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攝政王?
第十章攝政王?
她不知不覺的走到銅鏡前看了個仔細,伸手摸了摸頭頂虛空的位置,她沒看錯,她的時間停滯了。
不止如此,貌似還漲了一截?
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攝政王府對自己有什麼幫助?
她正想著,頭頂停滯的數字突然開始流逝。
「誒誒誒!別動啊!」她趕緊回憶自己進府後接觸了什麼。
她本來就是出來找續命線索的,沒想到這下還真有了希望!
但是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琢磨了一會兒也沒個頭緒,但是坐在這裡想也不是個事。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想不出來,試一下不就行了嘛!
一推門,澹臺翼朝她的房間走來。
她輕哼一聲:「攝政王有何事?」
澹臺翼並未多言,給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黑夜中,那人撲到夏璃腳邊,嗚嗚哭泣:「太后!」
夏璃定睛一看:「春蘭?」
春蘭緊緊抱住夏璃的雙腿,眼眶微紅:「太后,奴婢以後不能陪在太後身邊了……」
「你先起來。」夏璃試著拽了她兩下,廢了全身的力氣,愣是沒將人拉起來。
她瞪向澹臺翼,估摸著這事應該跟他有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攛掇太后出宮,罪無可恕,逐她出宮已是輕饒。」
夏璃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笑容,與他商議:「若是哀家想留下她呢?」
澹臺翼冷漠的看著她:「太后想留便留,微臣告退。」
「就……就那麼簡單?」那他方才還說那些話嚇人?
春蘭抹了抹淚,感激的望著夏璃:「多謝太后。」
不知道攝政王為何要整這一出,夏璃無奈的拍了拍春蘭的腦袋,拉著她進了房間。
視線落在銅鏡中,她再次愣住——時間突然停了。
又,又停了?
「咯噔」一下,夏璃的腦海中突然竄出一個想法。
她僵硬的轉動脖子,看著早已消失不見澹臺翼,臉色有些難看。
一、二、三……約莫一分鐘后,停滯的時間再次流動。
夏璃來不及多想,抓了一個小鏡子,拋下春蘭朝外跑。
她必須得驗證一下她的想法。
澹臺翼還未走遠,他站在池塘邊,長身玉立,好一位翩翩公子,只可惜,只能遠觀,不能近看。
他早已發現夏璃,在她快要撲過來時,側身閃過。
「哎呦!」夏璃毫不意外的摔在了地上。
她扶著腰爬起來,也沒有生氣,直衝著澹臺翼傻笑,一雙杏眼彎彎如月,盛滿了笑意。
嘿嘿,她有救了。
她說:「澹臺翼,你能讓我碰你一下嗎?就碰一下下。」這話說的跟渣男我就蹭蹭不進去差不多。
遲遲無聲,唯有不知名的蟲鳴在耳畔迴響。
澹臺翼雙眸微眯,危險的看著面前口出狂言的女人,「太后……」
夏璃敷衍的接了話:「自重自重,我知道,我說的是我,夏璃,不是大越的太后,懂不?就碰一下而已。」
「不懂,不可。」他乾脆的拒絕,不帶一絲猶豫。
夏璃好似沒聽見,走近了兩步,拿出小鏡子一照,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樣,只要靠近澹臺翼,時間就會停滯。
澹臺翼微微側目,將她沖著鏡子嘿嘿傻笑的樣子收入眼底。
感受到他的視線,夏璃抬眸朝他看去,她莞爾一笑,語氣平靜,「我們今晚可以待在一起嗎?」
晚上一起嗎?
姍姍來遲的春蘭腦中悶雷大作,飛奔到夏璃身邊,死死的抱住她的手,驚恐道:「太后,不可啊!」
太后不是已經答應了她不再打攝政王主意,今兒個怎麼又想起這一茬了!
夏璃甩開她的手,作勢就要朝著澹臺翼飛奔而去,今夜,她必須要跟澹臺翼待在一起,否則回宮后就沒機會了。
她才抬腳就被人抱住了。
春蘭懇求道:「太后,您要三思啊!」
「哀家已經深思熟慮,這就是最好的決定!」
兩人你來我往,爭了好一會兒,愣是沒分出個勝負。
夏璃躺在地上,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罷了罷了,我投降。」
她抱個被子睡在澹臺翼房間外面總沒問題。
一轉頭,澹臺翼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的救命稻草,飛了。
……
卧房內,燭火忽明忽暗,拉扯著牆上的兩抹身影。
澹臺翼大半的俊容藏在暗色中,只余些許浸透微光,讓人看不透他的神色。
十九彙報完宮中情況,猶豫片刻,又補充道:「慎景乃是禁衛統領,掌禁軍軍權,若是可以將他拉攏,與主上的大計也有益。」
「啪」得一聲,澹臺翼將把玩許久的摺扇拍在桌上,驚得燭火閃了幾閃。
「不必。」一個楞頭小子,滿眼情愛,可以利用,但不能重用。
他盯著那把摺扇,許久才開口,「太后那邊的人不必撤回來了。」
「可您不是說不必浪費人力在太後身上,為何……」十九自覺多言,立刻單膝跪地,「屬下不該質疑主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十分陌生十九神色一變,突然起身,抽出長劍。
「澹臺翼,你睡了嗎?」門外,夏璃真的抱了被褥過來,準備在門外湊合一宿。
「攝政王?」
澹臺翼眼神示意十九收回長劍,將燭火吹熄,算作回答。
「切,拽什麼拽啊。」夏璃一邊整理被褥,一邊罵道:「悶騷怪,明明聽見我說話還不搭理我。」
「本姑娘天生麗質,看不上我是他眼神不好。」
她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確定這個距離時間不會流動后才安心闔上眼。
夜色正濃,薄霧遮住明月,只留下淡淡餘光。
緊閉的房門慢慢推開,打破寂靜。
雖已入夏,可夜晚還是有些寒涼,夏璃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不時咳嗽幾聲。
澹臺翼蹙眉,低聲道:「真是胡鬧。」
睡意朦朧間,夏璃好像隱約看見澹臺翼抱著自己,望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那般冰冷無情,多了幾分不明的情愫。
不知過了多久,夏璃被耳朵邊的爭論聲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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