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這個和尚好像曹賊

龍鏡僧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因為他剛好看到了銅鏡背部圖飾變化的那一幕，這讓他不敢直視眼前的這人，滿腦子都是快點打發走這人的念頭。

因此，於繆一開口，龍鏡僧便迫不及待地回答道：「是豕鏡！」

於繆第一時間倒是沒反應過來，他心底里不免納悶這一面銅鏡的讀法怎麼如此奇怪，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那應該是十二生肖中的豬。

豬在古代的一種說法，便是豕！

「早先在殷王府，有人說在那發現過銅鏡的秘能波動，然而不少修行之人趕去后，卻是一無所獲，甚至還惹怒了王妃妤靈姬。殷王的面子修行之人敢不給，但妤靈姬他們可惹不起，加上已經找過一遍了，便紛紛告辭離去。」龍鏡僧說道。

「殷王府？妤靈姬？」於繆不知為何，有著莫名的熟悉感，當然不是後者，而是前者。

然後，於繆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玉牌。

這是這一身衣袍上原本就有的。

於繆看過去的時候，龍鏡僧下意識地也看了過去，當看清楚玉牌后，龍鏡僧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彷彿是在看什麼志趣相投之人一般，然後說道：「正是閣下所去過的殷王府。」

聞言，於繆不免露出訝色，因為他還真不知道他所去過的那個誇張到無法形容的地方，就是殷王府。

然後，於繆就留意到了眼前這鬼怪僧人的笑容，不由微微皺眉，但他也沒有因為這個笑容而多想，他問道：「你的意思是，傳聞出現過的銅鏡，就是豬頭鏡，而這豬頭鏡現在就在那殷王府？」

於繆這時候想到了某個鬼話連篇的傢伙。

他沒想到，自己這機緣巧合下，摸到了有關這傢伙的線索。

「是豕鏡……」龍鏡僧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糾正道。

「有區別嗎？」於繆一臉正經的反問。

趁機罵兩句豬頭也好！

「無。」龍鏡僧自然是果斷認慫搖頭，親眼看到了虯鏡背部變化的那一幕，他根本生不出一絲反抗眼前之人的心思。

再者說了，豕不就是豬？

「閣下猜得不錯，那面豬頭鏡就在殷王府中。」龍鏡僧從善如流，立馬就改成了對豕鏡的稱呼，然後他繼續說道：「而且當年傳出殷王府附近有銅鏡出現消息的，正是豬頭鏡的御靈。」

「什麼是御靈？」於繆不懂就問。

「是貧僧的疏忽，御靈，就是現在的御人。御靈是很久以前的說法，而二者的本質也沒什麼兩樣，都是以大量秘能催化。不過豬頭鏡的御人，是取了巧的。」

「這還能取巧？」於繆隨口一問。

「在此之前，貧僧也是感到匪夷所思的，直到親眼見過那豬頭鏡的御人後，才不得不確信。」龍鏡僧連忙解釋。

這一點太過不可思議，他擔心於繆不信。

「那豕鏡怎麼取巧的，你可知道？」於繆問道。嗯，一口一個豬頭鏡的，是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和尚，可不是他。

他叫的可是豕鏡子！

「虯鏡告訴貧僧，是那豬頭鏡準備把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給吃了，不過那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打動了豬頭鏡，於是豬頭鏡便與這個人合二為一。」

龍鏡僧竹筒倒豆子般說著，頗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合二為一？」

「正是，而且豬頭鏡與那人合在一起后，目前居然是以那人的意識作為主導，豬頭鏡則完全放棄了意識的誕生。」龍鏡僧說起這事，也是面露詫異之色。

這件事情，就連他這個因虯鏡而生的，都是至今想不明白。

於繆倒是目光微微一閃，因為這聽著很像是「穩中求浪三百年」那廝的畫風，鬼話連篇，直接就將豕鏡給欺騙了。

之後，得到了豕鏡的力量，這廝便搖身一變，成了那十二句妖鬼詩中其中一句所指的鬼怪！

一十二句妖鬼詩，毫無疑問是在對應十二面銅鏡！

「那面豕鏡，在殷王府的何處？」於繆問道，他想最後確認一下。

龍鏡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琢磨了一下，才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豬頭鏡應當是在殷王府的祠堂內。那祠堂中擺放著的，不是殷王的祖上牌位，而是王妃妤靈姬的祖上牌位，歷代九命貓古傳承修鍊者百年大限后留下來的秘能，也都在那祠堂中。」

於繆神情一動，這下不用再找其他的證據了，鬼話連篇的「老三百」，就是那十二銅鏡中的豬頭鏡！

「那些秘能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於繆問道，他覺得那些秘能定然存在一種規律，才會讓豬頭鏡不敢動伊一那個小傢伙，只能想方設法把她趕走。

至於這廝在群里那番為了天下安危考慮的說法，且不說伊一那個小傢伙是不是真有那麼干係重大，就算是，於繆也是一個字都沒信。

因為於繆很懷疑，這廝的金手指是欺騙！

就像是「劍客不應」的一個字增加一年壽命，這廝則是任何以文字所產生的欺騙，都會讓他獲得巨大好處。

畢竟都有小說毒點隨機增幅個人屬性了，再出來這樣一個金手指，也不見得有多奇怪。

「秘能都是一樣的，不過祠堂內的秘能，倒是具有一個非常古怪的特性，一代只系一人，而當和那些秘能有所聯繫的這人意外身亡后，那些秘能便會瞬間封存消寂起來，直到百年之後才會再度出現復甦跡象。」

於繆心道果然，這才是真相！

然後他問道：「秘能除了有所聯繫的這一人外，其他人可以吸收嗎？」

「這……」

龍鏡僧想了想，他才回答道：「應該是可以的，因為有不少人為了秘能求過妤靈姬，妤靈姬倒也答應過幾次。不過具體一點的情況，貧僧就不知道了，貧僧雖然拜訪過妤靈姬，但她不怎麼待見貧僧。」

說著，龍鏡僧雙手合十，一臉苦笑無奈之色。

他連自己最大的秘密，當初都和這位王妃說了，結果只得到了人家一個白眼。

這讓他很是受挫！

不過，好在自從妤靈姬嫁人後，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好臉色，他倒也不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