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章 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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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章劍邪
「轟——」火車在鳴。在晨曦之中，這列破舊的火車向著北方奔去。一列硬座車廂里，我依靠著車窗靜靜坐著。我緊閉著雙眼。也許們都認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在沉思，也是在做夢。而我的長發幾乎將我的臉遮住了。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我的這一張臉。這樣也好。既然我無法忘記這個世界，那麼就讓這個世界忘記我。
也許這個世界已經將我忘記……
在很多年之前，我出生在南方一座很小的城市，這座城市離大海很近很近。在我長大之後，我離開了故鄉，到遠方去尋找夢想。然而我的夢想越來越遠。在一次又一次夢想的破滅之後，我陷入絕望的痛苦之中。
在一個漫長的黑里，我痛思了很多很多。當早晨的朝照耀大地時，我終於想透了一切。在這個寧靜的早晨，我再次踏流的路。
從此我了一個行者，一個真正的孤獨行者。我的足跡踏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我的流走了很遠很遠。世漸漸將我忘記。在他們的眼裡，我已經徹底消失，或者已經如一個死。
我依然漸漸地坐著。由於不是客流高，車廂里的很少。曾經非常擁擠的火車，現在竟然還有不少空座位。這些坐著的，或是在聊天，或是在睡覺。在他們的眼裡，我好像並不存在。
而我始終是沉默的。這是我十五年來坐火車所養的習慣。在火車，我是一個真正的沉默者，幾乎不主動跟別說話。也許是世不曾了解我。
我就這樣坐了很久，才睜開眼睛。也許我的眼睛是世獨一無二的。我的雙眼儘是紅，這是的眼睛，這是孤獨者的眼睛。世從來都不敢看我的眼，他們也無法看到我的眼。因為他們永遠看不穿我的眼神，永遠看不懂我這顆孤獨的心。
我靜靜地看著窗外。那樹木、田、房屋，還有深厚的土地，從我的眼前一掠而過，留下的痕迹也慢慢消失。其實這窗外的一切，我都已經非常熟悉。因為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坐這趟火車從南方到北方。看到的這一切，一年又一年，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也許這就是中。
我依然看著窗外。但是我看不到一點希望，一切皆是死沉沉。過了許久，我又閉了眼睛。
這次我不再沉思，而是真的睡著了。糊糊之中，我做了一個夢……
我一個孤獨地走在南方的一條小路。路的兩旁是一排樹木和一大片田。這是夏天，天空的太很烈。但是從天的最西邊出現一片烏雲，開始慢慢擴散。不一會，烏雲已經遮住太，遮蓋這一片天空。
我依然孤獨地走著。
突然烏黑的天空劃過一道刺眼的閃光，接著一聲巨響轟轟震動天地。這一聲雷電，驚天動地。這是這一片天地的一大特點。
很塊大雨傾盤而下。我開始在雨中奔跑。雖然小路的兩旁也有一些村舍，但是我沒有去那裡躲避。而是在雨中奔跑。我跑了很遠，看到了一座廟宇。於是我向著這座古樸的廟宇跑去。
跑進廟宇后，外面的雷打地更加厲害。天好像被撕裂，地好像被震碎。我在屋裡拭去的雨，輕輕地走到莊嚴的神像前。
這座廟宇祭祀的是雷王。這片土地是雷王的故里。這諾大的廟宇里，只有我一個。我在雷王的神像前靜靜地站著。外面的雷聲轟轟震響。我從雷王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好像看到一中力量，一種傳遞了很久很久的力量。這中力量從遙遠的時代一直傳到現在，還會傳到遙遠的未來。我在靜靜地冥想。
突然，一聲巨雷轟響，雷王頂的瓦片擊破了一個大窟窿。緊接從這個大窟窿射入無比刺眼的光芒。我的眼睛痛得不敢睜開。
過了很久，光芒才慢慢消失。我也開始睜開眼睛。在雷王的面前的神桌，立著一把古樸的長劍。我好奇地走過去，久久地看著這把長劍。它從何而來，她為何而來，誰可以擁有它，它又可以擁有什麼？
我冥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雙手握住這把長劍，拿起來。這把劍竟然是雷王劍。它從此歸我所有。
我握著雷王劍，站在雷王的神像前，看到了一種希望，還有遙遠的夢想。
很久很久，我轉，走出了這座廟宇，握著雷王劍，在風雨雷電中孤獨地走著……
火車還在前進中，我從這個夢中漸漸醒來。我依然閉著眼睛，但是我的眼角已經流出了兩行淚。我伸出粗糙的手擦乾臉的淚痕。
這是一個奇怪的夢。我已經無數次在這個夢中回到雷王的故里，去取那把雷王劍。
現在這把雷王劍就在我的邊。一塊青藍的布將其包著。
那時在十一年前，在一個風雨加、電閃雷鳴的夏天，在雷王的故里，我得到了這把雷王劍。從此我握著這把雷王劍，跡天涯，開始真正的流生活。我竟然也在無意中練就了一絕頂的武藝。在這個世界，能夠講我打敗的，屈指可數。
在得到雷王劍的第二年，我去了羅布泊。在孔雀河畔，我竟然遇到一個神秘的隱士。他自稱「羅布隱士」，至今在羅布泊隱居已經二十八年了。他是一個絕頂高手。他的手中有一把孔雀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冬天，是冬天最寒冷的時候。那一天，他拿出他的酒跟我喝。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最後我們都醉倒了。我們一直沉睡到第二天的黃昏。我和他走到孔雀河畔。我拿著雷王劍，他拿著孔雀劍。我們開始切磋武藝。在孔雀河畔，在黃昏夕下，我們打地天昏地暗，一直打到天黑，都不分勝負。最後我們都沒有力量才停下。接著我們繼續談論天下大事。到太出來時，我離開了。離開時，我把我帶的酒留下，並對他說，我明年最寒冷的時候還會在來，並且還會帶酒來。他說，今年的酒留著明年喝，明年的酒留著後年喝。
從此這十年來，在明年最寒冷的時候，我都會去拜訪他。每年我和他都會喝酒，談論天下大事，比武，再談論天下大事。他是一個神秘的。到現在，我竟然還不知道他的真實份。當然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實份。我稱他為世間真正的隱者，稱自己為世間真正的行者。
而我這次坐火車北，就是為了去見他。冬天已經來了，最寒冷的時候也快到了。
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奔，在黎明朝中，這趟火車到了它的終點站西安站。
火車停穩了，我不慌不忙地背起我的行囊還有我的雷王劍。隨著涌動的群，我走出了火車站。我再次踏著著座城市的土地，再次看到這座古老的都城。我掏出數碼相機，為這座城市下我的足跡。
我走進城牆內，找到一家大賓館住下。到了寬敞舒適的房間里，我脫光衣服，到浴室痛痛快快地洗澡。接著我到躺著。美美地睡了兩個小時之後，我拿著數碼相機在大街小巷東走西走。一直到深，我才回來。我一回來就睡覺。
我一直睡到天亮，起來收拾東西，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去酒泉的火車票。
我又坐西去的列車。十幾個小時之後，我到了酒泉。下火車之後，我又坐去敦煌的汽車。
到了敦煌，天已經黑了。在敦煌，我有一座別墅，我為之起名為「西邪別墅」。一年之中，我在西邪別墅只住兩個晚，前往羅布泊的前一，和從羅布泊回來的那一，其他時間，我幾乎都不來這裡。
天亮之後，我從西邪別墅牽出一匹汗寶馬，馬鞍邊掛著我的雷王劍和布袋，布袋裡裝著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書籍及食物和酒。我騎馬，準備路。不過在去羅布泊之前，我先去莫高窟。
到了莫高窟時，我看到荒涼的打第四站著一個，舉目四望。我從馬背跳下來，前者馬向那個走去。我覺得他的影很熟悉，很像一個。我牽著馬走到他的旁邊，停下來看著他。我看到他的臉，真的是他。他背著一把長劍，那是行天劍。在《天下劍譜》中行天劍排名第三，僅次於神隱劍和仙隱劍。
微風不斷地吹來，我雜的長發隨風飛揚。一些他看不清我的臉。但是他應該看到我的眼睛，一雙紅的眼睛。
我問他：「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他輕輕回答。「蔡琰珺。」。
我又問道：「哦，琰珺兄，你是要西行？」
他點點。「是的。」
我微笑了一下，牽著馬向西走了。蔡琰珺應該在看著我的背影。因為我的背影對他來說，也很熟悉。我沒走多遠，又走回來了。
我問他：「我想和你比比劍。你願不願意？」
他猶豫了一會，搖搖。
我笑了一下，順勢拿出我的雷王劍，劍並沒有拔出劍鞘，就向他揮打過來。他還沒有應過來，雷王劍已經打到他的手腕。我用劍把他的手往後一扣，讓我他的手握住他的行天劍。我又一揮動，他拔出了行天劍。我用劍不斷指引著他的手去揮武行天劍。
半個小時之後，我停了下來，把雷王劍掛回馬鞍。我笑著跟他說：「記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劍法。」
他想了想，說道：「多謝前輩指教！」
我笑道：「哈哈！我可比你沒大多少，不敢稱前輩。」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我是四海為家。不過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從南方坐火車到西安，再從西安坐火車到酒泉，再從酒泉坐汽車到敦煌，再從敦煌騎著這匹汗寶馬到一個神奇的地方，去見一個朋友。我一定會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到他隱居的地方。然後我們就痛飲千杯，一醉就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黃昏時分，我倆便在荒漠夕下論劍比武。我們會一直打到天黑。我們幾乎都是不分勝負的。接著我們便一邊飲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一直到深。到了天亮時，我便一個騎著我的汗寶馬離開。然後又開始我的流生活，一個孤獨德走著走著……」
他呆住了。我又問他：「你是負劍者？」
他點點。
我又問道：「能不能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
他從他在華山取劍一直說到在這兒遇見我。聽得很仔細。他說完之後，我還在沉思著。他靜靜地看著我。
過了一會，我笑了。這時候風變得很打。狂風吹著我雜的長發，他應該看清楚了我的臉。我察覺了他的異常，但是我笑得更加瘋狂。空曠的荒漠回著我可怕的笑聲。當狂風停止時，我也停止了笑聲。
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梁月？」
他毫不猶豫地點點。
「但是你還想著另一個女。她和梁月一樣美麗，並且你已經暗戀她很久很久了。你曾經說過她是你一生中的最。」
「我……」蔡琰珺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不知道梁月是一千多年前的嗎？而你是２１世紀的。你們會走到一起嗎？」
「我……」他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你並不梁月，你僅僅是可憐她而已。你覺得她被唐僧欺騙和拋棄，又失去了王位，一個在世無依無靠，覺得她很可憐。所以你的善良之心讓你覺得自己應該照顧她、保護她。但是你真正的不是她，是另外的女。就算讓你和梁月在一起，你依然會想著你真正的。」
「我……」蔡琰珺依然說不話。我知道他的一切，這是事實。我很冷淡地說著：「放心吧，你會見到梁月的。但是她終究會離你而去。」他沉默著。
我突然指著東方大喊：「快看，三危山，佛光！」
他也轉看。三危山，佛光萬丈，金光閃閃。我和他都跪下。
過了許久，佛光漸漸消逝。我和他才站了起來。
我問他：「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他依然沒有說話，感到很茫。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眼睛？」
「看到了，一雙紅的眼睛！」
「那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蔡琰珺還是茫然地搖搖。
我笑了，轉跨馬背，騎著馬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後會有期！」
他跑著追我，大聲喊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我大聲說著：「你要到羅布泊，我也要到羅布泊。我騎著汗寶馬先行一步了。但是到底是你先到羅布泊，還是我先到羅布泊，那就得看天意了！」
這時候狂風吹起，黃沙漫天飛舞。我向著羅布泊前進。
由於我起著汗寶馬，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已經進入羅布泊。每次進入羅布泊，我都感到心痛。曾經美麗的間仙境，竟然變荒蕪的大沙漠。我覺得類真可憐，或者是中真可憐。
我從馬背下來，牽著馬，在荒漠中獨行。由於最寒冷的時候還沒有到，我在羅布泊周圍轉了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最寒冷的時候到了。我騎著汗寶馬，向著孔雀河飛奔而去。
黃昏時分，我到了羅布隱士的木屋前。我牽馬走進他的院子。我從馬背拿下布袋和雷王劍，走進木屋。羅布隱士正盤而坐，閉目養神。
我大聲喊道：「木先生，劍邪來也！」我走到他的旁，把布袋和雷王劍放在桌子。羅布隱士木先生睜開眼睛，示意我坐下。他又起來，拿出三壇酒，這酒是我去年帶來的，不過我帶來了四壇酒。我有點不解地看著他。
她笑道：「前段時間，來了一對侶，其中又一個負劍者。我和他很投緣，就拿出一壇酒與之分享。呵呵……你不會責怪我吧？」
我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們今年就少喝點了。」
「哈哈哈……」我和他都會心地笑道。
木先生一邊笑著，一邊倒兩大碗酒，豪爽地說道：「來吧，老弟，一年一度冬醉酒。」
我拿起碗大喝著：「來，木先生，醉不眠不願醒。」
木先生也喝著酒：「你知道那個負劍者是誰嗎？」
我笑道：「我在敦煌見過一個負劍者，蔡琰珺。你說的不會就是他吧？」
木先生狂笑：「哈哈哈……我見到的就是他！還有他的邊有一個唐玉。」
我疑惑地說道：「唐玉？為什麼不是黃惠？」
木先生搖笑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我會心地大笑：「哈哈哈……我們不談這個，說別的。」雖然我看去笑得很開心，其實我的心是很悲涼的。
木先生看出了我的心事，又為我倒一碗酒來：「來，喝酒。」
我舉起碗跟木先生對碰：「來，木先生。」
木先生問道：「這一年來，你有什麼收穫？」
我從布袋中掏出一本書，遞給木先生，笑道：「沒有想到完整版的《天下劍譜》落入你的手中。」
我說道：「《天下劍譜》中寶劍前二十名是：神隱劍、仙隱劍、行天劍、天南王劍、虎王劍、玉風劍、天秦劍、天雪劍、天玉劍、天月劍、亡命劍、絕劍、第十三劍、雷王劍、孔雀劍、天雷劍、天行劍、斷劍、左行劍、無名劍。」
木先生笑道：「你的雷王劍和我的孔雀劍排名都比較靠後。」
我笑道：「但是當今世論武藝，劍聖道華子第一，劍王武真子第二，劍尊聖道子第三，你我就名列第四、第五。只可惜你我打了這麼多年，依然分不出勝負。」
木先生說道：「接下來劍仙天山雪女第六，虎王第七，北海劍尊第八，無忘道陸肆第九，巴黎聖女第十，無名劍魔第十一，劍魔左冷劍第十二。」
我苦笑著：「這可惜這一格局很快就會打破了。」
木先生又倒酒：「喝酒，喝酒……」
我和木先生喝著酒，有說有笑。僅半個小時，三大壇烈酒，我們喝得精光。
我和木先生都醉了，卧倒在炕。
往年我們都是喝四大壇酒，而今年只和三壇，少了一壇。我竟然感到有點清醒。我相信木先生也是一樣。
經過漫長而痛苦的掙扎，我終於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漫漫長已經過去，太升起有又到了西沉的時候。我緩緩地站起來，拿著我的雷王劍，走出木屋，向著孔雀河走去。木先生早就站在那裡。
他握著孔雀劍站在黃昏夕下，孤獨的影如頑強的楊木。
他看到我來了，說道：「我們開始吧？」
我拔出雷王劍，他拔出孔雀劍。
「啊——啊——」
在孔雀河畔，在黃昏夕中，我和，木先生開始了一年一度的論劍比武。狂風吹卷，黃塵飛揚。我們打得天昏地暗。我們打了千回合，都無法分出勝負。
當夕西沉，黑降臨時，我們也打累了，才停下。
木先生大笑道：「哈哈哈……你我大了十年，依然不分勝負。」
我說道：「也###年就有結果了。」
我和木先生走回木屋。木先生端一些粗茶淡飯。我們開始一邊吃一邊談論天下大事。
木先生問道：「這一年來，內外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說道：「分之，劍魔左冷劍與虎王在華山論劍比武。」
木先生疑惑地問：「虎王也願意和別比武？」
我笑道：「那是因為左冷劍把他的妻兒綁架到華山北，虎王不得不與之比武。」
木先生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比武結果如何？」
我繼續說道：「左冷劍絕對不是虎王的對手，只有慘敗的結果。而左冷劍的師弟無名劍魔卻不甘心，他也想與虎王比武。不過虎王由於份露，便領著妻兒隱居太白山。但是無名劍魔還是找到了他。後來虎王竟然答應與無名劍魔比武。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曉得。慶之，他們在中=南海論劍比武。」
木先生笑道：「古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在紫城比武，今有無名劍魔和虎王在中=南海比武。有趣，有趣……」
我有道；「比武的結果依然是虎王得勝。但是無名劍魔戰敗后自殺。虎王把他埋在燕山腳下。」
木先生嘆息道：「唉，可惜一代絕頂高手就這樣走了！」
我又道：「在９月１８這一天，劍聖華道子重現間，有在華山見過他。」
木先生有點好奇：「哦。自從１９８=９年的六=-=-=-=4運動之後，華道子在間聲匿跡已經二十年了。很多都認為他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他依然活著，並且又重現間。」
我點點：「沒錯。他是在華山出現的，並且將行天劍與《創世劍譜》授於蔡琰珺。從１０月１那天起，蔡琰珺開始負劍西行。」
木先生意味深長地說：「中華將有大變啊！」
我點點，亦有同感。
我和木先生聊了半個小時，把飯菜吃完了。把飯桌收拾好之後，我們繼續談論天下大事。最後聊到無話可說時，我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打開，裡面存了大量照片，是我這一年來在流的路所的。我和木先生分享我的路程和足跡。看完照片之後，我們又看電影。到了深，我們才睡覺。
當旭東升時，我起來，收拾好我的東西，準備離開。木先生把我帶來的死壇酒放好，就出來送我。我牽著馬，和木先生走出院子。
木先生突然問道：「你說今年天下第一美是誰呢？」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
木先生笑道：「我看韓雪依然是天下第一美！」
我的心如刀割，劇痛無比。
木先生又自言自語道：「其實黃惠也很美啊！」
在我的腦海中，許多塵封的記憶不斷浮現。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原來我還是做不到。她美麗的影依然浮現我的腦海。我知道她依然苦苦地等待著我的歸來。我卻跡天涯，不知歸途在哪裡，只有一個孤獨地走著。
木先生察覺了我的心事，就不再說話。
沉默了許久，我才跨馬背，向木先生告別：「木先生，明年再見。」
木先生，微笑地點點。
我騎著馬向著東方慢慢走著。沒走多遠，我轉過馬，向著木先生大喊：「木先生，中華必將有變！」
木先生蒼老的聲音喊著：「你是說蔡琰珺嗎？」
我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對，就是他了……」
說完之後，我轉回馬，揮鞭策馬，黃塵飛揚。在旭朝里，我向東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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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章劍邪
「轟——」火車在鳴。在晨曦之中，這列破舊的火車向著北方奔去。一列硬座車廂里，我依靠著車窗靜靜坐著。我緊閉著雙眼。也許們都認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在沉思，也是在做夢。而我的長發幾乎將我的臉遮住了。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我的這一張臉。這樣也好。既然我無法忘記這個世界，那麼就讓這個世界忘記我。
也許這個世界已經將我忘記……
在很多年之前，我出生在南方一座很小的城市，這座城市離大海很近很近。在我長大之後，我離開了故鄉，到遠方去尋找夢想。然而我的夢想越來越遠。在一次又一次夢想的破滅之後，我陷入絕望的痛苦之中。
在一個漫長的黑里，我痛思了很多很多。當早晨的朝照耀大地時，我終於想透了一切。在這個寧靜的早晨，我再次踏流的路。
從此我了一個行者，一個真正的孤獨行者。我的足跡踏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我的流走了很遠很遠。世漸漸將我忘記。在他們的眼裡，我已經徹底消失，或者已經如一個死。
我依然漸漸地坐著。由於不是客流高，車廂里的很少。曾經非常擁擠的火車，現在竟然還有不少空座位。這些坐著的，或是在聊天，或是在睡覺。在他們的眼裡，我好像並不存在。
而我始終是沉默的。這是我十五年來坐火車所養的習慣。在火車，我是一個真正的沉默者，幾乎不主動跟別說話。也許是世不曾了解我。
我就這樣坐了很久，才睜開眼睛。也許我的眼睛是世獨一無二的。我的雙眼儘是紅，這是的眼睛，這是孤獨者的眼睛。世從來都不敢看我的眼，他們也無法看到我的眼。因為他們永遠看不穿我的眼神，永遠看不懂我這顆孤獨的心。
我靜靜地看著窗外。那樹木、田、房屋，還有深厚的土地，從我的眼前一掠而過，留下的痕迹也慢慢消失。其實這窗外的一切，我都已經非常熟悉。因為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坐這趟火車從南方到北方。看到的這一切，一年又一年，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也許這就是中。
我依然看著窗外。但是我看不到一點希望，一切皆是死沉沉。過了許久，我又閉了眼睛。
這次我不再沉思，而是真的睡著了。糊糊之中，我做了一個夢……
我一個孤獨地走在南方的一條小路。路的兩旁是一排樹木和一大片田。這是夏天，天空的太很烈。但是從天的最西邊出現一片烏雲，開始慢慢擴散。不一會，烏雲已經遮住太，遮蓋這一片天空。
我依然孤獨地走著。
突然烏黑的天空劃過一道刺眼的閃光，接著一聲巨響轟轟震動天地。這一聲雷電，驚天動地。這是這一片天地的一大特點。
很塊大雨傾盤而下。我開始在雨中奔跑。雖然小路的兩旁也有一些村舍，但是我沒有去那裡躲避。而是在雨中奔跑。我跑了很遠，看到了一座廟宇。於是我向著這座古樸的廟宇跑去。
跑進廟宇后，外面的雷打地更加厲害。天好像被撕裂，地好像被震碎。我在屋裡拭去的雨，輕輕地走到莊嚴的神像前。
這座廟宇祭祀的是雷王。這片土地是雷王的故里。這諾大的廟宇里，只有我一個。我在雷王的神像前靜靜地站著。外面的雷聲轟轟震響。我從雷王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好像看到一中力量，一種傳遞了很久很久的力量。這中力量從遙遠的時代一直傳到現在，還會傳到遙遠的未來。我在靜靜地冥想。
突然，一聲巨雷轟響，雷王頂的瓦片擊破了一個大窟窿。緊接從這個大窟窿射入無比刺眼的光芒。我的眼睛痛得不敢睜開。
過了很久，光芒才慢慢消失。我也開始睜開眼睛。在雷王的面前的神桌，立著一把古樸的長劍。我好奇地走過去，久久地看著這把長劍。它從何而來，她為何而來，誰可以擁有它，它又可以擁有什麼？
我冥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雙手握住這把長劍，拿起來。這把劍竟然是雷王劍。它從此歸我所有。
我握著雷王劍，站在雷王的神像前，看到了一種希望，還有遙遠的夢想。
很久很久，我轉，走出了這座廟宇，握著雷王劍，在風雨雷電中孤獨地走著……
火車還在前進中，我從這個夢中漸漸醒來。我依然閉著眼睛，但是我的眼角已經流出了兩行淚。我伸出粗糙的手擦乾臉的淚痕。
這是一個奇怪的夢。我已經無數次在這個夢中回到雷王的故里，去取那把雷王劍。
現在這把雷王劍就在我的邊。一塊青藍的布將其包著。
那時在十一年前，在一個風雨加、電閃雷鳴的夏天，在雷王的故里，我得到了這把雷王劍。從此我握著這把雷王劍，跡天涯，開始真正的流生活。我竟然也在無意中練就了一絕頂的武藝。在這個世界，能夠講我打敗的，屈指可數。
在得到雷王劍的第二年，我去了羅布泊。在孔雀河畔，我竟然遇到一個神秘的隱士。他自稱「羅布隱士」，至今在羅布泊隱居已經二十八年了。他是一個絕頂高手。他的手中有一把孔雀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冬天，是冬天最寒冷的時候。那一天，他拿出他的酒跟我喝。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最後我們都醉倒了。我們一直沉睡到第二天的黃昏。我和他走到孔雀河畔。我拿著雷王劍，他拿著孔雀劍。我們開始切磋武藝。在孔雀河畔，在黃昏夕下，我們打地天昏地暗，一直打到天黑，都不分勝負。最後我們都沒有力量才停下。接著我們繼續談論天下大事。到太出來時，我離開了。離開時，我把我帶的酒留下，並對他說，我明年最寒冷的時候還會在來，並且還會帶酒來。他說，今年的酒留著明年喝，明年的酒留著後年喝。
從此這十年來，在明年最寒冷的時候，我都會去拜訪他。每年我和他都會喝酒，談論天下大事，比武，再談論天下大事。他是一個神秘的。到現在，我竟然還不知道他的真實份。當然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實份。我稱他為世間真正的隱者，稱自己為世間真正的行者。
而我這次坐火車北，就是為了去見他。冬天已經來了，最寒冷的時候也快到了。
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奔，在黎明朝中，這趟火車到了它的終點站西安站。
火車停穩了，我不慌不忙地背起我的行囊還有我的雷王劍。隨著涌動的群，我走出了火車站。我再次踏著著座城市的土地，再次看到這座古老的都城。我掏出數碼相機，為這座城市下我的足跡。
我走進城牆內，找到一家大賓館住下。到了寬敞舒適的房間里，我脫光衣服，到浴室痛痛快快地洗澡。接著我到躺著。美美地睡了兩個小時之後，我拿著數碼相機在大街小巷東走西走。一直到深，我才回來。我一回來就睡覺。
我一直睡到天亮，起來收拾東西，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去酒泉的火車票。
我又坐西去的列車。十幾個小時之後，我到了酒泉。下火車之後，我又坐去敦煌的汽車。
到了敦煌，天已經黑了。在敦煌，我有一座別墅，我為之起名為「西邪別墅」。一年之中，我在西邪別墅只住兩個晚，前往羅布泊的前一，和從羅布泊回來的那一，其他時間，我幾乎都不來這裡。
天亮之後，我從西邪別墅牽出一匹汗寶馬，馬鞍邊掛著我的雷王劍和布袋，布袋裡裝著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書籍及食物和酒。我騎馬，準備路。不過在去羅布泊之前，我先去莫高窟。
到了莫高窟時，我看到荒涼的打第四站著一個，舉目四望。我從馬背跳下來，前者馬向那個走去。我覺得他的影很熟悉，很像一個。我牽著馬走到他的旁邊，停下來看著他。我看到他的臉，真的是他。他背著一把長劍，那是行天劍。在《天下劍譜》中行天劍排名第三，僅次於神隱劍和仙隱劍。
微風不斷地吹來，我雜的長發隨風飛揚。一些他看不清我的臉。但是他應該看到我的眼睛，一雙紅的眼睛。
我問他：「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他輕輕回答。「蔡琰珺。」。
我又問道：「哦，琰珺兄，你是要西行？」
他點點。「是的。」
我微笑了一下，牽著馬向西走了。蔡琰珺應該在看著我的背影。因為我的背影對他來說，也很熟悉。我沒走多遠，又走回來了。
我問他：「我想和你比比劍。你願不願意？」
他猶豫了一會，搖搖。
我笑了一下，順勢拿出我的雷王劍，劍並沒有拔出劍鞘，就向他揮打過來。他還沒有應過來，雷王劍已經打到他的手腕。我用劍把他的手往後一扣，讓我他的手握住他的行天劍。我又一揮動，他拔出了行天劍。我用劍不斷指引著他的手去揮武行天劍。
半個小時之後，我停了下來，把雷王劍掛回馬鞍。我笑著跟他說：「記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劍法。」
他想了想，說道：「多謝前輩指教！」
我笑道：「哈哈！我可比你沒大多少，不敢稱前輩。」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我是四海為家。不過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從南方坐火車到西安，再從西安坐火車到酒泉，再從酒泉坐汽車到敦煌，再從敦煌騎著這匹汗寶馬到一個神奇的地方，去見一個朋友。我一定會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到他隱居的地方。然後我們就痛飲千杯，一醉就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黃昏時分，我倆便在荒漠夕下論劍比武。我們會一直打到天黑。我們幾乎都是不分勝負的。接著我們便一邊飲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一直到深。到了天亮時，我便一個騎著我的汗寶馬離開。然後又開始我的流生活，一個孤獨德走著走著……」
他呆住了。我又問他：「你是負劍者？」
他點點。
我又問道：「能不能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
他從他在華山取劍一直說到在這兒遇見我。聽得很仔細。他說完之後，我還在沉思著。他靜靜地看著我。
過了一會，我笑了。這時候風變得很打。狂風吹著我雜的長發，他應該看清楚了我的臉。我察覺了他的異常，但是我笑得更加瘋狂。空曠的荒漠回著我可怕的笑聲。當狂風停止時，我也停止了笑聲。
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梁月？」
他毫不猶豫地點點。
「但是你還想著另一個女。她和梁月一樣美麗，並且你已經暗戀她很久很久了。你曾經說過她是你一生中的最。」
「我……」蔡琰珺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不知道梁月是一千多年前的嗎？而你是２１世紀的。你們會走到一起嗎？」
「我……」他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你並不梁月，你僅僅是可憐她而已。你覺得她被唐僧欺騙和拋棄，又失去了王位，一個在世無依無靠，覺得她很可憐。所以你的善良之心讓你覺得自己應該照顧她、保護她。但是你真正的不是她，是另外的女。就算讓你和梁月在一起，你依然會想著你真正的。」
「我……」蔡琰珺依然說不話。我知道他的一切，這是事實。我很冷淡地說著：「放心吧，你會見到梁月的。但是她終究會離你而去。」他沉默著。
我突然指著東方大喊：「快看，三危山，佛光！」
他也轉看。三危山，佛光萬丈，金光閃閃。我和他都跪下。
過了許久，佛光漸漸消逝。我和他才站了起來。
我問他：「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他依然沒有說話，感到很茫。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眼睛？」
「看到了，一雙紅的眼睛！」
「那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蔡琰珺還是茫然地搖搖。
我笑了，轉跨馬背，騎著馬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後會有期！」
他跑著追我，大聲喊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我大聲說著：「你要到羅布泊，我也要到羅布泊。我騎著汗寶馬先行一步了。但是到底是你先到羅布泊，還是我先到羅布泊，那就得看天意了！」
這時候狂風吹起，黃沙漫天飛舞。我向著羅布泊前進。
由於我起著汗寶馬，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已經進入羅布泊。每次進入羅布泊，我都感到心痛。曾經美麗的間仙境，竟然變荒蕪的大沙漠。我覺得類真可憐，或者是中真可憐。
我從馬背下來，牽著馬，在荒漠中獨行。由於最寒冷的時候還沒有到，我在羅布泊周圍轉了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最寒冷的時候到了。我騎著汗寶馬，向著孔雀河飛奔而去。
黃昏時分，我到了羅布隱士的木屋前。我牽馬走進他的院子。我從馬背拿下布袋和雷王劍，走進木屋。羅布隱士正盤而坐，閉目養神。
我大聲喊道：「木先生，劍邪來也！」我走到他的旁，把布袋和雷王劍放在桌子。羅布隱士木先生睜開眼睛，示意我坐下。他又起來，拿出三壇酒，這酒是我去年帶來的，不過我帶來了四壇酒。我有點不解地看著他。
她笑道：「前段時間，來了一對侶，其中又一個負劍者。我和他很投緣，就拿出一壇酒與之分享。呵呵……你不會責怪我吧？」
我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們今年就少喝點了。」
「哈哈哈……」我和他都會心地笑道。
木先生一邊笑著，一邊倒兩大碗酒，豪爽地說道：「來吧，老弟，一年一度冬醉酒。」
我拿起碗大喝著：「來，木先生，醉不眠不願醒。」
木先生也喝著酒：「你知道那個負劍者是誰嗎？」
我笑道：「我在敦煌見過一個負劍者，蔡琰珺。你說的不會就是他吧？」
木先生狂笑：「哈哈哈……我見到的就是他！還有他的邊有一個唐玉。」
我疑惑地說道：「唐玉？為什麼不是黃惠？」
木先生搖笑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我會心地大笑：「哈哈哈……我們不談這個，說別的。」雖然我看去笑得很開心，其實我的心是很悲涼的。
木先生看出了我的心事，又為我倒一碗酒來：「來，喝酒。」
我舉起碗跟木先生對碰：「來，木先生。」
木先生問道：「這一年來，你有什麼收穫？」
我從布袋中掏出一本書，遞給木先生，笑道：「沒有想到完整版的《天下劍譜》落入你的手中。」
我說道：「《天下劍譜》中寶劍前二十名是：神隱劍、仙隱劍、行天劍、天南王劍、虎王劍、玉風劍、天秦劍、天雪劍、天玉劍、天月劍、亡命劍、絕劍、第十三劍、雷王劍、孔雀劍、天雷劍、天行劍、斷劍、左行劍、無名劍。」
木先生笑道：「你的雷王劍和我的孔雀劍排名都比較靠後。」
我笑道：「但是當今世論武藝，劍聖道華子第一，劍王武真子第二，劍尊聖道子第三，你我就名列第四、第五。只可惜你我打了這麼多年，依然分不出勝負。」
木先生說道：「接下來劍仙天山雪女第六，虎王第七，北海劍尊第八，無忘道陸肆第九，巴黎聖女第十，無名劍魔第十一，劍魔左冷劍第十二。」
我苦笑著：「這可惜這一格局很快就會打破了。」
木先生又倒酒：「喝酒，喝酒……」
我和木先生喝著酒，有說有笑。僅半個小時，三大壇烈酒，我們喝得精光。
我和木先生都醉了，卧倒在炕。
往年我們都是喝四大壇酒，而今年只和三壇，少了一壇。我竟然感到有點清醒。我相信木先生也是一樣。
經過漫長而痛苦的掙扎，我終於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漫漫長已經過去，太升起有又到了西沉的時候。我緩緩地站起來，拿著我的雷王劍，走出木屋，向著孔雀河走去。木先生早就站在那裡。
他握著孔雀劍站在黃昏夕下，孤獨的影如頑強的楊木。
他看到我來了，說道：「我們開始吧？」
我拔出雷王劍，他拔出孔雀劍。
「啊——啊——」
在孔雀河畔，在黃昏夕中，我和，木先生開始了一年一度的論劍比武。狂風吹卷，黃塵飛揚。我們打得天昏地暗。我們打了千回合，都無法分出勝負。
當夕西沉，黑降臨時，我們也打累了，才停下。
木先生大笑道：「哈哈哈……你我大了十年，依然不分勝負。」
我說道：「也###年就有結果了。」
我和木先生走回木屋。木先生端一些粗茶淡飯。我們開始一邊吃一邊談論天下大事。
木先生問道：「這一年來，內外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說道：「分之，劍魔左冷劍與虎王在華山論劍比武。」
木先生疑惑地問：「虎王也願意和別比武？」
我笑道：「那是因為左冷劍把他的妻兒綁架到華山北，虎王不得不與之比武。」
木先生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比武結果如何？」
我繼續說道：「左冷劍絕對不是虎王的對手，只有慘敗的結果。而左冷劍的師弟無名劍魔卻不甘心，他也想與虎王比武。不過虎王由於份露，便領著妻兒隱居太白山。但是無名劍魔還是找到了他。後來虎王竟然答應與無名劍魔比武。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曉得。慶之，他們在中=南海論劍比武。」
木先生笑道：「古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在紫城比武，今有無名劍魔和虎王在中=南海比武。有趣，有趣……」
我有道；「比武的結果依然是虎王得勝。但是無名劍魔戰敗后自殺。虎王把他埋在燕山腳下。」
木先生嘆息道：「唉，可惜一代絕頂高手就這樣走了！」
我又道：「在９月１８這一天，劍聖華道子重現間，有在華山見過他。」
木先生有點好奇：「哦。自從１９８=９年的六=-=-=-=4運動之後，華道子在間聲匿跡已經二十年了。很多都認為他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他依然活著，並且又重現間。」
我點點：「沒錯。他是在華山出現的，並且將行天劍與《創世劍譜》授於蔡琰珺。從１０月１那天起，蔡琰珺開始負劍西行。」
木先生意味深長地說：「中華將有大變啊！」
我點點，亦有同感。
我和木先生聊了半個小時，把飯菜吃完了。把飯桌收拾好之後，我們繼續談論天下大事。最後聊到無話可說時，我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打開，裡面存了大量照片，是我這一年來在流的路所的。我和木先生分享我的路程和足跡。看完照片之後，我們又看電影。到了深，我們才睡覺。
當旭東升時，我起來，收拾好我的東西，準備離開。木先生把我帶來的死壇酒放好，就出來送我。我牽著馬，和木先生走出院子。
木先生突然問道：「你說今年天下第一美是誰呢？」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
木先生笑道：「我看韓雪依然是天下第一美！」
我的心如刀割，劇痛無比。
木先生又自言自語道：「其實黃惠也很美啊！」
在我的腦海中，許多塵封的記憶不斷浮現。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原來我還是做不到。她美麗的影依然浮現我的腦海。我知道她依然苦苦地等待著我的歸來。我卻跡天涯，不知歸途在哪裡，只有一個孤獨地走著。
木先生察覺了我的心事，就不再說話。
沉默了許久，我才跨馬背，向木先生告別：「木先生，明年再見。」
木先生，微笑地點點。
我騎著馬向著東方慢慢走著。沒走多遠，我轉過馬，向著木先生大喊：「木先生，中華必將有變！」
木先生蒼老的聲音喊著：「你是說蔡琰珺嗎？」
我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對，就是他了……」
說完之後，我轉回馬，揮鞭策馬，黃塵飛揚。在旭朝里，我向東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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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章劍邪
「轟——」火車在鳴。在晨曦之中，這列破舊的火車向著北方奔去。一列硬座車廂里，我依靠著車窗靜靜坐著。我緊閉著雙眼。也許們都認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在沉思，也是在做夢。而我的長發幾乎將我的臉遮住了。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我的這一張臉。這樣也好。既然我無法忘記這個世界，那麼就讓這個世界忘記我。
也許這個世界已經將我忘記……
在很多年之前，我出生在南方一座很小的城市，這座城市離大海很近很近。在我長大之後，我離開了故鄉，到遠方去尋找夢想。然而我的夢想越來越遠。在一次又一次夢想的破滅之後，我陷入絕望的痛苦之中。
在一個漫長的黑里，我痛思了很多很多。當早晨的朝照耀大地時，我終於想透了一切。在這個寧靜的早晨，我再次踏流的路。
從此我了一個行者，一個真正的孤獨行者。我的足跡踏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我的流走了很遠很遠。世漸漸將我忘記。在他們的眼裡，我已經徹底消失，或者已經如一個死。
我依然漸漸地坐著。由於不是客流高，車廂里的很少。曾經非常擁擠的火車，現在竟然還有不少空座位。這些坐著的，或是在聊天，或是在睡覺。在他們的眼裡，我好像並不存在。
而我始終是沉默的。這是我十五年來坐火車所養的習慣。在火車，我是一個真正的沉默者，幾乎不主動跟別說話。也許是世不曾了解我。
我就這樣坐了很久，才睜開眼睛。也許我的眼睛是世獨一無二的。我的雙眼儘是紅，這是的眼睛，這是孤獨者的眼睛。世從來都不敢看我的眼，他們也無法看到我的眼。因為他們永遠看不穿我的眼神，永遠看不懂我這顆孤獨的心。
我靜靜地看著窗外。那樹木、田、房屋，還有深厚的土地，從我的眼前一掠而過，留下的痕迹也慢慢消失。其實這窗外的一切，我都已經非常熟悉。因為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坐這趟火車從南方到北方。看到的這一切，一年又一年，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也許這就是中。
我依然看著窗外。但是我看不到一點希望，一切皆是死沉沉。過了許久，我又閉了眼睛。
這次我不再沉思，而是真的睡著了。糊糊之中，我做了一個夢……
我一個孤獨地走在南方的一條小路。路的兩旁是一排樹木和一大片田。這是夏天，天空的太很烈。但是從天的最西邊出現一片烏雲，開始慢慢擴散。不一會，烏雲已經遮住太，遮蓋這一片天空。
我依然孤獨地走著。
突然烏黑的天空劃過一道刺眼的閃光，接著一聲巨響轟轟震動天地。這一聲雷電，驚天動地。這是這一片天地的一大特點。
很塊大雨傾盤而下。我開始在雨中奔跑。雖然小路的兩旁也有一些村舍，但是我沒有去那裡躲避。而是在雨中奔跑。我跑了很遠，看到了一座廟宇。於是我向著這座古樸的廟宇跑去。
跑進廟宇后，外面的雷打地更加厲害。天好像被撕裂，地好像被震碎。我在屋裡拭去的雨，輕輕地走到莊嚴的神像前。
這座廟宇祭祀的是雷王。這片土地是雷王的故里。這諾大的廟宇里，只有我一個。我在雷王的神像前靜靜地站著。外面的雷聲轟轟震響。我從雷王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好像看到一中力量，一種傳遞了很久很久的力量。這中力量從遙遠的時代一直傳到現在，還會傳到遙遠的未來。我在靜靜地冥想。
突然，一聲巨雷轟響，雷王頂的瓦片擊破了一個大窟窿。緊接從這個大窟窿射入無比刺眼的光芒。我的眼睛痛得不敢睜開。
過了很久，光芒才慢慢消失。我也開始睜開眼睛。在雷王的面前的神桌，立著一把古樸的長劍。我好奇地走過去，久久地看著這把長劍。它從何而來，她為何而來，誰可以擁有它，它又可以擁有什麼？
我冥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雙手握住這把長劍，拿起來。這把劍竟然是雷王劍。它從此歸我所有。
我握著雷王劍，站在雷王的神像前，看到了一種希望，還有遙遠的夢想。
很久很久，我轉，走出了這座廟宇，握著雷王劍，在風雨雷電中孤獨地走著……
火車還在前進中，我從這個夢中漸漸醒來。我依然閉著眼睛，但是我的眼角已經流出了兩行淚。我伸出粗糙的手擦乾臉的淚痕。
這是一個奇怪的夢。我已經無數次在這個夢中回到雷王的故里，去取那把雷王劍。
現在這把雷王劍就在我的邊。一塊青藍的布將其包著。
那時在十一年前，在一個風雨加、電閃雷鳴的夏天，在雷王的故里，我得到了這把雷王劍。從此我握著這把雷王劍，跡天涯，開始真正的流生活。我竟然也在無意中練就了一絕頂的武藝。在這個世界，能夠講我打敗的，屈指可數。
在得到雷王劍的第二年，我去了羅布泊。在孔雀河畔，我竟然遇到一個神秘的隱士。他自稱「羅布隱士」，至今在羅布泊隱居已經二十八年了。他是一個絕頂高手。他的手中有一把孔雀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冬天，是冬天最寒冷的時候。那一天，他拿出他的酒跟我喝。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最後我們都醉倒了。我們一直沉睡到第二天的黃昏。我和他走到孔雀河畔。我拿著雷王劍，他拿著孔雀劍。我們開始切磋武藝。在孔雀河畔，在黃昏夕下，我們打地天昏地暗，一直打到天黑，都不分勝負。最後我們都沒有力量才停下。接著我們繼續談論天下大事。到太出來時，我離開了。離開時，我把我帶的酒留下，並對他說，我明年最寒冷的時候還會在來，並且還會帶酒來。他說，今年的酒留著明年喝，明年的酒留著後年喝。
從此這十年來，在明年最寒冷的時候，我都會去拜訪他。每年我和他都會喝酒，談論天下大事，比武，再談論天下大事。他是一個神秘的。到現在，我竟然還不知道他的真實份。當然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實份。我稱他為世間真正的隱者，稱自己為世間真正的行者。
而我這次坐火車北，就是為了去見他。冬天已經來了，最寒冷的時候也快到了。
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奔，在黎明朝中，這趟火車到了它的終點站西安站。
火車停穩了，我不慌不忙地背起我的行囊還有我的雷王劍。隨著涌動的群，我走出了火車站。我再次踏著著座城市的土地，再次看到這座古老的都城。我掏出數碼相機，為這座城市下我的足跡。
我走進城牆內，找到一家大賓館住下。到了寬敞舒適的房間里，我脫光衣服，到浴室痛痛快快地洗澡。接著我到躺著。美美地睡了兩個小時之後，我拿著數碼相機在大街小巷東走西走。一直到深，我才回來。我一回來就睡覺。
我一直睡到天亮，起來收拾東西，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去酒泉的火車票。
我又坐西去的列車。十幾個小時之後，我到了酒泉。下火車之後，我又坐去敦煌的汽車。
到了敦煌，天已經黑了。在敦煌，我有一座別墅，我為之起名為「西邪別墅」。一年之中，我在西邪別墅只住兩個晚，前往羅布泊的前一，和從羅布泊回來的那一，其他時間，我幾乎都不來這裡。
天亮之後，我從西邪別墅牽出一匹汗寶馬，馬鞍邊掛著我的雷王劍和布袋，布袋裡裝著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書籍及食物和酒。我騎馬，準備路。不過在去羅布泊之前，我先去莫高窟。
到了莫高窟時，我看到荒涼的打第四站著一個，舉目四望。我從馬背跳下來，前者馬向那個走去。我覺得他的影很熟悉，很像一個。我牽著馬走到他的旁邊，停下來看著他。我看到他的臉，真的是他。他背著一把長劍，那是行天劍。在《天下劍譜》中行天劍排名第三，僅次於神隱劍和仙隱劍。
微風不斷地吹來，我雜的長發隨風飛揚。一些他看不清我的臉。但是他應該看到我的眼睛，一雙紅的眼睛。
我問他：「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他輕輕回答。「蔡琰珺。」。
我又問道：「哦，琰珺兄，你是要西行？」
他點點。「是的。」
我微笑了一下，牽著馬向西走了。蔡琰珺應該在看著我的背影。因為我的背影對他來說，也很熟悉。我沒走多遠，又走回來了。
我問他：「我想和你比比劍。你願不願意？」
他猶豫了一會，搖搖。
我笑了一下，順勢拿出我的雷王劍，劍並沒有拔出劍鞘，就向他揮打過來。他還沒有應過來，雷王劍已經打到他的手腕。我用劍把他的手往後一扣，讓我他的手握住他的行天劍。我又一揮動，他拔出了行天劍。我用劍不斷指引著他的手去揮武行天劍。
半個小時之後，我停了下來，把雷王劍掛回馬鞍。我笑著跟他說：「記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劍法。」
他想了想，說道：「多謝前輩指教！」
我笑道：「哈哈！我可比你沒大多少，不敢稱前輩。」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我是四海為家。不過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從南方坐火車到西安，再從西安坐火車到酒泉，再從酒泉坐汽車到敦煌，再從敦煌騎著這匹汗寶馬到一個神奇的地方，去見一個朋友。我一定會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到他隱居的地方。然後我們就痛飲千杯，一醉就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黃昏時分，我倆便在荒漠夕下論劍比武。我們會一直打到天黑。我們幾乎都是不分勝負的。接著我們便一邊飲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一直到深。到了天亮時，我便一個騎著我的汗寶馬離開。然後又開始我的流生活，一個孤獨德走著走著……」
他呆住了。我又問他：「你是負劍者？」
他點點。
我又問道：「能不能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
他從他在華山取劍一直說到在這兒遇見我。聽得很仔細。他說完之後，我還在沉思著。他靜靜地看著我。
過了一會，我笑了。這時候風變得很打。狂風吹著我雜的長發，他應該看清楚了我的臉。我察覺了他的異常，但是我笑得更加瘋狂。空曠的荒漠回著我可怕的笑聲。當狂風停止時，我也停止了笑聲。
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梁月？」
他毫不猶豫地點點。
「但是你還想著另一個女。她和梁月一樣美麗，並且你已經暗戀她很久很久了。你曾經說過她是你一生中的最。」
「我……」蔡琰珺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不知道梁月是一千多年前的嗎？而你是２１世紀的。你們會走到一起嗎？」
「我……」他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你並不梁月，你僅僅是可憐她而已。你覺得她被唐僧欺騙和拋棄，又失去了王位，一個在世無依無靠，覺得她很可憐。所以你的善良之心讓你覺得自己應該照顧她、保護她。但是你真正的不是她，是另外的女。就算讓你和梁月在一起，你依然會想著你真正的。」
「我……」蔡琰珺依然說不話。我知道他的一切，這是事實。我很冷淡地說著：「放心吧，你會見到梁月的。但是她終究會離你而去。」他沉默著。
我突然指著東方大喊：「快看，三危山，佛光！」
他也轉看。三危山，佛光萬丈，金光閃閃。我和他都跪下。
過了許久，佛光漸漸消逝。我和他才站了起來。
我問他：「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他依然沒有說話，感到很茫。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眼睛？」
「看到了，一雙紅的眼睛！」
「那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蔡琰珺還是茫然地搖搖。
我笑了，轉跨馬背，騎著馬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後會有期！」
他跑著追我，大聲喊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我大聲說著：「你要到羅布泊，我也要到羅布泊。我騎著汗寶馬先行一步了。但是到底是你先到羅布泊，還是我先到羅布泊，那就得看天意了！」
這時候狂風吹起，黃沙漫天飛舞。我向著羅布泊前進。
由於我起著汗寶馬，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已經進入羅布泊。每次進入羅布泊，我都感到心痛。曾經美麗的間仙境，竟然變荒蕪的大沙漠。我覺得類真可憐，或者是中真可憐。
我從馬背下來，牽著馬，在荒漠中獨行。由於最寒冷的時候還沒有到，我在羅布泊周圍轉了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最寒冷的時候到了。我騎著汗寶馬，向著孔雀河飛奔而去。
黃昏時分，我到了羅布隱士的木屋前。我牽馬走進他的院子。我從馬背拿下布袋和雷王劍，走進木屋。羅布隱士正盤而坐，閉目養神。
我大聲喊道：「木先生，劍邪來也！」我走到他的旁，把布袋和雷王劍放在桌子。羅布隱士木先生睜開眼睛，示意我坐下。他又起來，拿出三壇酒，這酒是我去年帶來的，不過我帶來了四壇酒。我有點不解地看著他。
她笑道：「前段時間，來了一對侶，其中又一個負劍者。我和他很投緣，就拿出一壇酒與之分享。呵呵……你不會責怪我吧？」
我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們今年就少喝點了。」
「哈哈哈……」我和他都會心地笑道。
木先生一邊笑著，一邊倒兩大碗酒，豪爽地說道：「來吧，老弟，一年一度冬醉酒。」
我拿起碗大喝著：「來，木先生，醉不眠不願醒。」
木先生也喝著酒：「你知道那個負劍者是誰嗎？」
我笑道：「我在敦煌見過一個負劍者，蔡琰珺。你說的不會就是他吧？」
木先生狂笑：「哈哈哈……我見到的就是他！還有他的邊有一個唐玉。」
我疑惑地說道：「唐玉？為什麼不是黃惠？」
木先生搖笑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我會心地大笑：「哈哈哈……我們不談這個，說別的。」雖然我看去笑得很開心，其實我的心是很悲涼的。
木先生看出了我的心事，又為我倒一碗酒來：「來，喝酒。」
我舉起碗跟木先生對碰：「來，木先生。」
木先生問道：「這一年來，你有什麼收穫？」
我從布袋中掏出一本書，遞給木先生，笑道：「沒有想到完整版的《天下劍譜》落入你的手中。」
我說道：「《天下劍譜》中寶劍前二十名是：神隱劍、仙隱劍、行天劍、天南王劍、虎王劍、玉風劍、天秦劍、天雪劍、天玉劍、天月劍、亡命劍、絕劍、第十三劍、雷王劍、孔雀劍、天雷劍、天行劍、斷劍、左行劍、無名劍。」
木先生笑道：「你的雷王劍和我的孔雀劍排名都比較靠後。」
我笑道：「但是當今世論武藝，劍聖道華子第一，劍王武真子第二，劍尊聖道子第三，你我就名列第四、第五。只可惜你我打了這麼多年，依然分不出勝負。」
木先生說道：「接下來劍仙天山雪女第六，虎王第七，北海劍尊第八，無忘道陸肆第九，巴黎聖女第十，無名劍魔第十一，劍魔左冷劍第十二。」
我苦笑著：「這可惜這一格局很快就會打破了。」
木先生又倒酒：「喝酒，喝酒……」
我和木先生喝著酒，有說有笑。僅半個小時，三大壇烈酒，我們喝得精光。
我和木先生都醉了，卧倒在炕。
往年我們都是喝四大壇酒，而今年只和三壇，少了一壇。我竟然感到有點清醒。我相信木先生也是一樣。
經過漫長而痛苦的掙扎，我終於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漫漫長已經過去，太升起有又到了西沉的時候。我緩緩地站起來，拿著我的雷王劍，走出木屋，向著孔雀河走去。木先生早就站在那裡。
他握著孔雀劍站在黃昏夕下，孤獨的影如頑強的楊木。
他看到我來了，說道：「我們開始吧？」
我拔出雷王劍，他拔出孔雀劍。
「啊——啊——」
在孔雀河畔，在黃昏夕中，我和，木先生開始了一年一度的論劍比武。狂風吹卷，黃塵飛揚。我們打得天昏地暗。我們打了千回合，都無法分出勝負。
當夕西沉，黑降臨時，我們也打累了，才停下。
木先生大笑道：「哈哈哈……你我大了十年，依然不分勝負。」
我說道：「也###年就有結果了。」
我和木先生走回木屋。木先生端一些粗茶淡飯。我們開始一邊吃一邊談論天下大事。
木先生問道：「這一年來，內外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說道：「分之，劍魔左冷劍與虎王在華山論劍比武。」
木先生疑惑地問：「虎王也願意和別比武？」
我笑道：「那是因為左冷劍把他的妻兒綁架到華山北，虎王不得不與之比武。」
木先生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比武結果如何？」
我繼續說道：「左冷劍絕對不是虎王的對手，只有慘敗的結果。而左冷劍的師弟無名劍魔卻不甘心，他也想與虎王比武。不過虎王由於份露，便領著妻兒隱居太白山。但是無名劍魔還是找到了他。後來虎王竟然答應與無名劍魔比武。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曉得。慶之，他們在中=南海論劍比武。」
木先生笑道：「古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在紫城比武，今有無名劍魔和虎王在中=南海比武。有趣，有趣……」
我有道；「比武的結果依然是虎王得勝。但是無名劍魔戰敗后自殺。虎王把他埋在燕山腳下。」
木先生嘆息道：「唉，可惜一代絕頂高手就這樣走了！」
我又道：「在９月１８這一天，劍聖華道子重現間，有在華山見過他。」
木先生有點好奇：「哦。自從１９８=９年的六=-=-=-=4運動之後，華道子在間聲匿跡已經二十年了。很多都認為他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他依然活著，並且又重現間。」
我點點：「沒錯。他是在華山出現的，並且將行天劍與《創世劍譜》授於蔡琰珺。從１０月１那天起，蔡琰珺開始負劍西行。」
木先生意味深長地說：「中華將有大變啊！」
我點點，亦有同感。
我和木先生聊了半個小時，把飯菜吃完了。把飯桌收拾好之後，我們繼續談論天下大事。最後聊到無話可說時，我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打開，裡面存了大量照片，是我這一年來在流的路所的。我和木先生分享我的路程和足跡。看完照片之後，我們又看電影。到了深，我們才睡覺。
當旭東升時，我起來，收拾好我的東西，準備離開。木先生把我帶來的死壇酒放好，就出來送我。我牽著馬，和木先生走出院子。
木先生突然問道：「你說今年天下第一美是誰呢？」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
木先生笑道：「我看韓雪依然是天下第一美！」
我的心如刀割，劇痛無比。
木先生又自言自語道：「其實黃惠也很美啊！」
在我的腦海中，許多塵封的記憶不斷浮現。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原來我還是做不到。她美麗的影依然浮現我的腦海。我知道她依然苦苦地等待著我的歸來。我卻跡天涯，不知歸途在哪裡，只有一個孤獨地走著。
木先生察覺了我的心事，就不再說話。
沉默了許久，我才跨馬背，向木先生告別：「木先生，明年再見。」
木先生，微笑地點點。
我騎著馬向著東方慢慢走著。沒走多遠，我轉過馬，向著木先生大喊：「木先生，中華必將有變！」
木先生蒼老的聲音喊著：「你是說蔡琰珺嗎？」
我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對，就是他了……」
說完之後，我轉回馬，揮鞭策馬，黃塵飛揚。在旭朝里，我向東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