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顧以沫有了小兒媳的記憶!
「娘,該喝葯了。」顧呈權親自端著碗,坐在床榻邊上,一勺勺藥喂下去了。
躺在床榻上的顧林氏睡得昏昏沉沉的,餵了葯倒是知道咽下去。
一身粉色衣裙的蕭寧寧面色冷冷的站在一旁,臉色臭的可以。
顧以沫站在一旁想了一會,才發現,自己這是出現在幾年後了?顧呈權又娶了蕭寧寧了?
可是床上還躺著自己……
難道自己只是在記憶力,看到了這一段?還是……
電光石火之間,顧以沫想起來自己剛剛穿過來的時候,在記憶中看見過的那個金尊玉貴的小姑娘。
難道……自己居然還有了小兒媳蕭寧寧的記憶???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可也唯有如此,才說得通啊。
「寧寧,你是我的妻子,照顧娘,也是你的責任,你現在臭著一張臉,是什麼意思?」
喂完葯之後,顧呈權冷肅著面孔,站起來對著妻子發難了。
蕭寧寧雙手勾在一起,很是不忿:「她是你娘,不是我娘!她對我做了那麼多惡事,我憑什麼要伺候她?」
不過十九歲的蕭寧寧,依舊是小姐脾氣。
讓她伺候婆婆?
憑她林月娘也配?
「哐當!」
顧呈權將葯碗用力的放在了茶几上,聲音低沉許多,彷彿有種風蕭蕭兮的悲重之感。
「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就要伺候我娘一天。若是不願意伺候我娘,那你就滾出我顧家!」
說罷,顧呈權便拂袖而去。
剩下的蕭寧寧在原地抱頭尖叫,可到了最後,還是留下來,伺候林月娘了。
可林月娘太難伺候了,蕭寧寧氣憤的直喊:「毒死她算了!」
沒多久,林月娘的病越發嚴重了,卻被人發現是中了毒。
所有人都懷疑是蕭寧寧,之後一點點查下去,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顧呈權……
後來,在監獄里。
顧呈權最後去看望蕭寧寧。
蕭寧寧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至親夫妻,就算一開始蕭寧寧沒有防備,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蕭寧寧怎麼可能還沒有察覺呢?
無論是惡毒的婆婆,還是身陷囹圄的她,都小看了顧呈權!
「你毒死了我娘,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
「顧呈權,我現在身戴枷鎖,你還不肯給我一句實話嗎?」
蕭寧寧滿目悲哀。
他顧呈權也真是夠小心的,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肯多說半個字。
「哈哈哈,是我瞎了眼,看上了你!」蕭寧寧劈手直指顧呈權,皓齒上下一動,吐出最惡毒的詛咒來。
「顧呈權,你毒害親娘,嫁禍髮妻!你會有報應的,你將——不得好死!」
顧呈權聞言,也只是搖了搖頭,一臉的悲憫:「你瘋了。」
說完,轉身就走。
只留下蕭寧寧在原地失聲痛哭……
顧以沫覺得渾身都冷極了,僵硬極了。
她以為,會有什麼誤會,原來原主竟然真的是被顧呈權毒死的!
那可是親娘啊!
就算奇葩,可哪怕圈禁一生,都好過直接毒死啊!
身為兒子,若是連親娘都下得去狠手,那這個人,還有什麼做人的底線呢?
「娘,娘你醒醒啊。」
「娘!」
隱約中,顧以沫彷彿聽見顧呈權溫柔的對著她笑,然後說:「娘,該吃藥了。」
那聲音,彷彿潘金蓮在喊:「大郎,吃藥啦!」
「不要!」
顧以沫大叫著起身,雙手胡亂的揮舞著,大汗淋漓,異常激動。
顧呈文看到顧以沫醒過來了,立刻招呼顧呈權:「小弟,快把葯端來給娘喝了。」
娘終於醒了!
真是太好了。
顧以沫還沒有分清楚現實還是夢境呢,就看見顧呈權端著一碗什麼東西過來,對她說:「娘,喝葯吧。」
「啪!」
顧以沫驚恐之下打翻了葯碗,臉色慘白的喊著:「我不喝!你要毒死我,我可是你親娘啊!」
這話,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甚至眼角都有些酸澀。
難道自己這是受原主情緒影響了?
「娘,你在胡說什麼啊?」顧呈權皺眉,看著坐在炕上的顧以沫,臉色暗沉。
顧呈文和顧呈武面面相覷。
娘,這是怎麼了啊?
顧呈文說:「娘,這葯是我熬得,不可能下毒了啊。」
他娘這是怎麼了?
「我看娘是被打傻了吧。」顧呈權語氣很臭。
這般瞎嚷嚷,讓人聽見了豈不是會誤會?
顧呈文皺眉瞪著顧呈權:「小弟,娘昏睡了一天一夜了,頭腦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你怎麼能這麼和娘說話?」
這顧林氏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嚇得顧呈文找人到城府給顧呈權捎信兒,讓老小趕緊回來了。
畢竟這萬一有個什麼,還得他們兄弟都在跟前啊。
聽到大哥這麼說話,顧呈權反唇相譏:「若是娘懷疑這葯里是大哥下了毒,也不知道大哥還會不會這麼說話!」
「你!」
「顧呈權,他是你大哥,你怎麼說話呢?」顧以沫頭腦漸漸清醒了一些,呵斥之後就喊顧呈武去把窗戶打開。
也不知道關了多久,空氣不流通,這屋子裡這個味哦!
顧呈權梗著脖子,不願意說話。
顧以沫撐著腦袋,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家來了,那正好跟著你大哥二哥一起去地里幹活吧。」
這小兒子,得勞動教訓一番,要不然對一直給家裡幹活的顧呈文,一點尊敬都不會有的。
「娘,我還要溫書。」顧呈權根本就不願意去地里幹活。
他可是秀才!怎麼能去地里幹活呢?
顧以沫冷笑:「哦,想來你讀書是不需要用錢的,你的吃穿都是大風刮來的?」
顧呈權臉色有些發青了。
眼看著母子兩個越來越僵持了,顧呈文便硬著頭皮開口:「娘,權哥兒要準備考試,沒有時間。再說了,權哥兒怎麼能下地幹活呢?」
一旁的顧呈武聽得直翻白眼。
這大哥,可真的是……活該被人欺負啊。
「他怎麼就不能下地幹活了?」
「他是秀才啊。」顧呈文乾巴巴地說,「娘,您之前不一直都是這麼說的么?」
聞言,顧呈權的腦海里閃過了什麼。
是了!
娘現在的言行舉止和以前大相徑庭!
「娘,你還是我娘嗎?你和以前,太不一樣了!」顧呈權懷疑的目光落在了顧以沫的身上。
顧以沫瞬間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