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十年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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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怎樣對王爺都不行嗎?」北雲依直視著小溪子的烏黑晶亮的瞳眸,彷彿他的眼眸能夠看穿一切般,讓人很是信服。
「側王妃你應該聽過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這兩句話吧?」琉璃風燈的燭火如薄霧般傾瀉到小溪子五官分明的面容上,眉宇雖帶著稚氣,可是他的眼神和語氣是那麼的老成。
渾身透露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青鸞公主是雪中送炭,而側王妃無論你怎麼做,你都是錦上添花而已!」小溪子又掀開淡緋色的唇對北雲依說道。
她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現在的秦連霜可是位極人臣,手中握著滔天的權勢,就連太子都對他謹慎三分。
所以她知道光是對秦連霜好也是沒有用的,對秦連霜來說也就是一些細枝末節而已,頂多增加他對她的好感。
而她一直做的都是努力的彌補秦連霜在童年缺失的那份關懷和母愛。
然而這樣進展的太慢了,她需要耗費的時間也太多了。
所以她必須要對秦連霜下一劑猛葯才對。
「我知道了……」北雲依輕盈剔透的眸子輕眨了一下,低喃的從嫣紅的唇角吐出這四個字,而隨之便有一抹堅韌深深的刻進眸光中。
一陣寒風肆掠的吹過,讓北雲依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狐裘,然而她脖子上的圍脖卻是被這陣寒風刮到了地上。
正好落在了從永春巷走出來的南昭太子腳邊,琉璃風燈下那白色的圍脖如同一團白雪般被風吹得瑟瑟發抖的躺在南昭太子的腳下。
南懷瑾低垂下頭順著圍脖刮落過來的方向望去,便見一身梨花淺白的白色狐裘將北雲依裹藏其中,砭骨寒風下,她明眸清透,膚色雪白,立在那裡分外的溫婉寧靜,像極了那初綻放的白蓮,才出岫的輕雲。
北雲依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南昭太子。
猶豫了一下,便垂下眸微微的沖著南昭太子福了福身。
「參見太子殿下。」
南懷瑾淡雅如霧的雙眸從北雲依的身上離開,優美如櫻花的雙唇輕抿著。隨即便抬起修長的長腿,從地上的圍脖垮了過去。
就在南懷瑾身姿挺拔,輕袍緩帶的從北雲依身旁走過時。
北雲依卻是突然出聲,叫住了南懷瑾:「雲依有幾句話想要問太子,不知太子能否……」
北雲依雙眸依舊低垂著,一直到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才微微的抬起,望向身旁的宮人。
南懷瑾略微猶豫了一下,便瞥向了身旁的小福子。
立時圍繞在兩人身旁的宮人全都退到了一米之外。
「不知道私闖皇宮刺客被王爺射殺一事,可是與太子有關?」這是北雲依第一個想問的問題。
「本宮雖然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卻也輪不到別人去殺那個孩子!」南懷瑾深沉如山的璀璨黑眸,望向遠處巍峨雄偉的宮殿。聲線薄涼而喑啞的說道。
「那昨晚太子對王爺都說了些什麼?」北雲依再次問出第二個問題。
「嫻側王妃,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在本宮前去偷念煙玉罐的時候,才知曉本宮與太子妃之間的關係,並且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幫本宮將太子妃的玉罐帶出來就可以了。」南懷瑾的聲線越發的低沉、清涼:「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
「倒是本宮想要問你,你給本宮下的毒,只有沾了毒的位置才會受到影響嗎?還是這毒可以滲透進人的血脈?」南懷瑾有些冷意的啟開色淡如水的雙唇。
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頭痛的狀況,可是在北雲依給他下過毒之後,他的頭就會時不時的疼。
剛才已經是第二次了。
「是,這毒只會腐蝕掉接觸到的皮膚,之後只要遠離這種毒,清理掉皮膚表面的毒素就可以了。」北雲依輕點了下頭,涓涓細流的聲音同樣帶著一抹冷意。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南昭太子幽深的瞳眸看著面前的北雲依,掀開唇一字一句的說道。
北雲依沒在說活,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南懷瑾卻又突然開口道:「你真的要生下這個孩子嗎?」
北雲依給了一個堅定的回答:「是。」
那樣堅定的語氣讓南懷瑾的眸色越發複雜起來了。
他已經跟她說過,他不會要這個孩子了。
可是她卻還是執意要生,而且還要冒著那麼大的風險。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本宮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應該很清楚,並且本宮以後也不會改變主意。現在你的月份還小,加上又是冬天。等到春天一到,你的肚子明顯要比正常的肚子要大,你覺得秦連霜不會懷疑嗎?」南懷瑾知道北雲依為了這個孩子付出了很多,想要她自己放棄這個孩子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他卻還是仍不住的去勸北雲依放棄這個孩子,這樣對誰都有好處!
「這個就不勞太子你費心了。總之這個孩子和南昭太子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北雲依輕揚了揚白皙、尖細的下巴,顯得是那般的堅韌,有魄力。
「同時我也希望太子能夠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若是太子敢傷害我的孩子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太子你的!」北雲依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留了一個堅韌似竹的背影給南懷瑾。
她只希望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談話,也同時希望他們之間真的不要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就像兩條直線一樣,永遠都不要有交點了。
「那如果孩子生下來,秦連霜發現這個孩子不像他呢?」南懷瑾低沉、壓抑的聲線再次從北雲依的耳旁傳來。
「不會有那一天的。」北雲依踩在凍僵的地磚上,聲音雖輕,可是卻透露著一股堅毅的韌勁。
「北雲依,本宮告訴你,你如果不能為這個孩子遮風擋雨,呵護他平安長大的話,你就不要生下這個孩子。」南昭太子平緩的語調忽而一下加重了,只是在呼嘯的風中,只能夠讓北雲依一個人聽見。
「本宮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會認這個孩子。但是他畢竟是本宮的孩子,本宮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病死或者死在別人的手上。」那畢竟是他的血脈,他又不是秦連霜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怎麼可能會完全的不在乎呢。
北雲依抿了抿被風吹得冰冷,生疼的雙唇,繼而便緩緩開口道:「我既然決心要生下這個孩子,我自然就不會讓我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好,北雲依你記著。若是以後讓本宮知道這個孩子有什麼事的話。本宮就拿你是問!」南懷瑾聲調分外清冷、薄涼的說著。
安一句話猶如削金斷鐵般擲地有聲。
但是這句話一說完,他的腦袋再次疼了起來。
那種啃噬的痛苦也越來越痛,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這是為什麼?
秦連霜回到王府的時候,北雲依已經歇下來了。
小溪子見秦連霜面若冰霜的走進來,連忙將一個燒得溫暖的平金手爐遞了過去。
「上次你查到那個放狼出圈的人是誰?」秦連霜接過小溪子遞過來的平金手爐,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奴才也只是猜測,但是並沒有找到證據,而且也沒有去審問。如今這麼多天過去了,證據估計也都被銷毀了。」小溪子走上前,替秦連霜掀開厚重的暖簾,言語之中滿是慎重。
「是誰?」秦連霜再次開口道。
「不是巧玉就是綠雲!」小溪子說道:「綠雲一直都在下人房中養病,而巧玉也恰巧在那個時候離開了。」
綠雲是王府里的丫鬟,而巧玉則是太子妃身邊的陪嫁丫鬟。
不論是誰她們都沒有那個動機。
難不成這真的是北雲依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可是她那麼的怕狼,也是那麼的喜歡孩子……
「王爺,奴才覺得這件事既然會有一,自然就會有二。所以奴才會讓人暗中盯緊這兩個人的動向的。」小溪子緊接著又對著秦連霜說道。
「如果她們這一切都只是聽從雲依的命令的話,這事就不要再查下去了。」秦連霜輕點了一下頭,抱著手中的平金手爐,大跨步的走進了寢室。
「王爺,剛剛側王妃回來時,有跟奴才提起過。說綠雲的咳疾一直不見好,每晚也都是巧玉在守夜,側王妃娘娘怕時間長了巧玉的身體也吃不消,所以便想將綠雲送到北府去修養一陣。」小溪子低垂著頭,聲音溫煦清淺的稟報著。
「准了。」素描梅花的燈盞下,北雲依安靜乖巧的睡在最里側,留出了外側的空間。
儼然是留給他睡的!
如繪宮中,北雲依在太監的帶領下,跪下身給坐在首位的皇上和惠妃娘娘請安。
她可能做夢也都沒有想到。因為昨晚的那一場風波,皇上直接將犯了事的麟兒交由她來管教、撫養。
而玄側王妃不得私自去探望自己的孩子!
讓他們母子分離恐怕是對玄側王妃和麟兒最痛的懲處了。
玄側王妃和惠妃娘娘則不斷的在旁哀求著皇上。
而她雖然喜歡孩子,可是麟兒卻是一個燙手山芋,她根本不敢接。
「皇上,雲依如今懷有兩個月的身孕,而且又毫無管教經驗。雲依怕……」北雲依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秦連霜便將雲依的話給打斷了。
「雲依,你不用怕。麟兒的一切都有嬤嬤照料。昨晚父皇已與兒臣商議過,麟兒之所以會如此的不知輕重,全都是被玄側王妃給慣的。若是在讓麟兒留在玄側王妃身邊,恐怕還不知道要讓麟兒闖出什麼惑來。」秦連霜背負著雙手站在殿前,緊貼在臉上的那半張銀色面具勾勒出他冰冷、陡峭的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