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苦肉計
「女人本來就是huā瓶嘛!哦,應該說,漂亮的女人本來就是huā瓶!」
廖廣義哈哈大笑道:「當huā瓶又有什麼不好?現在的世人啊,特別是那些窮人,都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所以發明了「huā瓶,這個針對漂亮女人的貶義詞一這是誤導!我覺得吧,女人呢,就是應該用來疼,用來愛,用來當作名貴的huā瓶細心呵護的:而男人呢,想在家裡擺個「huā瓶」那就得有責任有義務還得有能力,而我正好就有這樣的能力,也想承擔相應的責任和義務!總之,說你是huā瓶,並不是侮辱,恰恰相反,這是讚美!」
一聽這話,尚曉瓊神色閃爍了一陣子,沉默不語了。
廖廣義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很強大的氣場,根本不似楚雲軒見了夏小
蕊就像老鼠見到貓那般患得患失,本來尚曉瓊的一句質問是很占理的,可話到了他的嘴中就完全顛倒了過來,而且聽上去,貌似還有點道理。
其實在家做個賢妻良母,什麼活都不幹,有吃有喝,整天無所事事逛逛街打打牌,只用顧著huā錢,把自己保養好,那幾乎是所有女人的夢想,而這個夢想對尚曉瓊來說,可能就是一句話就能實現的事實。
尚曉瓊是女人,是個漂亮溫柔的女人,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夢想,但她還是個太陰星主命的女人,所以感情細膩的同時也更加註重精神層次的追求,換句話說,她非常願意過上huā瓶似的生活,但又不願意當huā瓶這句話很矛盾,但人本來就是矛盾的特別是女人。
而她的這種反應,在廖廣義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其實是一種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發生矛盾衝突必須要做一個選擇時所產生的正常反應,以他以往百戰不殆的經驗來看,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他有絕對的把握把對方弄到手!
至於到手後會不會真的跟對方結婚然後「地位一百年不動搖」
………這一點廖廣義自己其實也很矛盾。
一方面,他不希望找一個看上他錢的女人這種女人用他的話說就是「高級婊子」如果尚曉瓊就此妥協了,他會覺得還是找了個高級婊子,會很沒安全感,然後很有可能始亂終棄: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炫耀賣弄自己資本,以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女人的歡心達成目的,使得每一個跟他接觸過的女人都知道他很有錢,以至於他也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沖著他的錢來的。
當然,無論是尚曉瓊還是廖廣義他們的這種矛盾心態恐怕自己都還不太清楚,也只有一直在暗中觀察分析兩人的方傑才真正的心中有數,畢竟易之大者這個稱號可不是平白得來的!
「唔……你這話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
見廖廣義說完話后一直逼視著尚曉瓊,一直沒吭聲的方傑覺得對方現在應該是賣弄得差不多了,於是沉吟了一聲,將對方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后,笑道:「那麼照你先前的那番話說就是,誰有能力,誰就能把huā瓶帶回去,而衡量一個男人能力的標準呢主要是得有錢,因為你說過什麼都可以明碼標價地拿出去賣,所以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一有錢是大爺,對吧?」
廖廣義頓時樂了,哈哈笑道:「最後這句「有錢是大爺」雖然很俗,但事實還真就這麼回事。呵呵呵……小夥子,你還年輕,我幫你弄個碩士文憑你再自己打拚個幾年,等以後有錢了,好姑娘多得是,還不是任你挑選?又何必一棵樹上弔死呢?小瓊今天在場我也就再跟你說一句實話,如果你不放棄今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肯定鬥不過我的,甚至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送到〖派〗出所里蹲兩天,你說你何必自不量力自討苦吃呢?」
尚曉瓊不由得一驚,擔心地看了一眼方傑道:「你們每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啊!我跟方傑已經分手了,跟他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以後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廖廣義你可別亂來啊!」
廖廣義臉上保持著微笑,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方傑,嘴上應道:「小瓊你放心,大家都是文明人嘛,有些事我也不會做得太絕,關鍵是看你自己是什麼態度了,我這人其實挺好說話的,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不會找他麻煩。」
方傑不禁眯起了兩眼,心說這人雖然喜歡賣弄,但卻是所言不虛,如果自己繼續死纏爛打不給對方面子,么家真會在背後使些手段,這種人就算是在進行赤裸裸的威脅,都始終保持著不慍不火的風度,的確是那種笑裡藏刀說到做到的人。
不過嘛方傑還真不相信對方真能拿他怎麼樣,或者說根本就不怕對方拿他怎麼樣,兩世為人的他連老天都敢斗,何況是區區一個凡夫俗子?
所以下一刻,頗為不屑的方傑搖頭一笑,他也樂了:「呵呵,你不覺得你有點自信過頭了嗎?「哦?」
廖廣義收回了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臉色顯得有些訝異但又很是不屑地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憑什麼跟我斗?又能拿什麼跟我斗?」
「這個嘛……」
方傑故意賣了個關子,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而便在這時,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年輕人。
方傑回頭一瞧,頓時起身笑道:「正要打電話叫你呢!」
方世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答非所問道:「我是剛去上了個廁所才過來的。」
方傑此時已經指了指廖廣義介紹道:「這是廖廣義,你就叫他「鳥哥,吧……」
廖廣義本以為方傑要出什麼狠招帶什麼狠人來呢,可看到方世民那寒酸老實的樣子后,不禁連「鳥哥」這個稱呼都忽略了,只是一頭霧水地瞪著方傑道:「這位是?」
「我弟!」
方傑應了一聲后,沒理會廖廣義,朝方世民招呼道:「來來來,今天鳥哥請客,喜歡吃什麼就多吃點,別客氣啊」
說著,方傑這才轉而對廖廣義道:「我弟過幾天就要高考了,所以今天帶他過來補補,不介意吧?「廖廣義雖然仍是看不懂方傑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還是假裝大方地道:「沒事沒事,反正這一大桌子菜咱們也吃不完」
待方世民落座后,尚曉瓊打量了對方會兒后,不禁望向方傑道:「你還有個弟弟?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啊?」
方傑聳了聳肩道:「我的一個遠房表弟,這有什麼好說的。他是孤兒,他父親臨終前把他託付給了我」
尚曉瓊不禁大為觸動地感嘆道:「哇,他的身世這麼可憐
…」
「是啊!」方傑大腿一拍,趁機解釋道:「你不是怪我前陣子沒跟你聯繫嗎?我就是回家祭祖張羅他的事了,他父親的葬禮都是我親手操辦的呢!現在帶他到省城來長長見識,由我照顧,我打算送他念個大學,以後說不定能光耀門楣呢!」
「原來是這樣啊對比起,是我錯怪你了」
太陰星的女人就是多愁傷感並且同情心泛濫,聽方傑這麼一說,不光對方世民極為同情,也對方傑少了許多怨恨,甚至內心還在責怪自己不該糾結為什麼方傑前陣子沒跟她聯繫,總之方傑這張感情牌打出去,一下子轉移了尚曉瓊的注意力,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對方的心緒。
一旁的廖廣義也察覺到了情況似乎對他有些不利,皮笑肉不笑地道:「孤兒?不太可能吧?演苦肉計呢吧?」
一聽這話,沒等方傑和尚曉瓊有所反應,正埋頭吃東西的方世民便已經抬起了那通紅的雙眼,聲音沙啞地道:「鳥哥,你要怎樣才信?」
看到責世民這副表情,識人無數的廖廣義其實已經信了,但還是嘴硬道:「你父親不是剛去世嗎?怎麼不見你哭呢?你現在哭一個,我就信。」
這話頓時惹惱了眾人,特別是方世民,只見其當即把手中的筷子住桌上一拍,站起身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咬牙切齒地道:「我爸臨死的時候交代過,以後不許我哭,否則他死不瞑目!我可以死在你面前,但別想看到我在你面前哭!「這下不光廖廣義被鎮住了,就連方傑也腦袋有些發麻,這還是方世民頭一次放出這麼狠的話,而且說的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容不得他人懷疑,更不容任何人褻瀆,說得廖廣義無地自容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此時尚曉瓊早已冷下了臉來,看向廖廣義的曰光除了鄙夷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不用說,方世民的這一軟刀子捅下去,可比廖廣義那赤裸裸的囂張〖言〗論效果好多了,只這麼一刀割下去,廖廣義就被徹底打回了原型,在尚曉瓊心目中的形象也崩塌了一大半,先前方世民還說沒法給方傑抬樁呢,如今看來,只要手段得當,小鬼也能扳倒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