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發現商機
柏輕音沒想到柏宿噁心到這個地步,臉色難看極了。
無賴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澄清,「我說的都是實話,柏宿要讓你們以後都無法在這裡賣酒,他用銀子雇了我們兄弟幾個。」
本來以為會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誰知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心裡恨死了柏宿。
柏輕音思忖片刻,秀麗的臉上浮現淺笑,「今天你們砸了我的攤子,我可以不計較。」
無賴心中一喜,剛要離開,就被韋治洵攔住了。
他苦笑道,「姑奶奶,我該說的都說了,銀子也賠了,您還要怎樣?」
「你們急匆匆的離開,是要去找柏宿?」柏輕音唇角微揚,「他向來喜歡賴賬,賭坊的銀子還欠著沒還,即使你們都去了,也找不到他。」
「那要怎麼做?」無賴不知不覺就順著她的話問。
「我告訴你柏宿常去的地方,你們只需要提前去堵人就行。」柏輕音將賭坊的名字都說了。
無賴滿臉遲疑,「你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之前被打的太慘,他完全不信柏輕音會幫他。
「我只有一個條件。」柏輕音微微啟唇,「你們找柏宿拿酬勞時,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
秦環不是好面子嗎?柏輕音要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丟盡臉面。
無賴連連點頭,帶著滿身傷走了。
「娘子,這些都碎了。」韋治洵惋惜地將碎片撿起來。
「賣酒不能作為長久打算,我們得換一個賺錢的法子。」柏輕音仔細數過,賣苞谷酒得來的銀子不多。
他們住著四處漏風的茅草屋,家中快到無米下鍋的地步,她急需能賺到更多銀子的辦法。
回去的路上,柏輕音一直想著這事,差點就踩到土坑往前摔到。
韋治洵見狀,一手提著東西,另外一隻手則是牽著她。
柏輕音微微側身,瞧見韋治洵暈紅的耳朵,她忍不住溢出一聲清晰的笑。
韋治洵不解,見她心不在焉,仔細提醒說,「前面有台階,娘子小心。」
「呦,連乞丐都娶上媳婦了,還真是羨煞旁人。」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柏輕音抬頭看去,是一個邋遢的老頭,正嫉妒地盯著韋治洵。
「你從哪點看出他是乞丐的?」柏輕音反問他,「他不曾沿街乞討,也不偷不搶,為何不能娶妻生子?」
「本就是外鄉人,乞討到此處。要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老頭十分刻薄,他沒有惡意,就是見不得人過得好。
柏輕音甩開韋治洵的手,打算改改老頭出口就叫人乞丐的毛病。
老頭身後竄出來一個年輕小夥子,低聲勸說,「爹,你又在胡說什麼。」
「韋大哥上山打獵時,給給了我們不少好東西,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老頭氣哼哼地走了。留下年輕人在原地。
他滿臉歉意說,「爹年紀大了,總喜歡開玩笑,韋大哥別放在心上。」
「沒事。」韋治洵搖頭,然後就無話了。
年輕人撓了撓後腦勺,轉頭看向一旁的柏輕音,笑容樸實,看上去憨厚極了。
柏輕音這才注意到他臉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她怕惹人不快,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
「你認識剛才那家人?」走出很遠,柏輕音見韋治洵始終都沒有說話的打算,只能主動問。
韋治洵點頭,「認識,二虎還有一個大哥,但是無所事事,家境貧寒,至今未曾娶妻。」
柏輕音瞭然,難怪老頭子看到韋治洵時,會是那樣的表情。
只是大兒子無所事事,小兒子又臉上有胎記,家中更是一貧如洗,只怕媒人不願意踏入。
「其實吳叔是一個好人。」韋治洵沒有太華麗的讚美,說得極其直白。
柏輕音從那雙澄澈見底的眼中琢磨出他想說的話,「我沒在意,以後多幫襯一點便是。」
韋治洵微笑頷首,臉上寫滿了高興。
然而,回到家的柏輕音就覺得她剛才的話說的太早了。他們現在自顧不暇,連吃飯的地方也沒了。
柏輕音盯著坍塌下去的桌子,還有缺了一隻腳的凳子,無奈嘆息。
韋治洵怕她嫌棄似的,蹲下來要把它們修好。
他沒做過木工,下手不知輕重,一個用力,本就破敗不堪的桌子,塌得更加厲害了。
「行了行了,你別忙活了。」柏輕音怕他把僅存的桌子毀了,將他拉起來說,「我記得村頭有一個老木匠,你去把人請過來。」
「那,我去了。」韋治洵扶著她坐在床上,「外面等我回來收拾,娘子別動手了。」
好在穿越遇到的男人長得帥又體貼,不然這樣的日子真過不下去。柏輕音在心裡說道。
沒一會兒的功夫,韋治洵就滿頭大汗回來了。
見他身後空無一人,柏輕音急了,「木匠呢?」
「娘子,木匠說要等兩天,他手頭有活,走不開。」韋治洵將原話帶給她。
「只是簡單的修繕,小徒弟也可以,沒必要他親自來。」柏輕音想著之後幾天,總不能兩人都在灶台用飯吧。
「木匠沒有找到合適的徒弟。」韋治洵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眼睛發亮,「娘子別著急,我又辦法了。」
也沒說是什麼,一個人就走了。
柏輕音懶得去追,靠在床柱子上,想著賺錢的法子。
剛剛韋治洵的話給她提供了思路,柏輕音想起現代的中介,她完全可以按照這個方法,做一個古代的中間商。
木匠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徒弟嗎?她可以幫他物色一個。只要銀子給夠了,她可以找到很多沒有正經活計的人。
柏輕音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法子,剛想喊韋治洵進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恍然想起韋治洵出門了,她只能暫時克制不斷上揚的嘴角。
柏輕音蹲在地上寫寫畫畫,等韋治洵回來時,她的計劃初見雛形。
韋治洵拖了兩顆巨大的樹墩回來,上面被他打磨得光滑透亮,放到地上不高不矮,代替了沒有凳子的尷尬。
柏輕音坐上去感受一番,抬頭就看見韋治洵等著誇獎的神色,她抬頭說,「辛苦了。」笑容燦爛,秀麗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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