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知者無畏,無恥者無罪
從女生浴室出來,蘇言回到了房間之後,從口袋裡面掏出在鄧鐵指家中取回的信封,他將照片仔細翻閱了一遍,發現姑娘們的照片,大都只拍了一張,而杜彩蝶的照片竟然有七八張。看了一遍照片之後,他感覺小腹下面漲得厲害,便將信封夾進了《艷史寶鑒》裡面,然後將之藏在屋子裡最隱蔽的一個角落。
喝了一碗涼水,蘇言躺在床上暫時睡不著,從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福祥茶樓現在最大的敵人,應該是郭大少,而郭大少早就已經將杜彩蝶看成了重點目標。
杜彩蝶儘管不算是福祥茶樓當中最漂亮的女孩,但卻是被人稱為颱風最佳的姑娘,她琴棋書畫技藝均衡,與人相處時總是帶著一股親切的微笑,放到家中遠比一個花瓶來得有價值。郭大少前期已經與孔慶東多有交涉,但孔胖子顯然是待價而沽,一直沒有鬆口。而老闆娘白媚娘最近答應了郭大少讓杜彩蝶出閣,顯然是為了在風口浪尖保證福祥茶樓有一個安寧的外部環境,而作出的決策。
蘇言也不知道是否能讓白媚娘改變主意,但他知道,既然杜彩蝶不願意,那麼他就要動用自己所有的力量來改變即將發生的事情。若是實在沒轍,就只有動用蠻力了,要不直接推到老闆娘姐姐,要不就撂倒郭大少,顯然第一個方案更加可行一點。
蘇言摸著冰冷的悍刀逐漸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似乎再次回到了女生浴室,這次杜彩蝶潔白如玉的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她穿著黑白色制服,擺出了各種妖嬈的姿勢,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蘇言醉了,儘管只是醉在了夢境。
第二天,福祥茶樓再次開業,儘管老闆孔慶東被槍殺,但並沒有影響福祥茶樓的生意,這就是百年老字號茶樓的實力,很多客人對茶樓有很高的忠誠度,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
鄧鐵指一早上便來上班,昨天晚上的事情顯然讓鄧鐵指有了戒心,他不會讓蘇言繼續蹦躂,弄不好,還真的將自己之前辛苦經營下來的地盤給丟掉。
能在老虎嘴中拔牙的人,那是幸運,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那拔牙之人的一雙手會被咬掉。鄧執事已經下了決定,要動用手段,讓蘇言這個摸老虎鬍鬚的傢伙,儘快消失在福祥茶樓。
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鄧鐵指眉頭一皺,因為發現裡面的傢具擺放位置竟然被動過了。他臉上瞬間陰冷了下來,怒氣沖沖地來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順手招來了一個小廝,冷冷道:「是誰動過我辦公室的東西了。」
那小廝見鄧鐵指面色清冷,打了一個冷顫,竟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哎喲,這不是鄧執事嗎?」一個清脆陽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鄧鐵指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蘇言背著一把二胡晃悠悠的走過來,這架勢顯然是方才才表演過。
「不好意思啊,您的辦公室我建議讓老闆娘換了一下,現在您看到的這個辦公室是我的了。這個辦公室視覺很好,通過窗戶能夠看到下面所有員工的一舉一動,您也知道,我現在是實習大掌柜了,這個辦公室,很適合我這個崗位。」蘇言微微笑道,「您所有的東西,我都原封不動的放到了另外一個辦公室里,我這就帶您去。請鄧執事放心,我一件東西都沒有查閱,沒有動你的**。」
蘇言這話說得很有殺傷力,一方面說得趾高氣昂,讓鄧執事火冒三丈,另一方面在隱射鄧執事昨天調查福祥茶樓姑娘們的**事件,可謂一箭雙鵰。
鄧執事臉色越來越冷,他冷哼一聲,不多言,甩了一下衣袖,跟著蘇言來到了自己的新辦公室。看到了新辦公室,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被氣炸了,卻見這裡原本是最多只有十平米的倉庫,裡面雖然裝修過,但因為之前一直只是擺放一些雜物,牆壁地板都蒙上了一塵灰。而他原來的辦公用品散亂地放在四周。
「你他娘的夠狠!」
鄧鐵指再也忍不住,怒氣沖沖地朝蘇言罵道,已經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不過,他還有一點理性,若是遇到一般人對待自己,鄧鐵指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扇過去了。可是,他面前站著的是蘇言,是一個會武功的傢伙,自己一巴掌扇過去,沒討到好,說不定反而會被反虐一把。所以他只敢指著自己的手指頭,在虛空中戳了兩下。
「唉~鄧執事,您先別生氣嘛。我原本以為您過兩天才來上班的,所以這辦公室一時間還沒有打掃,我已經想好了,等會我會安排清潔人員,將地板天花牆壁好好的清潔一遍,然後會按照您的喜好,在這辦公室裡面布置一些新的傢具,您不是喜歡喝茶嗎,我都想好了,孔老闆在世的時候辦公室里藏著一套上好的茶具,這就歸您了……唉,鄧執事,您臉怎麼變紅了啊,還直冒汗啊,這辦公室是有點熱,放心等會會在這個辦公室裝一個很大的空調,保證涼爽透氣……鄧執事,您先別走啊,先跟您溝通下,讓我知道您對著新辦公室的裝修還有什麼要求,再離開啊……那個……啊……」見鄧鐵指哆嗦著身體,一臉青灰色的離開,蘇言有點無力地揮了揮手,搖了搖頭,晃了晃肩膀,無奈地笑道,「鄧執事這是怎麼了,不會就因為自己搶了他的辦公室,就這麼不開心了吧,也太小氣了一點。」
無知者無畏,無恥者無罪……
蘇言知道鄧執事依舊會坐到這個只有十平米不到的新辦公室,除非他真的願意將自己多年經營的地盤拱手相讓。成大事者,不都需要會「忍」一時之氣嗎?
蘇言背著二胡晃到了白媚娘的辦公室門口,他見門虛掩著,就沒有直接敲門,而是透著門縫往裡面望了一眼。透過縫隙,卻見白媚娘正拿著電話機,面色凝重地打電話,清秀的眉頭緊鎖,言語之間帶著些憤怒。蘇言沒聽清楚白媚娘說什麼,卻見她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咚咚。」蘇言敲了敲門,白媚娘喊了聲請進,他便微笑著走進了屋子。
白媚娘的辦公室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大,不過布置很精緻細膩,周圍懸挂著古琴古畫,桌椅都是上了年份的紅木材質,顯得古樸而典雅。
白媚娘今天穿了一件紫紅金絲旗袍,上面綉著一團嬌艷的牡丹,卻是將她整個人的氣質襯托得異常艷麗。小巧而精緻的臉上方才微微帶著惱怒,此刻見到蘇言,卻是舒展開來。
她輕吐芳音,淡淡道:「言弟,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什麼事兒,方才見你摔了電話,想跟你分擔一下。」蘇言將二胡小心地放在了牆角,然後走到了白媚娘對面,坐在了椅子上。他臉上帶著笑容,很有感染力。白媚娘不知為何方才心中的憤怒卻是少了些許,輕聲道:「方才郭大少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儘快將彩蝶送過去。真是有點欺人太甚。」
「哦?郭大少看中了彩蝶?這倒是彩蝶的福份啊。」蘇言裝作對彩蝶的事情並不知情,微微笑道。
「什麼福份?郭大少是有名的浪蕩子,整個淮陽城誰不知曉,將彩蝶送過去,就是丟進火坑,我可不願意。」白媚娘也是瘦馬出身,她辦事出發點很多時候站在姑娘們這邊,所以對這件事持著反對的態度,「我原本還想虛以委蛇,故意拖一段時間,現在看來,這郭大少非常心急,準備下個月便將彩蝶要過去。唉……」
蘇言知道了白媚娘心中的想法,也就不隱瞞對郭大少和鄧執事的懷疑,他斂去了一貫的嬉皮笑臉,認真道:「老闆娘,有件事情,我也就跟您直說了。前些日子,我聽茶樓中的小廝說,鄧執事最近跟郭大少的關係很好,外面還有人風傳,老闆的死跟郭大少和鄧執事有關聯。」
白媚娘站起了身,她苦笑著搖頭道:「猜到了又怎麼樣,這淮陽城郭大少一手遮天,我們都是一群弱女子,又怎麼能撼得動他這棵參天大樹呢。」
蘇言見白媚娘感傷,心中一動,站起了身,竟鬼使神差地去牽了白媚娘的柔荑,他輕聲道:「老闆娘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
白媚娘臉色一紅,往後一退,避了蘇言的手,輕聲道:「我知道你會保護好我們,但你……」
白媚娘後面的話,沒有接著說下去,蘇言讀懂了其中的意思,她是覺得自己太弱小了,儘管自己會武功,但是單槍匹馬,又怎麼能跟淮陽城吃透黑白兩道的大梟去斗呢?
蘇言知道這時候他不能退,卻是順著白媚娘避開的路線,上前一步,這一次他的目標不是一隻手,而是白媚娘柔弱無骨的腰。蘇言一個虎抱,將白媚娘柔軟的身體抱在了懷裡。白媚娘被偷襲,只感到對方身上穿來一股熱氣,她身子如同化成了水一般,她低聲輕呼,道:「要死,你是在做什麼呢?」
蘇言也不說話,探出了腦袋,用嘴巴直接往白媚娘嬌艷豐潤的紅唇堵去,心中暗道,老闆娘姐姐,弟弟我都抱過您三次了,這一次,讓弟弟我嘗嘗鮮吧。
男人有時候要用強,才能讓女人知道,什麼是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