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是我的女人
陸夫人橫眉瞪他,「我是非不分?你這幾年在國外,根本不知道你大哥這幾年是怎麼過的,要不是因為她,你大哥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結婚。」
沈北知道母親想孫子都快想瘋了,如果她知道豆豆的存在,會不會——
不!不能讓他們知道豆豆的存在,否則他和顧白之間就真的沒可能了。
他愛顧白,愛入骨髓,愛到非她不可。
所以,他必須在大哥他們知道豆豆的存在前讓顧白答應他的求婚。
正不斷加踩油門飛速賓士的顧白面色很不好,腦子裡不斷閃現剛剛見到的陸司南的臉。
他變了髮型,瘦了許多,顯得五官越發深刻,因為瘦了,也顯得身形越發的挺拔修長。
將他摔到地上時,他的體重明顯比她預估的要輕,不像是健康人的體重。
發生了什麼?陸司南怎麼會變成這樣?
車子突然剎住,顧白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罵自己狗骨頭,人家堂堂陸氏總裁過得好不好關她什麼事,是不是瘦了,是不是胖了,用得著她一個外人來關心嗎?
時過五年,她以為再見陸司南時,她可以心如止水,不愛不恨,視他如陌路人。
是她高看了自己,只一眼,她就差點情緒失控。
顧白,你真是個廢物。
五年她就已經知道,舅舅跳樓跟陸司南沒有直接的關係,陸司南也做到了答應她的,停止一切對付顧氏的手段。可舅舅依然死了,沒有直接關係也存在間接關係。在這件事上,她雖不至於恨他入骨,但也無法輕輕揭過原諒他。
舅舅的死疑點重重,據她查到的證據,舅舅的公司,當時的濱城龍頭企業顧氏,遠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且以舅舅的性格也絕對做不出跳樓自殺的事,她想不通為什麼,查了五年也沒查到更有用的線索。
調整好心情重新上路,顧白戴上耳機,撥通訂票電話:「幫我訂最近一班飛往M國的機票。」
陸家她不打算再去了,給陸婷治腿的事自然不了了之,最起碼不能由她出手。
離黑市開市還有七八天,那她乾脆直接回M國算了。
車子直接往國際機場方向去,剛到半路就收到師父從M國發來的簡訊。
「小白,我和豆豆明早到濱城國際機場,記得來接機。」
顧白罵了聲卧槽,趕忙停下車撥電話過去,卻提示已關機。
老頭子怎麼回事,帶豆豆回國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她商量一下,直接就先斬後奏了,還關機,這是連反對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惱火得不行,可又毫無辦法,只能乖乖調轉車頭給一老一少找住處去。
原本沈北給她訂了酒店,她現在也不想去住了,帶著行李在市區轉了一圈,又跟某個V信群里的群友們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租下某個群友家的一間閑置公寓,地段樓層都非常好,裡面傢具電器也都一應俱全,拎包即可入住。
說是公寓,其實是三室兩廳的大平層,很適合她現在的需求。裝修簡潔大方,也算符合她的審美,她心裡是很滿意的,當即給小庄轉去兩萬元的租金。
小庄沒收,說要用寧神香結算。
寧神香一根兩萬,顧白自然不能只給一根,乾脆給他準備了一盒,一盒五根,也算答謝他。
當顧白在群里問小庄要地址時,群里其他的幾個群友都沸騰了,嚷嚷著推銷自己家的豪宅,隨便她挑隨便她住,只要給一根寧神香就好了。
誰家還沒有個或失眠或被病痛困擾的老人,寧神香一點,煩惱痛苦盡消,一夜好眠,沒有副作用,還耐燃,一根能用好幾次。
可顧白跟他們說,製作寧神香十分繁雜,葉師父不耐煩做這個,一年只做一次,一次最多十盒,也就五十根,輪到他們哪裡有份,要不是認識了顧白,他們連知道寧神香的資格都沒有。
顧白收拾好三人要住的房間,下樓將快遞寄出,轉到水果店買水果時發現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在街角一閃而過,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等顧白上了樓,縮在街角的男人走了出來,掏出電話彙報情況:「淮海路江南公館三號樓,剛剛上去了。」
高明掛斷電話,轉頭將地址發給了陸司南。
此時陸司南正坐在裝暈的陸夫人房間,沈北正在給陸夫人檢查身體,當他看見沈北將原本準備給母親輸液的藥瓶收回藥箱時,他就知道母親又在裝病。
陸司南的目光落在弟弟英俊的側臉上,想到弟弟介紹蘇白時說她是他一生的摯愛時,他就煩躁的起身扯領帶。
他有很多想問沈北的,偏偏母親這時候暈過去,他到現在一句都沒問上。
「媽她怎麼樣?」陸司南沉著聲問。
沈北將東西都收進藥箱,動作一始既往的優雅從容,聲音也是溫緩柔和,「媽她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在陸司南意料之中,這是母親慣用的招數之一。
見沈北將東西都收好了,又見床上的母親沒有要睜眼的意思,便開口:「我們聊聊。」
沈北握著藥箱提柄的手緊了緊,隨即點頭:「那就聊聊。」他轉身,望進大哥黑沉如海的眼眸,看見他平靜外表下隱藏的洶湧波濤,心裡輕嘆了一息。
兩兄弟一前一後進了大書房,將門反鎖。
陸司南扯掉領帶,坐進柔軟的真皮沙發,朝站在書架前假裝漫不經心看書的沈北問:「你和蘇白是什麼關係?」
沈北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沒看一旁氣勢逼人的大哥,淡淡答:「談婚論嫁的關係。」
陸司南盯著弟弟的臉,喉結滾動,擱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指節泛白。
「司北,我和蘇白在五年前就是戀人,若不是有那一場意外,她早就是你大嫂。」
沈北『啪』的一聲合上書本,轉目看向大哥,目光是前所未有過的認真,「你也說那是五年前的事,過去的事提來做什麼?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
陸司南起身,臉色一沉,雙眼一厲,冰冷的目光鎖定沈北,「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現在,亦或是將來,都不會改變她是我的女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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