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這就是佛經
白夫人聽得與眾不同,那張溫柔的臉上浮起一抹興趣。
「多與眾不同?」
白夫人好奇問。
趙素靈淺笑,林箐箐見得趙素靈瞥了她一眼后,不由得挑眉,心裡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個要等姑媽親自看過才知道。」
「來人,將那張紙拿上來。」
趙素靈大聲一吆,一家丁手上抱著一張捲起來的紙緩緩走近。
周圍的賓客聽得紙時候,不由得納悶。
這紙有什麼與眾不同的?這東西一文錢一張,滿大街都是。
莫非這是羊脂紙?
然,待家丁靠近后,賓客們一臉失望。
這不就是普通的紙嗎?
林箐箐眯眼,這東西她比誰都眼熟,這不就是她昨天熬夜寫的《大悲咒》么?
「這是…」
白夫人看著紙,不由得問。
趙素靈大手一揮,那些家丁們展開那兩米長的紙,只見紙上從左到右寫著一堆密密麻麻的字,叫人看不懂又令看著的人花了眼,許多字他們都不認識。
南無喝啰橫那哆啰夜耶,南無阿麗耶……
「寫的這是什麼東西?詩不成詩,字不成字,誰給白夫人送這東西?」
「就是白送的都不要。」
那些賓客們嫌棄嘀咕道。
在他們看來,這玩意兒一文不值。
白家夫人生辰,就送這麼個東西?也真虧那個送禮之人送的出手。.
「這…」
白夫人在看到紙上的字時,睜大雙眼,眼中泛起一抹欣喜。
趙素靈莞爾,開口:「姑媽,你看這東西是不是與眾不同?」
「這送禮物的人,一看就知是在糊弄您。」
趙素靈說這話時,目光落在林箐箐身上,譏笑滿滿。
「林姑娘,你說是嗎?」
趙素靈說罷,又點了林箐箐的名。
那些賓客也不蠢,聽得趙素靈這話便知這是誰送的。
「這是佛經?」
白元仔細看了好一會,不禁問。
他見過林箐箐的字跡,這一看就知道是林箐箐手寫的。
林箐箐的字乾淨整潔又娟秀,很是好認,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林箐箐能耐心寫完。
兩米長的紙,寫滿一堆佛經,還要字字都娟秀漂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沒耐心的人寫不出來。
林箐箐是在禮物上下了心思。
這可比那些只知道用錢買禮物的人還要叫人覺得珍貴。
「表哥,你說笑呢?這怎可能是佛經?我這些年陪著姑媽抄寫了不少佛經,那些佛經我大多數都會背了,就沒見過這麼怪異的佛經。」
趙素靈譏笑反駁道。
「我看吶,就是故意拿著些生僻字,來糊弄姑媽的。」
趙素靈繼續道,一點都不相信這是佛經。
若這是佛經,她怎會沒見過?
「白少爺好眼光,這確實是佛經。」
「趙小姐沒見過,不代表這世上沒這東西。」
林箐箐沒想到白元也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
林箐箐說完,轉頭看著趙素靈,認真道。
「若連我都沒見過的東西,你又哪可能見過?」
趙素靈臉一沉,輕蔑道。
林箐箐那話不就是說她見識不如她?
她好歹是個大家閨秀,上過學堂識得字的,見過的東西可比林箐箐多得多。
林箐箐有什麼資格嘲笑她?
話一落,一道聲音打斷眾人,白家家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顧老爺到,陸公子到。」
聽得二人的名字,眾人的視線落在門那邊。
這顧老爺,一聽就知是誰。
但鎮上什麼時候出了個陸公子?
眾人也沒想到,顧博竟會親自來。
今兒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
要知道往年不管是顧家還是白家過生辰宴,那都是只送禮過去不見人過去,而且送的禮物那都是在互相較勁兒,誰也不甘被比下去那種。
顧博來,更讓那些賓客們擔心,顧博與白均二人會吵起來。
江溪眯眼,神色一動,就在轉身之際,桌上的碗不小心被衣袖揮到,打翻,弄髒了江溪的衣袖。
衣袖上,沾著些湯汁,與衣袖形成鮮明對比,鼻子一嗅,還能聞著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林箐箐看著江溪衣袖上的湯汁,蹙眉。
「瞧我,馬虎了。」
「娘子,我去看看哪有水井,洗一洗衣袖先。」
江溪溫潤道,林箐箐點頭。
說罷,江溪從椅上起來,邁著大步離開。
林箐箐看著江溪離開的方向,挑眉。
若是想找水井,該走院門那邊才對。
然,不得林箐箐提醒,江溪的人影早消失在面前。
算了,反正只要有路有門,江溪該能找到有水井的地方。
想著,林箐箐轉頭,與眾人一同,將視線落在映入眼中的顧博與陸時身上,
陸時邁著大步走進來,見得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時,他沒半點不適,似早習慣了一般。
顧博一身正裝出現在眾人面前,在見得一些熟人後,顧博揮手打著招呼。
大抵是因與林箐箐合作的緣故,顧博今日看起來很是高興,連看著白老爺時都順眼多了,甚至還與白老爺打招呼。
「老白,許久不見吶。」
顧博豪爽道,這一打招呼,何止是那些知道顧博與白均水火不容的人覺得奇了怪,更連白老爺都覺顧博是吃錯什麼葯了,竟會與他打招呼。
「白夫人,陸某來遲了,還望白夫人見諒。」
陸時一來,直奔白夫人面前,拱手道。
如風站在身後,雙眸在人群中搜索著,最後落在林箐箐身上。
「陸公子能來,我很高興,陸公子快些請坐。」
白夫人見得陸時來,嫣然一笑。
白元打量著陸時,它聽聞當時救他娘的除了個姑娘外還有個少年。
姑娘是林箐箐,那這少年該是眼前這位公子。
賓客席上,那喝著葡萄酒的曾蔡見得陸時身後那位護衛時,差點被酒給嗆到,不禁咳咳兩聲。
「是他!」
曾蔡沒想到,還能在這遇見當時那拿著令牌的少年!
這人看起來是護衛,那他的主子該是…
曾蔡視線落在陸時身上,手一抖,酒杯掉落在地上。
一旁的曾夫人抬起手拍了下曾蔡,冷瞥一眼:「這麼好的酒,就這麼糟蹋咯。」
這葡萄酒也才這麼幾壇,喝一口少一口,曾蔡倒好,將酒杯打翻。
「哎呀,這酒,這酒哪比得上人重要!」
「夫人,那個,那個就是我說的大人物!哎喲沒想他與白家的人認識,難怪了,難怪先前一直傳白家有靠山,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