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牛瞪
掀開后,我就看到了,那東西我也一眼就認出來了,牛瞪。
我手腳發軟。
我從二貝勒爺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一絲的得意,值得他得意,甚至是牛逼。
這東西我知道,在北方的一個野史上有過記載,牛瞪,還有圖,是寫的各王爺,貝勒在清最後弄到的東西,真假都有可能。
沒有想到,我竟然看到了。
牛瞪,兩個犄角獨特,繞了三圈,這是我在上面看到的,我就認定了。
最為出奇的就是眼睛,牛瞪,瞪之謂眼。
那眼睛說是瞪得出奇,怎麼個出奇法,圖中所畫,是手工的,畫畫的人也不怎麼著,沒有表現出來。
這東西重九十五斤,意為九五之尊,那麼就是皇帝才能用的東西。
我費了大力氣,硬是給弄了出來,擺在那兒。
我看著,那年牛瞪的眼睛最為特殊,奇特了,我看著,眼睛活生生的一個怒牛之眼,瞪著你,不管你在什麼位置,它都在瞪著你,讓你感覺到了怒氣沖身,我不禁的都哆嗦了一下,這東西肯定是有說道了。
我猶豫了半天,把牛瞪放回去,復原。
二貝勒爺和我出去,他給我泡上茶說:「小六子,當初我看你人就厚道,和其它的打鼓兒的人不一樣。」
這是飛揚我?
我說:「貝勒爺,您誇讚了,這牛瞪您想要多少呢?我得給你攢個大價呀!」
二貝勒爺說:「你想攢誰?」
我說:「陽春雪行嗎?」
二貝勒爺一下就站起來了,嚇了我一跳,至於嗎?你反應那麼大,嚇我一哆嗦。
二貝勒爺坐下了喊:「來人。」
人進來了說:「後房擺席。」
你大爺的,你這一驚一詐的,嚇死小爺了。
看來有門兒。
別看他說,讓我攢,話是說了,談到細節有的時候就崩了。
這擺席,看來是就是有門兒。
鼓兒能鼓到大件,也是機緣的事情,那歪爺弄了季太監多少年?沒成,我弄成了。
那劉德為讓胡雨石給反算了,多少年也沒有紮下那耳房的東西。
喝酒,也不是胡喝的,不能任由自己舒服,得讓二貝勒爺舒服,恰到好處的,不多不少的。
二貝勒爺喝得高興,最後告訴我,這牛瞪就是我的了,價格你攢著看。
這就是交待我了,我得揣摸他到底要的是什麼價兒,我才能賺到這裡的鼓差呀!
這個就不太好揣摸了。
我離開二貝勒爺的宅子,回家想著這件事情。
第二天,我找滿天星何為。
我說找陽春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住,這是鼓技,說白了就是騙,但是這種騙要有藝術性的,不能露白了。
夠累。
找何為,話也是留七分的,東西的來處不能說,東西擁有的人不能講,只有貨。
系活也是有他們系活的技巧的。
我說了,何為說,牛瞪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聽我說的,是大件,這東西值多少錢,愣住了。
何為說:「那二貝勒爺,這次丟了一百多件的東西,說是找回去了三十多年,剩下的就入了虎口了,但是,被這些官口的人給黑得可以了,甚至說是二貝勒爺有意想謀害某人,這就得拿錢擺了,人呀,權勢一去,就完了,一塊肉,冒著香味,誰都想幹上一口。」
這何為也是看清楚了。
我問:「這個二貝勒爺,會有什麼打算呢?」
何為分析說:「使錢唄,靠人,我覺得應該是靠一個位重權高之人,那麼這錢就得使得張揚了。」
我問:「張揚得多少?」
何為說:「十萬二十萬的唄,砸死,二貝勒爺還得養家,得三十四萬。」
何為的意思是說,這牛瞪三十萬到四十萬,是二貝勒爺心時的價,這只是猜測。
但是,在這個城,出得起三四十萬的人,有誰?
我問何為,他說,這是系活。
這個意思就是說,不能說,別跳了腳了,你直接找人家去了,他系活就沒得做了。
說實話,誰都想玩一次大的,舒坦上幾年,我這兒要玩好了,就不是舒坦幾年的事情了。
可是,這溝溝叉叉的,我不能完全的清楚,劉德為清道,他教我的就是認貨識盤了,這關係的事情,教得我就少。
我得摸著大石頭過河,危險重重。
我說:「你系活兒吧,虛開,五十萬。「
價越高,對系活是越有利的,扣的份子多。
我進小酒館喝酒,坎兒三進來了,坐下,造得跟鬼一樣。
我問:「你怎麼搞的?「
他說:「慶豐行被人坑走了,我沒吃沒喝的就這樣了。「
我想,這劉德為真不管他親兒子了?生性。
我問:「怎麼坑的?「
坎兒三說:「我真不對起你。」
然後就嚎上了。
我說:「你閉嘴,說。」
他說,收了一戶的東西,被那界片的打鼓兒的發現了,就這樣了。
我一聽,收一戶的東西,也不是小東西,不然不會這樣,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我拿出五塊大洋來說:「有幸我和你父親成為了師徒,也算是一場,給你五塊大洋,從此我們無關無照。」
我知道,和這貨扯上關係,就是倒霉,倒霉伴個坎兒三,一直不離。
這劉德為一個子兒也沒給坎兒三嗎?
這我就不管了,這和我沒關係了,你坑我,害我,我幫你,人至義盡,斷道。
他這個小系活兒,人太糙,也總是斷道,所以餓死也活該。
我也琢磨著,如果能傍上陽春雪這棵大樹,也不錯,五十萬大洋,都能痛快的拿出來。
如果這牛瞪出到陽春雪哪兒,真是不錯。
系活是百分之一,也不少,何況容易出了岔道,有岔道就有生命之險。
洋過萬,命危三分。
何況這是五十萬。
我腦袋也亂轉,這何為鼓道上是講,仁義,但是,不可全信。
我覺得,還是不太穩妥。
我掛牌了,牌子掛到門外。
我在院子里擺上酒菜,晚上九點的時候。
牌掛上有二十分鐘,有人敲門,我開門,是那個用馬車送我來的人。
他進來,我把門插上,坐下后,倒上酒。
這個人這次沒有拒絕,喝了酒,也吃了菜。
他問我什麼事情,我說牛瞪的事情,自然沒有說二貝勒爺。
他問我:「你還和誰說了?」
我說:「和系活兒的何為說過。」
他點了一下頭,告訴我:「這活兒,我會給你一個定價,你也不要再找其它的人了。」
這話的意思,他能吃進去。
我說:「如果何為找我,怎麼講?」
他說:「他不會找你的。」
這個人把酒幹了,就走了。
我總是感覺不安,這個人是不是和陽春雪有關係?
可是陽春雪幫著我又是何道理呢?
我窮得連飯都吃不上,他幫我?斷然不可能,人家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是侮辱了。
那背後這個人是誰呢?幫我過,看來是非常的強大。
我感覺掉進了深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