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荷蘭人搏命

很快落單的三艘法軍戰艦，百十四名法軍全都作了大明遠洋艦隊的俘虜。()對於這些俘虜，姚啟聖當然是不會交給英軍接手的，誰的俘虜歸誰處理，將來跟法國政府訛錢就全靠他們了。這是戰場規則，對此英軍指揮官倒是沒有任何異議。

知道這支強大的戰艦是到倫敦來訪問的之後，英軍艦隊很友好的派出一艘小型的軍艦來當嚮導，他們的艦隊先前遭到了荷蘭和法國人的夾擊，要不是大明艦隊和遠征的英國皇家海軍及時出現，這會他們可能葬身魚腹了。不過現在荷蘭人見勢不妙跑路了。

姚啟聖盛情難卻，只得指揮艦隊前往倫敦停靠，再商議下一步作戰計劃。英國王室對於大明海軍的突然到訪雖然沒有心理準備但還是顯得很高興，一來大明對於查理的幫助讓查理國王沒齒難忘。二來英吉利海峽對的兩個敵人虎視眈眈，大明海軍的出現及時化解了英國皇家海軍的危機。

也從戰略上極大的震懾了荷蘭與法國。對於荷蘭本土海港的攻擊，姚啟聖暫時還沒有詳盡的計劃，畢竟荷蘭橫行海上幾十年，爛船還有三千釘呢，貿然進攻肯定會吃虧。最好能夠鼓動英國人打先鋒。當然孫兵法說的好，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

目前姚啟聖的艦隊經歷了馬德拉和亞歷山大連續幾場大海戰後減員十分厲害，軍艦也有不少破損的地方，倫敦這個地方離荷蘭足夠近，如果能和英國陸軍配合好，就如刺哽在喉讓荷蘭人難受一番，這樣穆友前、苗安、朱朝光等人的壓力就會大大減少。

可是荷蘭人不是這麼計劃的，他們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如果讓大明的遠洋艦隊長時間駐守倫敦，荷蘭王室知道這意味著除了北海，荷蘭海軍將寸步難行。

要想有所作為，要麼儘快突破大明的封鎖，要麼與大明和談。荷蘭人首先想到的是與大明的和談。但鑒於荷蘭歷史上對台灣的殖民，朱顯波始終認為這個時代就是要全力以赴的壓制住荷蘭。因此和談之路沒有任何機會，於是荷蘭人選擇了冒險。

這樣的選擇題，其實不難做出決定，姚啟聖的隊伍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補給不成問題，而且朱朝光的商隊就負責供應大西洋這幾支艦隊的補給，想要大明主動撤軍是不大可能的。

因此，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荷蘭海軍是不會選擇主動上門挑釁的。他們在熱切的盼望著，大明海軍先支持不住，率先撤退。如果是這樣的話，世界海洋的大門，就重新就向他完全敞開了。不過在等待了近一個月之後，荷蘭人糾集北海圈內各國海軍還是打上門來了。

可以說這一次的偷襲，荷蘭人很成功，他們甚至差點突破了大明和英國海軍的兩重防禦。

「嘭！」

「嘩啦啦！」

一聲聲巨響從倫敦港口傳來。

好在英國人先前從姚啟聖手接收了不少海盜船，他們靈活的吸引荷蘭海軍火力的同時也第一時間將警報傳回了倫敦。

終於來了，姚啟聖這回不用打上門去，儘管這裡是倫敦，但英國人和大明海軍和諧共處，這倫敦幾乎成了大明遠洋艦隊的母港。

「全線反擊！」不等荷蘭人攻城，遠洋艦隊的全部戰船已經進入戰鬥序列。

從瞭望手的初步觀察來看，除了嶄新二十幾艘正規的荷蘭海軍軍艦之外，七拼八湊大概還有三十幾艘海盜船和插著其他國家旗幟的小型戰船。看來荷蘭人想利用數量優勢將大明和英國海軍堵在倫敦港。這註定是一場沒有多大技術含量的混戰。

「轟！轟！！」

很快雙方進入了炮擊射程。

「集火力瞄準旗艦！」姚啟聖可不想這樣一直混戰下去，荷蘭人的戰船數量要多於他，混戰對荷蘭人肯定有利！對於那些海盜船，就算將其擊沉也只能堵塞港口，而荷蘭軍艦現在則呈一線躲在雜牌戰船後面。

「集火力瞄準旗艦！」

「集火力瞄準旗艦！」

「大人，不好，我們的旗艦著火了！」

「大人，旗艦應該往後撤！」

范博梅爾扭頭一看，現是自己旗艦上的前桅杆，受到鏈彈的襲擊，負責牽扯船帆的纜繩被割斷了。沉重的船帆，立刻不受控制的傾斜下來。寥寥無幾的操帆手，來不及控制船帆，結果，海風吹來，旗艦不由自主的向右邊傾斜。看起來暴風驟雨般的炮彈確實夠威！

戰艦傾斜，甲板上的雜物，還有屍體之類的，都紛紛滑入大海裡面。滾動的最快的，自然是那些該死的彈珠了。它們帶著大量的鮮血，好像是赴宴一樣，嘩啦啦的落入水，彷彿歡快無比。在它們的後面，則是瀑布一樣的血水。

好不容易的，旗艦才被重新穩定下來。這時候的甲板，顯得特別的乾淨，除了血水，還有支離破碎的屍體碎片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大明海軍，好像也沒有繼續落下來了。可是，看著空蕩蕩的甲板，幾個將領反而覺得內心發毛，這場戰鬥太慘烈了，雙方甚至沒有躲避的空間。

隨後，荷蘭軍幾個將領頭接耳，完全不顧忌范博梅爾的交頭接耳。情況的確是太危急了，將領們都要為自己的性命著想。越來越多的將士覺得，繼續打下去，荷蘭人會死得更多。他們現在撤退，或許還能保存部分的力量。要是拖延下去，恐怕想要撤退都不行了。

在他們看來，荷蘭水手的性命，要比明國人珍貴得多。與其這樣白白的浪費在這裡，還不如早點撤退。荷蘭人的人口數量，要比明國這樣的龐然大物少的太多了。明國的人口，估計是荷蘭人口的一百倍以上。和明國人拼人手，這不是找死嗎？

「不能撤退！」

范博梅見將領們又有撤退的念頭，立刻板著臉喝道。

他將自己的右手，壓在佩劍上。這樣的動作，足可以讓所有的將領，都不敢再吭聲。他們的那麼點權力，和司令官相比，的確是太微小了。要是他們繼續勸說司令官撤退的話，范博梅爾德肯定會當場拔劍，給他們血的教訓的。

在荷蘭海軍將領們的猶豫不決，炮戰繼續。荷蘭海軍將受損的戰艦，都撤退到戰線的後面。只要是可以繼續開炮的，繼續上前。大明和英國海軍這邊，也是如此。只要是還能戰鬥的，都在拚命的戰鬥。誰也沒有撤退的念頭。

「堅持住！瞄準了再開炮！」

大明海軍的傷亡，其實也是相當大。和荷蘭人戰鬥，傷亡肯定小不了。到目前為止，艦隊的人員傷亡，已經過了千人。大量烈士的遺體，除了被甩入大海之外，還有大量堆放在甲板上，來不及處理。每個水手，只要是能活動的，都被調去開炮去了。

這是一次沒有發揮大明艦船和火炮優勢的港口作戰，荷蘭人因為他們的冒險舉動扳回了一些戰艦上的劣勢。

幸好，大明海軍有個好處，就是水手的數量，普遍比較多。即使出現大量的人員傷亡，也能比較快的彌補上去。因此，到現在海軍，還有繼續作戰的能力。當然，壓力不是沒有，只是都被姚啟聖壓住了。

……

大明海軍和荷蘭海軍，打了大半天的時間，雙方的傷亡，都很慘重。英國艦隊作為參與者，都能感受到戰鬥的慘烈。大量的屍體，都已經漂浮到港口這邊來了。整個倫敦嚴陣以待，如果萬一明軍和英國潰敗，他們的岸基炮必須阻擋荷蘭人足夠長的時間，以保護港口百姓轉移。

是時候！姚啟聖長舒一口氣，下令所有的特戰隊員和錦衣衛集合。他們準備接玄搏殺。當然接下來吃虧的是荷蘭人了。這時候的荷蘭人，已經是奄奄一息，搖搖欲墜了。只要給他們最後一擊，他們肯定會崩潰的。

「去吧！」

兩個壯漢打架，大家都是傷痕纍纍，奄奄一息了。大明艦隊在這個時候，派出特戰隊主動的出擊，就是要在士氣上徹底打垮敵人。

「殺！」

「殺！」

「殺！」

所有聚集在為首的天津級戰艦的艦隊水手，都聲嘶力竭大叫起來。

看了這麼久的熱鬧，總算是輪到他們出手了。只要不是瞎，都能看出來，現在的荷蘭人，已經是處於崩潰的邊沿。只要輕輕的一推，就有可能將他們全部推倒。以前，荷蘭人總是欺負他們，現在，輪到他們欺負荷蘭人了。

「出擊！」

三艘超級戰艦飛速的沖向荷蘭艦隊，向荷蘭人的戰艦起進攻。猝不及防的荷蘭人，顯然是被肉搏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就有好幾艘戰艦，被給摧毀了。

大明艦隊的水手們，這次是真的解氣了。該死的荷蘭人，終於有今天啊！媽的，以前受的氣，現在都要全部還回去！他們採取火攻、海底鑿沉、接舷戰的方式，給荷蘭人的戰艦，造成了極大的損傷。好些荷蘭人的戰艦，都被艦隊活生生的俘虜了。

這個時候動的接舷戰，對於荷蘭海軍來說，的確太致命了。一般的荷蘭戰艦，都會有衝鋒隊長，是專們負責接舷戰的。要是在以前，鄭家艦隊起接舷戰，荷蘭人一般都不會怎麼恐懼。可是，現在，這些衝鋒隊長，基本上都喪失殆盡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大明艦隊搏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