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誰是妖

林劍這麼一分析，沈瑤恍然大悟，同時也很自責。

她一臉悔恨，道：「都怪我！要是我一直守在那裡就好了！」

林劍道：「哪怕你在那裡，他們肯定還會有別的辦法！說起來，是我們太輕敵了，沒有提前做足準備！」

沈瑤嘆息一聲，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林劍道：「從程序上來說，這個案子已經可以結案了！」

沈瑤道：「就這樣結案？你甘心？」

林劍道：「那就得看，貴妃娘娘有多大的能量了！」

沈瑤不解道：「什麼意思？」

林劍道：「倘若貴妃娘娘施壓，說不定能從楊國忠的死上找到一點線索，然後順著兇手、繼續查下去，一直查到王羽為止！」

沈瑤道：「聽上去……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是啊！」

林劍道：「不過，這次我們應該也給到了王羽不小的壓力！畢竟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殺掉楊國忠！」

沈瑤道：「他們會不會報復？」

林劍笑道：「這就是我們的第二個機會了！只要他敢報復，我們就可以和他繼續周旋下去！」

聞言，沈瑤重新被激發出鬥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

兩人正說著，吉溫和刑部其他一些官員來了，了解案情。

林劍和他們也沒什麼好聊的，就去華清宮了。

此刻，楊玉環哭得像個淚人兒，道：「弟弟，我堂哥真的犯了事兒？」

林劍沉沉點頭。

楊玉環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啊？他既不缺錢、也不缺糧食，你說是不是？」

林劍道：「姐，你和我想到一起了！」

聞言，楊玉環「咯噔」一下，道：「你是說，這個案子另有隱情？」

「當然！」

林劍煞有介事道：「楊大哥，只怕是被人害死的！」

楊玉環震驚無比，同時也很生氣，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皇上做主！」

林劍跟著楊玉環一起，來到養心殿的御書房。

李隆基一早也聽說了這個事情，其訝異程度，絲毫不亞於林劍和楊玉環，立即讓吉溫去了解情況。

聽楊玉環哭訴完，李隆基安慰她道：「愛妃節哀，不要傷了身子。倘若國忠真是被人陷害，朕定會還他一個公道！」

說話間，吉溫在外求見。

李隆基趕緊宣他進殿，彙報案情。

進了御書房，看到楊玉環也在，吉溫微微一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隆基不耐煩道：「有話就說！」

「是！」

吉溫只能硬著頭皮，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當然，都是對楊國忠不利的。

楊玉環越聽越是生氣，忍不住打斷他道：「一派胡言！你們這是誣陷！」

吉溫嚇得不敢說話了。

李隆基點上一根華子，沉吟不語。

半晌，看著林劍道：「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林劍忙道：「陛下，貴妃娘娘所言不無道理！楊大人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為國為民，臣亦不敢相信，這個案子是他所為！」

李隆基道：「若不是國忠所為，那是何人所為？」

林劍道：「依臣猜測，楊大人肯定是得到了一些證據，所以才被人殺了滅口！我們可以查一查，最近一段時間，楊大人與哪些人交往過密；而這些人，嫌棄最大！」

李隆基不置可否。

「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不空三藏進來了。

李隆基大喜，趕緊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道：「法師，你來得正好！快幫朕分析分析！」

不空三藏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道：「願為陛下解憂答惑。」

李隆基道：「昨夜的事情，法師都聽說了吧？」

不空三藏道：「略有耳聞。」

李隆基道：「依法師高見，這個案子究竟是不是楊國忠所為？」

不空三藏輕輕撥動著掛在身前的佛珠，道：「此案，既是楊大人所為，也非楊大人所為！」

李隆基不解道：「法師此言何意？還請明示！」

不僅李隆基，林劍等其他所有人，也都是一頭霧水。

不空三藏道：「很簡單，楊國忠大人乃是被妖怪上身、亂了心智，才會犯下這個案子。所以，這個案子乃是妖怪假借楊大人之手犯下的！」

「嘶……有道理！」

李隆基若有所悟，點了點頭。

就連楊玉環，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李隆基又道：「法師如今有沒有查到那妖怪的下落？」

不空三藏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道：「貧僧耗費百年法力，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端倪！」

李隆基大喜，道：「還請法師出手，降服妖怪，還我大唐一片安寧！」

不空三藏搖了搖頭。

李隆基不解道：「法師，這……又是何意？」

不空三藏道：「此妖道行太深，已在長安城混跡多年，更潛伏在陛下身邊，深得陛下與貴妃娘娘的信任！貧僧只擔心，說出此妖下落後，不僅陛下不信，貧僧更會遭其報復！」

「他敢！」

李隆基眼睛一瞪，道：「你只管說來！」

聽到這裡，林劍心中一驚！

好傢夥！

這禿驢，不會是要搞我吧？

抬頭一看，果然，不空三藏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呢！

「完了，完了！」

林劍心道不妙。

他猜到了楊國忠死後，對方可能會報復自己。

只是沒想到，對方速度竟如此之快，絲毫不給自己準備的時間！

「阿彌陀佛……」

半晌，不空三藏幽幽道：「此妖生性屬水，所以，才會在橋下水流中犯下此案。而此妖現行時，其周身，亦會出現一團濃濃水汽，此為妖霧是也！」

李隆基急得不行，道：「法師，這妖怪到底是誰？」

不空三藏嘴裡念念有詞。

手指撥動佛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到最後，他忽然摘下一顆佛珠，朝林劍腳下狠狠一丟！

啪！

佛珠爆裂！

緊接著，林劍腳下出現一團濃濃的霧氣，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保護皇上！」

侍衛們早蓄勢待發了，看到妖霧，趕緊把李隆基團團圍住。

不空三藏冷笑一聲，指著林劍道：「妖怪，還不束手就擒！」

「靠！」

半晌，林劍就憋出了這麼一個字！

什麼妖霧，不就倪馬乾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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