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東方研究所
馮校長，我這次來，還有另一件事，想要和你談一談次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剛才說的，那都是已經辦好的事，他只需要和馮敬元溝通一下就可以，「復大下面有個東方研究所，馮校長可以介紹一下這個研究所的情況么？」
「東方研究所？」馮敬元愣了一下，陳郁突然轉了個話題，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來了，作為復大的常務副校長，馮敬元在管理上還是很有一套的，學校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多在他的掌握之中。
「陳少說的是那個物理研究所吧，和中科院合作搞的那個，主要是做材料方面研究的。」
「對，就是那個，馮校長記得很清楚。」陳郁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研究所建立已經快10年了，不過這麼多年過去，花掉學校一大筆資金，可成果卻不顯著。近幾年復大和中科院方面都減少了投入，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向東方研究所撥款了。現在那邊的人員有一些已經撤離，剩下的無論是研究還是生活，待遇等方面都不是很好。前段時間學校方面曾經研究過，要將這個研究所撤銷，無休止的投入，但是沒有產出，復大也受不了。現在是經濟型社會，搞研究也要看效益的，對於投入產出不成比例的，復大沒有理由無條件的支持。」馮敬元對陳郁說的那個研究所了解不少，陳郁一提起來。他就能根據陳郁的問題接下去，「現在主要是因為這樣一個問題，研究所才沒有馬上撤銷，就是人員地分流問題。有一批人是要靠這個研究所養活的，就指著撥款來發工資吃飯的。包括數量最多的研究員，另外還有一些老師，研究生。因為研究所存在的時間已經比較長了，人員數量不少，復大一時間解決不了這麼多人。中科院投入的比例少一些，這方面他們倒不是很頭疼。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上海有幾個企業對研究所佔的那片地表現出了較濃厚的興趣，如果把那片地轉讓出去。倒是可以安置不少人。」
「哦？安置一批研究員，這算是下崗么？」陳郁問道。
「呵呵」馮敬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應該算是吧，畢竟他們地工作沒有了。主要是學校要不了那麼多的人。只能讓他們自謀生路了。不過我想以他們的水平，找一份工作應該是不困難的，學校方面也會負責推薦。另外會有不少地補償，他們的生活不會成問題。」
「哎。早年東方研究所的首席科學家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東方研究所曾經一度讓人看到希望，可在他因病去世之後卻變得和一些普通研究所一樣碌碌無為。靠撥款度日。現在更是到了裁撤地地步。」馮敬元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
陳郁一邊聽馮敬元的介紹，一邊和自己了解的情況進行驗證。東方研究所的情況和他知道地差不多，概括起來就是無所作為，只吃資金不吐成果，偶爾還會搞出篇造假的學術論文，弄的復大面子上很不好看。現在全國範圍內地研究機構，不光東方研究所有這種情況，其他地地方也有類似地。不管是體制問題，還是其他的問題，總之就是效率低下。
陳郁之所以相中了復大地這個研究機構，第一個原因是東方研究所很正規，它的一整套機制雖然效率不高，可畢竟是經過驗證的，如果拿下來不用費心的從零開始去組建。再就是東方研究所不是保密等級很高的機構，這樣會省下不少麻煩。
陳郁現在一廂情願的給那個仍在昏睡中不曾有過一句交流的蘇小小安排她的未來，也不知道人家是否願意。不過有這麼大個玩具，想來蘇小小對這個禮物應該滿意。
「馮校長，我就直說了，這個研究所我準備接下來，投入資金，讓它繼續運行下去。」
「啊？」馮敬元又被陳郁的話弄的一愣，「陳少，我說句實話，如果你想接下這個研究所，想來以陳少的能量，應該不成問題，中科院那邊陳少也可以很輕鬆的談妥。站在我的角度來說，我是希望有人能接下的，這樣不光解決了人員的安置問題，省下了復大的資金減少了麻煩，並且在我手上成功解決，也算是我的成績。但是那個研究所，從贏利，產出的角度來看，並不值得投資，那可真是個燒錢的地方。陳少如果想投資的話，這不是個好的選擇，希望陳少能夠認真的考慮。」
馮敬元誠懇的態度博得了陳郁更多的好感，如果陳郁真是從投資的角度考慮，那他肯定不會去碰這種研究機構，這種燒錢的無底洞
不起的。但是他的想法向來不能從正常角度考慮，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拋出去一大筆錢，僅僅是因為一個突然的想法，或者因為自己高興。而他現在是在為那個天才女博士準備一個巨大的玩具，如果讓人知道原因，更是會目瞪口呆。
「馮校長，你能夠如此坦誠，我很高興。對這個研究所我另有打算，就算是一筆投資吧，是贏利還是虧損不在考慮之內。」陳郁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來到馮敬元的對面，「希望馮校長能夠替作一下，儘快將這個研究所拿下來，其他的一些關口我去打通，這方面馮校長不用操心。一切都要按照程序來，要合理合法不要留下讓人詬病之處。其中的花費，多點少點都無所謂，按程序核算就可以。」陳郁一邊琢磨一邊向馮敬元交代，他的那種「合法」的指導思想仍然向馮敬元灌輸著。
「馮校長，有什麼難處沒有？」
馮敬元在陳郁來到他面前的時候就站起來了，陳郁的要求對他來說根本就沒什麼難度，而且可以說是送了個功勞到他的頭上，這簡直是想睡覺就有枕頭送上來了。東方研究所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破產，急需改制，現在馮敬元就可以根據陳郁的要求把東方研究所改制了。
「陳少放心，完全可以達到你的要求，這個就交給我來辦吧。」馮敬元改進保證，信心十足。
「那就好。」陳郁點了點頭，「我會成立一個專門的小組負責和你溝通這個，需要什麼你直接提，你的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馮校長，你所希望的，我都了解」陳郁在和馮敬元談完之後，離開的時候給了馮敬元這樣一句話，沒有深說，也沒有做任何保證，但是他知道馮敬元一定會理解他的意思。點到即止，想來馮敬元會充滿希望的，而他本人也不會讓馮敬元失望。
陳郁回到學府路的時候，陸襄正在他的書房看書，小姑娘對他真是一丁點都不見外，完全把他的地盤霸佔了。
看到陳郁回來，陸襄對著陳郁甜甜的一笑，那翹起的嘴角，彎彎的眉，還有滿含笑意的大眼睛，讓陳郁心裡一下子爽個通透。
晚飯仍然是陳郁動手燒的，陳郁覺的他快成陸襄的保姆了。不過能哄陸襄開心，他還是比較滿足的。
飯後陳郁有點兒發愁，因為他沒什麼事情可做。
陸襄發現了陳郁無聊的樣子，她想出個注意，「郁哥，陪我去教室自習吧。」
看著陸襄那帶著一絲央求的眼睛，陳郁迅速的被擊敗了。他琢磨了一下，去教室自習一次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大學的時間裡他蹲過圖書館，但是從來沒在教室自習過，是個遺憾，正好陸襄的主意讓他有機會嘗試一下。
「小襄，怎麼教室里都這麼多人，連個坐的地兒都找不到？」陳郁陪著陸襄在幾個教學樓里走了個來回，發現所有教室都坐的滿滿的。倒不是沒地方，只是找兩個人坐的地方不容易，大多都是一人佔了一張桌子。每個人都有一個心理的安全距離，別人不希望你坐到他的旁邊，你也不會喜歡坐過去，所以就搞成了教室里有空位，但是有人沒地方坐的狀況。
終於陳郁從一間教室的後門發現，最後一排桌子上一個面色晦暗，臉上較油較黑的男生收拾東西，提著個保溫瓶離開了，看樣子連續奮戰很久抗不住了。陳郁馬上沖了進去佔住了位置，陸襄歡呼一聲跟在陳郁身後沖了過去，坐下之後，陳郁竟然感覺到了一種難得的成就感，讓他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郁哥，你好厲害。」陸襄低頭湊到陳郁旁邊說了一句，小姑娘態度很誠懇，讓陳郁有些得意洋洋。
陳郁拿起畢業論文看了起來，主要是陪陸襄，小姑娘突然產生了要上自習的想法，他不好拒絕。再就是馬上論文答辯，他有必要梳理一下論文，到時候是要上講台的，他需要有針對性的弄出條理來。
陳郁在自習室里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對他是一個即將錯過的難得的經歷，不過就算在自習室也會遇到擾了他興緻的東西，他看到那個盧啟良在教室的後門瞄著他和陸襄。
發現陳郁注意到他時，盧啟良閃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