意思。

回到家,我還是照著老規律,從頭到腳全洗了一遍。這才擦著頭髮,把手機充上電了。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凡叔已經在我家喝著酒了。估計他已經把昨晚的事情都跟我爸說了一遍。我爸指著凳子讓我也坐過去。

我剛坐下,我爸就問著:「你前幾年,都是怎麼過的?柳枝腳環,誰教你的?」

我沒說話,自顧自地盛了碗粥。

「上次,你那個會燃火的符,我就想到了,你在外面是跟著別人學了。你跟別人學,我沒意見。但是為什麼不跟爸爸說?」

岑家的事情,沒人說得清楚。但是世人都覺得,岑家的風水師都應該死光了。老岑也跟我說過,他早就應該死了,所以他的事,不能跟別人說。

看著我不說話,我爸嘖嘖嘴,放下酒杯:「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凡叔說著:「沒事,沒事。孩子有本事就好。長大了,哪會什麼事都跟我們這些老屁股說呢。」

一陣沉默,我就低頭吃著粥。好一會,我爸才說道:「是岑家的人吧。」

我驚訝地抬頭看向了我爸。雖然我沒說話,但是我這個動作已經給了他答案。

我爸又是一陣皺眉,齜牙:「真是岑家的人?哼!上次讓你去吳婆那,那小鬼送過去了,你就找了塊陰沉木讓老張給你磨墜子,我就想到了。養小鬼!你,你什麼不學好,跟著岑家學養小鬼!你知道岑家為什麼會全家死光了嗎?他們養的都是扣著生魂煉小鬼的!是缺了大德的事。是要死全家的事。你,你!」

我低聲說著:「我就知道,不應該找張大爺車墜子。」這些老搭檔,肯定會把消息共享。

「這是個墜子的事嗎?這是養小鬼,是要丟了命的事。」

我幾口喝光了粥,碗一放,就說了一句:「我去市裡玩幾天。有事給我打電話。」

「你!你!說幾句就走!零子!我告訴你,你當我是你爸,你還當自己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就不許養小鬼!」

離開那小村子,我坐上了去往市裡的長途汽車。在車子上,我的手摩挲著脖子上掛著的那陰沉木墜子,入手微涼,質地光滑細膩。雖然我的腦子裡想了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但是心裡已經很確定了,我就是要養小鬼。那個在熊娃娃的小鬼,要找個時間接過來才行。

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養小鬼的衝動,其實也跟七竅玲瓏球有點關係。那玲瓏球就是收集魂魄用的。而它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傷害到魂魄。不管是鬼魂,還是生魂。上次兩個被抽了生魂的女人,身體還能那麼完好,甚至還能自己走去跳樓,這效果,就跟我們家的玲瓏球很相似了。

抽生魂煉小鬼?!這不就是岑家的技術嗎?岑家一人一鬼一徒弟的標配,我想要找到那個拿了玲瓏球的人,只有朝著那方面靠攏,才有可能會遇上。這要是真的跟著我爸,在村裡給人做一輩子的道師,估計也遇不上那樣的人。

老岑在那岑家村找了那麼多年的魂,都沒找到一個。我估計,他在找的,根本就不是死人的魂,而是那些害了他全家死光光的兇手。我不朝著那方面靠攏,我怎麼幫老岑找兇手呢?

問我為什麼不直接跟我爸說?就我爸那性格,他要是知道了,估計會讓我好好當個道師,哪都別去。

回到市裡,也不過中午時分。太陽大得像能曬出人干來一樣。至於老家那趟差事,能收多少紅包,這個人家估計是直接給我爸或者是給凡叔的。我也不在乎了。

看著手機那麼點的餘額,我頭也大啊。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去金子家吃飯吧。

飯桌上,姐夫哥問我,是不是跟小漠吵架了。

我愣了好一會,金子就說著:「小漠昨晚上給他打電話,說聯繫不上你。小漠就是那種有錢人的大少爺,從小家裡就慣著。你們去山裡挖出來的那點料子,人家看不上也是正常的。別當一回事。」

姐夫哥也說道:「是啊,小漠那人,家裡人都把他當孩子看。」

「怎麼了?」我不解問著。

「小漠說,你把上次去河裡撈的那料子弄成了丑不拉幾的墜子送給他。他直接丟了,所以你生氣,就跑出去,失蹤了。」

「我這麼大個人,我失蹤?我就回家幫我爸處理了個事。」

金子眨眨眼睛看著我,挪著椅子靠近過來,一隻手攀上我肩膀,:「老弟啊,跟姐說實話,你跟小漠怎麼回事?感覺不太對吧。」

「什麼怎麼回事?我是在人家家裡處理事情,手機沒電了。」我挪開椅子,避開了金子的手。

金子也坐直了:「那行,今晚上,小漠要約那個跳樓女生的男朋友出來喝酒。你要是不生氣的話,你就過去一起打聽情況吧。我跟我哥就不去了。」

我就更不理解了:「不是說至少一周嗎?這才是三天。」

金子是一臉的鄙夷:「余雲藝那綠茶啊,三天搞定一個男人也不奇怪。我就是不樂意見到她。你跟小漠去吧。回來了給我講八卦。」

我這算是領了任務,去到了一家叫金明都的ktv。看著金子轉發過來的截圖上的房間號,找到了那包廂。一打開門,裡面就傳來了很濃的酒味,混雜的酒,有白酒,有葡萄酒,還有啤酒。這麼混著酒喝,很容易醉的。

包廂里五六個人,玩著撲克,喝著酒。小漠看到我,甩開手裡的牌,就朝著我徑直走了過來。

我還沒說話呢,他推著我的胸口,就往外面帶去。反手還關上了包廂門。

「幹嘛呢?」我叫著,「不歡迎我?」

小漠仰著頭,唇上還殘留著酒的光澤。「知道出現了?我他媽就是丟了你給我的禮物,你至於要玩失蹤嗎?零子,我發覺,你比女人還矯情!是不是兄弟了?」

我攀上他的肩膀:「怎麼不是兄弟了。一起逃過命,一起尿過尿的兄弟。喂!兄弟,我昨天就是手機沒電,你別這麼能聯想好嗎?走!那渣男呢?我們一起去手撕渣男。」

小漠眨著大眼睛看著我:「真沒生氣?」

「那東西本來就不值錢。你戴著也是讓你大少爺的身價往下掉一截。」

小漠這才笑道:「行!本少爺不跟你計較。什麼手機沒電!下次換個理由,這年代還能有手機沒電的。進去吧。那渣男,余雲藝快搞定了。」

等我進了包廂,才明白他說的,余雲藝快搞定了,是什麼意思?在包廂的角落裡,一個沒見過的男人正抱著余雲藝親著嘴呢。而其他幾個,都是以前就見過的。難怪小漠會叫上金子夫妻兩,這些人都是他們玩在一起的。

我就坐在小漠身旁,看著他玩牌,只是目光好幾次朝著渣男那邊看去。渣男同時談了兩個女同事,然後這兩個女同事前後約了同一個情感專家。在接著兩個女同事同一天一前一後從同一棟樓跳下來了。

挖草!這還真是渣男。這還在包廂里呢,還一大群人在呢,他們就已經抱著親著,摸上了。這哪是親親啊,余雲藝是用嘴給他喂著酒。這喂著喂著,混雜的酒,很快就讓那渣男眼神不對了。嗯,醉了。

余雲藝退會我們這邊,輕聲說著:「我去補個妝。」

我是看著她那媚樣,忍不住一個寒顫。那渣男就這麼被她晾在了那邊的單人沙發上。

「不玩了,不玩了。」小漠丟開了手中的牌。

「怎麼就不玩了呢?」一個朋友說著。

小漠點上煙,把煙和打火機都塞到我手裡。那意思就是,我自己抽上。他用那點著的煙,指指那邊癱著的渣男,說著:「有更好玩的了。」

一群人就都笑得很邪惡起來。看來這些有錢少爺,以往沒少玩過這種把人當玩具的遊戲。我有點不習慣地點上了煙。

余雲藝補好妝,走了出來,把包廂里的音樂換成了輕柔了,再把燈光都調好,就說道:「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說完,她就走到了那醉男人身旁,順手把桌面上桌旗給抽走了,用桌旗把男人的手綁在了身後。男人就這麼哼哼唧唧幾下,還笑了笑,就安靜了下來。

余雲藝柔聲說著:「親愛的,我給你脫鞋,好好睡吧。」她說完還真上手了。

我看著這些有點不明白了,湊到小漠身旁,低聲問道:「這是玩什麼?」

小漠也貼著我的耳朵說:「問話啊。余雲藝說,她有法子,讓這人把什麼都告訴我們,說的還是實話。」

一旁就有另外一個小女人說著:「問問他,有沒有過玩過三個人的某種遊戲。」

一群人就笑了起來:「你能不能矜持點啊,妞。一上來就這麼勁爆的問題嗎?」

「哎喲,我剛才跟他喝酒,看到他中指特別長嘛。聽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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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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