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官鼓暗黑
其它,官鼓兒反應過來的時候,開始扎貨,價格就提了兩到三成之多了。
而且有一些膽兒大的,就囤了貨,所剩下的不過一百多件的貨了。
而且,談大炮所扎的貨,基本上是大貨。
談大炮給我放假,有事再叫我。
一切都消停了,談大炮幾乎每天都在家裡招待客人,各色人等。
坎兒三被人砍了。
少小年告訴我的,在醫院。
我過去了,劉德為畢竟是養了我,是我師傅。
我去醫院,少小年臉上被砍了三刀,全在臉上。
沒了個樣子。
坎兒三就嚎哭著,讓我給他報仇。
坎兒三被砍,也是因為欠錢,賭博。
欠了三百多大洋。
我找到那個人,是設局兒的,我把錢還了,問砍人的事怎麼辦?
這個人叫大扁子,腦袋很扁,看著詭異。
我知道,坎兒三肯定是被坑的,但是認賭服輸。
大扁子說:「這就是給他的教訓,什麼怎麼辦?」
很豪橫,我清楚,設局的人,背後都有後台。
我說:「這事我認了。」
我心裡不舒服。
去醫院,給坎兒三交了費用,給他了一些錢,告訴他,離那些人遠點。
這事我記著,早晚的事兒。
我閑了足有兩個月,談大炮才找我。
他說,準備官鼓兒。
依然是華宅。
我還是穿著那套衣服。
我給談大炮開車,他這次出鼓。
進去,人比上次還多。
冷餐式的打鼓兒。
我坐在角落,談大炮談笑風聲的,看來都給面子。
我不說話,看著,聽著。
慢慢的也了解了關於官鼓兒的一些事情。
開鼓的是寧少將,便服。
這讓我非常的意外,官鼓一聲響,黃金過萬兩。
開始上貨,官鼓玩的就是這個,跟拍賣一樣。
頭幾件貨,一般。
在官鼓兒這兒,不存在假貨,沒有人敢。
寧少將只是開了鼓兒,就離開了。
剩下的就是談大炮接活兒,在台上叫貨。
前面幾件小貨,後面就是大貨,那談大炮可是扎了四百多件的貨。
後面的貨,價格竟然是收價的一兩倍之高,下面的人難道不明白嗎?
我不懂。
這些人都不停的在砸銅鑼,聲聲入耳,也是聲聲刺耳。
我想出去抽煙,門口的人搖頭。
看來不結束是不能出去的。
我去後面的花園,坐在那兒抽煙。
麻相,麻子過來了,後面跟著人,給我端來了紅酒,還有水果,小點心。
麻子坐下說:「談爺今天是玩得真大,從來沒有這麼大過。」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麻子。
他又說:「這回談爺可是風頭出盡了。」
我說:「麻爺,我真不懂,我就是談爺跟班的兒的,開開車,打打雜什麼的。」
麻子說:「前途不可限量呀,我去忙了。」
麻子,不是簡單的人,能和我說話,這裡面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大概是想問我什麼,最終是沒有開口。
這四百多件貨,竟然到中午的時候,全部出去了。
價格有的翻上了三到四倍了,可怕。
談大炮一直是在笑著,要是我,我也笑,這得賺多少錢?
結束后,就是正宴,開始大吃大喝。
我沒上桌兒,等著談大炮。
談大炮喝多了,三點多,我給背上車,拉回去的,安排好后,我離開。
我感覺那些人都瘋了,那些東西不值那些錢,他們就是扎貨。
這官鼓兒真是,一聲響,金萬兩。
第二天,九點多,我到談大炮那兒。
他起來了,在喝茶。
他說:「昨天很不錯,木頭,拿一箱大洋給六子。」
一箱大洋就是一千塊。
我說:「我有錢。」
談大炮說:「這是你應該得的。」
我是不敢問,賺了多少錢,寧少將出面,又是怎麼回事。
談大炮說了:「這錢是沒少賺,但是都是寧少將的,我只是提個小點兒,那邊需要錢呀,養了那麼多人。」
我一聽也明白了,提個小點兒,這點兒可是不小。
那些人扎貨,不想著賠錢的事兒,而是給寧少將面子,再說,誰敢不給這個面子?
這比搶都嚇人。
我明白了,官鼓之暗,如夜。
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我和談大炮說了,大扁子的事兒。
談大炮說:「那是費大星的人,不在鼓兒里,坎兒三是你師傅的兒子,你想報仇,也可以。」
談大炮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手槍,放到桌子上,看著我。
我一哆嗦,你爺爺的,坑我?
談大炮說:「費大星,專門放利和設局的人,和各方面的人也算是熟悉,認識,並沒有什麼後台,只是靠關係,和我的關係也還成吧,不過呢,這設局,放利也確實坑人,你也算是正義之舉。」
這是推我上車,我說:「我沒想把大扁子怎麼樣,就是想嚇唬他一下。」
談大炮說:「你去,給他一槍,往腿上打,出了事我擔著,你也炸炸場子,不然你立不住。」
我上世在靶場打過槍,到是知道怎麼開。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槍帶上了,開車去找大扁子。
賭場,大扁子在自己的屋子裡喝酒,三個人陪著大扁子。
我進去,大扁子看了我一眼說:「小六子,德慶行的劉德為的徒弟,後來認了一個瞎眼的爹,讓瞎眼的爹給坑了,你還好意思來?」
我說:「坎兒三的錢,我也還你了,你砍傷了他,藥費你總得出吧?」
大扁子說:「我就不出,明天我還砍他,你能怎麼著?」
我說:「我想,這件事你應該和費大星說一聲。」
大扁子就站起來了,沖我來了,一把就扯住了我,說:「費爺的大號你也敢叫?」
說完,給了我兩個嘴巴子,坐回來,說:「給爺跪下,放了你。」
我把槍掏出來了,上去就是一槍,這一槍打在了什麼地方不知道,反正是流血了,我說:「今天不要你的命,坎兒三的事兒你看著辦。」
我走了。
上車,手都哆嗦了。
回去把槍還給談大炮,他笑著看著我問:「你開槍了嗎?」
我說:「開了,出血了。」
我說話的時候,感覺嘴唇都是哆嗦的。
談大炮說:「別害怕,有第一次,就不害怕第二次了,去吧,找你的小哥們喝一杯,放鬆一下。」
我出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看了我半天,像是不認識我一樣,看來是知道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