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五十九章 威壓 (求訂閱)
孟昭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也只是出於一種小心謹慎的想法和作風。
昭如令若真是將北堂皇族當做自己的主子,一力維護,沒有任何的保留,那麼,就絕不會出現二帝被刺殺而亡的事情發生。
此前,他救下昭如令,幫助其恢復了元神之傷,昭如令對他的態度未免太好,對於北堂皇族,也未免過於冷漠。
使得孟昭雖然表面上很親近,實則,心裡還是有所保留,絕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有什麼王霸之氣,隨隨便便就能將一尊在北堂皇族生活了近百年的老傢伙,給生生壓到自己這邊來。
而且,這種謹慎,防範,警惕的心思,也絕不是輕易就能消解的,哪怕是從龍樹僧得到這個回答,佐證了自己的猜想,孟昭對昭如令,仍不可能保持一定的信任,表面的信任,暗中的提防,已經是最大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也可以說是最後一個問題,龍樹大師,為何如此急匆匆的要挑選傳人,將孔雀明王經外傳呢?」
這也是孟昭起意要來小寒山寺的一個重要原因,所謂無風不起浪,既然龍樹僧表現的如此詭異,肯定有其內在理由存在,他也沒理由放任不管。
「這涉及到我近期的修行,你所化身的這飛羽一族的小子也好,那成了飛灰的天狼一族的小子也罷,都是我挑選的一個容器,只可惜,功虧一簣,被你給破壞了。」
說到這裡,龍樹僧真的很想不管不顧,試試面前之人的成色,若有可能將其弄死,是絕不留情。
但,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原因也很簡單,很現實,孟昭的實力強橫,武道境界極高,甚至可能在他之上,如此,他自然不會因為一點挫折,就貿然和這樣的天人強者作對。
天人,都是將武道修行到一個階段的極限,即將抵達此世修行最後一道關卡的人,無一不是大神通者。
對於他們而言,些許的爭端,陰謀算計,乃至於利益衝突,其實都不算什麼。
他們唯一的追求,或者寬泛點來說,最大的追求,都是神魔,都是至尊,都是最終的超脫。
當然也有憂國憂民的,也有將民族之興衰抗在自己肩上的。
但,這樣的人很少很少。
孟昭當然給龍樹僧帶來了大麻煩,叫他多年的謀劃成空。
但,也僅僅是一點點破壞,龍樹僧雖然沒有青燈冥棺,但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繼續造出一個孔雀真身,作為孔雀之神的寄身之處,成就自己的孔雀大明王護法。
他這樣的損失,完全是可控的,可以找補回來的,甚至於,小寒山寺沒了,他可以再造一個小明王寺,完全不成問題,他有這樣的底氣和實力。
然而,假如因此而貿貿然與孟昭開戰的話,開戰的結果,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
誠如此前所言,龍樹僧沒有把握可以幹掉孟昭,相反,有一定的可能被反幹掉。
他死了,一切不都成空了?
這樣的結果,是他絕不希望看到的。
自然,只要不是孟昭欺人太甚,龍樹僧都會盡量避免一戰。
給他時間,龍樹僧要是修成孔雀大明王護法,屆時,再來找補,尋孟昭的晦氣也不遲。
這不算是龜縮,只是一種處事的態度。
我不畏戰,也不懼怕死亡,但絕不會隨意開戰,更不會無能死戰。
孟昭聽到龍樹僧這麼說,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問下去,開戰的可能性很大。
和龍樹僧的想法很相似,孟昭也不願意就這麼和龍樹僧直接開打,而且奔著你死我活而去。
其實,他倒是很想這麼做,也有一定把握,或許無法全身而退,但以輕傷為代價,弄死這樣一個天人強者,還是很划算的。
但,孟昭無法保證,自己在弄死龍樹僧之後,動靜鬧得太大,極地冰原的百族是個什麼態度。
會不會有如那龍伯強者天葬一般的頂級強者出手,將他留下。
這是他的顧慮。
其實,他最開始的想法,是趁著龍樹僧不備,偷襲對方,如此,或可用最小的代價,最小的聲勢,來除掉對方。
現在龍樹僧發現了他的異常身份,警惕之下,很難有出手的機會。
至於龍樹僧為何對他這般忌憚,其實也不是一點緣由都沒有。
兩人之間,絕不是一點手都不曾交過,相反,借著天狼乾屍,孟昭是真切和龍樹僧做過一場的。
龍樹僧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儘管最終的結果是,龍樹僧反掌之間,將天狼乾屍直接燒的灰飛煙滅,大日火龍霸道非常。
但實際論起來,是孟昭以一點點元神之力,催動天狼乾屍,先是撕碎了其孔雀法相,隨即,又接連碰撞數次,方才被滅掉。
龍樹僧是動了真功夫,而孟昭,說句難聽的,小試牛刀都算不上。
這也是龍樹僧為何忌憚孟昭的原因,真以為他是軟腳蝦,連對方虛實都弄不清楚,就信了對方的深不可測?
之所以能談判,那都是打出來的。
「龍樹大師,我最後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您是否能夠答應?」
龍樹僧點點頭,
「你請說,我若能做到,自會做,若是做不到,你也莫要煩我,大不了做過一場,你雖厲害,但我也不是沒有反擊之力。」
這算是一種應激般的示弱,孟昭擺擺手,
「不至於,你好歹也是天人強者,或許有些謀划,但這是百族之事,和我無關。
我更在意,你和神州關內,北堂皇族之間的聯繫。
這樣吧,我希望龍樹大師,能將上次北堂盛派來找你的人,交給我,或是道明他的身份,所在之處,如此,我也好放心。
不然,今日龍樹大師,你要於此寂滅。」
算是另類的投名狀。
龍樹僧聞言,大怒,氣勢洶洶,一道神駿無比的孔雀神相自頭頂躍出,百丈之高,凌霄之勢。
「你好猖狂,既然如此做派,那就戰吧!」
這是真忍不了了,你是沒把我當回事啊。
然,孟昭只是輕輕一笑,指了指一個方向,龍樹僧本來洶湧的氣勢,頓時如被戳破的皮球一樣,立馬乾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