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燒烤
峽谷里，完全陷入死寂。
在摺疊的空間里，一片寂靜，幾十隻異獸介正瞪著眼睛。
一開始，它們還因為對方突破了兩界封鎖而感到嫉妒，沒想到下一秒，甚至連一個果實未知就被下了黑手。
直擊眩暈，快准狠。
朦朧中，他們還看見，那個人類把異獸當成小雞似的，提著手中，慢慢地離開了。
一隻山猿開口：「有人在這裡，狩獵我等？」
「我覺得不像，那一群人哪有膽子狩獵我等，天地變化初期，他們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不過，那個動作，很熟練…」
有一隻異獸，目力驚人，看到事情發生的全過程，語氣有點不自然。
「山貓，您剛才不是說準備試著突破兩界封鎖，現在已經有了通過的例子，代表這裡的約束比較弱。」
異獸紛紛附和，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念頭，想讓山貓嘗試一下。
不遠處的山貓冷笑著，不予理會，邁著優美的步伐走了。
流水潺潺，月光倒映其上。
秦觀生起火堆，架起一隻打暈的雜毛鳥，眉頭微皺，越燒越精神是這回事？
能夠穿過這個階段的摺疊空間並不簡單，這隻雜毛鳥體質特殊，用火烤半天，一點變化也沒有。
中途還給它幾次醒來，秦觀只能用石盒溫柔地輕輕一拍。
石頭盒子很結實很可怕，好像是用來當板磚剛剛好。
「奇怪，越用火烤，這種怪鳥的生命體征還越發地強大起來了。」秦觀雙眼微眯。
火烤沒有效果后，秦觀索性放棄了。
正巧自己也有事，想去問問這隻怪鳥，如果對方聽不懂，再出手也不遲。
過了一陣子，怪鳥悠然醒來，看到秦觀的瞬間，長鳴一聲，吐出一團火焰，不敢對抗，飛身逃跑。
輕鬆拍滅火焰，秦觀面帶笑意，「逃走了嗎？」
其身影穿梭於林中，幾閃之間，手中就多了一隻渾身雜毛、花花綠綠的怪鳥。
落在地上的雜毛鳥搖搖晃晃，眼冒金星，覺得自己倒不到八輩子的霉運，遇到煞星，躲不掉。
「你不要肆無忌憚，敢惹我日月大人，待我痊癒，沒你好果汁吃！」怪鳥叫嚷著，忽然語氣一變，「你……你要做什麼！」
秦觀走上前來，直接拿起石盒「砰砰」兩下，直接將日月打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隻怪鳥身體非常強大，但尋常的器物一點作用都沒有。
寂靜的夜中，這裡的動靜有些大。
「轟。」
在秦觀原本站立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個黑影。
細看，那是什麼黑影，居然是一條蛇頭，就像水盆大小的蛇！
在那一刻，它化成了殘影，偷襲不成，繼續進攻。
如果秦觀慢一步，先前很有可能直接被這條蛇吞了進去。
「正急著吃什麼呢，你送上門來了。」
話還沒有落下，秦觀收起石盒，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一踏，一拳就轟向那蛇頭。
如同精鐵一般的聲音出現，在寂靜的夜晚異常響亮。
大蛇發出哀鳴，顯然被秦觀這一拳傷得不輕，覺察到差距，它瞬間後退，沒有選擇繼續與秦觀拚鬥，居然想直接逃跑。
這顯然是一條大蛇開了靈智，知道不敵秦觀，選擇保命要緊！
秦觀身為枷鎖境修士，不可能讓大蛇跑掉，他隨便撿起一塊石塊，將體內的氣灌進裡面，用力一擲。
那塊普通的石頭就像一枚炮彈，擊中了幾棵大樹，轟擊著大蛇的身體，把它頭部的骨頭打得粉碎。
日月原本以為大蛇可以拖住秦觀片刻，這樣自己就可以逃跑了。
不過，事情發生實在太快了，等日月反應過來，秦觀已經把巨蛇的屍體拖了回來。
這時的秦觀，身上染血，目光明亮，使人有一種由心而生的恐懼。
日月在心裡直呼倒霉，遇上一個狠人，暫時掐滅了逃跑的念頭。
秦觀目光掃視，最後集中在怪鳥身上。
在這一瞬間，這裡的氣氛快要凝固了。
「別愣著，來幫忙處理。」
隨著秦觀的開口，那種壓抑的氣息消失了。
日月覺得這個人很奇怪，現在顯然是天地異變初期，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究竟來自什麼地方，有什麼機緣，進化速度如此之快！
僅僅是外散的氣息，有著如此可怕的壓迫力量，讓怪鳥狐疑。
「來了，來了。」怪鳥飛了過來，連忙應答。
過了半小時。
一人一鳥把這條大蛇處理。
切開蛇的腹部，秦觀意外發現裡面還躺著一個老人，呼吸十分微弱，要是再晚上一點，恐怕就沒命了。
看其經絡，無疑是個普通人，但他的手心上，卻有著一絲跳動的金色雷芒！
極為微弱，若不是秦觀服用異果，吸食花粉，恐怕是無法發現的。
「這老東西，似乎有點兒怪。」日月口吐人言。
一口「老東西」叫得是莫名的順，不禁讓秦觀懷疑對方的身份。
「去把那些東西處理掉。」秦觀開口道。
很自然，完全沒有一點違和感。
將昏迷老人放在火邊取暖，夜裡太行山的氣溫就低了一些。其後運行溫和之氣，幫助老人清淤，活絡經脈。
噼里啪啦。
火星跳躍，秦觀手上的蛇肉冒著油脂，肉質鮮美，味道鮮美。
先前，對方也想烤自己來著……
日月前被秦觀教訓了一頓，老實了不少。看樣子對方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了。
放心地享用蛇肉吧。
「你跨越邊境的目的是什麼？」秦觀隨便問。
「成聖坐祖。」
月色漸明，天地異變，一草一木都能結出卓越果實，普通人吃了都能獲得超能力，飛天遁地。
那些生長在名山的果實，更別說是什麼奇效了。
對話者簡潔的回答讓秦觀有些意外，旋即瞭然，外界復甦有大機緣，怕不是已經成為一種共識，大有異獸趨之若鶩。
崑崙里是這樣，日月是這樣，星空之外的存在也是如此。它們把復甦的地球當作一塊肥肉，所有生物都想要分一杯羹。
秦觀有點不高興，認誰都不喜歡入侵者。
他暗自決定儘快進化，變得更強大。秦觀要把地球變成反獵場，外來者想來爭奪機緣，那就最好為死亡做準備。
交談片刻，日月呈現出與野獸完全不同的一面，它通曉人類語言，也非常了解人類世界。
聊了一圈。
秦觀震驚地發現，自己對現代的了解，居然還不如它！
「小秦啊，不太行啊。」
怪鳥抬起了頭，語氣有所收斂。
即便如此，依然無法避免被秦觀一頓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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