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人護著真好
郭琪鈺可能會下毒,但卻不會致命:「大皇子現在在哪?」有些事說不通,她想問問秦佑銘。
可這句話彷彿踩到了秦司皓的尾巴,他的目光忽而冰冷:「剛醒來,就急著找他?」
「有些事想問問大皇子。」
「當初我將你扔在湖水裡,你可是記恨到了現在。」
林希不知道他突然提這個做什麼:「我已經沒有怪四皇子了,所以——」
「他害你至此,你還關心他?」秦司皓走進床邊,彎腰,漆黑的瞳孔逼視她,「你這是差別對待?」
那張俊臉突然放大,林希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不是的,四皇子和大皇子在我心中都是一樣,救命之恩我定當湧泉相報。」她的視線亂飛,最後定格在他的掌心上。
那裡亮起的數字正在飛快倒數。
她抿了抿唇:「四皇子,你讓單茹來照顧我就好了,謝謝你。」
這意思是趕他走了。
他握住掌心。
那一刻,他莫名的煩躁。
第一次被情緒左右了行為。
秦司皓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
砰砰砰。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
林希的瞳孔放大。
卻讓他捨不得離開。
這下林希反應過來了,她一動,身子便劇烈疼痛起來,於是只能將手放在他的胸前,想推開他。
可秦司皓沒給她這個機會,撐在床邊的那隻手轉而捏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繼續吻。
她痛的皺眉,剛偏頭躲開,秦司皓便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配合。
那一刻,兩人的掌心想觸。
她的手上,時間正在增加——1282:50:43.
——1282:50:44
而秦司皓的時間,卻在飛快減少——212000:49:32
——212000:48:31
兩人掌心內的數字發出奇異的光,形成鮮明對比。
「四皇子,葯——」
外頭傳來開門的聲音。
單影和單茹進門時便看見這一幕,房內的兩人正在深吻。
他們瞬間石化,而後。
「砰!」
快速關門退出去。
一進一出也不過是三秒的時間,但這些響動仍然驚動了屋內的人。
秦司皓鬆開她,身子往後靠,但仍然坐在床邊。
房內寂靜無聲。
林希忍了很久,最後還是打破沉寂:「四皇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嗯。」
「……」
沒了?
完了?
一個嗯是什麼意思?
林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瞪著他,等他說下去。
他沒看她,反而看著另一處:「弄疼你了?」
「嗯!」
他這才回頭,蹙眉。
而後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唇。
林希一個激靈,偏頭躲開。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表情頓時不是很好,但下一秒再次伸過去,強硬的拉住她。
這次動作粗魯了很多,繼續幫她擦拭唇上的傷。
林希直接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皺眉,破天荒的沒生氣,而是冷笑著說:「咬啊,繼續咬,咬多久我再親多久。」
聽到那句話,她牙齒一松,不敢咬了。
這男人瘋了!
「你剛剛的行為,那叫輕薄!」
他冷哼:「又不是第一次。」
「……」
「本王說了,會對你負責。」
「……」
「你若不爽,本王當是吃虧,讓你再親回去。」
完全不要臉!
林希咬牙,決定提醒他:「四皇子,你說過沒喜歡我。」
「嗯。」
「那你還……」
「可你喜歡本王。」他看著她,一幅委曲求全的模樣,「雖然歡宜香是意外,但本王敢做敢認,而你又愛慕本王,本王願意娶你。」
「……」之前說不娶的人是誰啊!
林希渾身都痛,現在就連腦袋也痛。
她掌心裡的數字出奇的亮,心跳也很怪。
「我不需要四皇子負責。」
「那你想要誰負責?」他的表情突然有點嚇人,再次捏住她下巴,「大皇兄?」
莫名其妙的提這個人做什麼!
她忍著痛打開他的手:「謝謝四皇子救了我,但我想休息了,能請您出去嗎。」
「林希。」
「四皇子,若是讓不知道的人瞧著,還以為你愛我愛到非我不可。」
「哈。」他笑出來,而後站起身,眼神幽沉的盯著床上那女人,「你要死要活,都與本王無關。」
「本王一點也不關心。」
他大步往外走,打開門。
貼在門上偷聽的兩個人差點摔在地上,見到他后連忙立正站好。
秦司皓壓著怒火,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兩人滾到一旁。
他走出去,砰一聲狠狠關上門。
那聲砰又大又響。
房內的林希摸了摸唇,而後看向自己的掌心,倒計時恢復正常了,說明秦司皓已經走遠。
她不願多想,慢慢閉上眼睛。
這次中毒的事雖已解決,但仍有疑點,到時見到秦佑銘再問問吧。
而此時的秦佑銘正盤坐在棋盤前,他盯著棋盤不發一語。
——就算你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你來晚了。
他忽而笑出聲,眸子漸黑。
外頭傳來響動。
秦佑銘收回注意力,懶懶的拿起棋子,與此同時,外頭的人也進來了。
那人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大皇子。」
他落下棋子,隨口應道:「嗯。」
那人抬眸,幽暗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
是譯楠:「皇上方才私下召見了微臣。」
秦佑銘散漫的笑:「這位置,你做不來。」
「微臣也是如此告訴皇上。」
「嗯。」他勾著嘴角,指尖玩弄著那粒「車」。
譯楠再次低下頭:「大皇子,真正害您中毒的人還未找到,這樣……」
「無妨。」他將「車」放下,「做好你的事便好。」
「是。」譯楠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那位三小姐,怕是會落下病根。」
秦佑銘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良久,他才說:「過幾日父皇還會找你,到時如何做,你該曉得。」
「微臣曉得。」
他看了眼秦佑銘,見他並無其它吩咐,這才起身離去。
而秦佑銘則一直坐在陰影里,盯著自己的掌心,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