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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周葵肯定的回答,羅紙鳶的面色更加凝重了,她解釋道:「如果你丈夫是個下界修士,他又是如何能夠來到仙界的呢?」
沒有等周葵說話,她便自顧自解釋道:「當年仙界幾位大能一起出手,將整個下界都封印了起來,除非有仙人指路,就如同李神月將你帶回仙界這樣,否則不可能再有下界修士能夠成仙飛升!」
「什麼!」
周葵臉色極度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一邊臉色發白的李神月。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李神月勸說自己回仙界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的是讓徐長生修鍊一段時間,就可以飛升成仙,到仙界找到自己團聚的!
但是師父這時候又說下界之人根本不可成仙?
這究竟是誰對誰錯?
李神月心虛,立馬解釋道:「小葵,當初我也是想讓你回仙界,徐長生這個男人,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好吧,這話一出,周葵便明白了。
她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行了,神月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無論如何,徐長生都是我周葵的丈夫,這一點是不會因為任何而改變的!」
「如果你們真的是為了我著想,就不要插手我和徐長生之間的事情了好嗎?」
她已經有些失望了,為什麼身邊的每個人,都覺得徐長生配不上自己?她們又憑什麼覺得,她們眼裡的那些個所謂的青年才俊,就一定能配得上自己呢?
簡直就是可笑,明明是自己的丈夫,憑什麼是由其他人決定?
周葵難得硬氣了一次,雖然說的話很讓李神月傷心,但是她也知道,此刻周葵正在氣頭上,如果自己還跟周葵辯駁,那以後真的就是姐妹成為仇人了。
李神月臉色再次變得更加慘白,露出一絲勉強笑容:「少宮主,我明白了。」
周葵聽到這一身少宮主的時候,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讓李神月不必如此稱呼,而是臉色冰冷,毫不留情。
羅紙鳶注意到了兩人的情況,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對李神月的看法,其實羅紙鳶也很贊成,哪怕知道了徐長生就是周葵的丈夫,但是在她的視覺里看來,也很普通,根本就配不上周葵。
不過這種話,羅紙鳶當然不會說出來。
哪怕她是周葵的師父,但她的性子更加溫和,是那種老好人,不會說出什麼重話。
而且此刻的羅紙鳶,腦海里的疑惑還沒有完全解除。
她看著仙晶投影里的徐長生,皺著眉頭說道:「小葵,還是有很奇怪的地方,這個徐長生姑且不管他是通過什麼手段飛升成仙的,現在已經出現在了這裡,就說明他確實有突破仙界封鎖的手段。」
「但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飛升之前,就已經是渡劫期的修為才行,據我所知,當初封印下界的那幾個大佬,其中有一個對下界的一個宗門功法十分感興趣,將那個宗門的人全部都抓了回來,只留下了一個少宗主。」
「偏偏他們需要的功法就在那個少宗主手裡,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有仙人時不時下界去搜尋那個少宗主的下落,想要把他抓回仙界,別問功法。而那個少宗主,恰好就是渡劫期修為......」
說到這裡,羅紙鳶便沒有繼續說了,但是無論是周葵還是李神月,都能夠聽得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徐長生就是當年的那個少宗主!
周葵眼裡再次露出一絲震驚,沒有想到,徐長生竟然還有如此悲愴的過往,但這麼說的話,那徐長生豈不就是一個已經活了很久的老怪物?
雖然她知道自己愛的就是徐長生,和他究竟是什麼身份沒有關係,但想到這裡,周葵還是忍不住
的有些奇怪的感覺。
倒不是她因此不喜歡徐長生了,只是想到在下界地球上的時候,徐長生對她的那般百依百順,還有對她父母的恭恭敬敬,加上徐長生本來的背景身份,渡劫期的強者......這一切都足以說明,徐長生是有多愛她。
正因如此,周葵才覺得,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改變了,就變得對徐長生不理不顧了。
「可能,就是他吧!」周葵看著羅紙鳶詢問的目光,重重點頭,認可了徐長生就是少宮主的可能。
「呼——」羅紙鳶眉頭依然沒有鬆開,「如果徐長生就是那個少宮主的話,恐怕他就有麻煩了。」
「啊?」周葵臉上浮現一絲擔憂之色,「師父,這是為什麼啊?」
羅紙鳶一聲苦笑,解釋道:「當年那封印下界的各方勢力之主,來自仙界五大州,而東勝州這邊出手的,便是萬世仙國國主石奎!而且他們都接觸過徐長生所在那個宗門的修鍊功法,一致認為是一部極為厲害的功法,徐長生既然出現在丹王大賽上面,那石奎肯定已經接觸過徐長生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石奎沒有對徐長生動手,但是我敢肯定,只要徐長生是當初那個宗門的少宗主,那他一定已經被石奎認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石奎究竟有什麼謀划罷了。但無論如何,徐長生如今深陷石奎小世界中,生死可謂都是握在石奎手中,無論他怎麼做都不可能掙脫開石奎的手掌心。」
「這一切,只在石奎一念之間。」
羅紙鳶解釋完了,而周葵的臉色已然慘白。
「怎麼......會這樣?」
她徹底絕望了,如果是石奎對徐長生手裡的功法感興趣的話,那誰能阻止得住石奎?
就算她是斬情道宮的少宮主,石奎也不會給她絲毫面子,因為就算是自己母親在石奎面前,都不敢有任何得罪石奎的舉動。
斬情道宮的實力,比起萬世仙國而言,還是弱了一籌。
哪怕斬情道宮是東勝州最強大的七星宗門,但是得罪了石奎,也會成為歷史。
而徐長生,此刻不過是一個剛剛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又如何會是石奎的對手?
甚至,他還不知道石奎對他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