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本心向明月

第二百零六章 我本心向明月

惠仁在接到何慶被逮捕的消息之後,立刻從寧市出發到達上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來到上海之後,沒有急著去見何慶,而是找與何家關係密切,在上海這邊的頭面人物王贊廷。

此時關於王贊廷的消息已經傳出幾個版本,他也了解了一下,他不相信王贊廷是真的出事了,而是覺得那就是有人打著中紀委名義的私自行為。他需要和王贊廷溝通一下,因為何慶要脫身的話,少不了王贊廷這個上海的高層來協調。

但是他沒能聯繫上王贊廷,打電話去王贊廷家裡,他的家裡人甚至不知道他去幹嘛了,以為他還沒下班。不光是王贊廷家裡人不知道他是被中紀委的人叫去了,連他辦公室的人也不清楚,這種消息只是在特定的里流傳,王贊廷本人對此保密還來不及,怎麼能去宣揚。一些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是被某些人故意傳出來的。

何惠仁沒有辦法,只能轉而聯繫一些級別較低的,但是那些人掌握的情況不多,出不上什麼力氣,只是讓他多了解些信息而已。

最後何惠仁去醫院探望了一下「受傷」的孔立安,孔立安的情形看起來比較慘,腦袋上纏著紗布,胳膊上還打著石膏。他受到上海這邊一些人的警告之後,想出了這個辦法來躲避。

何惠仁倒是沒有探究他到底是真傷假傷,只是讓他把知道的消息都說一遍,慰問幾句就離開了。

在這個時候,何惠仁對事情的大體脈絡基本上已經掌握。

何慶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三番五次的對江南俱樂部進行挑釁,還叫了幾個人想要建立另一個俱樂部對其打壓,過程中造成了江南俱樂部不小地損失。

其中何慶的手段,何惠仁不想做過多的評價,憑他對何慶的了解。想想也知道。不過他對此並不十分關心,與敵人之間。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勝利。他對何慶十分不滿地一點就在於,何慶在根本沒有掌握江南俱樂部背景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將對方得罪了個徹底。得罪之後,使出地手段十分上不了檯面,沒有在根本上對對方造成打擊。反倒被對方一個組合拳打回來,自身難保。

何惠仁很感慨。他給何慶擦屁股已經擦到厭煩,可這次何慶出事他又不能不來,京城何家的老人已經和他通過電話。

他對何慶是否能夠脫身並不非常擔心,從他掌握的情況來看,從江南俱樂部近一段時間的大手筆來看。其背後之人必定是里的,很有可能就是哪個排的上號家族地子弟,畢竟能夠不懼何慶的惡名。不把何家當回事地,不算太多。而且經過調查,他大約的把對方鎖定在了一個範圍內。

世家子弟有個特點,那就是背後家族底蘊深厚,自身所受教育十分不凡,多數比較懂得進退,知曉輕重,像何慶這樣的異類只是少數。這樣的話,對方在對付何慶的時候,就不能不考慮何家地反應。何家老爺子雖然病重,但是還沒死,而且何家瘦死的駱駝也還剩個架子呢。

排除了對方要置何慶於死地的可能,那送何慶去蹲幾年監獄也沒什麼意義,對於何家來說,這都是不可接受地。

那要看的就是,對方到底想要什麼,到底怎樣才會放過何慶一馬。

何惠仁想來想去都沒個頭緒,對方之前一直是被動的,最近雷霆發動,根本看不出是有所求的樣子。難道只是想教訓一下何慶?何惠仁不太相信,s省那次,上海這次,對方動用了多少的力量?只是教訓何慶一下,似乎不太值得。他認為,對方必定有個底線,現在是談價錢的時候了。

何惠仁在考慮這些的時候,有另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那就是,如果僅僅是小輩之間的爭鬥,為什麼這兩次都有京城方面大領導的影子閃過,難道不僅僅是針對何慶?這個念頭雖然只是在他的腦中存留了一會兒就被他強行放在一邊,但卻深深的印下了,他有點不太敢去想。

何惠仁最後做了個決定,那就是聯繫江南俱樂部,一是表示何家已經關注此事,再是探探口風,相信江南俱樂部方面可以理解他的意圖。如果雙方能夠溝通成功,那一切都好解決,現在無論是紀委,國資委,還是公安方面,都是對方意志的體現,基本上屬於無關緊要的。真正的決策者,是江南俱樂部背後的人

李皓在熱情的「招待」了王贊廷,並且以聊天的形式和他談了幾個小時之後,將結果向陳郁彙報了一下。

陳郁聽過之後不禁面色古怪,王贊廷那種想怒不敢怒的感覺,他似乎可以體會。

如果在不驚動家裡的情況下,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他是不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去得罪一個副省級幹部的,這簡直就是一種戲弄,一種讓對方有苦說不出的戲弄。但是做了就做了,讓他的目的達到了。至於王贊廷以後會遇到什麼,個人聲望是否會受到影響,他是無所謂的,反正不是一路人,沒必要為對方擔心。

晚些時候,張世傑將何家人來到上海的消息向陳郁做了報告,轉達了一下何惠仁的態度。

陳郁知道,

對何慶有所動作,已經不容易了。並不是不可以,定俗成的規矩,讓他不能肆意的把何慶再怎麼樣。

如果他一定要把何慶辦了,讓他蹲幾年監獄,完全可以做到,但是那樣勢必會給家裡帶去不少的麻煩,等於直接給家裡樹了個敵人。即使陳郁再無所顧忌,他也知道,這樣做,很不妥當。

小輩之間搞一搞,誰輸誰贏的話。老一輩都不會太在乎,可真要搞大了,臉上就都不好看了,那是無法被容忍的。

陳郁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知道。就算要辦了何慶,也不能讓人知道是他乾地。這次的事,有太多地方經不起推敲,可以很容易的讓人追到陳家來。他琢磨了一會兒,心中就接受了何惠仁那隱約傳遞過來的信息。

不過,這不等於放過了何慶,他最直接的。要從何慶身上割肉地目的達到了,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了。而且割地是理直氣壯。活該你撈過界,手伸到咱的頭上來,那就要有這種覺悟。

陳郁做了決定,但是他沒直接聯繫何家的人,準備涼他一段時間。增加一些籌碼。那邊法律程序開始走了,拖的越久對他越有利。

9多,陳郁剛想帶著唐婉兒一起回豫園小區那邊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京城家裡的小保姆打通地,說陳奶奶要跟他通電話。

「奶奶」陳郁不用醞釀,就以一種嗲的讓人要起雞皮疙瘩地長調叫道。他在家裡哄長輩開心很有一套,陳奶奶每次見到陳郁必定會高興的眉開眼笑,長時間見不到就會念叨。

唐婉兒在一邊差點笑出聲來,她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臉憋的發紅,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她幾時曾經想過,陳郁還有這種表現。

看著陳郁在那邊變著花的哄老太太開心,唐婉兒瞪大了眼睛,臉上古怪地表情不時變換。陳郁注意到唐婉兒的表情,眉毛向上連挑了幾下,做出了個「噓」別出聲的姿勢。

唐婉兒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乾脆稍微走開了幾步。

「學校地飯菜吃的慣么?不習慣的話不要勉強。」陳奶奶說道。

「習慣習慣,早習慣了,奶奶你放心,我肯定瘦不了。」

「天氣熱了吧,換季的衣服準備好了沒?」陳奶奶又一個問題。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奶奶不用擔心。」陳郁臉上的笑容堆的滿滿的。

「子卿前幾天給你買了幾件衣服,現在在家裡放著,我看著還算不錯,要不要過兩天讓你爺爺給你送過去?」

「啊,啊奶奶,不用了,不用了,馬上沒幾天就暑假,我就回家了。」陳郁手忙腳亂的應付著。

讓他爺爺給他送幾件衣服來?也就陳奶奶可以把陳庸陳老爺子僅僅當作一個小老頭對待,讓老頭子千里迢迢跑到上海給孫子送換季的衣服。

陳爺爺要是來上海的話,那整個上海都會被驚動,忙的雞飛狗跳的。等上海高層,各方領導,發現從專機下來的陳老爺子,拎了一包衣服給自己的孫子,然後就回京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陳郁感覺自己的冷汗要下來,哄老人家開心也是很有難度的。他千方百計的打消了陳奶奶這個念頭,把老太太哄高興了才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陳郁琢磨了一下,知道家裡人已經注意到他這邊的事了,陳電話就是個信號。老太太知道消息,很可能是陳子卿告訴的,陳子卿是擔心他,他也不怪陳子卿打了小報告。

而且陳話中也是含有某些意義的,連陳爺爺都可以隨時被她指使到上海來給孫子送衣服,更別說陳家的其他人了。

陳郁體會的出老太太的關心,儘管他現在還沒遇到什麼太大的麻煩,還遠遠不需要驚動陳老爺子的程度。

「笑,笑,讓你笑」陳郁一把將滿臉古怪笑意的唐婉兒抓在懷裡,在她的翹臀上拍了幾下,咬著牙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格格格格」唐婉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陳郁的懷中不斷的扭動著。

陳郁剛才說話的語調,嗲的讓人肉麻,她越想越有意思,這樣的陳郁反倒能勾起她心中一種母性的愛意,讓她感覺陳郁也是需要疼愛的。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下樓開著唐婉兒那輛蘭博基尼去豫園小區。這幾天每天晚上陳郁都會陪唐婉兒去那邊,陳郁不在的時候,他規定唐婉兒一定要住在俱樂部,不要自己一個人過去,是為了安全考慮。不過俱樂部這邊缺少一種家的感覺,不如豫園小區那裡溫馨,陳郁回來了,兩個人偶爾就會去住住。

從俱樂部過去豫園,也就10幾分鐘的樣子,門衛看到這)|快開門放行了。

車開進小區之後,陳郁微微皺了皺眉頭,今天這個門衛表現和往常不大一樣,而且不是熟識的面孔。

不過沒等他去琢磨到底怎麼回事,對面一輛停在小區路邊的車打開了大燈,晃的他眼睛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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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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