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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為認證失敗而受到打擊,說不定會導致一個天才煉丹師就此隕落。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徐長生這樣經驗的提純藥材手段,實在不忍心看到一代天才隕落。至於說徐長生能夠煉製成功,他覺得不可能,哪有剛剛學會煉製一品丹藥之後,就可以煉製二品丹藥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煉丹師也未免太不值錢了吧?
但面對徐長生的淡然目光,焦作涯最終還是妥協了,心裡暗道:「大不了讓這個小子再試一次,他就該知道天高地厚了。」
於是,焦作涯問道:「你想要煉製什麼二品丹藥?」
徐長生立馬回答道:「玉清丹!」
焦作涯無奈,取出了一份玉清丹藥材和丹方,笑著說了一句:「是不是煉製完玉清丹后,你小子還想試試太清丹?」
接過藥材,徐長生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目的確實是太清丹,只不過這時候說出來恐怕都沒人敢信,起碼也得先煉製出玉清丹再說。
房間外幾人都是臉色難看,除了雪傾城外,其餘人對徐長生的態度都惡劣了不知道多少。
尤其是沈艾,本來對徐長生只是無感,此刻卻厭惡至極。
認證考核需要一個時辰,她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沒想到徐長生竟然還要不知天高地厚的繼續認證,讓她需要再等一個時辰。
而徐長生看完丹方,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和上清丹消耗的時間差不多,不過他對玉清丹的藥材一點不熟悉,此刻看到,才知道原來自己從死亡森林裡帶出來的那些仙材里,同樣有著玉清丹的主材料。
銀痕萃羅,玉清丹主材料,徐長生戒指里足足有二十株之多,但是其餘的輔料,他就沒有了。
再次花費時間觀摩了藥材,他立馬將所有藥材都投入了煉丹爐中,雖然二品丹藥的藥材都更加難以提純一些,但在徐長生強大的神念作用下,很快藥材就在煉丹爐里分離,化作精粹藥液,而雜質部分則是被丹火消融。
這次提純,徐長生反而消耗時間更少。
一個時辰已經過去大半,只剩下一刻鐘。
他不敢耽擱,立馬開始融丹,有過上清丹的經驗之後,他融合玉清丹也並沒有費太多心神,只是仙元消耗不菲。
煉丹師也是一份極為消耗仙元的職業,一個高階煉丹師,一定也是一個高階修士才行。
很快,丹成。
焦作涯眼裡滿是驚喜,沒想到徐長生竟然真的能夠成功,而且看起來,似乎比起方才煉製上清丹,還要簡單一些。
他看著徐長生的目光,猶如看到一塊瑰寶。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成功了,除去觀摩丹方和藥材的時間,煉製玉清丹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焦作涯的語氣里充滿了驚奇,要知道這個速度,哪怕是一些四品煉丹師,都很難做到。因為煉丹最費時間的便是藥材的提純,無論是哪個煉丹師,藥材提純都需要大量時間,哪怕是高品煉丹師,也最多是快一點點。
但像徐長生這樣的,一次性提純所有藥材的煉丹之法,可謂絕無僅有。
徐長生淡淡一笑,這次煉製玉清丹如此輕鬆,倒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似乎自己煉上清丹的時候,萬古長生功冥冥之中將他煉製的過程都給記了下來,只煉製了一次,卻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這讓他在煉製玉清丹的時候,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就是仙元的消耗比較恐怖,徐長生默默感受了體內狀況,之前和眾多金仙戰鬥,都沒有消耗過這麼多仙元。
「很好,現在你已經可是算是二品煉丹師了,沒想到我焦作涯,還能見到有煉丹師能夠一天之內通過兩次認證。」焦作涯看到徐長生煉丹成
功,反而高興異常,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煉丹師界的冉冉新星。
而外面的張秀幾人,則是臉色震驚,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泥腿子,怎麼可能認證成功二品煉丹師!一定是他在作弊,事先就準備好了丹藥,然後在焦老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他根本不想相信,徐長生明明是一個不入流的煉丹師,卻在短短兩個時辰內成為了一個和他一樣的二品煉丹師。
要知道,張秀最引以為傲的不是他張家少爺的身份,而是二品煉丹師的身份!
甚至他還可以偶爾煉製出來三品丹藥,就是成功率極為可憐,不到百分之一。
這次前來認證,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卻沒想到竟然被徐長生碾壓了,張秀不能接受,朝著房裡破口大罵。
「沒錯,肯定是這個徐長生耍了什麼陰謀詭計,焦老沒有察覺到,我們去向焦老舉報!」另一個公子哥也是說道。
「某些人真是搞笑,自己做不到就以為別人也不行嗎?你們這些紈絝公子哥怎麼可能和徐長生相比,你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雪傾城得意洋洋的說道,心裡對徐長生暗自稱讚,還好這小子靠譜,沒有給本妖王丟份。
就連一向冰冷的沈艾,此刻都有了一絲懷疑,是不是徐長生真的作弊了。
否則她也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連續兩次認證煉丹師的。
「哼!」然而,他們還沒有進去向焦作涯告密,就聽到後者的一聲冷哼,中位仙的強大氣勢頓時加在幾人身上,讓他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莫非你們幾位小輩,認為老夫已經老眼昏花了?還是覺得老夫會徇私舞弊?」焦作涯的聲音冰冷,很明顯他對張秀幾人認為自己會被作弊矇騙的態度,極為不滿。他可是丹會負責煉丹師品階認證的長老,又豈會是連有沒有人煉丹作弊都認不出來?
更何況,徐長生煉製出來的無論是上清丹,還是玉清丹,都有著無比濃郁的新成丹藥的清香,這是無論如何也偽裝不了的,如果他能被騙,那這丹會也沒有成立下去的必要了。
「焦老,我們不敢!」幾人都是惶恐,張秀連忙解釋道,「只是這小子看起來就是那種女干邪之人,我們也是怕焦老出了什麼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