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信秀之死
織田信秀,織田信長之父,原是尾張下四郡的統治者織田大河守三奉行其中之一。卻憑藉著過人的才幹,在不斷地累積經濟與軍事實力后,壓倒了其他二奉行,奪得主家織田大河守一族的主導權,並接連與三河的松平清康、美濃的齋藤道三與遠江─駿河的今川義元等鄰近強權爭戰,積極地擴大了主家的版圖及掌有尾張的實力,打下了往後本家霸業的基礎。因為信秀過人的武勇,人稱之為「尾張之虎」。在其四十歲的時候娶了年僅十五歲熱田加藤圖書家的女兒岩姬,織田信長的青梅竹馬,從此終日沉迷於酒色。
1551年,仙兵衛已經來這世界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的時間,不管織田信長走到那裡身邊總有一個小身影跟著,那就是仙兵衛,六歲的仙兵衛比起一年前長高了很多,可能是穿越著的關係吧,仙兵衛是這樣的想到,前世看小說時,穿越者總比一般人要優秀很多。現在的仙兵衛已經可以騎馬了,此時,仙兵衛正跟著織田信長從末森城往那古野城路上狂奔。織田信長剛剛找了他的父親織田信秀,告訴他明天會有人攻打末森城,然後就疾奔這回那古野城,織田信長還是騎著他那匹灰毛園斑的馬,仙兵衛騎的是一匹全身通白的馬,是織田信長賞賜的,當初得到這匹馬的時候仙兵衛還興奮了幾天睡不著,一個現代城市的小平民,馬只能是在電視看到,現實別說馬了,連一根馬毛都沒見過,初來古代只能看織田信長騎馬,自己只能跟在馬屁股後面,現在終於有自己的馬,怎麼能不興奮呢。回到那古野城門,足輕打開了城門,織田信長沒像往常疾風般衝進去,而是轉過頭對仙兵衛戲謔道:「仙兵衛啊,明天就是上巳節了,有沒收到女孩的邀請啊」(上巳節是日本的五大重要節日之也,是從中國傳過來的,在本書是女孩會邀請自己喜歡的男孩來家裡做客)仙兵衛最受不了信長這種眼神,隨即道答:「當然有」「哦,是那個女孩如此沒眼光啊」織田信長繼續戲謔道。「是殿下的妹妹,阿市公主」仙兵衛看著織田信長說道。「什麼」仙兵衛很喜歡織田信長吃癟的樣子。突然織田信長伸手對著仙兵衛一個爆栗,仙兵衛捂著頭:「啊」「你這臭小子,竟然打起了我織田家最美麗的小花朵的注意」織田信長故作生氣道「冤枉啊,這可是阿市公主自己邀請我的,再說了,公主現在才四歲(沒辦法,古代孩子比較早熟,雖然有點太早),我也沒興趣」仙兵衛冤枉的解釋道。「那就說等阿市長大點就有興趣咯」織田信長抓住仙兵衛的語病。「當然啦,戰國第一美女,沒興趣的肯定不是男人」嘴上卻說:「這可是殿下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過,明日我還伺候殿下那有時間去啊」「不行,你一定要去,怎麼能讓我信長最喜愛的妹妹傷心,明天信長我親自帶你去,順便去看場好戲」「殿下,我只是個小姓,怎麼能接受公主的邀請」仙兵衛擔心道,「小姓怎麼了,我織田信長的小姓就是要不一般,要不然怎麼能有資格做我信長的小姓」織田信長叫囂道,其實是織田信長自己想要惡作劇「織田家最受喜愛的小公主,竟然邀請自己身邊小姓,真想看看大家是什麼表情」,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織田信長很認同仙兵衛,覺得將來仙兵衛一定會成為自己必不可少幫手,有資格成為織田家一門眾。」(仙兵衛和織田市怎麼認識在以後會說明)「好了,快回去,我讓阿濃準備件新衣服給你」信長大笑往天守閣跑去,仙兵衛只能無奈的跟過去,嘴上還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殿下在想什麼,無非是惡作劇想看看倒是織田家其他人是什麼表情。」(仙兵衛跟在信長身邊一年,兩人的感覺越來越不像君臣)守門的幾個輕足關上城門嘴裡還念道:「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他們已經習慣這對君臣間的對話。也只有那個整天跟在織田信長身邊的小姓敢這樣講話。
三月三日,今日的信長還是想往常一樣的裝扮,頭髮往上系著,胸口敞開,腰間綁了許多帶子,周圍還是吊著不少袋子,並沒有因為節日而穿著正式,仙兵衛則穿著濃姬特地準備新衣服一早就來到織田信長房門口等候,這是仙兵衛這一年每天都要做的事。信長卻沒像以往一樣叫仙兵衛跟著走,而是說道:「你先在這等等」就回去房間了,因為今日是女兒節,織田信長要做濃姬的客人,正在房間喝著濃姬準備的菊酒,不過織田信長總是抱怨節日很無聊。仙兵衛著享受這難道寧靜早晨,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寧靜,平手政秀已經出現在仙兵衛的眼前,後面還跟著前田利家,平手政秀無禮的打開信長的門顫抖喊道:「殿下,發生了一件大事」。織田信長流露出了不安的表情說道:「爺爺,你冷靜下再說。」「殿下,這件事可冷靜不下來,主公已經離開人世了。」「什麼,父親他」信長跳了起來喊道「是的,犬山城的信清出兵末森城,目的是要主公把家督繼承權讓給勘十郎。當主公聽到人馬聲時,立即拿起大刀準備迎戰,卻未料因腦溢血而死在枕頭邊。」平手政秀流露滿面的說道。「終於死了,這樣織田信長也要走上歷史的大舞台了」仙兵衛心裡想到。「哈哈,我早就提醒過父親大人,可是卻不聽我的勸告,才四十二歲啊,還能做很多事。」「殿下….」濃姬拉著信長的衣袖叫道。「你是指我說得太過分了嗎?我早就料到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我曾經再三地提醒他,然而我的心血還是白費了」政秀擦去淚水說道「殿下,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悲傷,我才不悲傷」信長吼道,「殿下!」濃姬用力地拉著信長的衣袖。「殿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料理主公的後事,遺體準備送回古渡本城,您必須振作起來,萬一家發生任何騷動,您必須負責收拾這混亂的局面。」平手政秀說道。「我明白。喪禮之事一切委託爺爺了。」「是!我會和龜岳山萬松寺大雲禪師商量,把事情辦妥。然而,家的事……」平手政秀如是說道。「犬千代,將馬牽出來」信長突然起身大聲喚著,「是,是」前田利家答道,然後小跑出去。「再通知所有年輕武士」「是」然後轉身對仙兵衛說道:「你跟在爺爺身邊」說完織田信長大步離開。之後的幾天仙兵衛都跟著平手政秀,沒有在見過織田信長,直到舉行織田信秀的葬禮。
葬禮在龜岳山萬松寺舉行,這座寺廟是織田信秀1540所建,主持大雲禪師,這位大雲禪師還是織田信秀的叔父。共有三百六十位和尚,在大雲禪師的領導下面向佛像誦經,織田信秀牌位上的法名是萬松院桃岩道見居士,牌位的旁邊是本堂的人,在外面則是家武士,排列到走廊之外,庭院里擠滿了男女百姓。其最引人注目的是遺族席上那些悲傷的女人,上座坐的是信秀的正室土田夫人,其旁坐著的是濃姬,其次是信秀的三個偏房,之後是織田信秀孩子們依順序而坐,其中也包括戰國第一美女阿市,仙兵衛留意到阿市的眼神十分悲傷,還有在最後岩室,她傷心欲絕地坐在那裡哭泣。男子席方面是織田勘十郎信行為首,其次是小妾所生的今年二十五歲的哥哥三郎五郎信廣、十四歲的信包、十三歲的喜藏、十二歲的彥七郎、半九郎、十郎丸、源五郎,最後則是剛滿兩歲的岩室之子又十郎。然而應居上座的總領信長,卻還沒有出現。葬儀的主持者平手政秀,仙兵衛就跟在平手政秀身邊,仙兵衛能感覺到平手政秀有多著急,時不時輕聲念道:「殿下怎麼還不來」仙兵衛也只好安慰道:「平手爺爺,殿下一定會來的」「我知道」平手嘴上答道可眼見卻一直看這外面。「平手公,殿下怎麼還沒前來?」林佐渡通勝不時在政秀耳邊輕語著,仙兵衛看著這個織田家的首席家老,真不明白,這傢伙是怎麼混到首席家老這個位置上,說能力沒能力,要魄力沒魄力,長的還很難看,完全是屬於路人甲級的人物。
下面的家臣也議論紛紛「到底在做什麼,至今不見人影。」「是呀!怎麼還不來?」
「誦經快結束了,接下就要燒香了。」「我早就猜到會這樣,你就應該把殿下一起帶來。」柴田權六毫無禮貌的對平手政秀說道。說著誦經已經結束了,一位和尚向平手政秀與林通勝示意:「請燒香」。林通勝手持燒香順序名冊道:「第一位應該是吉法師公子,但是他沒來,所以我只好請勘十郎先出來燒香。」「不行」仙兵衛走到平手政秀身前面對著林通勝吼道「殿下沒來誰也不能先燒香」仙兵衛的舉動頓時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大膽,你一個小姓竟然想破壞主公葬禮,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小姓拉出去」柴田勝家跳上來對著仙兵衛吼道,仙兵衛毫不退讓上前一步瞪著柴田勝家重複道:「殿下沒來誰也不能燒香「。走廊里出來兩個柴田勝家的手下想拿下仙兵衛,「住手」平手政秀擋在了仙兵衛的身前。
「仙兵衛退下」聽到這聲音大家都知道「他來了」,仙兵衛也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當織田信長走進來時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因為信長還是一身平常的裝扮出現,他的頭髮依然往上系著,胸口敞開,腰間綁了許多帶子,周圍還是吊著不少袋子,不過手卻拿著把四尺大刀,大模大樣地走了進來。對著柴田勝家說到:「權六,我信長的小姓不是你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是」柴田勝家不敢直視織田信長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低頭道。信長的接下來的舉動和歷史上一模一樣。手挽著大刀,注視著父親的牌位。然後來到香盒前。他的手在經過一個大擺動之後,竟然將香拋到牌位前。在場的人感到一陣窒息,怎麼會有這種粗暴的燒香舉動呢?這簡直不是在燒香,而是將香投往牌位。
然而全部人都被信長粗暴的燒香舉動吸引,沒有人留意到信長眼裡流露出來悲傷與悲哀,,只有三個人仙兵衛,濃姬和四歲的織田市留意到。悲傷的是父親的去世,悲哀的是從此要兄弟相殘,這是仙兵衛自己的理解。信長剛剛那個燒香舉動也徹底把自己擺在了所以家臣對立面。
「仙兵衛,我們走」說完織田信長頭也不回的出了去,「是」仙兵衛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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