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輪迴
齊彧一直覺得，在大陸上，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和大陸的所有人，讓大陸無法發展起來。
這其中牽扯到的秘密，應該和仙有關，
可齊彧怎麼樣也想不到，會在林若曦這裡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自己是仙祖？也是儒聖？
自己在是一個紀元，屠戮了整個大陸，然後再傳播文明，使得大陸發展？
然後在大陸發展到一定程度后，就會出來收割？
齊彧決不相信，林若曦的話。
可不相信，那有能如何呢？
他現在就落在了林若曦手中，無法動彈，他的相信與否，真的重要嗎？
「你準備怎麼辦？殺了我嗎？」齊彧問道。
林若曦搖搖頭，道：「殺了你，你的靈魂依舊存在，還會再次出現在大陸上，所以在沒有想到殺死你的方法之前，你只能被封印。」
「然後任由我一遍遍的收刮你的記憶，你說認知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可你的靈魂深處，一定會有仙祖和儒聖的殘留記憶。」
齊彧皺眉沉思，他現在都有些搞不清這是不是現實世界了？
如果是，那麼林若曦怎麼會說這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不是，那麼這也太詭異了！
不由自主的，齊彧想到了一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詞！
輪迴！
如果真的存在輪迴，那麼一切，似乎就解釋的通了。
自己是前幾世，屠戮了大陸和所有聖人，齊彧勉強能夠相信。
可他今生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四十多歲，怎麼可能屠戮了數萬前的大陸？
難不成還真的有穿越時空的說法不成？
「『你怎麼確定，我就是仙祖和儒聖？我可是在青雲書院看過儒聖的分身的，」
「如果我真的是儒聖，那具分身怎麼不認識我？我也怎麼會沒有任何感覺？」
當初在青雲書院，幫儒家接續傳承功法時，他是在聖人之書中見到了儒聖的分身的。
按照林若曦的說法，那具分身應該是自己，可怎麼怎麼會沒有一點感覺？
林若曦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為什麼能從儒聖的分身手中獲得傳承，你就沒想過嗎？」
「你現在也是亞聖了，儒聖的分身雖然經過了三千年，可實力卻也是出於聖境。」
「你真的以為，我們修鍊的正氣，能夠抵消聖境施展的異術？」
「那時候的你，不過剛剛宗師，以我們對宗師的碾壓情況來推斷，你就不覺得奇怪？」
「你一個宗師，而且還不是儒家的儒生，怎麼可能在聖境的儒聖分身面前活下來，而且還能戰而勝之？」
齊彧臉色蒼白下來，曾經忽略的細節，被林若曦這麼一提，他都想起來了。
領域一開，各種攻擊手段全憑心意和見識，和異術無關。
道家的正氣只能抵禦異術，可卻無法抵禦聖境甚至於是亞聖的規則領域。
所以說，還是宗師的自己，是不可能戰勝儒聖的分身的。
他本以為是因為正氣剛好克制儒家的才氣，可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
林若曦點點頭，笑道：「能被仙祖大人需要，這是我的榮幸，你問！」
齊彧隔著冰棺，看著林若曦血紅色的眼睛，問道：「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存在了幾萬年了，可為什麼我會一直遇到你、還有蘇悅？」
林若曦聳聳肩，道：「可能就是長得像而已！」
齊彧皺眉，回想一下后，問道：「你左胸上是不是有一片蝴蝶的胎記，只有溫度升高，才會顯現！」
如果自己陷入的夢境，是自己一次次的輪迴的話，那麼他有好幾次都和林若曦有喜結連理了。
夢境中出現的林若曦，胸口都是有胎記的！
如果能夠確認林若曦也有胎記，那麼就能確定，能夠一直輪迴的，並不是只有自己。
當然，這得確認在這就是現實，而且林若曦說的都是真的情況下。
聽到齊彧的問題，林若曦微微愣了愣，耳根子微紅，可卻還是強制鎮定下來，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對齊彧拋了一個媚眼。
「一直以為齊公子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卻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若曦胸口的胎記，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會顯現。」
「可公子你卻知道，那若曦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若曦洗澡時，曾經偷看過呢？」
齊彧無語了，還真的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啊！
可蘇悅說要送自己回去，可怎麼會落到林若曦手中了？
蘇悅和林若曦，究竟達成了什麼條件？
見齊彧不說話在沉思，林若曦也不再說什麼，打了一個響指，一塊黑布蓋下來，將冰棺給蓋住，棺內立即陷入了寂靜的黑暗。
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一絲光亮，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
齊彧現在的沒有心跳，他的心竅已經破碎，他現在的狀態，和屍傀有些相似。
齊彧心中開始出現一絲恐慌，這寂靜的黑暗，讓他感覺到心慌。
……
無盡海域，長青觀中，蘇悅端坐在蒲團上，可臉色卻是有些蒼白，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很快林若曦從偏殿中出來，看著蘇悅微微一笑。
「蘇悅妹妹，我玄宗的茶水，還符合你的胃口嗎？」
蘇悅轉頭，淡漠與林若曦對視，緩緩地開口。
「齊彧呢？」
齊彧的確是她親手交給林若曦的，因為齊彧只要真正的死亡，靈魂才會回去。
她會送去回去的，所以她必須殺了齊彧！
這並不是隨便說說的，她的確是想殺死齊彧，靈魂都一切泯滅的那一種。
「封印起來了，看看這一次能從他的記憶中，挖出什麼有趣的東西！」
蘇悅沉默下來，不再問什麼，起身坐起來，走向大殿門口。
齊彧的靈魂在兩個世界間不停的輪轉，他這邊死亡后，會在另一個世界重生，只不過大部分的記憶都會被封印。
只有在他接觸到聖境時，這些記憶才會覺醒。
歷史上，齊彧以別的身份一次次的出現，亦正亦邪。
他即使時代的推動者，也亦是文明的毀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