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陳父很無語

第二百一十二章 陳父很無語

惠仁看到何慶在那邊發瘋,他不聲不響的進了屋子,微遠一些的位置,搬了把凳子坐在那裡。

何慶將屋子裡能砸的東西,基本上都砸爛了,最後可能是累的不行,他將手中的椅子扔了出去,站在屋子中間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哧呼哧的聲音和拉風箱一樣。

「啊。」何慶長嚎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癱在那裡。

何惠仁看到何慶這幅樣子,其實很想上去扇他一嘴巴,打的他清醒一點,不過他忍住了。何慶這個傢伙發起瘋來六親不認,按輩分來說,何惠仁是何慶的堂叔,可要是惹到何慶,少不了會面對何慶的臉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惠仁本來就煩的夠嗆,現在乾脆不去招惹何慶。

何惠仁心裡挺感慨的,且不說這次何慶吃了多大的虧,就拿這件事情本身來說,何慶此時這種表現,多數原因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的習慣了,冷不丁吃了一次虧,被人家拍了,心裡接受不了。

別看何慶凶名赫赫,其實他的名頭還是有不少水份的。何慶做事不留餘地,得罪了無數的人,有人是怕他那種凶名,怕得罪他。更多的是因為何家這個名號,吃了何慶虧的,因為得罪不起何家,就只能忍了。他的那個名頭更多的是建立在何家的基礎上,可一旦遇到不吃他那一套,比家世,比手段都不弱於他的人,那他就只能吃啞巴虧了。

如果對方比他更加不擇手段,不講規矩,那他將要面對什麼還不得而知。

何慶現在被關在這裡。在以前看來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一旦公安方面知道何慶的身份,那局長還不趕緊跑過來解釋是誤會?可這次被人家堂而皇之地弄了進來,誰打招呼都不好使,這不說明了很多問題?

當你比影響力比不過對方的時候。就只能放低姿態委曲求全,最後還要看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

不知道何慶此時有沒有這個覺悟。何惠仁瞄了何慶一眼,心中嘆息著。

「你來幹什麼?」何慶從地上爬了起來,低沉的問道,聲音十分沙啞,不同於以往他那種天生的調子,這次是真地啞了。

「去收拾收拾。你這樣子,成何體統?」何惠仁怒其不爭。還是有點沒忍住,說話生硬了些。

「哼,我現在是在拘留,有什麼好收拾的。」何慶哼了一聲,反詰道。

何惠仁發現了自己情緒地問題。他穩了穩,平靜了一下。他沒有接何慶了話,過了一會兒說道:「你這次惹到的人來頭不小。想必你自己也發現了,你有什麼想法?」

何慶當然發現了,能把他逼成這種樣子,讓他處處受挫,吃的排頭比前些年吃的總和都多,來頭怎麼會小了。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無論對方是什麼來頭,得罪了他就是不死不休,他從來都不是懂得忍讓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有瘋子的名頭。

「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一定要整死他,我何某人還沒有吃過這麼大地虧,從來都沒有。」何慶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後還嘶吼起來。

何惠仁嘆了口起,怎麼何慶總跟頭犟驢子似地,形勢不比人強,說狠話有什麼用,別沒把人家整死,自己反倒被先整死了。昨晚刁興華的死,現在還沒個說法,這其中代表什麼,何慶能不知道么?

「你有沒有想過,再這樣下去,你可能會吃更多的虧,先退一步,緩一緩,以後還有機會。」何惠仁沒有用言語再刺激何慶。

「不行。」何慶怒吼一聲,隨即前胸劇烈的起伏起來,喘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感覺到,光說很話是沒用的,有些頹然地癱了癱,可眼中依舊通紅。

「而且,昨晚刁興華從樓上摔下去,其中的原因,值得探究...」何惠仁覺得有必要提醒何慶一下,別像刁興華一樣,也從樓上摔下去。現在看來,發生這樣的事,不是不可能地。

「我要殺了他...啊....」何惠仁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何慶又發起瘋來。

「小崽子,昨晚怎麼就沒把你整死,廢物,廢物,都是廢物...」何慶雙手在桌子上輪著,瘋狂的發泄,可惜已經沒有東西讓他扔了。

何惠仁眉頭皺了起來,昨晚?昨晚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昨晚怎麼了?你又做了什麼事?」何惠仁的語氣有些嚴肅,他直覺這可能和江南俱樂部方面拒絕和談有關。

「刁興華這個廢物,死的好,死的好,他不死我也要整死他。」何慶的眼睛瞪的溜圓,就跟要吃人一樣,「林明旭也是個廢物,都去死,全死了才好...」

眉頭皺的緊緊的,此時的何慶真是難以溝通,簡直有了。他看從何慶這裡問不出什麼,乾脆離開了。

不過從何慶的嘴中隱約透露出的信息,給了何惠仁提示,稍微有針對性的一了解,就從市局那邊得到一個幾乎讓他破口大罵的消息。

昨晚,江南俱樂部總經理和一年輕男子在豫園小區遇襲,襲擊者有10多個人,不光動了刀,還動了槍,甚至還有衝鋒槍。

「混蛋。」何惠仁養氣的功夫不比王贊廷這種級別的人差,可此時此刻他除了用這句話表示憤怒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表達方法。

「混蛋,混蛋。」何惠仁連續摔了兩個杯子,在屋子裡不停的划著圈,他實在是被氣糊塗了。他現在真想跟何家老爺子說一聲,乾脆離開上海,這事沒法辦了。他在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把何慶撈出來,在這種關鍵時刻何慶還搞了這一手。別人不知道,甚至只是懷疑跟何慶有關,可按照他對何慶的了解,做出這種事的,除了何慶還能有誰?這麼多年了,他看到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大發了,事情大發了。」何惠仁的心裡很是焦急,撂挑子的事他是不能做的,氣過之後還得想辦法。

對方不同於一般的人,何慶之前對俱樂部動的手腳還可以說是撈過界了,是商業上的不合規矩的競爭。可你叫了一伙人,明顯是要人家命去的,這事怎麼協調?先不說對方那位公子是否能夠忍的下來,人家家裡老爺子會怎麼想?

你這是在給何家樹敵啊,現在道理全在人家那一邊,人家怎麼做都不算過分,這事到底該怎麼辦?何惠仁也抓瞎了。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了解一下對方現在到底怎麼樣,這將決定是否能夠談下去。何惠仁立刻動用一切關係去了解情況。

陳父陳文軒遠在g省,但是在他想要了解上海這邊的情況+並沒有太多的事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在他剛剛得知陳郁在上海與何家那個名聲在外的公子起了衝突的時候,他是以一種審視,探究的目光來看的。

觀察一下自己兒子的處事手段,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比較難得的機會。兒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那一件事,可以讓他系統的去了解兒子的想法,手段。

陳郁的事,是拐彎抹角傳到陳文軒的耳中的。陳父平時不會關心小輩們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但是陳母葉心蘭所處的,跟陳郁的是相同性質的,葉心蘭有自己的生意,在南方也是鼎鼎大名,她最先得到的消息。當然那時只是里很多人在猜測江南俱樂部背後人的身份,有人懷疑是陳家的哪個小輩。

確認一下對葉心蘭來說並不是難事,她沒有直接打電話給陳郁,而是問了跟陳郁關係密切的丁謂,韓秋。這兩個人平時是眼睛長在腦門上的貨色,但是面對陳母,那也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後來葉心蘭在跟京城通電話的時候,又從陳奶奶那裡得到一些消息,然後找陳子卿確認了一下,算是對真相有個初步的了解。

陳父就是在此時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上海並沒有像書獃子一樣泡在學校,而是搞出個不大不小的生意來。

對於陳郁此時做生意,陳父是無所謂的。陳郁現在的一個身份是學生,學生么,主要是把學習搞好。當然,學習搞好之後,再搞點別的也無傷大雅。如果搞的像模像樣,陳父說不定還會誇獎幾句。自己的兒子,總是希望他很優秀,什麼樣的老子都會有這種心理。

隨著他的關注,上海那邊被陳郁掀起個不大不小的風浪。他一邊回味著陳郁在s省那邊的所作所為,一邊觀察陳郁在上海的動作。

是以勢壓人,還是以理壓人?陳父在一點點的觀察,也在一點點的分析著自己兒子的思維軌跡,探究著陳郁的價值觀念。

不過正在他津津有味的觀察的時候,一份內參送到了他的案頭上,上海松河區富都會所大火,死40人。

隨後葉心蘭又從她那個中得到陳郁遇襲的消息,告訴了陳文軒。

陳文軒稍一排摸就發現了其中的聯繫,別人不了解陳郁在某方面的手段,他怎麼會不了解,他手中還有陳郁一份厚厚的檔案呢。

陳父抓著手中的內參,不禁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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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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