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 跨越時空的對話
回想起之前感受到西方沙漠中的種種變化。
楚南公暗自一陣沉吟，除了與九天玄女有關的超然生命氣息之外，還有九黎族與巫族的生命氣息存在。
甚至，還有曾經的戰爭魔神蚩尤有關的獨特氣息一閃而逝。
「就算整個世界的環境，變成現在這幅糟糕弱小模樣。」
「現實世界的不同角落內部，依舊有真實底細來歷莫測的老怪物在蟄伏隱匿。若不主動暴露，恐難以估算推演。」
連續反覆多次，都沒有推算出那兩個絕色女子的真實來歷。
楚南公有些懷疑起她們兩個，或許都與某些神話時代的老怪物有關。否則的話，又怎能讓他推演不出來絲毫。
「那個小的，在明面上，是秦朝武隆侯姒元的親妹妹。」
「但能讓我推算不出來，必然沒有那麼簡單。那一次意外見到的她，已經在向青丘族九尾白狐轉變。」
「莫非是某個青丘族的老怪物轉世重生？」
楚南公右手微動，手指細細摸索著手中的《黃石天書》。
心中一陣思慮不定。
比起小丫頭妘姬，在他自己內心中，其實更加在意那個年長一些的絕色女子。
其同樣表現出具備九尾白狐的神話血脈。
但那種由內而外的獨特氣質，卻是讓他心中記憶深刻。那根本就不是尋常女子能夠擁有的東西。
「你究竟是誰？」楚南公暗自一陣喃呢：「為何會讓我感到熟悉而陌生？」
沉默片刻。
楚南公再一次展開手中的《黃石天書》。
原本沒有任何一個文字的竹簡表面上，悄然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神秘符文，道韻內斂，神秘莫測。
但這一切變化，只有楚南公他自己看到。
片刻后，他重新合攏上手中的《黃石天書》，將其再度收起來，臉龐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拄著拐杖的腳步，依舊慢悠悠走著。
身影卻是似慢實快，彷彿周圍的空間，都因此凝固，時間因此停止，只有他自己獨自漫步於其中。
……
……
「唰……！」
寒風蕭瑟的天空中，一道強壯魁梧的身影一衝而過。
在向朝歌城返回的過程中。
姒元順勢俯瞰向隱藏在連綿險峻山脈中的墨家機關城，恐怖眸光望穿遙遠距離，直視向趴在機關城走廊中的燕國高月公主姬如。
過去了這些年時間，小姑娘明顯長大了一些。
此刻正趴在懸空走廊上，神情聊賴，隨意把玩著手中的幻音寶盒，看起來有些興趣缺缺。
突然間，高月公主似有所覺，揚起小腦袋。
凝視向天藍色的蒼穹。
其雙眼目光，竟精準與姒元的重童眼眸互相對視在一起。
也就在同一時刻。
在姒元自身的超凡特殊視野當中，他再一次見到了女神千瀧。
其身著露肩藍色修身長裙，面帶雪白輕紗，美麗中帶著神聖，雙眸緊閉，懸浮於未知神秘星河當中。
忽然，那一雙閉合在一起的眼皮，微微顫動起來。
像是要徹底睜開。
若有若無中，屬於女神千瀧的眸子，正和高月公主姬如的眼眸互相重疊，顯化於那一雙水靈棕色眼睛內。
這一時刻，姒元再度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歲月時光感。
對方彷彿存在於遙遠的過去時空，在凝視眺望向這個時空。哪怕有不同的時空隔閡，依舊讓他感受到一種莫名壓力。
那種神秘偉岸感，讓姒元心中一陣遲疑猶豫。
「她比上一次堅持的時間，要久一些。」
「那個疑是姜子牙或初代鬼谷子的神秘老頭所在的世界，當真是女神千瀧留下來的後手準備之一？」
僅憑眸光之間的對視，縱然跨越了不同時空。
姒元依舊本能覺得現在的自己，似乎並不是那位女神的對手。這讓他深感這個世界上的隱藏老怪物，數量多的有些不可思議。
表面上，整個世界不過是普通江湖劍客風格。
還在以內力拚斗廝殺。
但實際上，在世界的高深隱藏層面上。
各種動輒活過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老怪物，一個比一個來頭巨大，神秘莫測。
表現出屬於超凡神話的那一面。
哪怕是尋常普通人從未見到過這些老怪物，但僅憑那株扶桑神木，還有《黃石天書》等，便可猜測明白。
這個世界，其實根本不簡單。
絕非表面上低等內力江湖劍客那麼弱小不堪。
縱然是大多數玄幻宇宙，仙道世界，在存在本質上，都不一定有這個世界強大。
……
……
短暫遲疑沉思片刻。
姒元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那座懸空走廊附近的山崖上。
隔著十多丈的距離，與站在走廊邊緣的高月公主姬如對視。更加準確的說，姒元看得的是隱藏在暗中的女神千瀧。
表面上的高月公主姬如，只不過是一個特殊載體而已。
「為何三番四次偷窺於我？」
突然間，一道縹緲神秘的聲音，憑空在姒元心靈中響起。
其聲音音色，聽起來帶著一抹遙遠距離感，有些不真實。如此情況，越發讓姒元肯定。
女神千瀧並不在這個時空。
但對方卻可以做到跨越不同時空，與他直接對話。
如此手段與修為，實在是讓姒元感到驚嘆與震撼，也讓他心中對於高月公主的看重，再度提高數個層次。
「我只是好奇，這個世界明明已經走向末法，走向絕靈。」姒元望著那一抹似真似幻的美麗身影，平靜問道：「為何女神冕下會投影顯化於這個時代？」
「你，想要打探我的秘密？」
幽幽縹緲話語聲，再度迴響在姒元的心靈當中。
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心靈漣漪。
「既然女神冕下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姒元忽然流露出一抹澹澹笑顏，轉而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個時代的東皇太一，可是曾經生活在女神所在的時代？」
「千年之殤，終會再現。」幽幽話語聲音中，帶著一抹澹澹的情緒波動，非常細微，近乎微不可察。
卻讓姒元聽的一陣浮想聯翩，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情。
「女神冕下的意思，是以前發生的神魔戰爭，還會再度出現？」
「那麼東皇太一，究竟是友是敵？」
「你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心靈當中，悄然蕩漾起一抹漣漪，語氣隱約帶著一抹古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