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定要長命百歲
林希懵了一瞬。
男人彎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兩人直視時,他的眼裡帶著無限的迷戀和傷痛:「如果我將自己的心給你,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
林希徹底慌了。
男人的掌心裡閃著倒計時的綠光。
他沒聽見她的回應,眼中暗沉一片,捏緊了她的下巴:「還是說,你心裡裝著別人?」
這句語調森寒。
林希心裡發憷,試探性的問:「如果有……」
「是誰?」他周身的寒意更甚。
於是林希知道了,如果她敢說個名字,那個姦夫必死無疑。
「不準喜歡別人。」那雙黑瞳緊緊的望著她,帶著一種偏執的認真,「你是我的。」
「四皇子,你這是做什麼。」林希慌亂的撥開他的手。
他慢慢蹲在她身前,仰頭看她,幫她將翹起的頭髮別到耳後:「十二歲以前,父皇不曾看我一眼,我是被關在原安寺長大的。」
突然轉變的話題,另林希一時反應不過來。
秦司皓的手仍然停留在她的耳後:「那時我被關在房裡,沒有燭火,沒有人,也沒有食物。」唯一能吃的,就是那種毒藥。
噬人心扉,生不如死的毒。
「秦司皓……」
秦司皓的手滑過她的臉,另她下意識顫慄了一下,便聽見他的話:「永遠陪著我,好不好。」
語調溫和,卻不容拒絕。
當那句永遠響起時,他們掌心內的綠光變得更加刺眼。
也不知是在諷刺還是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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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準備好了。」
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秦司皓深深的看了林希一眼,那眼瞳彷彿深不見底的黑潭,隨時讓人溺斃。
正當林希後背發麻時,他卻溫和的笑了笑,站起身,而後也將她扶起:「走吧。」
林希也不知是該鬆氣還是緊張,只覺得牽著她的那隻手像個手銬,怎麼也甩不掉。
門打開后,外頭的人轉移了林希的注意力。
她盯著排列整齊的單影和數名暗衛,便猜到了大概:「四皇子要去陶尚林?」
「嗯。」
全部人都筆直的站在那,但視線卻若有似無的飄向他們緊握的手。
林希沒發現他們的視線,而是認真道:「我和你一起去。」
秦司皓挑眉。
林希知道他在衡量輕重,於是繼續說:「陶尚林那麼大,你們怎知正確地點?」
很明顯秦司皓動搖了。
林希:「可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們去。」她在郭琪鈺死前的記憶中瞧見了鑄造私銀的位置。
「你曉得?」
她沒回答,而是說:「相信我,我不會給你惹麻煩。」
其實秦司皓也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原安鎮,於是同意。
原安鎮的對鄰便是陶尚,雖然相隔極近。
但一個是玄武的林子,一個是安月的小鎮。
只不過這私銀既然是郭茂的,又怎麼會跑去玄武的地盤上鑄?
幾個人在林子里走。
單影問:「主子,私銀這事難道和玄武有關?」
秦司皓沒回答,看向林希,而後不顧她的反對將她背起。
林希驚呼:「你做什麼?我自己能走。」
「你的速度只會拖後腿。」
林希:「……」這話她沒法反駁,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大家,於是乖乖讓他背著了。
身後女子的身子軟綿綿的,帶著難以忽略的溫度。
秦司皓收緊了手臂,第一次有了小心翼翼的念頭,生怕自己弄傷了這件寶物。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來。
大家默默的互看一眼,很識相的不說話。
林希趴在他的背上,指路:「直走,穿過這片林子就到了。」
等走到林子盡頭后,果然出現了一個小洞穴。
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停下。
秦司皓蹙眉,將林希放下來。
林希也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前面。
不遠處,有許多人正在搬運東西,應當是臨時起意,所以那些人的動作又慌又急。
幾個人壓低了身子。
當看清箱子里的東西后,單影倒吸一口氣:「全是安月的國銀。」
秦司皓輕扯嘴角,在玄武的地做安月的銀子,還真是有意思啊。
他不慌不忙,邊拔劍邊囑咐林希:「待在這,別亂跑。」
「好。」她哪敢亂跑啊。
看了她一眼后,秦司皓才下命令:「活捉。」
「是!」
暗衛們迅速衝上前。
遠處的人見到他們后先是一驚,而後連忙抽出武器。
兩方人馬廝打在一起。
這種時候林希幫不上忙,只能躲在一旁。
可那些人竟然發現了她這個落網之魚,於是即刻舉刀沖她砍來。
她嚇得躲開,十分惜命,大喊道:「秦司皓!」
接下來的那一劍,她根本避無可避,還好秦司皓及時出現,隔住了落下的劍,嘴角的弧度清晰可見:「我在。」
「小心後面!」
一道寒光過來。
秦司皓攬住她的腰,從而令她避開了那一劍。
見他忙著保護人,其他刺客毫不客氣砍過來。
秦司皓面色不驚,抱住林希,因著他的力道,林希身子向下,長腿順勢伸出去,踹到一旁刺客的肚子,將他踹翻。
這麼打人,好爽。
她笑出來。
秦司皓注視著懷裡的女人:「好玩?」
「一點點。」
又一劍過來,他連忙抱緊她跳起,可也因為用力的緣故,那女人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
秦司皓破天荒僵住了。
他立在了那,一動不動。
這裡兵荒馬亂,身後就有個人乘機攻過來。
林希一驚,連忙抓著他躲開:「四皇子!你怎麼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
林希只穿了薄薄的紗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細嫩的肌膚。
秦司皓喉結滾動,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將劍扔了出去。
那劍直接刺在刺客的胸口。
刺客倒了下去。
而他們兩人則抱在一起,順著力往後退了幾步,身後是一顆大樹,秦司皓適時調轉方向,借著力道將林希按在了樹上。
林希皺了皺眉。
她的背後是粗糙的樹榦,瞌的她的背生疼:「痛。」
說話時抬眸,目光忽而一滯。
面前,那男人一手放在她身側,一手抱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與樹榦之間。
他們的身子緊貼,呼吸纏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