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沈玉的反擊
「昨晚也不知道咋回事,俺家的狗叫了一宿,煩死了。」
早上炊煙升起,大家起來上工,就聽著有人嘟囔著,而且無一不是和老陳家離著近的。
沈玉將他們三人送出門,看似溫和體貼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
慢慢的走到家門口的木杖子外(用木板隔的籬笆那種的牆),這裡徘徊了一圈明顯的腳印,還有幾根煙頭,一看就是有人在門口停留來著。
而至於是誰,早上的時候葛香芹和陳福順沒說,可是沈玉卻知道,就是那個酒蒙子。
估計昨晚那人又喝多了,心裡覺得有氣,就來他們門口叫罵,其實沈玉當時聽到了,罵的特別的難聽,而且耳邊也能聽到東屋的兩人窸窣的聲音。
一開始想著出去和他吵一頓,可是這樣一來會吵的更多人知道,二來估計那酒蒙子也會越來也囂張,反而來的更勤快。
這麼一思索,沈玉乾脆就蒙著被子裝睡,而東屋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到底酒蒙子叫罵到天快亮了就走了。
不過,老兩口不計較不代表沈玉不計較,如今她在村裡沒啥底氣需要低調,可是沒人規定她不能來點陰的啊。
嘴角勾起了個陰險的弧度,哼,你最好今晚別再來,不然的話,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極樂的天堂。
等中午他們三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沈玉在門口那挖坑,已經繞著木杖子快挖了一條溝渠了。
「你這是幹啥呢,大熱天的再中暑了。」
葛香芹看著沈玉滿頭大汗的樣子趕緊過去搶過她的鐵鍬。
「我尋思快到雨季了,咱們院子地勢低,到時候整的哪都是連湯帶水的,不如先挖出來個排水的,這樣咱們也能消停點。」
沈玉擦了把汗水,笑的沒心沒肺,小臉蛋被日頭曬的紅撲撲的,像是個大蘋果。
陳雨生好奇的看著這樣的沈玉,伸手捏住了她的臉蛋,咕嘰咕嘰的讓臉蛋變形,一會扯成大餅臉,一會擠成河豚似的。
他的手涼涼的雖然挺舒服,可是這樣讓沈玉覺得像是被擼的貓,大眼睛里寫滿了不甘心。
好啊,這人也太小氣,她不就是每天早上趁著他沒睡醒也這麼做么,結果今天竟然就「報復」回來了,哼。
最後還是葛香芹把她給「解救」出來,匆匆的吃點飯,也沒顧得上午休,趁著一家人都在,一個小時的功夫就把那條水渠給挖出來,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到了下午沈玉把裡面又「加工」了一下,一直測試了好幾遍,這才算是滿意的點點頭。
這天晚上,剛吃了飯,葛香芹就催著他們兩個去睡覺,似乎有事似的,其實沈玉知道,估計是他們怕自己聽到多想。
說真的,能有這麼明事理還體貼的公婆,真的是不容易的,沈玉也沒拒絕他們的好意,拉著陳小呆瓜就回了屋子,依舊是鋪好被子躺在一起。
她現在已經放棄抵抗了,不管她睡前在什麼方位,第二天早上,都會被陳雨生抱在懷裡,每次都是熱的不行才醒來。
做夢不是被章魚給纏起來拖到海里就是變成木偶給人玩弄,等睜開眼睛看到無辜的某人,心裡就很憋屈,然後就會伸手摺磨他來泄憤。
「雨生,睡覺了。」
他們房間里的大紅喜字還沒揭掉,完全是因為陳雨生喜歡,他每天都會挨個喜字看一遍,眼神專註又幸福,沈玉不懂他的世界里看到什麼,可是卻也尊重。
一直到全部都看完,陳雨生這才心滿意足的脫衣服睡覺,每次看到他那精壯又結實的肌肉線條,沈玉都不自覺的咽口水。
以前看到這樣的只能在電視上,根本沒覺得自己有機會近距離觀看甚至能上手摸摸手感,而現在……不僅可以看,還能看到爽,當然,用手摸她還沒那個膽子。
可能是男人的火力比較旺盛,陳雨生晚上不會蓋被子,可是卻要一直枕著一個破枕頭,葛香芹說那是他從小就要的,如果沒這個枕頭,他絕對睡不著。
裡面的蕎麥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外面也不知道補了幾層,可是依舊抵不住陳雨生對它的喜愛,就像是有的孩子對一個小毯子啥的著迷一樣。
臨睡前他總是很安靜的看著棚頂,黑夜中那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讓沈玉不知不覺的就看呆了,有的時候她自己都唾棄自己總是沉迷於他的「美貌」。
就在沈玉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門外影影乎乎的叫罵聲,不用想,那酒蒙子又來了。
還真是夠言出必行啊,說要來他們這搗亂,就一定過來。
「沈玉你個騷娘們兒,你水性楊花的,一家女許好幾家,你是我的媳婦兒,趕緊給我滾出來跟我回家,不然我就把老陳家的房子給點了。」
酒蒙子打著酒嗝又晃蕩到陳家的門口,看著裡面沒有動靜越發的囂張,不過只有不遠處幾家狗狂吠著回應他心裡就不爽了。
他大晚上過來叫罵都沒有活人出來,那種成就感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嘟嘟囔囔的又罵了一會,掏出兜里的火柴,哼,都以為他說笑話,今天他就真的把陳家給燒了看看。
既然要點火,就得靠近木杖子,他想的倒是挺好,把人家大門點著了等到他們出來救火接著罵,到時候鬧的越大越好,把沈玉的名聲搞臭才好呢。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就在他舉著火柴馬上要挨到木板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腳下一空,呼通一聲連個呼喊都沒來得及就掉到今天沈玉挖的水渠里。
本來不到一米的寬度,一米多點的深度根本就不算啥,但是酒蒙子常年酒色財氣,早就瘦的一把骨頭,加上本身就身材不高,竟然正好的卡了進去。
這都不算什麼,只是坑底沈玉還特意的給加了料,下午剛出爐的雞糞,灶坑裡的草木灰,甚至還放了從農場里弄出來的一個蜂窩。
沈玉害怕酒蒙子來踩不到蜂窩,還特意的弄了個木板搭上,不管他掉哪裡,只要壓到木板,蜂窩必碎,然後……辣么多的蜜蜂跑出來,就算是晚上,估計也能夠他喝一壺的。
「我怎麼聽著外面的聲音不對勁呢,用不用出去看看?」
陳福順趴在窗戶邊上聽著,發現叫罵聲變成了嚎叫,就有些不放心。
「你可拉倒吧,出去幹啥啊,讓那酒蒙子罵啊?和這樣的人別掰扯,到時候弄自己一身腥,估計一會他累了就滾了。」
葛香芹把陳福順給拉住,誰知道那酒蒙子搞什麼花招,他們一家人老實輕易不動手,還是冷處理比較好。
於是乎,就這樣,在陳家一致裝聾的情況下,酒蒙子在外面過了印象深刻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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