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毀滅 第四百七十二章 龍行古會(八)
「好,咱們詳談一下。」宋文勇說道。
關於這種事情,宋文勇覺得需要找一個安靜而且安全,不被他人打擾的地方好好談談。
這幾位都是名聲赫赫之人,人脈關係自然也是非比尋常,宋文勇覺得他們對於假面組織一定是有著一些深入地了解。
所以宋文勇才很期盼這一次的聊天,他覺得從這次的聊天之中,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新的收穫。
來到了展廳的辦公室之後,這才剛進去不到兩分鐘呢,就聽到外面有著砰砰砰!
突然之間有著敲門聲響了起來,這讓林覺民有些不悅。
「怎麼回事?」林覺民直接就叫了起來。
「是我。」林覺民助手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輕輕地推開了門。
看到裡面坐著很多人,這位小助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怎麼了?」林覺民問道。
「林館長,外面來了好幾位記者,想要問一下關於真假石坡圖的事情,您看,能不能出去一下。」小助手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向著林覺民看了去。
小助手,二十多歲的樣子,相貌比較清瘦,穿一臉洗得有些發白的衣服,腳上是一雙皮鞋,雖然清瘦,可是可以用精神小伙來形容。
聽到這裡之時,林覺民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你讓我說些什麼,說這畫作是真的也不行,說是假的也說不過去。」林覺民說道。
「可是記者朋友們,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小助手說道。
「你就說我不在,讓他們離去。」林覺民說道。
小助手有些為難,古月和這時站了起來,向著林覺民看了一眼。
「咱們還是從後門先走吧,在這個節骨眼,不太適合去見這些記者,到時候反而是越說越說不清楚了。」古月和說道。
「恩,我也這麼覺得。」何其昌說道。
「小宋啊,咱們可否移步到我家去談論關於假面組織的一些事情,我家就在北京東三環附近,離這裡並不是很遠。」林覺民說道。
「可以,在這裡太過扎眼,只怕有不少的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情,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只怕有不少同行都在等著看這裡的笑話呢。」宋文勇說道。
這話雖然不好聽,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真話。
林覺民沉著眉頭點了點頭,然後推門就向著外面走了去。
身後的一行人自然也是快速跟了上去。
「林館長,那我要怎麼對那些記者講啊?」小助手向著林覺民看了去。
「你可以什麼也不講,你就說你什麼也不知道。」林覺民說道。
「好的。」小助手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向著外面走了去。
林覺民加快了步伐,向著後門處走了去。
可是這時,宋文勇卻是突然之間叫住了林覺民等人。
古月和疑惑地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宋小友,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古月和問道。
「我擔心後門處,也有人堵著。」宋文勇說道。
聽到這裡,林覺民心裏面咯噔一聲,這樣的一種可能的確是存在的。
眾人一時之間啞然,前門不能走,後門也走不得,待在這裡又不行。
「那現在可如何是好啊。」林覺民眉頭緊緊地皺著。
「早晚都要去面對,不如就從後門走吧,萬一沒有人的話,更好。」宋文勇說道。
「也只能是如此了,我們就聽小宋的吧。」何其昌說道。
「好吧。」林覺民有些頭大地點了點頭。
吱嚀一聲,剛剛推開後門,就看到有著幾位記者,舉著攝像機,直新年好就走了過來。
果然是讓宋文勇給猜對了。
「林館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今天在拍賣會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啊?」
「石坡圖真的是假的嗎?」
「您館為何會拍賣假的石坡圖?」
一個個的問題砸面而來,讓林覺民頭大如斗。
在關鍵的時刻,謝一帆直接就走上前去,擋在了一眾老前輩的面前。
「你們是記者嗎?」謝一帆向著對方看了去。
「對,我們是記者,你又是誰?」
「我是林館長的朋友,也是一位收藏家,姓謝,既然你們是記者,既然你們要採訪,請不要信口開河,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你們說石坡圖是假的,我是可以告你們誹謗罪的。」謝一帆面色凝重地說道。
「那謝先生,你來說說看,林館長拍賣的石坡圖到底是不是假的?」一位記者問道。
「請拿出你的記者證。」謝一帆說道。
這些記者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地問東問西,真的讓林覺民很討厭,可是他怎麼說也是老前輩,又不好意思發火。
這些記者竟然說他故意拍賣假石坡圖,這口氣不想忍,可是此時也是忍下了。
這位記者怔了一下。
「對不起,謝先生,我出來的急,沒有帶記者證。」記者說道。
「那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們的採訪,林館長几位老前輩也不能接受你們的採訪,不過你們放心,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必然會十分的重視,我會親自前往雲南調查這件事情,就這樣。」謝一帆對著這些記者揮了揮手。
然後把他們隔開,讓林覺民、古月和他們這些前輩先行離去。
隨後謝一帆和宋文勇他們就快速地追了過來。
林覺民一臉感激地向著謝一帆看了去。
「謝老闆,剛剛的事情,多謝了。」林覺民說道。
「客氣什麼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謝一帆微微地一笑。
謝一帆等人,在林覺民的帶領之下,過了一會兒之後就來到了林覺民的家裡面。
這才終於算是安靜了,宋文勇這個時候,一臉認真地向著林覺民看了去。
「幾位前輩,現在可以說說關於假面組織的事情了吧?」宋文勇向著幾人看去。
「還是你先說吧。」林覺民向著宋文勇看了一眼說道。
「我們是的探到假面組織有可能在拍賣會上搗亂,所以就過來看看,還真是沒有想到,真有人鬧事。」宋文勇說道。
「宋小友,你的意思是那王進才是假面組織的人嗎?」林覺民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我可沒有說過,這都是林館長你說的。」宋文勇說道。
「行了,小宋,你就別和我們兜圈子了,你們還知道什麼情況啊,一一說來聽聽。」古月和一臉認真地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我們只知道這些情況。」一側的謝一帆此時說道。
「哦,關於假面組織,這個以贗仿,盜掘古墓文物的組織,其實我早就聽聞過。」古月和此時說道。
古月和說早就聽聞過,這讓宋文勇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認真地向著古月和看了去。
「哦,難不成假面組織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了嗎?」宋文勇向著古月和看了去。
「的確,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二十三年前。」古月和說道。
古月和現在七八十歲的樣子,二十三年前,也就是他五十多歲的時候,可是在宋文勇的記憶之中,假面組織就是這幾年才出現的以造假為目的地古玩造假組織。
「不會吧。」古長博微微地搖了搖頭。
「是啊,我也是最近兩年才知道假面組織,因為他們風頭實在太盛了。」謝一帆說道。
「不要著急,你們聽我慢慢講給你們聽。」古月和說道。
大家各自點了點頭,此時大家都認真地向著古月和看了去,實在沒有想到古教授和假面組織還有交集。
古教授站了起來,目光向著窗外看了去,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甚至於可以看得出來,古教授似乎有些痛苦。
「古教授,你沒事吧。」古長博端著一杯茶遞到了古教授的面前。
不得不說,古長博還是很有眼色的。
古教授微微地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之後,然後坐到了沙發上面。
「二十三年前,北京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組織,一開始沒有人注意,這個組織只盜取一些古墓,然後把從古墓里弄出來的古玩,進行贗仿,後來有一次古玩造假案,造假的是一批明景泰藍,可是後來經過文物專家的鑒定,竟然是假的,在這批造假的假文物之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頭像,就是一個面具圖案,我當時是文物鑒定所的一位成員,第一次接觸到假面組織,現在想想,猶如昨天。」古月和說道。
「哦,原來如此。」宋文勇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當年有沒有把這個假面王爺給抓到啊?」謝一帆有些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沒有了,如果把他們抓到了的話,也不會有今天贗仿成風的假面組織了,他們比以前更專業了。」古月和說道。
「的確是這樣,現在的假面組織心狠手辣,誰當他們的路,他們就殺誰,做起事情來,不留餘地。」古長博說道。
「的確。」宋文勇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
「所以,小宋,你能夠活到今天,也是奇迹。」古月和說道。
「是啊,我有好幾次落入到他們手裡面,可是最終都逃脫了出來。」宋文勇說道。
「他們為什麼沒有對付你們?」何其昌一臉好奇地問道。
「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兩位師兄,他們都加入了假面組織,可能是看在同門的份上,他們不忍心下殺手吧,我這才得以逃脫了出來。」宋文勇不想再過多地去回憶這些事情。
本來想要從這些前輩嘴裡面問出來一些關於假面組織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他們知道的也並不多。
「幾位前輩,你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嗎?」宋文勇一臉好奇地向著他們看了去。
「是啊,幾位前輩,如果你們知道更多的關於假面組織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啊,我們一直在找他們,希望可以配合警方,把他們一網打盡。」謝一帆說道。
「我們和他們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一般來說,都是有關於高級的造假,一些名貴的贗仿,會有一些機構請我們過去,這個假面組織的造假手段是越來越高級了。」何其昌說道。
「恩,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必須儘快地動身前往雲南了。」宋文勇說道。
在這裡坐著,也是浪費時間,還是儘快地到雲滇之地,好好的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所謂的另外一幅石坡圖是不是真的。
如果兩幅看著都是真的,就要想辦法證明其中的那一幅是假的。
一想到這裡,宋文勇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必須儘快地去搞定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幾位前輩,我們得動身了。」古長博也是說道。
「行,祝你們一路順風,這件事情,就拜託你們了。」古月和說道。
「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給你們一個交代。」謝一帆點了點頭。
關於這件事情,他們必須盡心儘力,宋文勇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牽引出來假面組織的某一個分部。
而且這個分部極有可能就在雲南。
宋文勇覺得這一次的行程可能會有多方的勢力滲入到雲南,可能會在夾縫之中求生存,不過生活就是這樣。
有危機就有希望,抓到假面王爺的希望。
也許可以好好的設計一下,設下一個大局,爭取抓到假面王爺,如果可以成功的話,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