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我冤枉(上)
薛虎問路草兒,你恨我嗎,你如果恨我,你恨到什麼程度?
路草兒說:「我恨你,我當然恨你。當初你什麼證據,你就說我爹是劫朝廷稅銀的罪犯。你說我爹承認了?我爹是真承認了嗎?我爹被你屈打成招。但是,我路草兒是心胸寬廣的人,我路草兒做人講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犯我一尺,我不會犯你一尺,我只會回敬八寸。如果現在你把我爹娘放了,我雖然心裡恨你,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沒要我爹娘的命,我心胸寬廣,我不會要你的命。你是高官,我是老百姓,我一旦對你不規,我也知道,我是自取滅亡。我和我爹娘將來還要生活,我不會那麼傻。但是,你還是不肯放我爹娘,你還是對我爹娘和我趕盡殺絕,我路草兒做人是有底線的,你別觸犯我的底線,你別讓我發瘋。我一旦發瘋,我會和你魚死網破。」
薛虎見路草兒的回答讓他很滿意,他沖路草兒點了點頭。
薛虎要的就是,將來路草兒不殺他。
路草兒將來不殺他,他不會和大夫人反目,他也省得雙手沾腥麻煩。
這時,薛虎就有放路草兒爹娘的心了。
薛虎說:「路草兒,我回去后,我會馬上讓人給你爹娘治病,我會馬上審牛一八,劫朝廷稅銀的是牛一八,不是你爹,我會馬上放了你爹娘。」
薛虎想放路草兒爹娘,為什麼不直接說放了?
直接說放,會很大程度上說之前他錯了,審完牛一八再放,能多少給他個台階。
路草兒說:「望薛大人明斷。」
薛虎說;「好。」
薛虎見沒別的事,他走了。
——
薛虎走後,道姑兩眼含淚望著路草兒。
道姑心說:莫非路草兒真是我曾經失去的女兒?
道姑怎麼這麼想?
剛才的事把道姑嚇壞了。
剛才,薛虎要抓路草兒,好像也要抓她,她非常緊張。
她怕薛虎也抓路草兒也抓她。
經過路草兒一番話后,薛虎不抓路草兒也不抓他了。
他心說:路草兒一番話救了她自己,也救了我,莫非我和路草兒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母女?
路草兒見道姑哭了,她不明白怎麼回事。
路草兒問道姑:「您怎麼了?」
道姑說:「你太像我曾經失去的女兒了。」
——
再說薛虎。
薛虎出去后,他見到他那些人了。
薛虎對他那些人說:「我們回去。」
薛虎那些人不敢笑。
薛虎那些人心說:我們大人真怕媳婦,來的時候興師動眾,說要抓路草兒,媳婦一說不讓抓,就不抓了。
——
薛虎回去后,他馬上讓人給路草兒的爹娘治病。
由於天太晚了,不便這時候審牛一八,他決定明天審牛一八。
——
第二天。
薛虎審牛一八。
薛虎吩咐人:「把牛一八給我帶上來!」
有人把牛一八帶上來了。
薛虎「啪」地一拍驚堂木。
薛虎問牛一八:「牛一八,本官問你,你還幹什麼壞事沒有?」
牛一八說:「該說的那天大人您審我的時候我都說了,我不該讓牛三去騙吳一能。大人,我是冤枉的,當時那些人拿刀壓著我的脖子,他讓我騙吳一能出來,我不聽他們的,他們就殺我。」
「本官沒問你那個,本官問你,你還幹什麼壞事了沒有?」
「沒有啊。除了那個,我什麼壞事都沒幹。」
「是嗎?本官問你,幾天前你是不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打過牛亭?」
「打是打過。不過,打的不重。」
「打的不重,牛亭怎會死?你說,牛亭是不是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打死的?」
「不。不。不。我們打牛亭時,確實打的不重。牛亭不是我們打死的。」
「除了你們打牛亭外,別人沒打牛亭,你們打的不重,牛亭怎麼會死?」
「牛亭歲數太大了,誰歲數大了都會死,可能……?」
「二十幾天前朝廷稅銀被劫,本官再問你,朝廷稅銀是不是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劫的?」
「不。不。不。冤枉。冤枉。」
這一下牛一八真急了。
急得牛一八差點蹦起來。
朝廷稅銀確實不是他劫的。
他確實冤枉。
薛虎「啪」地一拍驚堂木。
薛虎說:「牛一八,你看看這個!」
薛虎讓人把那張供詞拿給牛一八了。
牛一八一看那張供詞,他才明白。
牛一八心說:我說薛大人怎麼這麼對我呢。
薛虎問牛一八:「牛一八,這是你畫的押不?」
牛一八說:「冤枉。冤枉。大人,您聽我說。大人,您聽我說。」
薛虎說:「說!」
「前幾天一夥賊闖入我家中,他們拿刀逼我,他們非要我這麼寫,我不這麼寫,他們就殺我。大人,我冤枉,劫朝廷稅銀的不是我。」
薛虎一陣冷笑。
薛虎說:「牛一八,你真能狡辯。」
牛一八說:「我不是狡辯,我說的是實話。」
「你嘴裡還有實話?」
「冤枉。冤枉。我真冤枉。」
——
牛一八正在那裡喊冤叫屈,這時來了一個差官。
那個差官湊到薛虎耳邊說了一些話。
說的什麼,牛一八沒聽見。
那個差官說完后,薛虎說:「帶上來!」
兩個差官帶上一個人來。
牛一八一看,帶上來的是苗望。
薛虎問苗望:「你是何人?你見本官何事?」
苗望說:「我叫苗望。我見大人有案子舉報。」
「說。」
「我舉報牛一八。我舉報牛一八劫朝廷稅銀。」
「什麼?」
牛一八一聽這個,差點把他氣死。
牛一八說:「苗望,你……!你太狠了。」
——
苗望怎麼來的?苗望為什麼舉報牛一八?
數天前,苗望被牛一八等人打了。
打得很重。
多虧了路草兒、春草照顧,他才活了下來。
不然的話,他傷重不能做飯,光餓也能餓死。
不久,路草兒、春草出事了。
路草兒、春草出事後,苗望仍然不能自己照顧自己,這時候歐甲兄弟又去照顧苗望。
歐甲兄弟聽春草說苗望是朋友,他們見苗望自己不能照顧自己,他們又過去照顧苗望。
不久,歐甲等人也出事了。
這時候苗望的傷仍然沒好,苗望仍然需要照顧。
苗望需要照顧,他正發愁,他家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到苗望家,讓苗望重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