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是有印象的
他們兩個互相不管不顧的爆出對面不堪的一面。
「哐——!」白興盛雙手還被青龍控制著,可他太惱怒了,所以狠狠一腳踢在了柳韻的身上。
柳韻是因為和白興盛掙扎的紅了眼,走到了面前,完全沒有被防備,被白興盛這用力的一腳踹倒在地,小腹劇痛了起來。
她臉色蒼白,表情也就愈發猙獰了起來。
白興盛的臉看著更嚇人,他瞪著柳韻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臭婊子,當初勾搭老子的時候,老子的腳都是香的,現在你跟我說這些?說我婚內出軌?!」
「我是婊子?!」柳韻的笑意也猙獰,她順手抓起手邊的煙灰缸砸向了白興盛的臉。
怒意上頭,什麼情分都顧不上了。
白興盛的額頭被砸出了血,飛快的下落著。
「臭婊子!」他開始的用力的掙扎了起來,真的像是要殺了柳韻一樣。
青龍依舊面無表情,也不需要用什麼力氣,他一隻手就可以如鐵鉗一般讓白興盛動彈不得。
祁商言忽然站起了身。
他是那種即便坐在角落裡,都沒辦法讓人忽視的人。
強大冰冷的氣場讓白興盛和柳韻同時閉了嘴,看向了他。
「祁總……」白興盛嘴唇發白的喊了一聲。
祁商言卻沒有在理會他,他朝門口走去,俊逸高大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白興盛的視線里。
但青龍還在。
白興盛心沉到了谷底。
青龍手裡的那把匕首泛著寒光,晃的白興盛的心也寒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祁商言已經不見了身影,即便知道求青龍是沒用的,但白興盛還是瘋狂的懇求著青龍。
柳韻在一旁冷笑著,甚至還煽風點火。
「白興盛,這才是你真實的樣子,你像一條狗一樣,只會搖頭擺尾!」
白興盛用非常可怕的目光看了柳韻一眼。
這一刻,他是徹底動了殺意,只要青龍放開他,白興盛肯定自己下一秒一定會馬上拿起他的匕首殺了柳韻。
但青龍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並沒有扎在柳韻的身上,而是扎在了他的手上。
白興盛只覺得面前銀光一閃,青龍就迅捷的收起了那把匕首。
他的目光緩慢的從青龍的臉上,轉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看到茶几上和他的身體分裂開的那隻手,看到滿目的鮮血,痛覺好像後知後覺的傳到了大腦。
「啊——!」他慌亂的撿起了自己的那隻斷手,想要接上,可換來的只有更洶湧的鮮血和痛楚。
青龍離開白家的時候,白興盛喊聲還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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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言在車上,車窗降的很低,夏日炎熱的溫度叫囂著想要的擠進車裡。
司機不敢問什麼,只能默默的調低了車裡的溫度。
直到青龍過來。
「爺,辦妥了。」青龍低聲道。
祁商言微微點了一下頭。
青龍又看向了司機,冷聲道,「開車。」
司機趕緊發動了車子,他目視前方,可額前卻是控制不住下落的冷汗。
司機看到了不該看的。
青龍的匕首刀柄。
他上車的時候,司機看到了一眼。
再加上他剛才聽到的慘叫聲。
那別墅里發生了什麼,司機已經能猜到了。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發抖的手,生怕他成為下一個死在這匕首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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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言忽然覺得那女鬼有些可憐。
可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
興許是看著聽到白興盛和柳韻今天互相怒罵的話,他隱約想到了那個女鬼小時候是怎麼度過的。
女鬼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她是真正的冷血動物,她的血可能比鱷魚還要冷。
他記起了一年前的一件事。
女鬼見到祁嶼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張媽懂分寸,可能是知道那個女鬼不會喜歡祁嶼,所以一直是讓祁嶼避開她的,不讓他們碰面。
祁嶼小的時候,也不是怎麼鬧,能玩遊戲就很開心了。
而他不在家的時候,那女鬼成日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兩個人能見到的次數也真的並不是很多。
那一天似乎是傭人在廚房發生了意外。
被燙傷了,張媽擔心去看的時候。
祁嶼自己從房間里跟著出來了。
他沒下樓,因為看到對面的女鬼。
整個人目光就被那個女鬼吸引了。
祁嶼邁著小碎步朝那女鬼走過去的時候,被女鬼無視了。
是真的無視。
她從祁嶼身邊走過,完完全全避開了祁嶼搖搖晃晃的身體,避開了祁嶼朝她伸出去的小手,祁嶼沒有抓到她,又轉過身追她、
結果還是一樣的。
抓了個空氣。
祁嶼平時被張媽照顧的很好,祁家又有條件,基本上他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乍然間這樣,祁嶼受不了,頓時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樓下的張媽聽到聲音,趕緊又匆匆上樓,剛好和白鸞擦肩而過。
祁嶼一邊哭,一邊指著白鸞,意思是要白鸞陪他玩。
張媽怎麼可能真的去找白鸞,就只能哄著祁嶼,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祁嶼後來被張媽帶去玩玩具,好像就忘了這件事。直到第二天,張媽在白鸞房間里找到祁嶼的時候。
張媽每天起床的時候,都會先去看一眼祁嶼,之後去準備早餐,然後安排傭人們幹活,什麼都安排好了以後,再去陪著祁嶼玩遊戲。
結果這天,張媽和傭人們一起準備早餐的時候,祁嶼去了白鸞房間。
具體發生了什麼,張媽根本不清楚。
她去看祁嶼,卻發現祁嶼不在房間的時候。
張媽在帝豪龍苑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的時候,她隱約想到了什麼的時候,只能去跟祁商言說了。
因為張媽也不敢直接去找白鸞。
祁商言徑直去了白鸞房間。
祁嶼真的在。
一個人在房間里團團轉,咿咿呀呀的叫著。
而白鸞在陽台上。
陽台的門關著,她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陽台上。
任由祁嶼在房間里鬧。
張媽趕緊去抱祁嶼的時候,祁嶼還不想走,指著陽台上的白鸞。
這件事細細想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祁商言是有印象的。
以為女鬼的反應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