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指控

第442章 指控

「啟稟皇上,是…是太子!送臣玉珠核桃跟名貴藥材的是,是太子!」

「前夜,太子還派了刺客暗殺臣!臣這裡還有當時刺客遺落的暗器,這暗器上還刻著太子府的標記!」

張洞之猶豫了下,壯大膽子開口道,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飛鏢,上面刻著一個印記。

這印記,但凡看過的都知是誰的。

此話一出,眾人唏噓,連秦帝臉上也沒見什麼好臉色,倒是被點了名的秦淵,一臉淡定,好似早知張洞之會這麼說般。

「太子,你有什麼話要說。」

秦帝那銳利的視線落在秦淵身上,冷聲問道。

張洞之轉頭,看向秦淵。

原以為能從秦淵臉上看到一絲緊張,沒想秦淵比他想象的還要淡定,好似早有準備般。

「啟稟父皇,兒臣心裡敬佩張侍郎,又怎可能做出謀害張侍郎的事來。」

秦淵拱手,認真道。

「太子殿下是想說臣污衊太子,這些東西不是太子所送?派出刺客暗殺臣的也不是太子?」

張洞之質問。

「東西是本太子送的,但挑選東西的人卻不是本太子。」

秦淵回答道。

兩人一問一答,等同於是公然對簿,其他人在後面聽著。

在聽到太子下毒想毒害張洞之時,眾人是有些不信的,畢竟張洞之還沒得那怪病前,跟太子的關係還算不錯,偶爾還能看到兩人同進同出。

而現在,卻到了在朝堂上爭鋒相對的地步。

「啟稟皇上,兒臣當初送玉珠核桃給張侍郎,是聽聞張侍郎喜歡盤核桃,又苦於不知生辰送什麼禮好,所以託了人買了兩顆玉珠核桃送去。」

「玉珠核桃雖是兒臣所送,但兒臣也就經了一下手,根本不知核桃上塗了毒,還請皇上明鑒。」

「後來兒臣是託人在外尋了名叫活血蓮的葯,兒臣一心只盼著張侍郎能好起來,又哪會加害於他!」

秦淵開口道,聲音響亮,絲毫不慌。

張洞之還沒完全恢復,聽見秦淵這麼說,臉白了幾分,似沒見過秦淵這般厚臉皮的人般。

而那些人聽到活血蓮三個字,有些驚訝,畢竟這葯卻是昂貴且稀有,就是有錢也要一定的手段才能弄到手,而活血蓮的功效大家都知道,吃下去對身體只有好處,沒任何副作用。

一時間,眾人相信太子是真想讓張洞之好起來。

若不然,又怎會盡心儘力去找活血蓮給張洞之。

「兒臣記得,那玉珠核桃兒臣是托李大人買的。」

秦淵繼續道。

眾人齊齊看向站在人群中,姓李的兩人。

一位是當朝皇后的弟弟,另一個姓李的則是秦淵的表弟,李宗。

李宗聽得李大人時,身體一顫,好似做了虧心事般,抖了抖身。

側頭看向秦淵,觸碰到了秦淵那銳利的眼神。

李宗臉發白,雙腿發軟跪在地上。

眾人齊齊看向有動作的李宗。

李宗這般,毫無疑問是心虛了。

「至於飛鏢…李宗先前來太子府玩過,見了飛鏢后覺得好玩,與本太子討要了幾枚。」

「像這類暗器,若是有人領了去,本上定會有記載,若張大人不信,大可去太子府對一對,看看本上記的數量跟實際數量對不對得上。」

秦淵一條一條解釋道,說得很是在理。

「李宗,你與本太子有何仇,為何要借用本太子之手陷害張大人!」

秦淵轉頭直接點名,冷聲道。

「臣,臣先前因申請的撥款數額大,卡在張侍郎手上不肯通過,臣便一時起了殺心,所,所以…」

「臣,臣…臣,皇上,臣謀害張大人又嫁禍太子,罪無可赦,求皇上治罪。」

李宗瑟瑟發抖,不知如何回答,看著秦帝,磕頭,直接將罪名認了。

張洞之眼微眯,很是驚訝,似沒想到秦淵會將自己的表弟推出來當替罪羔羊。

他此舉,難道是在暗示他,他就是供出他們之前做的那些勾當,他也能找人替罪么?

思及此,張洞之掂量了幾分,有些拿捏不定要不要將秦淵先前做過的事公開。

若是公開,秦淵有可能早安排好了替罪羊,自己脫身,而他自己有可能陷入危險中,被秦淵擺一道。

眾人看著膽小怯懦的李宗,沒想到李宗這麼輕易就認了罪。

仔細一想,好像先前李宗是跟戶部申請過一筆銀子,但當時被張洞之卡住,那會兒李宗一直在私底下罵張洞之,不久后,張洞之便得了怪病。

這麼說來,李宗是兇手這個可能性很大。

「李宗,枉費本太子平日里對你那麼好,你竟謀害朝廷大臣,陷害本太子!」

秦淵呵斥,一句話,劃清了自己跟李宗的關係,又挑明了自己也是受害者。

「臣也是一時糊塗,臣對不起張大人,對不起太子。」

李宗哭道,又朝著堂上的秦帝磕了幾下頭,將所有的罪全認了下來。

「李愛卿,你怎麼看?」

秦帝臉色冷了幾分,陰沉得好似下一秒便會要了人命般,整個堂上氣氛嚴肅,連呼吸他們都不敢太用力。

「啟稟皇上,李宗謀害朝廷命官,按照秦國律法當斬。」

李聖站在李宗身旁,瞥了眼李宗,大公無私道。

臉上,波瀾不驚,好似早知道結果會這樣般。

其他人驚訝,李聖這當父親的,也太絕情了些,不止沒替自己兒子求情,反而還說當斬。

秦帝眼微眯,打量著李聖。

李聖淡定,淡定得就不像是個李宗的父親般。

「臣求皇上治罪!」

李宗沒有任何怨言,朝秦帝磕頭,恨不得秦帝能立馬治罪於他。

一下,兩下,磕頭聲清晰響亮得周圍都聽得一清二楚。

秦淵嘴角揚起淺淺一笑,心裡也巴不得秦帝能趕緊治李宗的罪,只要治了李宗,此事就算過了。

不止能給張洞之一個交代,還能平息此事,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張洞之也該知道,他能找一個替罪羊,就能找第二個,他若將他先前所做的事抖露出來,他也會平安無事。

除非,張洞之願意將他們兩人合作做過的事說出來,但那樣的話,除了他會出事,張洞之也脫不了身。

照他對張洞之的了解,他這個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他爬了大半輩子才坐上戶部侍郎的位置,又怎可能捨得放手!

他一旦放手,除了會沒命之外,他的戶部侍郎的位置也會落入別人手上。

有時候比起命,權勢對一個人來說更為重要。

張洞之看著秦淵勝利的笑容,就知秦淵自信滿滿,篤定了他不敢將兩人先前做的勾當說出來。

事實也是如此,他不敢。

他努力了大半輩子才坐上戶部侍郎的位置,讓他拿著前程去跟秦淵拼,他拼不了,也拼不動。

「既連李愛卿都這麼說,來人,將李宗…」

秦帝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道聲音從殿外響起,慵懶不已。

「兒臣好像來遲了,請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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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俏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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