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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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給一個從小被他欺負的人道歉,秦連軒又怎麼能心甘?可是想到昨晚若不是母妃的人及時趕到,恐怕他就真的被扒光衣服丟到了長街中。
因此不得咬了咬牙,忍著心中的怒意,對著秦連霜說道:「七弟,這次的事情是皇兄錯了,還望七弟能夠原諒!」
這一番話說得極為不情願,沒有絲毫的悔意。
秦連霜妖冶的眸色中是一片深諳,唇角輕抿著,並未說一句話。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惠妃娘娘又是一聲,話語中盤繞著一抹凌厲的低氣壓。
直讓下面的宮人立刻便將早已準備好的鞭子呈到了晉王跟前。
「母妃這是何意?」秦連霜看到放在面前的皮鞭,幽深的眸色微微一變,立刻疑惑的問道。
「軒兒雖然是本宮親生,但是在本宮眼裡你也是本宮的兒子,本宮絕不護短。晉王你便好好的打,打到你出了這口氣為止,也好讓他記住這個教訓!」惠妃娘娘話語鏗鏘,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母妃,玄王乃是兒臣的兄長……」秦連霜略微遲疑了一下。
「就因為他是你的兄長,你就更應該打。」惠妃娘娘的聲音極為的堅定。
秦連霜看著面前赤金的鞭子,他很清楚這種鞭子一下去,便能立刻讓人皮開肉綻。
而惠妃娘娘從小到大是如何在意玄王的,他心裡更是明白!
「母妃,兒臣儘管對皇兄心有怨氣,但是讓兒臣教訓自己的兄長,兒臣做不到!」秦連霜啟開雙唇,低垂著那一雙狹長的鳳眸,讓人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神色。
「你若是不敢打,那本宮便親自動手!」惠妃娘娘已經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而一旁的宮女亦是走上前,替惠妃娘娘將手上的護甲卸下。
「母妃……」秦連軒驚詫的叫了一聲。
「母妃,萬萬不可,這鞭子不長眼,萬一傷到母妃該如何是好?」秦連霜走上前立刻阻攔道,頓了頓,緊接著便道:「兒臣原諒皇兄便是,只希望皇兄記住這個教訓,若是還有下次的話……」
「七弟,皇兄絕不會再有下次了!」秦連軒察覺到秦連霜那最後一句話中的殺意,立刻說道。
惠妃娘娘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然而臉色依舊嚴肅:「晉王原諒你,是念著與你的手足之情,但是你犯下這等事,本宮決計不會輕饒你,從今天開始,你便在玄王府閉門思過一月,沒有本宮的允許絕不準踏出玄王府一步。」
「是,兒臣明白!」秦連軒也緊跟著舒了一口氣,然而那張低垂著的俊朗面容上卻在這時迅速的染上了一抹陰狠和惡毒。
惠妃娘娘走到晉王身邊,從手上脫下一枚金鑲玉嵌珠寶手鐲。
這手鐲自打她被冊封為惠妃之後,就一直佩戴在身,這麼多年從未脫下過。
「晉王,你如此的在意雲夫人,定是用了真情。本宮便將這枚金鑲玉嵌珠寶手鐲賞賜給她,等她身體好了,你便將她帶到宮中來,讓本宮瞧瞧!」惠妃娘娘的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柔和,話語中依舊帶著幾分自責。
秦連霜的眸色迅速的閃過一抹複雜,繼而低沉著嗓音道:「母妃,這金鑲玉嵌珠寶手鐲實在太過貴重,以雲依的身份怕是配不上母妃這份厚愛。」
「晉王,這也是本宮給雲夫人的補償,若是當時你在來遲一些……這讓雲夫人日後如何做人?」惠妃娘娘拉著秦連霜的手,將這枚鐲子放在他的掌心,柔和婉月的聲調中滿是痛惜和無奈:「這件事說到底是本宮的錯,是本宮將他寵壞了,這才讓他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犯下這樣的大錯,讓你們兄弟之間失和!」
說到這惠妃娘娘的眸色便越發的暗淡了下來。
失和?他與秦連軒之間從未有過兄弟情,又何談失和一說?
秦連霜捏緊手中的金鑲玉嵌珠寶手鐲,望著面前一臉懇切的惠妃娘娘。
他站在宮殿中的那抹修長、挺拔身影,越發的顯得孤寂、悲涼。
他又怎會不明白,這不過是惠妃娘娘顧及他如今的地位故意做給他看的。
若是惠妃娘娘當真有心懲處秦連軒,應該在昨晚便命人鞭打秦連軒,給他一個交代,又何須讓他親自動手呢?
想到這,秦連霜冰冷的眸色中便漫上一抹濃稠,如果當年他的母妃沒有死,亦或者他才是惠妃娘娘親生的皇子,那事情又會怎樣呢?
他現在很想去見青鸞,只有她才能讓他孤冷的心得到一絲慰藉。
然而他不能,青鸞為了讓他儘快的哄好北雲依,一直都閉關為太后抄送佛經、心經!
所以他若是想要儘快的和青鸞相守在一起,他就必須的儘快讓北雲依生下孩子。
瞬間俊美的容顏上便漫上一抹狠絕之色,捏著那枚金鑲玉嵌珠寶手鐲的手也越發的緊了。
離末走進書房,便見秦連霜正伏案看著堆在書桌上如小山般的摺子,昏黃的燭影搖曳的映射在那張銀色的面具上,透著冰冷而又邪魅的光芒。
見到他走進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燦若寒星的眸光依舊埋首在摺子中。
自從北雲依受傷之後,秦連霜便越發的在意、緊張北雲依,除了每日早朝和去軍營之外,便時時刻刻的陪在北雲依的身邊,對於她的一切要求,他都無條件的答應,更是少有的耐下性子親自哄北雲依開心。
直到北雲依睡覺之後,秦連霜才連夜看著從王府送過來的摺子。
「王爺,你找屬下?」離末眉眼如往常般低垂,話語不卑不亢。
昏黃的燭光將他高挑的身姿映射在牆壁上,看上去恭謹,但是全然沒有一點兒奴才該有的怒樣,反倒是一片淡然……
秦連霜這才從摺子中斂起眸,淡冷的看了一眼離末:「自從你跟著本王來到東皇國之後,每月都會消失那麼幾天。但是像上次那般連續消失三日的,還從未發生過!」
離末是他在去年攻打扶桑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俘虜。
但是這個俘虜和其他的俘虜不同,是他主動送上門的。
當時的他一身的血,就連黑色的眸孔中都充斥著一片血紅,當然這並不是他的血,而是別人的。
他就這樣一路從外圍殺到了他的面前,他本有機會殺了他的,但是他卻選擇將手中的劍放了下來,任憑士兵將他團團包圍,在他身上劃開一道道血痕。
他依舊無動於衷,沒有一絲反抗!
後來,他便將他留在了身邊,因為從見到離末的第一眼開始,他便知道離末不是來殺他的,只是想跟隨他回到東皇國。
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麼,沒過多久他便明白了……
「請王爺恕罪!」離末冰冷的嗓音中沒有一絲溫度,亦沒有一絲的情緒,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對什麼都不在乎。
「恕罪?」秦連霜冷哼了一聲,一股危險的氣息便從周身散發出來:「如果那天你沒有及時趕到救出雲依的話,本王絕對會殺了你!」
「說起來,剛剛北雲依還提到了你!」倏爾秦連霜話鋒一轉,薄涼的唇輕啟。
離末平靜無波的眸色在這時微微動了一下,繼而便很快的恢復了如初的平靜,依舊恭謹的站在秦連霜面前,不發一言。
「你應該知道本王為什麼要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她的身上!」秦連霜輕撇了一眼離末,繼而便提起筆在剛剛看的那本摺子上寫了一個準字。
「王爺……」離末很快便明白秦連霜話語中的意思,啟開唇,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似是帶著一絲抗拒。
「從今以後,你就是雲依的貼身暗衛,若是她受到一點兒的驚嚇和傷害,本王絕不會饒了你!」秦連霜卻是冷勾起唇,低沉的嗓音滿是果決,不容任何人反駁。
離末的眸色中染上了一絲不解,一直低垂的眉眼也在這時微微的斂起,然而那雙漆黑晶亮的眸子如潑墨般濃稠,讓人怎麼也看不真切。
「是。」
「再過半個月就是太子妃的生辰,太子妃的生辰禮物你便去幫本王準備吧!」秦連霜唇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這件事應該是溪公公負責!」離末那雙黑如黑曜石般的瞳眸瞬間便收縮了一下,繼而便又平靜的說道。
「你以為你的事,瞞得了本王嗎?」秦連霜妖冶、幽深的眸子重又落到離末的身上,掀開緋色的唇,冷冷的道:「你留在本王身邊,不就是為了能夠見到太子妃嗎?」
「本王這可是給你一次光明正大送太子妃生辰禮物的機會!」他生性一向多疑,但是他對離末卻極為的信任,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
就因為他知道了離末和他一樣,有一個苦苦相愛的人,但是卻不能在一起。
所以對於離末每月消失的那幾天,他都視而不見。
離末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的慢慢捏緊,想起那天晚上念煙對他說的那番話,便讓他心口一陣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