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名場面——劫殺
「姑娘,您又暈車了嗎?」
初曉拿出話梅乾果遞過去,「乾果是我珍藏起來的,姑娘以前不大捨得吃。」
雲薇明明不知怎麼面對孤兒院點家男頻親人祭天的男主。
而姜氏一生貫徹著一句話,高嫁,高嫁,再高嫁。
最不可思議五旬高齡的姜氏被西疆王看上了,以王妃之位求娶。
驚呆了當世眾人,滿足了一眾讀者。
一個作者在點家男頻,女頻各發一本書,一個時空,兩個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主人公。
在今日清晨,意外的相遇了。
她聽閨蜜說起過這兩本情節很爽很燃的解壓爽文。
她沒看過任何一本書。
是不是雲薇的死亡激發姜氏體內黑寡婦特質?
莫名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她不信自己死亡之後,還能再穿越回去。
她想活著!
壽終正寢!
姜氏又快哭了,雲默面露出不忍看向惹姜氏傷心的雲薇。
「我可以解釋,在伯府我日子不難過。」求生欲爆棚的雲薇慌忙解釋。
「我太自以為是,你不說,我竟是個睜眼瞎,完全看不到,我以為二姑娘她們小小年紀,縱是同薇薇不大親近,也沒太多的壞心思。
我低估了父母對她們的言傳身教,做父母的人看不起我,當小輩自然是有學有樣,甚至因她們年少更肆意踐踏薇薇。」
姜氏面色悲苦,聲音輕得只有雲薇聽得到得的沉穩:「雲中君心軟,薇薇看我眼色行事。」
她娘已經開始算計男人了?否則姜氏不可能在雲默面前談起隱私。
姜氏擦拭淚痕,沙啞道:「讓您見笑了。」
「無妨,無妨。」一向能言善變的他,突然有點嘴笨。
他從來沒安慰過女人。
偏偏姜氏又是那麼美的一個女人。
「一會兒我讓管家給你買一車的乾果,咱們把乾果鋪子都買了去,供你吃個夠。」
雲默主動幫姜氏哄女兒。
「家裡有礦的人說話時候就是底氣十足。」
雲薇小聲說道:「您還不如說買下鋪子送給我……」
「乾果鋪子值得幾個錢?」
雲默笑道:「年入十萬兩銀子才叫生意。」
姜氏插嘴道:「類似於造海船這等大買賣,才值得雲中君側目。」
雲默大笑,眼底滿是對姜氏的欣賞: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可都以為我瘋了才會異想天開。」
「我不是看好造船遠洋,而是看好您。」
姜氏眸子明亮,「不知我能否有幸摻和一手?打雜盤賬,您吃肉,我跟您喝點湯,以此養活薇薇。」
眼看著越聊越是投機的兩人,雲薇確信自己判斷沒錯,這倆貨都拿著主角的劇本。
而她同雲戎,雲愛是不是拿著被祭天的劇本呢?
馬車出了神京城,行駛了大約半個時辰,遠遠已可見萬平縣的路碑。
突然,從密林中殺出一群身穿囚服的漢子,押送囚徒的官府差役被這群人殺得潰不成軍。
雙方交戰蔥密林蔓延到大道上,馬車自然而然停了下來。
不僅雲薇他們走不了,還有幾個入京或是出京的行人也被堵住了道路。
行人們驚恐的湊在一起,瑟瑟發抖中。
姜氏緊緊護著雲薇,明明很慌卻在安撫:「天下太平了,沒那麼多打打殺殺的事,在京城附近,官府,懸廷司很快會派人來。」
「薇薇不去看,就不怕了。」
「我知道娘同雲先生不會有事,那我也沒危險,起碼在你們身邊時候,沒任何的危險。」
雲薇身邊可是坐著倆大佬。
雲默向外張望戰況,輕笑一聲:「沒事了,來了個狠人。」
「殺。」
一聲清冷極致的聲音,幾個身穿黑衣的侍衛直衝向一眾囚犯。
雲薇努力探出腦袋看熱鬧,卻被姜氏狠狠按了回去。
她掙扎,反抗,然後被姜氏無情的鎮壓。
雲默看著直樂,「想知道外面是誰?」
「嗯。」雲薇悶聲道。
姜氏瞟了雲默一眼。
雲默玩味道:「就不告訴你!」
特么的,你是小龍人啊。
她也不告訴他,雲戎雲愛為父祭天。
又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雲薇推測又來一群精兵,一道粗曠又格外興奮的聲音:
「呦,神京城外還有人敢造反,太好了,正愁打獵沒勁兒。不許通知懸廷司,老四,這群人是我的,你不許動手。」
先到的少年沉默,衝過去的侍衛下手留三分力氣。
桀桀怪笑的黑臉壯漢如猛虎下山直衝過去,提起斧頭砍向囚徒。
有他加入,囚徒再難掀起風浪。
其中一名囚徒突然竄起,從后抱住馬上的漢子:
「等得就是你,潑皮皇帝最疼愛的兒子!」
其餘囚徒自殺性以身體擋住官差,戰力更強三成,他們等得就是此時。
黑臉漢子反手橫推斧刃,「來得好。」
削掉從背後襲擊得囚徒腦袋,踹翻的屍體爆炸,血水漫天。
黑臉漢子冷笑:「你們給了我驚喜,連火藥都用上了。」
在囚徒偷襲時,一支利箭飛來,即便黑臉漢子躲不開,利箭也能在引爆火藥前射殺囚徒。
此時,利箭穿著囚徒的腦袋飛行,嘭得一聲落在馬車中。
初曉高聲尖叫:「啊」
雲默緊貼著馬車牆壁,雙手合十輕聲:「小姑娘千萬別說我在這,外面的大皇子一直尋我。」
姜氏面容蒼白,微顫:「先生放心,我們不會說。」
雲薇抓著人頭的髮髻提起遠離姜氏,鮮血滴滴答答落在馬車裡。
雲默同時豎起拇指,了不起。
馬車外,戰鬥已結束。
「你不厚道,那顆人頭是我的。」黑臉漢子嚷嚷道:
「拿這顆人頭回宮許是讓阿爹答應我出征西南,在神京城,我快淡出鳥了。」
踏,踏,踏,緩慢有力的馬蹄聲,白馬上坐著一位面冠如玉的少年。
他年歲不大,氣勢沉穩內斂。
他拱手道:「大哥。」
「人頭是你射飛的,你去拿回來。」大皇子聲音洪亮粗曠,抱著膀子看熱鬧:
「看馬車是女子用的,女人除了哭哭啼啼,啥用沒有,偏偏阿爹總能被假惺惺的眼淚弄得神魂顛倒。
呸,她們哭一哭,阿爹就應了,咱娘遇見危險時,刀都架在脖子上,除了緊緊護著咱們,沒見她哭一聲。」
「您能管住嘴,阿爹早就答應您出征西南,大哥拿這群偷襲似笑話的毛賊換功勞不嫌丟人?」
面對長兄時,他的話才多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