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今夜我讓你們無眠

第三百零八章 今夜我讓你們無眠

蒲亞信悠然醒轉,一瞬間,被昏迷阻斷的痛感重新傳來,蒲亞信只覺得渾身上下疼痛難忍,不禁呻吟出聲。

他閉著眼睛哼哼了幾聲,回憶起發生了什麼事。

那會兒左輪和李醫生把蒲亞信從紫金會所誘出來帶到這個倉庫,左輪當即一頓暴打,蒲亞信沒那麼硬氣,挨了幾下就開始求饒,只不過左輪兩人遵從陳郁的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一頓再說。

打完之後,蒲亞信痛哭流涕,左輪問什麼答什麼,痛快無比。後來左輪急著去支援侯峰,蒲亞信還不知道逃過一劫。

「媽的,是唐婉兒那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蒲亞信緊咬著牙齒,心中發狠,一邊是在忍受疼痛,另也是恨極,「我要告訴老頭子,告訴我舅舅,這口氣,我一定要出。」

蒲亞信心中發了一陣狠,終於鎮靜下來,他開始探究現在的境況,他覺得周圍很安靜,閉著眼睛,不知道身處何處?

「自己被救了么?」

蒲亞信覺得臉上有點兒熱,閉著眼睛也能感到眼前光亮很足,他試著睜開眼睛,結果燈光刺的他又迅速閉上了。

等蒲亞信一點點適應了燈光,徹底睜開眼睛之後,他發現,4,5個戴著白口罩的人,赫然圍在他腦袋周圍,正低頭審視著他。「原來我到了醫院。」蒲亞信心中鬆了口氣。他想問一下這是哪裡,只不過有些虛弱,緩了緩才開口:「這裡是哪家醫院。是誰送我過來地?」

幾個白口罩聞聽這話,微微一愣,怪異的眼神互相傳遞著,面面相覷,不一會兒又將奇怪的眼神投向蒲亞信。

蒲亞信覺得不對勁兒,一時間有想不到是哪裡不對,他地腦子還有點兒昏,眼前的燈光太明亮。晃的他不能一直睜大著眼睛。

蒲亞信覺得,這些白口罩看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懷好意,他剛想掙動,一隻帶著白手套的手按住了他,另一隻手抓著鑷子,上面夾著一大塊酒精棉,在他的嘴巴上,臉上擦拭起來。

蒲亞信之前挨了左輪幾個耳光,嘴巴有些腫。此時酒精棉一擦,微有些刺痛,他微微躲了躲又停住,反倒放下心來。

「哦,這是要給我消毒,是不是還要冷敷一下。」蒲亞信的臉和嘴巴漲漲的,感覺嘴唇很厚,很麻,還有些刺痛。

蒲亞信地嘴巴輕微刺痛之後,酒精開始揮發。一陣陣清涼襲來,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蒲亞信感覺到白口罩停止了擦拭酒精,他有些昏沉,還有些期待。

蒲亞信感到。左側嘴角下面有輕微的刺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裡碰觸,他有些奇怪,剛要睜開眼睛。

「啊...」

一陣劇烈的刺痛從嘴角位置傳來,蒲亞信一聲慘叫,眼睛一下子瞪圓了,身子都躬了起來。

「你們,你們幹什麼...」蒲亞信尖聲叫道。他伸手就向嘴角抓去。那裡,一根彎曲的大針。赫然穿透了上下嘴唇,蒲亞信一開口,針尖從上嘴唇位置掉了下來,掛在下嘴唇上,顫巍巍的抖動,一絲鮮血,緩緩的滑落。

「按住他,不要光看不出力。」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

「嘿嘿。」幾聲笑聲過後,幾個粗細不一的胳膊伸了上來,輕易的把蒲亞信控制住,蒲亞信下巴被捏進,牙齒合在一起,一絲都張不開了。

「你們不是醫生,你們是什麼人?」蒲亞信喊叫著。

「我就是醫生!」一雙戴著白手套地手,在蒲亞信驚恐之極的目光下,緩緩的伸到他的嘴邊,開始縫紉作業。

「你們,快放了我,啊...我舅舅是史金舟,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啊...操你媽。」開始時蒲亞信不住的扭動,不管不顧的喊叫,叫罵。他的嘴巴亂揪,試圖躲閃,可是怎麼躲也躲不開。那雙帶著白手套的手,就像附加了魔力一樣,輕靈,輕巧,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無跡可尋,不著煙火氣息。

「活該你長了一張破嘴,管不好自己的嘴巴,那哥幾個辛苦點兒,幫你縫上。」

蒲亞信掙扎,叫罵,但是那針線,卻堅定不移地從的左嘴角一點點的到右面,然後又反了回來。很快,蒲亞信的嘴巴除了疼痛,就是麻木了。

「你嗯...里嗯...」

「嗯啊....」

「嗝兒...」蒲亞信雙腿一挺,沒了動靜。

「暈了?」

「暈了!」

「多少針?」

「我數了,192針,沒到200,左輪,你輸了,掏錢。」

「媽地,這麼衰,怎麼就不能再堅持一下,醫生,你是不是故意的?」左輪不忿,對一旁扔掉手套摘下口罩的醫生瞪眼睛。

「別找借口,不好使。」侯峰催促道,不想讓左輪跑掉。

「哎,醫生啊,醫生,白白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啊。」左輪一臉晦氣樣,「先欠著,回去給你。」

「認賬就好。」侯峰說完說完轉過頭去:「那個,誰說堅持不到100來著,對了,金剛,你好像說到不了50,是吧?」

「好了,先把這裡收拾收拾,把這小子帶出去,扔到他家門口。」陳郁看到這種情況,哭笑不得。

他到蒲亞信前面看了看。很是滿意,李醫生地手藝可不是蓋的,金剛他們這些人。哪個沒被李醫生縫過?這些人,都是不打麻藥的情況下,針線來回穿過,眉頭都不皺地主兒。給蒲亞信地這點兒料,只是小兒科了。

「這只是個小小地教訓。」陳郁心中哼了一聲。

侯峰等人嘻嘻哈哈的把蒲亞信拖了出去,近一段時間,他們跟著陳郁辦事,精神不像前些年那麼緊張。也不像去年那樣茫然無助,現在變地比較輕鬆,一些固有的性格,開始回到他們身上。

陳郁樂於見到這種結果,生活嘛,大家都要懂得生活。

至於對蒲亞信,陳郁是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這樣就把他放掉,已經是便宜他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別在來惹陳郁,那什麼事都沒有。要是再犯到陳郁手裡,那可就不好說了。

侯峰等人按照陳郁的命令,把蒲亞信載到他家附近,隨便扔在了那裡。陳郁則是回到江南大廈,鑽進了唐婉兒地被窩。

「小郁,回來了。」

唐婉兒擔心陳郁,一直沒有睡的太實,陳郁的動作雖然很輕,她還是醒了。唐婉兒抬起頭,有些慵懶。睡眼朦朦的問道。

絲質的弔帶睡裙,一側的肩帶已經滑落,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一半高聳的前胸裸露在外。波浪卷的秀髮。從修長的脖頸上垂下,鋪在薄削地肩膀一側,掩映之間,煞是誘人。

陳郁這會兒到是沒起色心,主要是不想影響唐婉兒休息。他鑽進被窩,將唐婉兒摟在懷裡應了一聲:「嗯。」

「發生了什麼事。」唐婉兒的聲音噥噥的,有點兒小迷糊,說著兩隻纖細白嫩的胳膊。順著陳郁的動作。纏上了陳郁的脖子。

「什麼事都沒有,乖。寶貝,睡吧。」陳郁把頭俯在唐婉兒的脖頸處,吸了一口那誘人的甜香,接著在唐婉兒的前額輕輕的吻了一下,雙手輕輕地拍著唐婉兒的後背。

陳郁擁著唐婉兒美美的睡著了,上海卻是有幾個地方被他弄的雞飛狗跳,很多人無法入睡,陳郁已經連續兩晚,擾了別人地休息。

最初是戴林凱,被接到報警的新浦區東方分局的人在一個綠化帶發現,隨即送到東方醫院。新浦區常務副區長戴江接到消息趕到東方醫院,等了很久,戴林凱才醒過來,他在向戴林凱詢問了事情的始末並且聽了戴林凱自己的分析之後,回想起吳明麗對他的告誡,心知自己兒子這個虧是白吃了,暫時只能忍下。

吳明麗是什麼來頭,他約摸著知道,能讓吳明麗以那種口氣向他警告的,來頭豈不是頂了天了?

要知道,凱越酒店作為新浦區的重點企業,和區里地關係一直是很融洽地,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很嚴重,吳明麗不必向他板起臉來。

據戴林凱地分析,可能是因為晚上唐婉兒的事,引起的一系列後果,因為他在挨揍之後,被詢問到蒲亞信的消息,而且受到了對方隱約的警告。

戴林凱對唐婉兒這個同學根本沒什麼了解,印象只是停留在當初學校的時候,這次見面,最多的感覺是驚艷,對唐婉兒的身份,卻無法探究出什麼。

戴江沒聽過唐婉兒這個人,如果提到江南俱樂部的話,那他聽說過,要是提到江南大廈,他會立刻想起李為國。只可惜,戴林凱是一問三不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同學唐婉兒,是那個他們小圈子裡經常議論的江南俱樂部的總經理。

「什麼都不清楚你就敢幫蒲亞信他們擠兌唐婉兒?你怎麼就知道唐婉兒沒有天大的來頭?」戴江看到戴林凱那副樣子,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差點要動手摑他,「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來著,你都忘了?」

幸好他老婆拉住了他,而且看到自己兒子已經夠慘了,只好忍下了火氣。戴母早已經哭的一塌糊塗,還好不是那種潑婦一樣的女人,沒有哭天搶地的,而是比較含蓄。

戴林凱本來還想反駁說難道比蒲亞信和宋宜飛的來頭大?可是看到自己老子已經氣地不行了。只好縮了縮脖子咽了回去。

戴江有些頹然,在上海這種地方,雖然他也算高級官員了。而且手握重權,在新浦區說話的分量很重,但是放眼整個大上海,他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別說是本地地權貴,各路過江猛龍,偶爾碰到一個的話,也得小心應付。這次,還說不上惹到哪路大神了呢。

不過這個矛盾怎麼都得解開。要不然始終是個地雷,雖然不知道唐婉兒背後是什麼人,但是可以從唐婉兒入手。

戴江說道:「先好好養著吧,大夫說了,主要是皮肉之傷。等你好了之後,約一下你那個同學,我帶你上門致歉。」

「小凱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要去道歉?」戴母有些不願意。

「你懂什麼!」戴江喝了一句,他說著對戴林凱一瞪眼睛。

戴林凱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囁喏的應了一聲:「嗯。」

戴江壓了壓火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嘆道:「真是慈母多敗兒啊,你以後可別那麼寵著他了。」

戴江說著解釋了一句:「你和唐婉兒有同班同學這種關係,而且她背後似乎站著通天的人物,正該利用同學的關係,用心結交,怎麼能去得罪那樣的人?再說,這個節解不開的話,以後再在這上面吃排頭,豈不是更加地虧?」

「什麼。他們還會對小凱不利?」戴母有些急。

戴江揮了揮手,沒有再說什麼,而戴林凱有點兒想明白了,他老子。確實想的周到。

「只是,挨了一頓暴打,真是有點不甘心啊。」戴林凱心中想到。

戴江一家三口,在同一個豪華病房睡下了,戴江還不知道,跟他兒子一起得罪唐婉兒的蒲亞信和丘立,被料理的遠遠比他兒子嚴重,他的兒子。真的是運氣了。

玉蘭路上發生的情況。被一個晚歸的住在玉蘭別墅區的富豪之子發現,他看到玉蘭路上一片狼籍。幾處護欄都被撞破,下車查看之後發現,是有車衝下了玉蘭路,鑽進了一側的綠化林帶。他看到地是丘立那個車隊的最後一輛,是個商務車,他發現商務車裡外橫七豎八的躺著6,7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他還在地上看到了一把槍。

這可把他嚇壞了,他本想開車就跑,可是想想只要有心人一調查,差不多就能知道他在這個時間經過這裡,那樣的話可就說不清了,乾脆報警吧。接警趕到的是新浦區公安局玉蘭分局,最開始來了一輛警車,檢查之後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呼叫支援,不一會兒4,5輛警車趕了過來。

10幾個警察包括玉蘭分局交警大隊的從玉蘭路下面抬上來2個人,沿著玉蘭路擺成一排,十分壯觀。

要說玉蘭分局的人,最不願處理的案件,就是有關玉蘭別墅區那些權貴的。玉蘭分局,頂天是個副處級機構,面對那些非富即貴地人,哪裡有底氣可言。受氣那是肯定的,沒準還會受夾板氣。

不過這只是對那些想在一定程度上堅定立場的警察來說,對一些順流而下的,或者乾脆把姿態擺到地板上地人來說,就沒有那麼多困擾了。

今天在玉蘭分局值班的副局長是個40多歲的老警察,叫湯震,接到求援之後親自帶人趕了過來。

現場的情況看起來有點兒詭異,他本來以為出了命案,可是到現場一看,20個人只是都被打暈了。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些人都是被特殊手法打暈的,要不然搬到路上來,也不會一個都沒醒。

他檢查了一遍之後,對身後的一個警察命令道:「叫救護車,向區公安局彙報。」

在湯震看來,這是一起嚴重的案件,不光出了重大地車禍,而且20個人被打暈,其中還不乏斷胳膊斷腿斷肋骨地,還在現場找到了5把手槍,而且涉及到了玉蘭別墅區的人,向區公安局彙報,請求指示比較保險一些。

一個小警察馬上按照湯震地命令去作了,而其他的那些警察。或是擺弄那些暈倒地人,或是湊在一起議論。

有的警察,已經通過車子。還有幾個熟面孔,認出了那些人的身份。

「這不是虯龍集團丘老八地兒子那輛賓士么?」一個交警說道。

「是丘立手下的馬仔,怎麼沒看到丘立?」另一個警察說道。

在議論的當口,有兩個警察閃到路的另一邊,暗中把電話打了出去。

救護車來了,一前一後趕到的還有玉蘭分局局長張大剛和新浦區公安局負責刑偵的副局長譚公達。

「老湯啊,這裡區公安局接管了,你回去吧。」譚公達一句話把湯震打發了。

湯震40多歲還只是個正科級。就是因為他太能堅持原則,被從區公安局下放過來的。他本來就對譚公達這個領導看不上眼,現在看到譚公達竟然想把他排除在外。

「是不是要搞什麼貓膩?」湯震心想,於是他說道:「譚局長,現場是我這邊的人發現地,我是不是留下來配合一下?」

「怎麼,信不過區局的同志?」譚公達眉頭一挑,隨後他又呵呵的笑了笑:「案件太嚴重,區公安局很重視。這樣吧,你留下幾個人。其他的同志該回分局的回分局,該巡邏的去巡邏。」

湯震無奈的甩袖子離開了,留下的,無疑是在譚公達控制下,可以按照譚公達意志行事的人。

譚公達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丘總,這邊沒事了,不過沒有發現丘立。」

不一會兒,幾輛車從玉蘭別墅區方向開了過來,車停下之後,一輛勞斯萊斯裡面鑽出一個50多歲。滿臉橫肉的光頭。

光頭正是丘立地老子,人稱丘八爺,現在洗的半黑不白的虯龍集團老總,丘龍。

丘龍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譚公達旁邊。陰沉的聲音響起:「小譚,到底怎麼回事?」

譚公達覺得身上一冷,他趕緊說道:「看情況是丘立的車隊在這裡受到了襲擊,車隊4輛車全部被撞下公路,隨行的人全部被打暈,而丘立則被人帶走了。」

「是什麼人乾的!」丘龍眼冒凶光,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怒氣。

譚公達在丘龍面前根本沒什麼底氣,人家結交的不是區領導。就是市領導。他這個副處級,人家還沒看在眼裡。至於玉蘭分局地局長張大剛。更是被丘家的人呼來喝去的,只不過現在有譚公達在,沒他上前的份。

「除了現場留下地一輛麵包車,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的有用線索。不過我已經讓交警支隊方面調出對方可能逃竄路線的錄像,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譚公達小心的應付。

「抓緊時間。」丘龍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要對小立不利,我...」

丘龍下面的話沒說出來,譚公達卻聽到丘龍雙手捏出了咯嘣聲,他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我再下去看看。」

這時,在一些警察和醫生的擺弄下,有幾個人醒了過來,一個年輕人立刻被帶到丘龍的面前,正是在凱越向丘立彙報地那個年輕人。

「你叫麻三是吧?八爺要問你話,問你什麼說什麼,聽到沒有?」一個中年人扯著麻三地脖子,把他推到丘龍那裡。

「是是是...」麻三覺得脖子像要斷了一樣疼,不知道那會兒是誰下的手,而且腦袋也脹痛地要命,不過被這麼一嚇,倒是有了點兒精神。

他在丘龍面前彎著腰:「八爺。」

「嗯。」丘龍哼了一聲:「說!」

麻三不敢怠慢,倒豆子一樣把他知道的,有關丘立的一整天的事情都說了,白天沒什麼特別,主要是和蒲亞信以及宋宜飛到凱越吃飯,還有派猴子襲擊唐婉兒一去不復返,最後到回玉蘭別墅區的路上被襲擊,沒有一絲隱瞞的說了。

「一個叫唐婉兒的女人!」丘龍的聲音冷的要結冰。

他剛剛接到玉蘭分局傳遞給他的消息,立刻打了丘立的手機,可惜根本打不通。此時聽了麻三地話。他一個電話打到蒲亞信的老子蒲忠騰那裡。蒲忠騰是苑新集團老總,是新浦區區委書記史金舟的姐夫,兩個人同和史金舟地關係密切。生意上往來不少,自然認識。丘龍準備從蒲忠騰那裡問問蒲亞信的消息,看看蒲亞信是不是知道一些丘立的情況。

此時,正是侯峰幾人將蒲亞信扔到紫金別墅區門口,蒲亞信已經被人發現了。

蒲忠騰接到丘龍的電話時,正在將蒲亞信送往新浦區中心醫院,自己兒子被搞成這樣,他哪有心思仔細應付丘龍。幾句話講了下情況,把丘龍打發了。

丘龍掛掉電話之後,人愣在那裡。

「怎麼回事,老蒲的兒子讓人把嘴給縫上了?」

丘龍一時間十分疑惑,他的腦袋稍微冷靜了一些,「小立和老蒲的兒子,到底惹了什麼樣的人?是那個叫唐婉兒地?可那個唐婉兒又是什麼來頭?「

丘龍叫過譚公達,讓他抓緊時間調查,他則是趕往新浦區中心醫院。至於那些被打暈的人,醒過來的話。沒事的就讓手下的人安排,沒醒的和傷的嚴重的,一併送往新浦區中心醫院。

丘龍在醫院看到了蒲忠騰,蒲忠騰穿著一身睡衣,上面披了件西服,他老婆也是衣衫不整,看來急急忙忙就跑出來了。

蒲忠騰看到丘龍,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一輛推車上的蒲亞信身上,她老婆正抓著蒲亞信的手抹眼淚。醫院方面正在做手術準備。現在是後半夜了,效率沒那麼高,蒲亞信還沒被推進手術室。

丘龍往蒲亞信嘴上一看,當時就被嚇了一跳。蒲亞信地嘴上被密密麻麻的縫了好幾個來回,看的他頭皮一炸。

丘龍心想:「老子殺過人,切過胳膊切過腿,惟獨沒想過這茬。媽的,這是人乾的么?」

蒲亞信被簡單的處理過,可看起來仍然凄慘無比,外傷和嘴上的傷都很嚴重,現在一直沒有醒過。

醫院方面準備好之後。護士推著推車進了手術室。蒲忠騰的老婆嚎啕大哭起來:「老蒲啊,你可得替阿信討回公道啊。阿信他好慘啊。」

蒲忠騰一直皺著眉頭,兒子出事,他當然不好受,不過老婆不分場合的撒潑,讓他的面子上也不好過,他眼睛一瞪,喝了一句:「嚎什麼喪,人不是沒死么。」

蒲忠騰地老婆一窒,隨後就不敢了,她嚷嚷道:「老蒲,你不關心兒子的死活,我找金舟去。」

蒲忠騰有些無奈,乾脆任他老婆到一邊打電話,結果,市委常委,新浦區區委書記史金舟被驚動了。在後半夜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他姐姐吵醒,接到了外甥差點被打死,而且嘴巴被縫上地消息。

史金舟架不住自己姐姐的吵鬧,驅車趕到了新浦區中心醫院。

於是乎,手術室外面,聚集了政,商,以及丘龍這個什麼都沾以涉黑起家的人,三個上海地區的腕級人物。

史金舟50不到,人看起來還要年輕一些,氣度森嚴,頗有一些沉凝的氣勢。40多歲的副部級,而且背靠京城強援,他有自傲的資本。只不過體現在外面,就是為官的氣勢了。

史金舟看到丘龍竟然在場,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根本沒有和丘龍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到他姐姐面前。

丘龍不以為意,也沒有招呼,兩人好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史金舟和蒲忠騰夫婦了解了一下情況,結果兩個人什麼都不清楚,反倒是丘龍插嘴,把事情前後分析了個大概。

不過丘龍掌握地消息也不全面,史金舟無法做出判斷,僅僅是懷疑一個叫唐婉兒的女人,這似乎有些不容易落到實處。

這幾個人都沒聽過唐婉兒,如果提到江南俱樂部,那幾個人都聽過,不過沒接觸過唐婉兒,不知道這個名字很正常。

史金舟扶著她姐姐,輕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實在沒有頭緒,他想了想把司機叫了過來,小聲吩咐了幾句,司機聽過之後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這次後半夜出來。秘書早已經回家睡覺,叫起來地話耽誤時間,只是叫了司機兼警衛。兩個人趕了過來。

史金舟不說話,蒲忠騰也皺著眉頭不開口,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起來,靜靜的等著。

蒲亞信的手術做了很長時間,主要是李醫生地技術太好,針腳下的太細密,給醫院的大夫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而且李醫生用的線也不是普通的線。很結實。不能從一側抽,動刀還要小心把蒲亞信的嘴割破了,看似簡單就能解決的手術,搞到天亮才做完。

「專家級地技術。」主刀醫生出來時滿頭是汗,扯掉口罩感嘆了一句,不知道是在為誰感嘆。

蒲亞信被移到病房看護,上午麻藥過勁,終於醒了過來。他醒來時,正巧一個帶口罩的護士在給她換點滴。他一看到口罩,立刻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並且出驚恐的嗚嗚聲。

直到史金舟,蒲忠騰等人沖了上去,他才安靜下來,蒲亞信一看,真的是在醫院,他的眼淚嘩嘩的開始往下掉,不過嘴巴被包的嚴嚴實實,哭不出來,只能嗚嗚出聲。

蒲亞信不能說話,無法直接交流。而他又急著想表達些什麼,最後還是給他拿了塊紙板,讓他寫出來。

「江南大廈,江南俱樂部。唐婉兒。」蒲亞信表達的中心辭彙是這幾個,他將自己的懷疑全部寫了出來。

丘龍一直沒有離開,他在醫院這邊坐鎮指揮,通過各種途徑尋找他地兒子,並且調查唐婉兒的來頭。只可惜一晚上過去,毫無結果。現在得到距離真相最近的消息,心憂自己的兒子,不管不顧的對手下下了命令。

蒲忠騰的老婆也在嚎叫著報仇。不斷的催促著。

所有人都沒發現。史金舟的眉頭,深皺了起來。

史金舟不同於蒲忠騰等人。蒲忠騰和丘龍對江南俱樂部這幾個字有些敏感性,而他則是對江南大廈敏感。

前天,李為國剛剛到江南大廈去過,雖說官方名義是參加復大百年校慶的活動,可誰知道是不是有視察江南大廈這個說法?

如果是江南大廈那邊的人,將李為國請過去地,那得是什麼人物?

那天,史金舟可是有幸留在江南大廈,沒有被趕回去吃飯。他可知道,李為國在出席酒會之前,有兩個左右小時沒露面,那他在江南大廈里,是和誰在一起呢?

史金舟逐一排摸了一遍,並且將唐婉兒對上號了,他想到了那天請李為國題字的那個漂亮女人。

李為國當時沒有猶豫,一向不怎麼留墨寶的李總,興緻很高的寫下了「大展宏圖」四個大字,這是一般人能得到地待遇么?

一切,還要慎重啊。

史金舟現在最想的是聯繫到宋宜飛,可這個關鍵人物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難不成宋宜飛也出事了?如果宋宜飛也出事的話,那事情似乎還好辦一些了。不用他自己一人去承受可能的麻煩,無疑會輕鬆很多。

史金舟沒去管丘龍的行動,讓他去探探路也好,史金舟還想再觀察觀察。

史金舟等人一夜無眠,陳郁則是美美的睡了個夠,天大亮了才醒來,唐婉兒本想起來去工作,可是一直讓陳郁拖在被窩裡不放。

陳郁抱著唐婉兒嬌嫩的身子,即使不做那覆雨翻雲地事,肉乎乎地,懶洋洋的,也覺得愜意無比。

快10點地時候,總辦的一個電話打到唐婉兒這裡,說是有幾個警察在下面,是新浦區公安局的,有些事想要跟唐婉兒核實一下,希望唐婉兒能夠配合。

唐婉兒小聲跟陳郁一說,陳郁聽了立刻喝道:「讓他們滾蛋,核實什麼?要核實也是浦江局的人過來核實,那輪到他們。說你不在,要不讓他們在下面等著吧。」

唐婉兒按照陳郁的說法命令下去,於是乎,幾個新浦區公安局的人被涼在一樓大廳,要不是看他們是警察,連大廳都進不了。

「科長,怎麼辦?要不要跟譚局彙報一下,咱們的身份不夠,人家不鳥咱們啊!」一樓大廳,一個20多歲的年輕警察,對另一個臉很長的警察說道。

那個科長也很頭疼,來之前不知道,進來之後,可把他嚇一跳,光看這大廳的氣勢,這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么?不過想到譚公達的命令,就這麼回去,還不得吃排頭。可要是不會去的話,到哪裡去找人啊。對方根本不搭理他們,他們乾脆兩眼一抓瞎。

「找什麼唐婉兒,誰知道唐婉兒是誰。」另一個年輕的警察嘀咕了一句。

那個科長帶人在大廳里守了半天,倒見到幾個有些眼熟的人,他認出其中兩.

「那兩個人不是前些天在電視上看到過么,叫什麼來著...」科長想到:「媽的,我還是走吧。」

「撤。」科長一揮手,帶著幾個覺得莫名其妙的警察離開了。

那個科長的遭遇,通過譚公達傳到丘龍的耳中,丘龍這時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司裡面。那邊新浦區中心醫院的領導,發現史金舟到了醫院,都圍了上去。他這個在那裡有些尷尬,而且史金舟並不願意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接觸,畢竟,他的名聲不怎麼好。

丘龍有些默契的離開了,當然心中暗罵:「假撇清。」

丘龍接到譚公達的電話,也有些抓瞎,不過兒子被撂了,可能在江南大廈的人手裡,他怎麼能不管。雖然從史金舟的態度中能夠猜出,那個唐婉兒的來頭不簡單,可他丘八爺怕什麼。

白的不行還不能來黑的么,咱本來就是道上的。丘龍一發狠,叫過一個手下吩咐一番,一群人開著車沖了出去,直奔江南大廈。

而陳郁則是剛剛吃了說不上是早飯還是中飯的一頓翻,準備給他父親打個電話,有個情況,要彙報一下,他想聽聽陳文軒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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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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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今夜我讓你們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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